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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张导之前给她转账了三十万补偿金,她倒也不怕待会没钱结账。

    打车抵达黄鹤吟时,刚好五点五十二,还差八分钟。

    商秋枝给服务员说了包厢号,跟着朝饭店里面走去。

    走在走廊里时,商秋枝便听见了包厢里阵阵笑声。

    “我说曹琴琴,这商秋枝真的会来?”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说道。

    曹琴琴端着酒杯点头,“嗯,我确认过,她说会来。”

    “我可是有快四年没看见她了,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什么《不一样的旅行》里,直接火上热搜,啧啧啧,这是准备进军娱乐圈了呀?”红发女人继续说道。

    坐在她身旁的平头男人连连点头,“没准呢,以前高中吧,她就喜欢摆出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高冷死了,后面考上京大,还以为以后会有多厉害,没想到还是去了娱乐圈那个大染缸。”

    “唉,还不是为了钱吗,没准有什么金主也不一定哈哈哈哈,你看她炒的那个人设,什么天师?呵,装神弄鬼。”

    “我高中的时候就看不惯她了,以为成绩好了不起吗?眼高于顶,还是咱们吴月好,家里有钱成绩又好,对人友善大方。”

    “是是是,我也这么认为。”

    “砰。”

    一道酒杯重重放在桌面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的人一震,看向放酒杯的男人,吴月率先开口,“呈光,怎么了?”

    “你们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何呈光扫了眼众人。

    之前说话的几人闻言,闭上了嘴,但眼里却满是不服。

    吴月嫌弃的看了眼吃瘪的红发女人,朝着何呈光道,“呈光你别在意,邓倩他们只是开个玩笑,大家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可没必要因为商秋枝闹矛盾。”

    “是啊,何总,我们就是嘴碎,脏了您耳朵真不好意思,这样,我们几个敬你一杯,就当赔个不是。”邓倩端起红酒杯站起来。

    跟着她一起说话的人纷纷端起酒杯。吴月见此笑着招呼起所有人,“这样吧,咱们班都来碰一杯,都是好久没见的老同学,怪想念大家的。”

    “这商秋枝还没来呢……”曹琴琴犹豫道。

    吴月盯着她的眼光微闪,继而笑了笑,“商秋枝来了还能再碰嘛,没什么影响。”

    “来来来,为我们高三四班,干杯!”

    众人纷纷站起身举杯,下一秒,大门被推开。

    服务员恭敬的站在门边,朝着来人比了个请。

    “谢谢。”慵懒的声音响起。

    就见商秋枝一身鲜艳红裙,身姿挺拔,黑发如瀑布般垂落,红唇微勾,冷艳逼人。黑发红裙的搭配让她显得更加随性和自由。

    所有人举着红酒杯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商秋枝。

    服务员轻轻的关上门。

    “这是在迎接我?”

    商秋枝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停在曹琴琴身上。

    在场一共27人,她没看见班主任在。

    曹琴琴最先反应过来,她放下酒杯朝着商秋枝招手,“商秋枝,来我这里坐吧,我给你留了位置。”

    商秋枝点了点头,抬脚朝曹琴琴走去,路过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时,男人紧紧的盯着她,一瞬不移。

    她不记得这人是谁,也懒得想,淡淡的点了下头,算做打招呼。

    男人抿了抿唇,眼眸森幽。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坐下,商秋枝朝着曹琴琴问道,“班主任还没来吗?”

    “啊,我忘了和你说,班主任她临时有事,去教育局开会了。”

    商秋枝眼神一顿,“不来了?”

    那她过来还有什么意义,白浪费她时间,不如在家躺着。

    “商秋枝来了,好久不见啊。”邓倩笑着说道。

    其他人连连点头附和,“商大明星可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啊,这不得自罚三杯?”

    商秋枝眉梢轻挑,打量着斜对面的邓倩,只见她肩膀上正趴着一个小女孩,好奇又害怕看着商秋枝。

    发现商秋枝看向自己,小女孩瑟缩一下,环住邓倩的脖颈,躲在其身后,时不时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商秋枝。

    等了十几秒也没等到商秋枝的回应,邓倩压住心中的怒火,扯开嘴角,“商秋枝……”

    商秋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邓倩,“好久不见。”

    邓倩被她看得心下一跳,有些恼怒自己的反应,假笑道,“商秋枝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你们也是,人家商秋枝是个女孩子,还让人家罚三杯,太过分了。”

    吴月笑着接过她的话,“是啊,太过分了,商秋枝,你可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商秋枝闻言,扬唇懒懒点头,“嗯。”

    吴月一哽,心下诽腹,让你别一般见识你还真“嗯”啊?

    第60章 造口业者,死后下拔舌地狱。

    吴月快速整理好表情,看了眼一直盯着商秋枝的何呈光,语气娇软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碰一杯吧。”

    “来来来,为咱们高三四班干杯!”

    “咱们全班一共43人,能有27人来京都读书,真的是不容易。”

    “是啊,这几年我还时不时回想起高中时光呢。”

    众人说着站起身。

    商秋枝举着红酒杯抿了抿,她喝不惯这个味道,不如白酒来得醉人来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