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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有逾也仅仅只多看了一秒。

    很快就因为对方过于炙热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对方看起来个高腿长,身强体健,穿着看着也不便宜。

    这么看着他,不会是碰瓷的吧?

    接着。

    他又看见了边上冒出来的另一个青年,他推着眼镜看向自己。

    余光还扫到几步之遥,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留着寸头,也在往这里看,像是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路有逾:“?”

    团伙作案?

    一个碰瓷。

    一个勒索。

    另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上来恐吓?

    “你要是没事,我走了。”

    路有逾错开身,就怕一拳能打死十个他的壮汉围上来。

    “等一下。”晏无虞忽然开口。

    路有逾顿了一秒,霎时间跑得飞快。

    果然是个碰瓷的!

    来不及反应的晏无虞:“……”

    第4章

    直到看不见青年的背影,晏无虞才收回视线,他转头问。

    “刚才那个人,眼下是不是有颗泪痣?”

    乔米书:“……”他是秘书,又不是变态。

    乔米书只记得青年长得很好看,有辨识度的好看。

    但谁会去特别注意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脸上有没有痣啊!?

    只听下一秒。

    公事上沉稳靠谱的晏总突然问:“他长得好看吗?”

    乔米书瑟瑟发抖,满脑子的霸总强制爱文学,委婉提醒:“晏总,不合适。”

    不过青年确实长得很好看。

    连审美几乎为零,且脸盲严重的晏总都注意到对方的长相,那确实长得极好看。

    晏无虞又问:“眼下有泪痣的人多不多?”

    乔米书:“……”

    救命,新总裁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吧。

    他只听过手控、腿控等,还是第一次知道泪痣控?

    对上晏无虞询问的眼神,乔米书弱弱地回答。

    “应该也不少吧?”

    泪痣确实是一个很鲜明的特点,但也不是仅一人独有。虽然不至于满大街都是,可人口这么多,占比肯定也不少的。

    “晏总,体检时间……”乔米书提醒。

    他生怕晏无虞下一句话就是: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显然,他想得有点多。

    晏无虞没再多问,大步走向体检部。明明面无表情,乔米书硬是看出了略微欢快的背影。

    乔米书:“……”错觉吧。

    *

    路有逾一路走出医院大门,他怕彪形大汉三两步就追上他,连歇都没敢歇。

    来接他的是盛明坞的新助理。

    小助理看到路有逾时呆了呆,他知道盛哥身边的朋友长得都好看。

    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直到路有逾坐上副驾,他才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涩,红着脸收回视线。

    “路、路哥,陈哥让我来帮你搬行李。”

    “辛苦了。”

    “不会不会。”助理连连摆手,“哥,你住哪?”

    路有逾报了个地址,助理一脸茫然。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在哪,你等我开个导航。”

    “你开车吧,我给你指路。”

    四十几分钟后。

    助理跟着路有逾下车,小巷子里车开不进去,路有逾让助理在外面等。

    但助理非要帮他上楼搬行李。

    这个巷子里都是早些年的自建房,每栋楼的间距很小,且挨得很近。

    哪怕重新装修过,也透着一股老旧破的味道。

    楼梯都是仅够一人通过。

    中途遇上要下楼的人,路有逾和助理站在楼梯口,等人下来了,才往上走。

    筒子楼隔音效果很差,杂七杂八的声音都有。

    有小孩子哭闹,也有夫妻俩吵架的,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在为一点小事争执不休。

    路有逾带着助理走到楼道最深处。

    他掏出了钥匙,钥匙有些生锈,锁芯又是老早以前,开门费了点时间,动静还不小。

    “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不渴。你收拾吧,哥。”

    房间很小。

    一张桌子,一张床。连衣柜都是布衣柜,承重堪忧,松松垮垮,看起来随时都要塌。

    路有逾拿出行李箱,也没再和助理客气,飞快地收拾了下行李。

    他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不到二十分钟就收拾好,他联系了房东退租。

    “走吧。”

    两人刚走出门,一个高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哎呦,这是去哪?”

    “让开。”

    “怎么两天不见,变得凶巴巴了?”

    男人是路有逾的邻居。

    从路有逾搬进来,他就经常找机会骚扰路有逾。

    他就没见过哪个男的长得这么好看。

    细皮嫩肉,看起来像有钱人家的少爷,可偏偏住在他们这种破地方。

    男人有贼心没贼胆,也就仗着路有逾是男的,调.戏几句,总想着上手摸一把。

    “这是……”男人的视线在助理身上扫试了一圈,算不上很高,小胳膊细腿。

    “傍上男人了?”

    路有逾冷漠地看着他,“让开。”

    男人依旧挡在走廊,走到不宽敞。他不让开,路有逾是走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