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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主任看着眼前年轻稚嫩的司听瑜,心里有些愧疚。

    “不烫手哇,黄老,我真的不委屈。”

    我觉得还挺好的,嘿嘿。

    司听瑜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懂,我都懂!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听瑜啊,陆少爷脾气大,你多担待些,要是真受了委屈,咱们科室一定给你申请补偿。”

    “······”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陆祈川看着就文弱,哪来的脾气?

    这会儿的司听瑜,看陆祈川自带十八层滤镜。

    病弱+忧郁+帅哥。

    buff叠满了,顶不住,根本顶不住。

    “哎呀黄老,我觉得这个安排特别好,简直英明!”

    “听瑜,陆少爷背后是北市陆家,咱们得罪不起,你放心,等咱们科室的床位空出来了,我就把陆少爷换走。”

    不行!换走了,她还怎么拯救陆祈川。

    司听瑜言辞诚恳地婉拒道。

    “黄老,我觉得把陆少爷安排在我手下挺好的,对我、对他、对咱们医院都是一件好事情,您想,咱们科室的师兄师姐应该都不想接收他吧。”

    黄中平摸了摸小胡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倒也是,陆少爷这尊大佛,伺候好了那就是前途无量,这万一伺候不好,后果不是咱们能承担得起的!”

    “所以呀,黄老,就安心把他放在我手下吧,我保证跟他好好沟通,好好治疗他。”

    “听瑜,你果然还是年轻了,万一陆家给你穿小鞋,你这二十年寒窗,可就白读了。”

    “没事,我不怕。”

    司听瑜淡定的摆摆手,神气得抬了抬嘴角。

    “why?”

    黄中平好奇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司听瑜。

    “因为······大不了回家种田!”

    “哎,你这小年轻,我说正经的呢。”

    “黄老,您放心啦,我真的不怕,实话告诉你吧,我哥哥有钱,他会给我一口饭吃的。”

    她妈妈也挺有钱的。

    她爸爸没钱,但好像权力挺大的。

    “你这孩子······”

    “黄老,您真的放一百个心,咱们快进去吧,快看看陆少爷的情况。”

    “行行,跟陆少爷沟通的时候,你多注意点,疗效怎么样咱们先不要求,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惹少爷生气。”

    黄中平被司听瑜推着走,嘴里细细交代着,他这个科主任还真不好当,心累的很。

    前有背靠大树、目中无人的张薇薇,后有家世显赫、病情复杂的陆祈川。

    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我明白的黄老,我一定不惹陆少爷生气,我会用自己天使般的爱心与耐心感化他!”

    司听瑜宽慰着满脸愁容的黄主任。

    从昨晚的接触来看,陆祈川怎么着也算是个温和有礼的人,应该不会对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听瑜你记住啊,千万不能泄露陆少爷的病情,除了陆家人,谁问都不能说,就咱俩知道,院长问都不能说!”

    “明白!我嘴可严了,其他人来问,嘴唇都不带动的。”

    “行,还有啊,你一定要注意······”

    回到病房前,黄中平止住了话头,冲着保镖和善的笑了笑,正打算敲门,被司听瑜拦住了动作。

    “黄老,您辛苦,站着别动,我来就行。”

    “司医生你······”

    黄中平抚着脑门上的头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嘘,别问。给黄老您开门是应该的!”

    司听瑜圆润的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暗搓搓插到了黄主任跟前。

    四位保镖对此熟视无睹。

    他们的任务是保证陆祈川的安全,至于其他,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

    “那行,这个点陆少爷应该醒了吧,你敲门吧。”

    “好嘞!”

    司听瑜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冲着里面柔声问道。

    第11章 等着司听瑜的到来

    “陆先生,你醒了吗?我来查房啦!”

    陆祈川整个晚上都蜷缩在厕所里,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他浑身乏力、全身发冷。

    早上陆祈承一通电话电话打来,询问他两位保镖的情况。

    陆祈川沉默了半晌,哑口无言。

    等他再次打开房门,门口已经来了四个新的保镖。

    昨晚被他药倒的两个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回去领罚了。

    陆祈川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坐到病床上,拿过床头的书开始看。

    就如过去的十多年一样。

    孤寂、无力。

    整整三个小时,书没翻几页,墙上的钟倒是要被看掉一层皮了。

    陆祈川在等。

    等司听瑜的到来,他有很多事情想要求证。

    就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的朝圣者,恨不得紧紧将希望攥在手里。

    听见门外的动静,陆祈川迅速将书合上,端端正正地放回属于它的位置。

    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耳朵分辨着门外嘈杂的声音,他的耳蜗只想接收那道轻柔的女声。

    听着司听瑜的声音慢慢走进又远去,陆祈川修长的手指捏着被角逐渐泛白,咬着牙下了床。

    但腿一接触到地面,一阵酸疼,整个人往下倒。

    昨夜的自杀行动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