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在半夜是接过电话，那时候赵惜文去哪了记不清，就感觉耳边有声音响，惹得头疼更厉害，然后就伸手去拿手机，本意是不想再让它响了。
但那边说了什么，还真是不知道。
半个多月后状态有所好转，家里人才真正准许他碰手机。
不过那会手机已经换新的了，之前的那个手机屏幕摔得有几道痕迹。
他也没去纠结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真的？”程槿禾双眼湿漉漉的。
他点头：“我保证，求之不得。”
过了几秒，她终于下定了决定：“那好，我原谅你了。”
伸手向前抱住他。
陆祈川一时怔住，没动。
程槿禾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得到那里剧烈的跳动，手环在他精瘦的腰身上，贴在一块，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有些温烫。
陆祈川感受到了最熟悉的味道。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身体。
反应过来，他也伸手慢慢拥入她，贴得更紧了些。
俯身，脑袋埋进了她的发丝里。
很好闻的味道。
已经五年了，没有这样抱过她。
心里十分酸楚。
他低低道：“程槿禾，没有下一次分手了。”
“好。”她回应。
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退出他的怀抱。
“你纹身，纹了什么？”程槿禾说着低下头去握他的手。
陆祈川没动，任由她怎么做。
程槿禾掀起他手腕处的衣料，终于完整地看到了这处纹身。
他纹了一个花的图案，在被她咬伤的地方。
只有她能看出来，这是荷花。
她愣了一下，没说话。
陆祈川说：“这样，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她注视良久，随后抬起他的手，在纹身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酥酥麻麻的，一直刺激到他心里去。
有些干。
吻完，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放下他的手：“我要回房间了。”
陆祈川怎么可能让她跑掉。
眼疾手快拉住她，直接横抱了起来。
程槿禾下意识紧紧搂住他脖子，怕掉下去。
陆祈川似乎轻笑了一声。
然后抱着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程槿禾坐在他身上，头慢慢抬起来，和他对视上。
距离很近。
那双眼睛大大的，比天上仙女的眼睛还好看。
他咽了一下口水：“能做吗？”
“没有那个。”她的声音很小。
“有。”
程槿禾感觉脸上烫烫的，不敢看他：“门还没关。”
“进来的时候就关了。”陆祈川说。
然后盯着她，一点点靠近，吻上去。
程槿禾闭了一下眼，感受到他的吻在一点点深入。
她顺从地张开了嘴。
他的脑袋前倾过来，又更深了些。
第八十六章 比暖宝宝贴管用
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
陆祈川手往上托，程槿禾便顺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身上穿着裙子。
两人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交杂在一块。
陆祈川的手抚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外面下着磅礴大雨。
雨声掩盖住了一切。
屋子里很静，呼吸声重。
程槿禾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配合着他。
像飘在海上的方舟，上上下下。
洒出来的呼吸像羽毛在挠。
陆祈川心里一颤。
就这样，在这个有些灰暗又十分安静的屋子里完成了五年之后的第一次仪式。
以最亲密的姿势，接纳了彼此。
陆祈川鬓间的头发，有些湿了。
......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这场淅淅沥沥的雨才终于停下来。
空气里都带着股泥土混香，又清又凉。
杨姨把窗户都打开。
饭也提前做好了。
没上楼去叫人。
过了好一会，陆祈川才从楼上下来。
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拉开椅子坐下，也不动筷，似乎在盯着什么看。
他的发尾有些微湿，估计才洗过澡。
杨姨端了最后一道菜出来，见他在发呆，便叫了一声：“祈川。”
陆祈川后知后觉地抬起头，遮掩在发尾下的耳朵都红透了。
杨姨丝毫没察觉：“你先喝点汤暖一暖吧，雨后天气就更凉了，容易生病。”
“嗯。”
但还是坐着没动。
杨姨才发觉出来奇怪，但没多嘴，又转身进厨房去了。
没一会，程槿禾才下来。
她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陆祈川听见动静，便往她那看了一眼，然后不自在地抓了把头发。
程槿禾脑袋微微低着，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飞快地移开目光。
“夫人他们应该是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吃呀，别放凉了。”杨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程槿禾回了声：“好。”
陆祈川轻咳了一声，去拿筷子。
房子里静得只有两人吃东西的声音。
吃得很慢。
陆祈川看她一眼：“晚上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