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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咱们是讲道理的文明人,不能这样。”

    姬玥见闺女认真的样子,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拳头。

    一家三口都忽视掉了阎王那嘴角疯狂抽动的神态。

    夫妻俩期待的看着容意,想看她会怎么做。

    容意看向阎王,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要那么多魂膏做什么吗?”

    “不知,本君也没兴趣知道。

    那么多你吃了也不能原地飞升成神,说不定还会撑爆自己的神魂,鬼知道你要干嘛用。”

    容意:……

    看来是真的被气狠了。

    她打算用迂回的法子,毕竟有的时候真诚才是必杀技。

    “阎王前段时间,给仙界天族发的传讯,我也有所耳闻。

    仙界即将爆发一场大战,那是同邪魔,邪物,魔族的一场大战,此战关乎的是三千界域众生。

    九幽特殊,但若是没了三千界域,九幽覆灭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要那么多的魂膏,不过是想替仙界各族,参与这次大战的将士,炼制救命的丹药。

    他们多一分生的希望,那么这片虚空的苍生,同样也就多一分希望。

    东西出自九幽,出自阎王你的手,若是我们赢了,那千千万万的生灵信念所化功德,阎王你觉得你会得多少?”

    阎王原本摆烂的身体,忽然就坐直了。

    “你到底是何人?又怎知你说的是真的?”

    见他动摇了,容意嘴角弯了弯。

    “我叫淮橙,仙界那位邪祖上天入地追杀万年的人就是我。

    我叫淮橙,百万年前平定仙界仙魔大乱的尊主,也是我。”

    容意话音刚落,淳钧响起了剑鸣声,朝着她飞了过来,稳稳飘在她面前。

    那神剑散发出来的威压跟剑气,霸道又带着王者才有的气势。

    阎王眼神缓缓变了,眼底的深邃越来越浓郁。

    他虽然在九幽,但也不是仙界跟各灵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相反,因为九幽连通各界,所以他消息是很灵通的。

    这百万年来发生的大事情,他都知道。

    现在知道为何,他的圣花会有一朵在此人身上。

    也明白为何会此人的功德竟然比他还多。

    他沉默了,就这么看着容意,似乎在思索,似乎在考虑,似乎在犹豫。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不是冷游之,而是总算跟上容意的石峰。

    九幽的鬼多了去了,酆都城的鬼修同样也不少,阎王自然不可能哪个都认识。

    可偏偏跑进来这个他就认识,因为他是菩萨座下童子。

    这些年来,他还总会让人多看顾些,别让出了什么意外。

    “容仙子,我总算追上你了,不是,你来这地府做,什么……”

    看见了周围密密麻麻的鬼差,又瞧见了那门口的剑,殿中的剑,还有这气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抬头就见到阎王,连忙行了个礼。

    “见过阎王。”

    阎王头疼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也掺和进来这事里。

    “你来这做甚?”

    “回阎王,来找容仙子,对了,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如今找到了我要跟她离开九幽去仙界。”

    阎王猛地站了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说什么?你要跟她去仙界?”

    “对啊,菩萨说让我跟她去看看她眼中的苍生。”

    阎王听到这话,又沉默了,他缓缓重新坐下,再次盯着容意看。

    好像过了一会,又好像过了好久。

    “两百斤,不,两百五十斤,全给你了。

    本君不收你的功德,再送你我九幽特有的魂极草,三百斤你看行不。”

    “行。”

    容意几乎立马就同意了,五十斤魂膏换成三百斤魂极草不亏,也够用了。

    而且这阎王竟然还不收她功德,嗯,好像因为石峰那句话,他就变大方了。

    容意看向石峰,这菩萨座下童子面子竟然这么大?

    其中一定是有她不知道的原因,但这同即将到手的东西比起来,都不重要。

    “等等,外加一株白色曼珠沙华!”

    清冷的声音从殿外响起,众人以及众鬼齐齐朝殿门看过去。

    只见身穿碧蓝色仙衣的绝色男子,抬脚踏步而入,一身的清贵气质看得鬼都傻眼了。

    容意扬起笑意喊了一声:“小师叔。”

    冷游之上前,牵住了她的手,然后对淮珏还有姬玥微微颔首。

    夫妻俩挑眉,不知道他要人家圣花做什么。

    阎王看向来人,顿时火气就来了,听了那话,火气更是噌噌的往上涨。

    “是你,当年就是你盗走我地府的一朵圣花!”

    这会他明白为何那个淮橙身上会有他家的圣花了,感情这强盗都是一窝的。

    “做梦,我地府就剩下一朵,如何都不可能给你们,其他的爱要不要,不要就滚。”

    阎王火气大的容意觉得都冒烟了。

    原本平静下来的气氛,再次有些剑拔弩张了起来。

    冷游之听了也不生气,他抬手掌心的神力聚集挥了出去。

    阎王整个鬼站着一动都动不得,那一头青丝散落开来。

    他头上的皇冠就这么消失了,就刚刚那一下,就被震没了。

    碎成了渣渣还能瞧见点儿粉末,但这连粉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