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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没有锁,里面也没有尸体或者凶器,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比他的卧室稍微小一点,但足够一个人住下,可能他还没为这房间找到合适用途,便空着了。

    我看见了我的包,瘪瘪地靠墙而立,我急忙跑进去,发现包里空空如也。

    我原本在里面的两件衣服、一双鞋子还有我要找的身份证件都不在。

    我失望地把包放回原处,忽然一个想法掠过脑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我还是遵循着这个想法,来到阳台。

    阳台上赫然飘扬着我很喜欢的粉色长裙和在进入黑猫山庄之前就湿了的那套衣服。我的鞋也被刷得洁白如新,立在架子上。

    我心里涌起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我赶紧离开阳台,不想让这种奇怪的感觉动摇我。

    傻瓜,他是怎么伤害你的这么快就忘了吗?不就是洗了几件衣服么,他只是单纯愿意干活而已。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连能沉住气的世良都忍不住发出催促短信。可我依旧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我只好赶紧离开。

    哈罗蹲伏在门口,哀伤地看着我离开。我不忍心看它失落的小眼神,跑着出了门。

    等把钥匙交给世良,打车往涩谷夏子家赶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忘了把他家阳台的门关上了。

    我在后座用力打了几下脑袋,吓得司机以为我神经错乱了。

    我为什么会这么笨啊!

    刚一下车,就看见了涩谷夏子。这种微妙的缘分,让我决定试着打同情牌。

    然而,她在看见我的时候怔了怔,瞪大了眼睛:“艾丽卡?”

    我愕然。忽然想起她在美国留过学,没准真的跟我认识呢。

    “是我啊,涩谷夏子,朱蒂的朋友。你不是朱蒂的好闺蜜嘛,我们见过几次面啦,你不记得我啦?”

    我从短短的一句话中,得出了三个结论:

    一、她认识艾丽卡,我可以不用提供身份证明。

    二、她和朱蒂关系很好。

    三、艾丽卡和朱蒂居然是闺蜜?

    好极了,这下可热闹了。

    不过我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这个合租的offer。

    我当晚就住下了。

    我跟她说我遇到了事故,有点轻微的失忆,我们聊了一些最近的热点新闻,彼此三观还蛮合的。

    “涩谷小姐你很有钱吧,为什么还要找室友呢?”我环顾着她装修精美的家,问道。

    “因为独居女性很容易被变态盯上,前段时间我就被人跟踪了,有点害怕,所以想找个室友,我本来还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跟踪狂的事告求租的人,一般人很可能被吓跑吧,即便我把房价降到很低,可你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原fbi,在合适不过啦,对吧?”她开心地说。

    “嗯……”其实我也怕啊,跟踪狂什么的。

    可我实在没其他地方可去,便无奈地笑笑。

    “不过不用担心太久,我已经拜托了一个很可靠的私人侦探帮我调查。”她满怀希望地扬起额头,“他的口碑好像不错,还是个大帅哥呢。”

    “哦。”我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好累,收拾好了早点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会完全没我的事,在3d立体声的摧残下码出了三千多字,厉害吧(o^^o)

    第76章 头发

    风见跟在安室身后下了车。

    “打起精神来啊,只不过多喝了一点酒,就困成这个样子,上司开车你居然能心安理得地打起瞌睡?”安室反手关上车门,咂嘴道。

    风见揉眼睛,把眼镜擦好带上:“真是抱歉,最近睡眠有点少,我毕竟没有降谷先生那样充沛的精力。”

    两人一起来到八楼安室的家。

    安室掏出钥匙,刚一插进去,眼神就骤然锐利起来。

    他冲风见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轻轻地旋转钥匙,并从里怀掏出了银色爱枪。

    风见见状立刻也警惕了起来,跑到墙边贴墙站着,像个要发动突袭的警察。

    安室猛地推开门,看到哈罗正趴在门口,屋里鸦雀无声,便松了一口气,把枪放回了兜里。

    是他多心了吗?但门锁旋转的角度并非自己锁门时预留的那个角度,说明有谁开过这道门,用的还是配适的钥匙。

    哈罗跳起来,蹭了蹭他的腿。

    “发生了什么事吗,降谷先生?”风见不解问道。

    安室没有回答,而是大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看到敞开的阳台的门和被小心翻动过的一些物件,他哼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今天白天,我家被某个神秘人物光顾了。”

    “啊?有没有丢东西啊?”风见一听,急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开始念叨需要检查是否被偷走的物什。

    安室摇摇头:“我不认为是小偷。”

    风见一脸诧异地止住了碎碎念,看见他的上司忽然嘴角一扬,快步走到床边,蹲下来从地上捏起一根酒红色的卷曲长发。

    他惊讶地看见,上司的嘴角带着几分邪气地卷了起来,瞳孔里闪动着慑人的幽光,整个人看上去很——愉悦?

    “原来如此。”安室低低笑道,举起那根头发,“闯进了一只迷路的小猫咪呢。”

    风见又揉了揉眼睛。眼前这个笑容邪恶,瞳孔皱缩的男人,真的是那个降谷先生吗?他是不是潜入组织太久,人格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