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们心头火热,知州大人说了,这次会开很大一批土地的荒,等到时候土地多了,就会给女子重新分配土地!
这样的话,她们就不是在家里白吃饭,没有业绩的存在!
拿着镰刀的衙役们也傻了。
这……还需要他们帮忙吗??
一大家子老少全上阵,七个人合作收割一亩稻田大约大概两个时辰!可这都空了好大一片的稻田了!
这几时就起来割稻子?!
很快,小王村的村长到了,没认出容诉云,但他看到这么多的官袍加身的官员,愣是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各位,官爷可是来收稻税的?”
可这也太早了些,按照惯例来说,不是应当稻谷全部收完以后才来收税的吗?
这才第三天割稻子。
他们再怎么快也割不完啊,况且这群官爷怎么有的还带了镰刀?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王村村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收税官上前一步,不假词色:“对,吾还等你们收割完毕。”
老村长额头上还沾着稻碎,老汉儿连连解释道:“按照往年的收成,早就收完了,但这稻子今年长得多,还长得密,就耽误了许久。”
说着又有些许骄傲。
虽然还没称重他,他家先打好了谷子,已经知道这一亩地的稻子产量有多少了,原来一亩地的稻子只能摞那么高;现在可布置,大概五六个稻谷堆。
这证明什么?!
原来一亩地能产两石的稻子,现在至少比原先翻了五番!!
而且这稻子颗颗饱满,基本上瞧不见干瘪的存在,往年晚稻哪里有这样的好稻粒,晚稻会比早稻贫瘠些,干瘪些,产量也少些。
收税官不急:“无碍,也无需担忧,这些带了镰刀的官吏是得了知州大人的恩准,特意来帮你们收稻子的,你们村还有哪些稻田没收的,就交由他们收。”
老村长感激不尽。
可真是来得刚好,村里人从昨晚割到现在,夜里都是在水田旁边铺了开荒垫子睡的,就这还远远割不完。
稻谷大丰收!!
他们恨不得夜夜睡在稻田里!
容诉云带来的官吏已经挥着镰刀向稻田冲去了,虽说是衙门的官员,但谁家没几亩地没下过田,各自的手还没生,一入了田,便弯腰割麦,动作流畅至极。
容诉云也想下田去。
却被一旁的王青城千拦万拦,就差跪在他面前了:“知州大人怎可亲自下稻田!”
王青城欣悦自己终于快了在场所有官员一步,但他对知州大人是打从心眼儿里的关心。
况且王青城怕的得要命。
就他们现在这个知州大人的身子,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弱不禁风。
风儿一吹,仿佛随时就消散。
再看大人现在虽穿了黑色的衣裳,但显得脸更苍白了,这段时间大人一直周转在知州府和各大水田中间,早就过度劳累,人也消瘦。
刚才他还听到大人在咳嗽。
若是今天大人一不小心倒在水田里,那可真是他们所有官员的罪过。
有王青城这么一拦,别的官员也连连阻止。
“使不得!使不得!”
“知州大人怎么能下田去!”
“我着人去取了桌椅,大人坐下歇着便是!”
容诉云眉头轻簇,他今天不是过来光坐着,他是来查看百姓收割稻子的。
小王村的王村长战战兢兢。
这位过分年轻的大人原来就是他们新来的知州大人么!
知州大人亲自到他们村子里查看,可不能在他们村子里出的意外!?眼看容诉云居然想下地,小王村的王村长冒了一脑门子的热汗,突然灵光一现,把话题引到了他家的水田。
“根本大人若是不弃,可否先去草民家测了水田的稻米?”
王村长简直就是老人精了,看到熟悉的收税官还有米斗,就知道这些大人今日为何事而来:“草民已经打了一亩地,大人们可看看看,顺趟喝点茶水。”
官员们立刻顺着他的梯子往下爬。
尤其收税官。
收税官今天两日来,带来了特定测量水稻产量多少的斗。
顾牧青还是第一回看到这个。
“我以为是称重,没想到是测体积,不过这样也挺方便的,倒进去就可以了。”
顾牧青很好奇:“但是现在是不是还测不了,地里的水稻还连着稻穗,一把一把的,要先脱粒。”
“嗯。”容诉云在心里回答,“收下来的稻束还要放在地上,人工敲打。不过这事不急,村长家已经有一亩田收好了,还打好了稻穗。”
看顾牧青实在好奇,容诉云便往村长家走。
从百姓的稻田里出来,容诉云浅浅放了心,而他身后还跟着数不尽数的一众官员。
大伙儿知道知州大人心系百姓。
可哪一任大人像容大人一样,简直歇不住。自从到了凉川州,大大小小的地方知州大人看放了个遍,就连开荒的城外都去了不下数十次。,更提民间百姓的田地,稻谷成熟期来的就更勤了。
只是……大人看着太为瘦削,下了马车,便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面色白皙,两颊没有几分血色。
每一咳嗽,周围所有人都不由焦心。
大人这身子应当好好养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