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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要我出手吗?”

    谢瑾刚醒过来,便见这精彩的一幕,大大咧咧地往树后一靠,咂咂嘴,脑中又开始想要不要弄点什么东西吃吃。

    背后之人总说他分明不是个人,却总要学个人样。

    谢瑾反驳道:若是学不像人样,被人发现马脚,岂不是苦也。

    但谢瑾学的总归不是什么像样的人样,他尤其喜欢爬树,坐在树枝上啃着东西,得意忘形的时候摔下去;还尤其喜欢混入一些爱说八卦的人之中,嗑着瓜子,听着十里八乡和他没关系的事情。

    对此,谢瑾道:总之不管怎么说,他虽然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但好歹上辈子没有成为傀儡之间是个人,或许自己还保留着一些为人时的习惯。

    背后之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借着谢瑾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幕,道:【方才你突然晕过去,害的我不得不出手救你,已经让人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谢瑾一副悠闲地样子:“那你让他怎么办,你看上的这个人也太软弱吧,都不敢和那块黄金正面起冲突,就怎么被他们欺负,连武器都没有了,啧啧啧。”

    软弱其实说不上,许歧已经冲上去抢许林怀里的铃铛了。

    只不过人多势众,在加上方才独自面对那么多木头人,着实没有什么力气了。

    眼见着许歧被苏清末一下撂翻在地,谢瑾叹了一口气,暗自喃喃道:“我主要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把你一把算了。”

    他折下一根树枝,刺上一根银针,将那根树枝扔了过去。

    那根树枝飞到了许林的怀中,突然涨大,许林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人,从他的衣服中钻了出来,边钻还边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挤死我了!”

    下来的时候,顺便把许林的外袍给脱了。

    别说许林身上的铃铛了,许林的布囊,钱袋已经一些配饰、符咒什么的,统统都掉了下来,满地狼藉,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歧在众人呆愣的时候,将地上的铃铛捡起来。

    苏清末反应尤其迅速,立马看向树枝飞来的地方,剑先出鞘,大喝一声:“谁!”

    这时候的谢瑾,早就将自己成功隐藏在了迷林之中,苏清末剑朝着的方向,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农元村。

    剑划开灌木丛,树枝掉落在地,灌木丛后出现了一张焦急的、苍老的人脸。

    是一位老奶奶,她在看向苏清末的时候,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欣喜,不过很快,随着苏清末接下来的动作烟消云散。

    苏清末身后的小孩看到那位老人后,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奶奶。”

    “诶——”

    苏清末一手搭在了那孩子的身上,还未等苏清末问话,那孩子瞬间变成了一块木头,“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作孽啊!作孽啊!”老人快步上前,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来,抬起拐杖重重地敲在苏清末身上,“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孙儿,为什么!我作了什么孽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方才那小孩确实是木头人无异,再加上他是从老人那人方向来的,老人这一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的作法,让苏清末对老人的尊敬之心荡然无存,抓住老人的拐杖就将老人推倒在地,手上的剑指指指向老人,寒光凛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谢瑾。”

    老人瞪着苏清末,气势丝毫未输:“你这是杀了我孙子,要杀了我吗?”

    她语气不屑道:“我看你的装扮是个道人吧,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清末这个人心高气傲,别人夸他一两句,他能自己左脚踩右脚飞上天,但是说他一两句就不行了,他神色当即便冷了下来,身后还有少年不知所以,问道:“清末兄,这位老人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他就是谢瑾!”

    许歧反驳道:“他不是谢瑾。”

    “狗屁!你知道个屁!”

    “你管我知道什么!谢瑾至少没你想的那么蠢!”许歧当真也懒得和苏清末争辩了,在老人面前比划起来,“你方才看到的那个,是他人做的木头人,不是你孙儿。你孙儿是不是那么高,很活泼很开朗。”

    “是是是。”

    老人连连点头。

    苏清末第二受不了的,便是别人在他面前把自己当空气。他心中憋着一肚子气,剑握在手上,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又想起了在抚松被父亲忽略的日子。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心念一转,收回了剑,换上了一副笑脸:“果真是我多想了,你们两个应当都不是谢瑾派来的,不过出门在外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许歧兄,你可别怪我。”

    许歧一连问了老人好几个问题。

    老人的孙子于五天前失踪,两人是意见不和争吵了一架,那孩子赌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人本以为孙儿没什么地方去,很快就会回来的,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五天。

    许歧算算日子,刚好是他收信的那一天,信上的内容许歧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农元村孩子失踪。而然这求助却不是源自于老人,想必是村中另有孩子失踪。

    许歧问道:“那村中除了你孙儿,还有其他孩子失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