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威在后面,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他笑的轻蔑,“呵,原来你有些来头啊,我就看看你那位是谁,反正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他嚣张的目光从温茉脸上扫过,而后看向来人。

    只这一眼,他吓得魂都没了一半。

    “淮……淮哥……”他嘴唇颤抖起来。

    霍成淮他自然认识了,是他姐姐程婧都要让三分的人物。

    在霍成淮面前,他就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了。

    而对李威,霍成淮也仅有过几面之缘,他知道程家有一个不成器的公子爷,是程婧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哥,我是来领钱的。”霍成淮双手抄兜,直挺挺的立着,声音阴寒,“说说看,打算花多少,买下我的太太?”

    李威当即就怂了,“淮哥,对不起,我不认识嫂子,我要是知道是她,绝不会发生这事的,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他连忙求饶。

    霍成淮鼻间呼出一股气,他眼睛看向温茉。

    李威立即对还挡在温茉面前的几人吼道:“还不快滚开!”

    几人这才让开。

    李威是他们中间的老大,霍成淮这号人物,也只有李威才见过几次,其余的人根本不认得。

    但是几人都意识到,来者的来头不小,纷纷噤声,让到了一边。

    温茉来到霍成淮面前,一句对不起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先听到了他的温柔询问,“有没有事?”

    温茉摇摇头,跟着,他便将风衣脱下来,盖在了温茉的身上,一粒一粒的扣子为她扣好。

    “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霍成淮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护送温茉离开,连同简欢一起带走。

    霍成淮来到李威面前,从身高上就高出他一个头,睥睨着他。

    李威被吓得不轻,“淮哥,你和我姐姐是朋友,饶了我这一次吧。”

    霍成淮面无表情,沉吟片刻,随口一句,“好,你回去吧。”

    真的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吗?李威有些不敢相信,“谢谢淮哥,我一定登门致歉,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

    他连忙带着人走了,才走出几步,霍成淮偏头看向他,“和你姐姐说一声,明天我约她吃饭。”

    李威心里咯噔一下,约吃饭?那自己这点事不就全漏了吗?

    但李威也不敢隐瞒,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知道了。”

    简欢被送去了酒店,温茉留下来照顾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

    温茉去开门,看到霍成淮在门口,他轻声问,“处理好了吗?”

    “恩。好了。”温茉点点头,“欢欢已经睡了。”

    “我们回家。”霍成淮只这一句,他并没有责怪。

    拥着温茉的身子,两人走出了酒店。

    上车一路回家。

    “你把那李威怎么样了?”温茉只怕他会一时冲动,有些担忧的问。

    霍成淮爱怜的将她鬓角的碎发拢过,“你应该没见过程婧,李威是程婧的弟弟。”

    “那是?”温茉随着问。

    “我的一个女性朋友,也是合作伙伴。”霍成淮如实道,“我想着,还是要程婧帮我教训李威才合适。”

    不过好在自己没受什么损害,温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明天,我约了程婧吃饭,你和我一起去。”霍成淮朝她微笑。

    之后两人回了家,刘阿姨准备了滋补的甜汤。

    两人在餐桌坐着,刘阿姨将甜汤端来,“先生太太喝些吧,我熬了好久。”

    “谢谢刘阿姨。”温茉礼貌的道谢。

    在酒吧发生了这么档子事,她心有余悸,刚好喝点温热的东西压压惊。

    两人喝着东西的时候,江柏打着哈欠下楼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她揉着眼睛,走到餐厅,拿过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霍成淮和温茉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在酒吧发生的事情。

    “我陪那个朋友去酒吧,太晚了,要成淮接我回来。”温茉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回答。

    “去酒吧了?”江柏立即提起了注意,“你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不能喝酒的知不知道。”

    见她紧张的样子,温茉连忙道:“没喝酒,我只是去喝了点果汁,陪她发泄一下嘛。”

    “这还差不多。”江柏放松下来,她实在困了,又打了个哈欠,捂住嘴巴,摆摆手,“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睡。”

    她上了楼。

    温茉这才和霍成淮说:“这件事就不要让小姨知道了,知道了又平添担心。”

    “我明白的。”霍成淮朝她一笑,“重要的是你没事。”

    两人喝好了便回卧室休息了。

    而李威回到了家里,进门就奔着程婧的房间去了。

    他立在门口,心里纠结不已,纠结很久才敲响了门。

    程婧正在敷面膜,应了声,“进来吧。”

    李威推开门走进去,“姐姐。”他做错了事,在程婧的面前不敢抬头。

    “怎么了?”程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瞧他挂了彩,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你这伤是怎么弄得?”

    “对不起姐,我真的不认识淮哥的太太,今晚我……做了些出格的事情。”李威顾不得说自己的伤是从何而来,一味的只顾着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