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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年苏冽青在拼命扩大寰泽的影响力的同时也受到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打压,他不知道是不是林梓笙还在背后操作。

    从前苏冽青不知道,这人对搞垮寰泽有着这样深的执念。

    直到陆成衍那日与他离婚,大致告诉了苏冽青他前世的经历,苏冽青又调查了一些事,调查了单瓦瓦,才确定林梓笙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因为他妈林芬兰。

    离开苏冽青的这一年里,他当真偃旗息鼓了吗......

    前段时间王川向他汇报,说新项目出现了点问题,是建在雪场后头那座山,苏冽青打算与大老板合作,建越野场所,山路赛车。

    但这毕竟是危险系数较高的项目,安全措施要有保障,山地各方面检测都要合规。

    南海这块地曾经有暴雪暴雨山体滑坡的前例,这项目太高危了,迟迟批不下来,总会出现各种问题。

    加上这段时间滑雪场出事整顿,赛车场还没开放,雪场先崩塌了。

    那段莫名坍塌的山体,据调查跟地质岩石层有关,特殊的山体构造导致那个地方容易坍塌,日后下雪下雨更是潜在的事故多发地。

    滑雪场这一关,下一次开放营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苏冽青这几年在南海开发旅游投资了不少,光一个最大的滑雪场建设耗资巨大,旗下还有各种延伸的冬季项目,冰雪世界之类。

    这下营业不到一年,本钱都还没回来,又出现问题。

    曾经他买下这块地,这块无法转手的烫手山芋,这里就像一个被人装了监视器的定时炸弹,不管苏冽青怎么发展建设,总会出问题。

    前世他根本没有在南海做一点项目,这完全是重生之后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一块地。

    虽然每次出问题都是自然不可抗力,上次因为台风,这次因为地质,乍一看天不时地不利,自认倒霉,可苏冽青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在南海奔波的这段时间,王川来了,私人医生来了,还带了一些寰泽的高层领导,陆成衍也跟着他一块调查。

    原因是陆成衍在欧洲的公司是做车行起来的,如果要建赛车场,大老板会找他,苏冽青也会找他。

    事实上陆成衍因为差点成为大老板的女婿,大老板已经找过他了,他也同意了。

    大老板想在国内扎稳根基,和寰泽陆氏的交道都不能少,有合作的项目当然尽快敲定。

    陆成衍现在处于半上位状态,虽然还没有完全接管陆氏,陆父也把大部分权利给他,可以执行总裁权利,一些项目他可以独自定夺。

    在欧洲这么多年的资源不能浪费了,虽然日后陆成衍在国内的时间居多,但国外也有他的公司,也在经营运作。

    南海这块地能不能用,直接关系着他将熙赫戈引入国内的第一笔生意。

    他们将滑雪场关闭,跟随着地质勘察检测专家到现场研究这座山。

    苏冽青不再锁陆成衍之后,这人自然不会再跟他睡在一起,但由于这段时间公司事发,除了晚上不一起睡之外,二人白天几乎都在一起。

    人造雪停止制造,这块地依然异常寒冷,他们上山之前穿了很厚的衣服,苏冽青右腿做了加层保暖和电热装置,可还是抵御不住寒冷,经常半夜疼醒。

    有私人医生在身边,这几天夜里陆成衍不会再帮他暖腿了。

    但是白天见面陆成衍还是能看出苏冽青脸上深深的疲惫,夜里一定没有睡好。

    关心的话到嘴边欲言又止,陆成衍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慰问,只跟他聊工作。

    投入工作的苏冽青会暂时把他们的感情问题放下,他们和众多公司高层一起,做地质调研,从各方面分析利弊。

    四年前寰泽发生变故,表面上看是由于台风突发,把本不可能污染到南海水质的工厂化工物质卷过来,可后来深入调查,工厂本身就有问题,寰泽背了大锅。

    这一次好像历史重演。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次滑雪场崩塌有人为因素,但苏冽青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调查研究中,陆成衍觉得以苏冽青对待工作的缜密心思,不可能事先不对山体状况进行调研,盲目开发建设对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

    苏冽青第二次吃亏,他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陆成衍和苏冽青聊到这个时,苏冽青也很困惑,“做过调研了,建设之前各方面的调研检测都是合格的,地质不可能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山上的风挺冷的,休息时苏冽青就和陆成衍坐在一起,面前燃起篝火。

    他们迎着火光对视,就好像那一年在海边。

    “阿衍,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南海事发突然,而且原因很熟悉?”苏冽青问。

    陆成衍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说......有点像四年前台风那次?”

    “这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聊过,因为我是重生回来的,记得吗?前世我根本没有买下南海这块地。”苏冽青说。

    “重生之后除了我刻意去改变的事情,这个世界其他人与事几乎都按照前世的轨迹走,公司哪个员工入职离职我都能对上,没有任何差错,南海这块地是怎么出来的?”苏冽青问。

    陆成衍想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名字,“林梓笙。”

    “对。”苏冽青说,“我想过,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