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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容易就放弃,您怎么实现梦想?秦姨娘,按辈分婉容是庶出,您心知肚明她将来的姻缘……”

    嫡庶之分是痛点,即使是嫡出母家若不做为,婆家又怎会看得起?

    二房虽在武安侯府,但慕军毕竟没有官职,生意做的也不是多出彩,慕衍行娶夏知画谁人都明白其中意义。

    婉容是女子又是庶出,攀上高枝也未必是正妻,可秦姨娘若是握着金山银山,还能做妾?

    何况,她与秦姨娘联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若这些都看不透,这人不用也罢。

    夏知婉抿了口茶,继续道:“这世间谁人怕银子多扎手?你膝下只有婉容,您不为她考虑,难道我这长嫂考虑?

    秦姨娘,知婉拿出铺面让您做,经营所得我六您四,我还出点心方子,如何经营,您不亏。

    就这买卖,知婉可请他人来做,按月付钱,许是厨娘都会抢着做,可我给您的是东家,您可懂?”

    做东家比做工强上百倍,有银子傍身,即使姚春香醒来,不接纳她们母女,她也可活的安逸。

    只是,夏知婉就不怕她离心叛主?

    秦姨娘思量须臾,看向夏知婉,“知婉所想自然是好,但你就不怕我学了去,自立门户?方子可不会说话。”

    “秦姨娘,您怎么那么像我二叔啊?”一直未说话的慕衍之,接了话茬,眉心紧蹙。

    “您若这般心思,这生意大可不做。刘嬷嬷您是知道的,她手艺不比您差,还是我娘的人,无需四六分。

    知婉,我觉得这事刘嬷嬷合适,赚的都在你手里,也不用担忧烦心的琐事……”

    看向夏知婉说刘嬷嬷不但能管人,还能实心实意做事,有她在省心省力,极好的人选。

    夏知婉闻言眸子发亮,同慕衍之聊得甚欢,合作事宜偏离了秦姨娘。

    眼看着就要敲定,被晾在一边的秦姨娘急了,急声道:“哎呦,你们两个总得讲个先来后到,这不是没谈完吗。

    衍之知婉,我知你是为我们母女好,可我毕竟是你们二叔的妾室,不好轻易做主不是。”

    “秦姨娘是怕二叔不同意,还是怕我们占了您便宜?知婉可立字为据,为期三个月……如何?”

    夏知婉就知秦姨娘会有犹豫,便拿刘嬷嬷说事,是让秦姨娘知晓她不缺人,况且刘嬷嬷点心做的并不好。

    没有及时说出字据,也是怕秦姨娘不敢擅自做主,这才同慕衍之默契合作,两人做了一出戏。

    秦姨娘闻言字据一事,悬着的心落了地,三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短,能学不少新点心,届时自立门户也得心应手。

    眉眼弯弯思量须臾,秦姨娘一鼓作气,应了夏知婉,“成!签字据,这事成了我不也是给二爷填了银库的。”

    “那是自然,二叔古玩铺子赚的是不少,可如今人口多花销也大,况且,这月大房一份银子不出,好不好过您知晓。”

    夏知婉相当会打七寸,不该说的直接就说,谁让是他们自找的呢。

    看着秦姨娘抿唇一笑,“知婉不愁做生意,但我痛恨背后捅刀子的,咱们把事说在明面,办起来也顺畅。

    同是武安侯府的人,我若想釜底抽薪岂是难事?但知婉不想那么做,而是想锦上添花,秦姨娘觉得如何?”

    这,怎听着像是在敲打慕军?

    前几日慕军送银子说这月生意不好,姚春香病了,哪哪都需银子,便让我回来打理二房事务,看来这是真的。

    秦姨娘紧了紧帕子,笑着说道:“知婉这话说的在理,我自然是希望锦上添花,那何时签?以免你们担心我变卦。”

    “怎会?秦姨娘不但有梦想还有远见,您且等下,知婉这就写。”

    夏知婉起身,看了眼慕衍之,转身去了旁边的桌子,提笔写字。

    慕衍之轻咳一声,蹙了蹙眉,“若说这事,我是不同意的,但知婉答应与秦姨娘合作,我便不好不应允。

    今日衍行挨打,是我打的,您可知为何事?”抬眸看向秦姨娘,眸子冷了几分。

    秦姨娘愕然,眸子微蹙,急声道:“为何?衍行虽不是与你一母同胞,可也是你弟弟啊,下手未免太重了。”

    重?若不是知婉说他是道歉无意说出此话,我都能打死他!

    慕衍之轻嗤一声,“夏知画与我有婚约,却与衍行有染,知婉不知情还被算计,她不计前嫌我也便忍了。

    可今日,衍行问知婉,若没换婚,可是像待我一样待他,如何忍?”

    “这。”秦姨娘真是不知事情内幕,前因后果说来,她都觉得脸发烫,羞臊的想找地方钻进去。

    紧着手眉眼紧蹙,抿了抿唇,“他怎能这般莽撞?事情已成定局就应好好待知画,敬重长嫂,还敢这般问,想干什么?”

    “随了我二叔了。若不是我二婶看得紧,您做的一手好吃食养刁了我二叔,就以我二叔那性格还不得莺莺燕燕。”

    慕衍之脱口而出二叔本性,沉沉叹气,“知婉纯良贤惠,敢作敢当,深得我爹娘心意,我对她更是。

    她不想看武安侯府内乱不断,所以极力的感化所有人,我作为她夫君又怎能不护她周全?”

    话落,看向夏知婉,慕衍之眸子是暖的。

    秦姨娘随着他眼神看向夏知婉,好似真是如此,若是以往慕衍行早就咆哮不满了,而今却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