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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秋枝闻言,朝简梵音道了声谢谢后,走到木桌前查看自己和酆砚的米。

    “够吗?”简梵音问,“需不需要再加点?”

    商秋枝侧过头,对上简梵音略带讨好的目光,淡淡的说,“够了,谢谢。”

    “那好吧。”简梵音有些失落的垂眸,想到什么后,又再次看向商秋枝。

    “商姐,你有什么步骤不懂就跟我说,我刚刚已经和黎族的阿姨请教过了,我可以帮你。”

    商秋枝轻轻颔首,“谢谢。”

    说完,她转过身带着酆砚去接水淘米。

    简梵音看着商秋枝的背影几秒,随后收回目光,低下头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没人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和落寞。

    因为有酆砚在,商秋枝对做饭没什么好担心的,等将米淘洗干净后,酆砚也从黎族阿姨那里学完了三色饭的制作过程。

    带着需要的食材,酆砚回到商秋枝身边。

    这时,一个园区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老大,外面有人找。”

    正在和张导说话的田骏驰闻声看去,疑惑的问,“谁啊?”

    “不认识。”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是要找商秋枝。”

    听见自己的名字,商秋枝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看去,“找我?”

    “嗯嗯。”工作人员道,“找您的,我让他在大门口等着,您看要不要我去带进来。”

    商秋枝和酆砚对视一眼,脱下围裙,“不用,我自己去看看。”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那好,我开观光车带您过去吧。”

    “谢谢。”商秋枝将围裙递给酆砚,抬脚走了出去。

    坐上观光车朝大门没开多久,商秋枝便远远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人影。

    随着观光车越来越近,商秋枝看的也就越清晰。

    米色休闲裤和褪色严重的米色卫衣。

    赫然是前两天在机场遇见的男人,连承。

    “商小姐,你好。”连承有些踟蹰的说,手指紧紧扣住单肩包的肩带。

    走下车,商秋枝的目光在连承头上的渔夫帽上停留两秒,淡淡点头,“又见面,连承。”

    连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抱歉如此冒然的找过来……”

    “你看了昨晚的直播?”商秋枝问。

    今早看手机的时候,她才得知昨晚的直播开过一阵。

    不过刚好,在她要从小鬼那里套话时,直播结束了。

    “是的。”连承坦然点头,“那天叶道友和我提起过直播节目,昨天我在家无事,就打开了直播。”

    闻言,商秋枝瞥了眼不远处蹲守在中巴车附近的村民。

    她平静的收回目光,朝连承说,“有什么事情,进来聊。”

    连承自然明白身后有人正盯着自己,他点了点头,抬脚走进风情园。

    此时的他有些庆幸来之前买了顶帽子,不然那些村民肯定会看见他的发型。

    见园区大门口的人进去,蹲守在中巴车附近的村民互相看了看,低声交谈几句后,其中一人快步离开。

    回去的时候,商秋枝没有坐观光车,而是带着连承步行往里走。

    “你是为了那小鬼来的?”商秋枝不喜欢兜圈子,率先开口问道。

    连承没想到商秋枝已经知道了自己来的目的,惊讶过后苦笑点头。

    商秋枝其实从刚才确认大门口的人是连承后,就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

    上一任禁娘的爱人,博主承诺笔下的连道长。

    “我的身份,我想商小姐已经猜到。”连承说,“我便是田骏驰口中和上一任禁娘相爱的汉人道士,连承。”

    “昨晚看见那小鬼后,我就觉得不对劲,那长相简直和蓝蓝流产后,我梦见的孩子一模一样。”

    说着,连承露出痛苦的神色。

    “当初我和蓝蓝赶回芙茶村,村民对她百般阻挠,尽管我努力护着她,还是让她被人伤害,孩子流产。”

    “孩子流产后,蓝蓝日夜以泪洗面,甚至因此患上了抑郁症。为了缓解她的心情,也为了这个有缘无分的孩子,我和蓝蓝曾去放过花灯,为孩子超度。”

    “当天晚上,我便梦见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孩,乖巧的唤我爸爸,叮嘱我照顾蓝蓝……”

    说到这里,连承的眼中流下一行清泪。

    那是他盼了七个月的孩子,是他与蓝蓝的孩子啊!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放完花灯的那天,蓝蓝和他说的那句话。

    宝宝从我身体离开的那一刻,会哭吗?

    第366章 命运扉页23+24:月亮代表我的心,坑坑洼洼冷冰冰

    早在出来时,商秋枝就已关掉了个人摄像机。

    为了避免被不相干的人听见,她带着连承去了风情园的一处休息区。

    因为是节目组包场,休息区里并没有其他人。

    找了一处石凳子坐下,商秋枝才终于开了口,“为何只有你一人来?上一任禁娘呢?”

    连承正在为孩子的遭遇而悲愤不已,听见商秋枝的提问,他嘴唇颤抖,苦笑道,“蓝蓝她……不想连累我,独自一个走了。”

    对于这个答案,商秋枝并不惊讶。

    “在京都?”她问。

    连承坦然点头,“当初为了救蓝蓝,我对她施展过鬼门十三针,从此以后,我便与她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