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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梅尔知晓自己撑不了多久,便会因着药效释放求偶的信息素,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拎着霍根的头颅径直往宴席厅外去。

    宴席厅外是更广阔的大厅,哪里的人更多,推开门宴席厅的血腥味便狂放地涌了进去。

    众虫纷纷侧目,便见到宴会寿星伊斯梅尔一身半染血的白色礼服,手中是莫尔斯家次子的头颅。

    ……

    静悄悄地,众虫目视着伊斯梅尔走上表演台。上面的小明星被这一幕吓得腿软,几步逃离开将整个舞台都留给了伊斯梅尔。

    躁动间,伊斯梅尔已经捡起了舞台上小歌星遗留的话筒。一阵尖锐刺耳的杂音后,众人只见满脸绯红的漂亮雄虫带笑提着一颗头,举在脸侧,另一手捏着话筒开口: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生日聚会——”

    说着,伊斯梅尔托起那颗血首给所有人展示,也不怕那艳红的血液弄脏了舞台光洁的地板,十指更是染得一片斑驳。

    伊斯梅尔笑意盈盈地对着话筒介绍道:

    “如你们所见,这位呢是我们莫尔斯家族的第二位子嗣,霍根·莫尔斯先生。”

    “长相一般、家世一般、能力一般——命也一般。”

    伊斯梅尔面上的笑容收起,挑起双眉可惜道:

    “不过,胆子倒是不一般。”

    “觊觎我的雌君兰诺德,在我的酒里下药,妄图让我在生日宴上身败名裂。”

    “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死?”

    话筒的声音带着震慑,全场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霍根说话,也没有人敢接伊斯梅尔的话,只是被人视线震慑看得汗流浃背,站如针毡。

    伊斯梅尔顿觉无趣,跟他们互动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们惧怕、他们愤怒、惋惜、嗤之以鼻,都不敢做出声来,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贵族。

    于是伊斯梅尔甩手将霍根的头颅扔了下去,闷沉的一声,那人圆滚滚的头颅便咕噜咕噜滚出一条血迹。

    随后伊斯梅尔打开腕间的光脑,不顾现在还处在舞台中央,直接点进了直播间的页面,将弹幕区展示在眼前,还用骨骼甲抓了空中的微型摄像头过来。

    正对着摄像头,他看了眼弹幕。

    【体弱多病的病原来是精神病!!!】

    【怎么回事、、、这么血腥的画面真的能播吗??】

    【好疯,精神没问题吧?】

    【这家伙好危险啊,应该让雄子保护所管控起来啊,反社会分子很吓人啊】

    【我要吐了,好恶心】

    “你们好啊,巨行星的各位。”

    “今天是我的生日哦,祝我生日快乐吧?”

    【呃啊啊啊,虽然很变态……可他是伊斯梅尔殿下啊……我要精神分裂了啊啊啊啊】

    【放心吧,莫尔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分裂,我忠实拥护伊斯梅尔殿下!!】

    【殿下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伊斯梅尔殿下!色飞了!】

    伊斯梅尔感受不到什么特别的情绪,拜那治疗焦虑的药物所赐。但此时也是被弹幕的画风逗乐,勾唇一笑评价道:

    “一群变态。”

    只是伊斯梅尔鼻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味,身体热得滚烫,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继续进行他的结束致辞了。

    对着底下神情不一的来宾们道:

    “好了,我累了。

    我的生日宴会圆满结束。”

    “各位慢走。”

    人群中的巴芙特和希斯克利一言不发,但面上没有任何责怪伊斯梅尔的意思,反倒是巴芙特看着自家孩子发了一通疯宣布宴会结束也没有挽留,还十分配合地让希斯克利安排人送各位离开。

    众人这才意识到巴芙特对他这位小儿子的宠爱程度,早已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莫尔斯家族会怎样,在他眼里压根不重要。

    ……

    这边坐在角落里悠闲饮酒的柏西则是被怀斯亚找到了。

    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血腥,甚至浑不在意秩序,此时也是乐得看这场面。

    只是怀斯亚告诉柏西,“霍根给梅尔下了药,兰诺德人呢?”

    在怀斯亚眼里,兰诺德作为伊斯梅尔的雌君,竟然不跟着伊斯梅尔,实在是有失职。

    同时,他也不愿意乘人之危占小梅尔便宜,他可不想因为一顿饱而被伊斯梅尔记恨一辈子,而且也说不准他压不压得住小梅尔。

    那模样可真是骇人。

    “下药……”

    柏西拧眉,这才转过头去看人。

    她听到怀斯亚提起兰诺德也瞬间明白下了什么药,此时仿佛理解了伊斯梅尔的行为,“那也真是该死。”

    他只是觉得那家伙的血脏了他弟弟的手。

    “兰诺德刚刚还在楼上,现在已经下来了。”

    柏西说完,便示意怀斯亚看向楼梯那边,只见兰诺德已然踏下最后一道阶梯,看向了舞台中央正在和直播观众互动的伊斯梅尔。

    那视线半分没有落到外人身上,专注地注视着台上半身染血的伊斯梅尔,虔诚而痴迷。他一步步迈向舞台,鞋底都是一路上踩到的血,随后一跃而上来到伊斯梅尔身前。

    替人挡住了所有探究的目光,巴芙特和希斯克利前去亲自送走家世显赫的几位来宾,柏西也站出来疏散秩序。

    很快,大厅的来宾已经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