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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坐到吴笙面前,吴笙温凉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脸颊,直接对着他的脸恶狠狠地咬了上去,从脸颊咬到下颌,从下颌咬到耳垂,再从耳垂咬到嘴唇。吴邪被她啃得生无可恋,揽着她躺在沙发上郁卒道:“你属狗得吧?”

    吴笙趴在他身上,撑起半个身子垂眸看着他,黑发洋洋洒洒地拢着他们两个人,仿佛将两个人放到了一个幽密的空间,有暗香浮动。

    吴笙笑了一下,这笑很有点少见的媚意,实际上吴笙这么笑起来的时候是极具诱惑力的,至少吴邪抵抗不了,尤其是吴笙温凉的指尖探过他上衣的下摆,贴到了他的腹部上。

    他喉头一紧,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吴笙的脸颊,低声询问道:“心情不好?”

    吴笙俯身含着他的唇含含糊糊道:“非常不好。”

    吴邪揽住她,也黏黏糊糊道:“回卧室,我拿东西去。”

    “昨天就没了。”吴笙紧贴着他,感受着他那颗心脏在胸腔跳动的力量,这是活着的证明,“这几天都是安全的,安全的。”

    三个月后吴邪陪着吴笙站在医院妇产科的时候回想起这段插曲,恨不得能够当场掐死自己,尤其是医生最后还提醒最好前三个月别同房,吴邪当时看吴笙的神色感觉她可能想掐死在场的所有人。

    吴笙小妖精他娘的胡言乱语耽误事啊!安全!安全!安全个大头鬼!

    陪着站在医院门口的吴邪捏着检查报告,斜睨着吴笙,她的神色倒是淡定,可吴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准妈妈魂不知道飘哪里去了,于是拉了她一把无奈道:“你怎么想的?”

    “什么?”吴笙如梦初醒般反问道。

    “我是说——”吴邪顿了顿,为自己的小心思而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做好了思想准备说道,“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吧。”

    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吴笙明年博士毕业,一堆事等着她来做,画廊指着她画更多的画,但是一怀孕她有很多事情做不了,很多事情都会停滞。

    吴笙此时的想法是什么,他猜不到,也不敢猜,所以他只能紧张地看着吴笙,指望从她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回答,但如果不是呢?

    我不知道啊。

    吴邪这样想到,吴笙却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说,“十二周,三个月大的胎儿只有2~9厘米,也就只有25克重,我以为是和你一起胡吃海塞长胖了一点。”

    吴邪:喂!

    十二周的胎儿想要取掉,去做人流就行,全麻无痛很快就结束了,可以在自己想要孩子的时候再要一个,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并没有思想,不能算是一个人。

    但是,但是。

    杭州的阳光好刺眼,吴笙抓住了吴邪的手,吴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他温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

    “什么?”吴笙迷茫道。

    “我比你大两岁,我走在前头,替你探路,你不要害怕。”

    吴邪,是一个很好很好,好到不能再好的人了。

    吴笙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突然开口说,“要叫晨希。”

    吴邪错愕,“什么?”

    “生孩子的事情,你怎么替我探路?你替我生吗?”吴笙迎着阳光微微笑了起来,“孩子将来就叫晨希吧,早晨的晨,希望的希。”

    吴邪一愣,而后伸手揽住了她,笑道:“好名字,就叫这个吧,我看不错。”

    “但是生孩子对于我负担很大,你要是做不好的话,我一定教我的孩子叫你叔叔。”

    吴邪:“喂!”

    吴笙孕期过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孕反没有不适,甚至因为激素的原因皮肤现在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比吴邪手里的玉石还润,整个人因为长了些肉也看的有福气了许多,至少不再是结婚时好比林黛玉那弱柳扶风的姿态了。

    这是吴邪妈妈说的话,吴邪则毫不留情地吐槽您儿媳妇是林黛玉没错,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那类林黛玉,她有时候抗着十几斤重的画具出去写生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看见过呢?

    吴邪妈妈:“我跟你说话了吗你就开口?”

    被调侃的对象躲在吴邪妈妈背面冲他使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在吴邪妈妈转过头来同她讲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娴静淡然的神色。

    吴邪:.......

    他假笑着将切好的水果送到吴笙手里,阴阳怪气道:“您请吃。”

    吴邪妈妈又剜了他一眼,吴笙端着水果盘坐在一边对着他笑,吴邪看着她,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他想要的吴笙,他只想对她好,让她一辈子就这么笑着,没有人能欺负她,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烦恼,这样就很好。

    孩子后来出生也顺利,但可能对于孕妇来说其中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最后孩子被递到怀里时她愣愣地揽着那个小孩,心想我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是很好看的小女孩,我也见过吴邪小时候的照片,也是很好看的小孩,怎么我们两个的孩子长的如此之丑?

    旁边有医生说是个女孩呢,起名字了吗?

    她才从疑惑不解中抽离,喃喃道:“叫晨希...吴晨希。”

    她从产房出来的时候吴邪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在了她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呈五体投地状爬在她面前的吴邪:“爱卿平身?”

    吴邪抬起头来,眼眶红红是哭过的模样,吴笙见了本来还有些心疼,见到了他颊边还沾着一颗米粒(发动前吴邪正在陪吴笙吃饭),心疼就变成了无语,她转头对推着她的护工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