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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互怼

    我装傻地眨了眨眼睛:“你一定听错了,我喊的可能是红色的雪之类的……”

    安室对这个解释十分不认同:“红色的雪?那还用加上‘先生’这个称谓吗?你是幼稚园的小孩吗?”

    “唔……”我捂住脑袋,决定睡遁,“……头好疼,我得再睡一会儿……”

    说罢,便要往车窗户上靠,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又拉了回去。

    “别想含混过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关于那个赤井秀一‘先生?’”他特意加重了‘先生’这个尊称,语气怪怪的。

    “什、什么也不知道,都说我失忆了。”

    “哦,那你的潜意识里对他还印象深刻,连做梦都念念不忘,这可真是怪事。”

    “对啊,正是因为潜意识会储藏很多平常记不起来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我微弱地反击着。

    “也就是说如果我用些非常手段,很可能从你的潜意识里撬出些有用的情报?”他邪恶地扬起嘴角。

    这家伙,搞了半天是在套我的话。我决定好好怼一把。

    “哼,实话告诉你,根本用不着潜意识储存,像赤井先生这样又英俊又聪明又绅士又能干又可靠、身材好人品好眼光好的男人,哪有女人能轻易忘得掉呢?只要看一眼,就会一辈子印象深刻吧。再说,跟他搭档的时候我才十二出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每天小鹿乱撞也很正常。刚才我就是梦见了自己被怪物纠缠,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求救,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啊咧,我都在说些什么啊!?

    果然,安室一脸阴沉,眼睛隐藏在刘海的阴影里,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被怪物纠缠么,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梦见的那个怪物喽?”他抬起眼睛,表情既凶恶又似乎哭笑不得。

    他在说什么啊?

    “在你像叫魂一样喊了一阵那个讨厌的名字后,又呜呜咽咽地叫起我的名字。我在你梦里就是这种形象啊?是什么怪物,哥斯拉?小丑?电锯杀人狂?”

    “一条恶毒的大蟒蛇。”我嘀咕道。

    他愣了一下,继而十分意味深长地笑笑,用一种刺探的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这都是哪跟哪啊?他的重点好像有点不对……

    “总、总之,你不要再追问了,我真的脑袋疼。我发烧了啊,拜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又摸了摸额头,不像刚才那么热了,但还是很烫手。

    “而且,你一直揪着赤井秀一不放,有点风吹草动就打破砂锅问到底,难不成你一直在暗恋他吗?这么锲而不舍……”我恶毒地使出杀手锏,很得意地看见他的脸又黑了一个色度。

    他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倏然散去,像是受到了致命打击一样瞪眼看我,满脸震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好歹他也是个好胜心强的钢铁直男,被人这么说,肯定十分恼火,何况对象还是有着“弑友之仇”的死敌。

    我心虚地往玻璃那边躲,看他的样子好像随时会一拳揍过来,我被堵死在玻璃的他之间,无法逃脱。

    在他无形的愤怒之火与惊诧目光的交互辐射下,我突然感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女人的好伙伴竟然毫无征兆地造访了。

    真是不能再倒霉了。

    “我、我说错了好不好,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我气急败坏地嚷道,把盖在身上的衣服往下面推去。

    他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逐渐敛去,反而露出一抹有些戏谑的笑容:

    “根据某种理论,蛇在梦里代表着男性生殖器官,象征着异性和性,梦见蛇的女人,尤其是未婚女人,在潜意识里渴望性行为,当然还有怀孕的暗示,不过对你应该不适用。而且你梦见的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体型巨大的蟒蛇,哼,你还真不是一般饥渴呢。”

    他恶意满满地说,这回轮到我一脸惊诧。

    这、这、这都是什么歪理论!诶,好像中国也有这种说法,不对,就算有这种说法和我的梦也没关系,我梦见蛇是因为那个蜥蜴怪物的阴影,它们都是冷血动物,因而微妙地联系在一起出现在我梦中,根本不是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色情玩意。

    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不论正不正经,不论智商高低,不论帅与丑,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

    我活动起唇周肌肉,挤出一丝恶毒的笑:

    “嗯,这倒是极有可能,因为赤井先生的尺寸完全配得上蟒蛇的形象。我无比留恋那种感觉呢,所以连做梦都念念不忘。哎,都怪我年轻时太轻率,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找不到能满足我的男人了……”

    再一次对不起,茱蒂老师。再一次对不起,我的清白。

    好在凌乱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耳朵和半个面颊,否则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就会彻底暴露我的心虚。我还真是不能说这些限制级的挑逗性语句啊。

    不过看他眉头紧蹙的样子,好像完全没察觉出来,我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总算蒙混过关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愤慨?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女主被蛇缠住叫的是赤井秀一的名字,平静后呢喃的是透子的名字(笑)

    第64章 羊入虎口?

    颠簸的客车终于进站了,车上本来人就不多,再加上暴雨的缘故,车站也十分冷清,我抱着衣服紧靠在窗户旁,与他保持着半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