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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南知双手合十:“多谢主持。”

    秦青灼看这大和尚面容慈祥。心?里冒出一个疑惑,主持待香客这么重视,还要在寺门前亲自接待。

    秦青灼跟着明南知由?小和尚带到了厢房。

    主持带着悲天悯人的眼神,他说话放得轻却?很厚重,让香客们很信服,纷纷为佛寺送上香火钱。

    崔正君和顾煦也过来了,崔正君双手合十:“主持能不能聊一聊?”

    主持颔首:“请殿下这边走。”

    “煦儿,你自己去到处逛一逛。”崔正君不想顾煦跟进去。

    顾煦点头,他不信神佛,对?佛寺很无所谓。他礼貌的双手合十,眼神隐藏着漠然?。

    “知道了,父君。”

    顾煦没去佛堂里拜佛,他找了一处亭子自己坐着。

    秦青灼也不信神佛,他跟着明南知一起去求签。

    “施主这是上上签。”

    秦青灼听得不大认真,甚至不知道自己拜的是送子娘娘,明南知一脸崇敬的递给解签的和尚一两银子。

    秦青灼一阵肉疼。

    这还是有解签费的。

    这庙里来的人大多是妻子和丈夫,成双成对?的,一般是丈夫和妻子或夫郎一脸愁苦,得了上上签,两个人都高兴起来,得了下签就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旁边还有财神庙,我们也去拜一拜吧。”有人说道。

    秦青灼耳尖听见了这话,他的眼睛一亮:“南知,我们去拜拜财神庙吧。”

    明南知点头。

    秦青灼虔诚的跪在财神面前,双手合十,一脸渴望。

    我要很多很多的钱!

    明南知:“……”

    相公在跪拜送子娘娘时是一副瞌睡连天的样子,跟现在跪在财神面前的人完全?都不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明南知拉着秦青灼走,秦青灼还想再跪。

    在佛寺面前有一棵许愿树,上面挂满了缠着红绳的小木牌,大树在寒风中摇曳。

    这里有和尚守在一旁,他递给明南知一个小木牌。

    竟然?没有掏出来一个二维码。

    “相公,你也写一个愿望吧。”

    秦青灼本?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也要了一个小木牌。

    “多谢师父。”

    他郑重的在木牌上写下一个字。

    钱。

    和尚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

    明南知把木牌交给秦青灼,秦青灼把两个木牌甩上去了。

    佛寺还有后院的风景可赏,很多读书人都在此处,明南知把秦青灼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身上说道:“相公,我现在去跟师父礼佛,你先去看看风景,或者四?处走走。晌午到了我们再回厢房吃素斋。”

    “你去吧,我去后院瞧瞧。”秦青灼本?想跟着明南知一起去,一听是礼佛心?里就没什么想法了。

    明南知拢了拢披风,他笑了笑。

    秦青灼去后院看了一圈,大都是学生?看着雪景在吟诗作对?,秦青灼不喜欢吟诗作对?,他便溜走了。

    他看见有一处亭子立在湖心?上,正是湖心?亭。

    他到了厢房就犯困,不然?去赏赏湖景。他顺着路走到了半路上,见湖心?亭上早有一个男子坐在一侧,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穿着玄衣,轩然?霞举,目光清凌凌的,周身贵气逼人,龙章凤姿看似是王侯之辈。

    还有一个侍卫立在一旁。

    走到半路上返回不太好,那公子已经把目光投过来了。

    秦青灼带着笑,上前一步被侍卫拦住了。

    “放他过来吧。”顾煦开口。

    侍卫点头应是:“请这位公子让小的搜身。”

    秦青灼想直接转身离开,但他不敢。

    他立在一旁,一派清风明月。

    侍卫从他的怀里搜出来一把匕首。

    “这是我为了防止被贼人抓住的自保之物。”秦青灼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气,他连忙解释怕丢了小命。

    铛铛铛——

    侍卫从秦青灼的靴子里搜出小刀。

    顾煦:“……”

    “我可以解释,这是为了防止贼人搜到了怀里的匕首,我的第二个藏匿处。”

    俗称计划b。

    顾煦相信刺客不会派秦青灼过来刺杀他,等侍卫把刀具收走了,秦青灼坐在了皇孙殿下面前。

    顾煦不发一言,秦青灼也不说话。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难道秦青灼不是为了献媚于他才上前来了,他的侍卫追风旁人都认识,看见他在湖心?亭不会有大胆的人上前来找他。

    现下他让秦青灼进来了,秦青灼却?是不置一词。

    秦青灼喝了一口好茶,他抬起头看湖上的景色。

    过了半晌,秦青灼把湖景看得七七.八八了,他拱手道:“公子,风景已经看完了,在下先告辞了。”

    顾煦:“……”

    顾煦颔首,顾煦怀疑此人有疾。

    望着秦青灼的背影,顾煦只觉奇怪并?无其他感受。他是皇孙不会过于去关?注其他人,这不符合他的身份,本?也不应该。

    他的眼睛只看得见俊才和大楚的江山,湖边泛着阵阵寒意,顾煦的目光波澜不惊。

    顾煦起身:“父君也该礼完佛了,走吧。”

    秦青灼走出湖心?亭,消失在顾煦的视线后就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家?的公子威压太重了,像是随时要暴起砍下他的头颅。

    回到厢房,秦青灼和明南知吃了一顿素斋。

    时下在下雪,两个人被困住了。

    明南知:“相公等雪停了,我们再走吧。”

    秦青灼点头。

    佛寺的厢房里有一张床和被褥,在墙壁上还镶嵌着一樽佛,放着一个蒲团。

    明南知跪在上面小声念佛。

    秦青灼冬日小困,他扯过被褥,躺在床上,在明南知的念佛声中安然?入睡。

    明南知念完了一篇佛经,他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他走了几步缓和一下。

    他抬起眼这才看见秦青灼已经安详入睡了。

    明南知:“……”

    明南知见厢房的窗户开着透风,他上前一步关?上窗户。

    有好事的纨绔子弟透着一个窗户看见了明南知的半张脸,宛如?天人。

    “京城何时出了一个标准美人。”

    “这佛门重地哪来什么美人,你怕不是痴了,把这佛门重地看做成了勾栏楚馆!”

    那纨绔子弟脸上涨红一片:“去去去!别?来调侃小爷!”

    纨绔子弟打闹成一片,他们都是各自陪着祖母和母亲来礼佛的。古往今来纨绔子弟不知为何最讨家?中长辈的喜爱,个个扮乖嘴甜,极为讨人喜爱。到了外人面前,就仗着身份为所欲为。

    明南知关?上窗户,他坐在一旁看秦青灼,秦青灼的睡姿很好,他平躺着睡,扯着被褥。

    明南知伸出手点了点秦青灼的鼻尖。

    秦青灼在佛门重地做了一个不停做试卷的梦,他梦见陆夫子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屋子里全?是试卷。

    “要是你没有做完就不用出来了。”

    秦青灼苦哈哈的做试卷,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回叫地地不应。

    他吓醒了。

    “相公?”明南知还以为是自己点了秦青灼的鼻尖,打扰了他的睡眠。

    “南知,你没礼佛了?”秦青灼揉了揉眉心?。

    “已经礼完了。”

    明南知坐在床边,秦青灼摸了摸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冷。秦青灼把被褥掀开,把他的手伸进被褥里取暖。

    明南知柔柔的靠在秦青灼的胸膛上,大美人的动作轻柔,披风进屋后就挂在一旁了。

    今日礼佛有不少的哥儿和姑娘都在瞅秦青灼,秦青灼没有去看其他人。

    明南知摸了摸秦青灼的唇瓣,仰着头靠近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秦青灼的目光沉沉,含着灼灼的炽热。

    佛门重地,要是太轻佻总觉得不妥,就是情.爱宣之于口便以是大大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