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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迫不及待地逃离血腥的“现场”,到厨房的壁柜里找他说的酒精灯。

    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我按他的指示点上火,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他把一根细长的医用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然后自己缝合起了伤口。

    我别过头去,不忍去看那令人肉疼的画面。

    他只是偶尔蹙一下眉头,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疼痛的表现,仿佛自己皮肉是石头做的。

    “能帮我倒一盆温水吗,还有帮我把洗手间门口挂着的那条棕色手巾一块拿过来吧。”他语气变得虚弱了些。

    我照做了,他的所有手巾几乎都是浅色的,只有这一条是红色系,我仿佛看见那上面残留的斑斑驳驳的血痕。

    这家伙,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经常负伤吗?

    我把毛巾和水端到他面前,把毛巾沾了水递给他。他已经完成了缝合,正用纱布和绷带把伤口紧紧绑住。

    绑好后,他对我说了声“谢谢”,用毛巾认真被血沾染的其他部位。

    我再一次别过头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87章 重要的实验材料

    “所以说,她现在在那位代号为‘零’的公安家里?”皮肤苍白的眼镜男笑着问宇多田步,他手里晃动着一杯鸡尾酒,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弹动着。

    “是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没料到会这样,真对不起。”宇多田恭敬地说,眼睛不太敢直视对面留着黑色碎发的男人。

    “无所谓。你逮捕她之后,她有没有表现出极度焦虑或者出现情绪激动,完全不受控的时候?”

    “这个……倒没有,不过被抓的时候她揍了一位警察一拳,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再之后就一直消极应对,连眼皮都懒得抬。”

    黑发男人十分感兴趣地往前凑了凑,两只胳膊支在吧台上:“这可真是有趣,她还真的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啊。我一直观察到现在,从那个山庄出来而没有发狂的,只有她了。何止是不发狂,就算被强暴浑身是伤,也只是抽抽涕涕地找医生治疗,然后像土拨鼠一样躲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激进的行为,这很反常。”

    宇多田摸了摸光亮的秃顶:“可能她天性就比较爱逃避吧。”

    “不,无论是各种性格的人,被那种辐射性质的生物毒素影响到,都会发狂,有的潜伏期长一点,但只要被刺激到某一点必定会暴走,记得昨天你们内部会议上提到的那两起杀人事件吗?”

    宇多田点头。那两起近期发生的杀人事件,只要听过,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太残酷太匪夷所思了。

    第一起发生在一周前,两个女大学生在宿舍互殴,一口一口咬下对方的肉,最后她们是因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整个宿舍里都是血,两个死者的头发和嘴边都沾着对方的肉屑,到场的警察没有一个不大吐特吐的。

    第二起发生在两天前,一对男女把面对面坐着,把很多珠宝钻石吞进肚子,直到被活活噎死。

    “这四个人,都是和她一起被困在黑猫山庄的人。”黑发男人微笑道,洁白的牙齿闪着瓷光。

    宇多田打了个冷颤。

    “还真是歪打正着啊,得到了个有趣的实验体。不过呢,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用她做实验。”

    “诶,为什么?”

    黑发男人露出一种很兴奋的表情,他把酒杯原地转了个圈,微笑地看着宇多田,回答道:

    “因为,她会是我将来孩子的孕育者啊。”

    宇多田一脸愕然。

    “逗你玩的。这么好的实验材料怎么能放弃呢,我自有打算。”男人低低笑道,“哦,还有,把来接她的那个人的住址信息、姓名电话稍后用邮件发给我。”

    宇多田飞快点头,然后起身去上洗手间。

    回来时,他听见黑发男人正在给一个叫做琴酒的人打电话。

    “对,就是给工藤新一和羽田浩司等人服下的那个药,我需要一片,当然是实验用……不是我自己吃……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明天我去取药……”

    毫不忌讳他听到。

    因为那个男人知道,就算被听到,自己也无法做出违抗他的事,都怪那该死的药。

    他哪来的那么多该死的药?

    第88章 坏肚子

    第二天,我在清晨六点整睁开了眼睛。一个晚上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可此刻我却没有睡意,脑袋昏昏沉沉的。我这个人向来是早睡派,熬夜只会让第二天十分痛苦。

    安室已经不在了。我再一次为他的不知疲倦感到震撼,然而半个小时后,更令我震撼的事发生了。

    他居然穿着运动服从门外进来,身上淋漓着汗水。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不要命了吗?不怕伤口恶化吗?

    “你醒了。”他从洗手间拽出一条手巾擦着脖子里的汗,然后开始毫不忌讳地脱衣服。

    我挪开目光,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把毛毯蒙在头上。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然后给伤口换上新的绷带。做了早饭,带出了我那份,但我板着脸坐沙发上看电视,对此无动于衷。

    不吃不吃,绝对不能吃。

    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昨晚看他负伤居然动了恻隐之心,好心帮他端水洗毛巾,现在想想简直后悔死了,他的伤势一点都不严重,明明活蹦乱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