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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打算再让你去傅家。”傅闻礼这才说明来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推过去,“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感谢,没有密码。”

    宁熹垂眼看看桌上的卡,再看向对面的人。

    “后续的事我来解决,母亲那边我去说,你不用担心。”傅闻礼说完起身离开。

    即将走出堂屋,宁熹忽然又叫住他,“好歹同屋五年的兄弟,以后要是有事,找我啊。”

    “兄弟……”傅闻礼苦涩笑了一下,点头,“好。”

    -

    他离开后不到两小时,宁熹被“赶出”傅家的新闻便迅速登顶同城热搜。

    下面不少人幸灾乐祸,当初仗着有傅家撑腰,将自己亲爹送进去,如今又惨遭抛弃。

    “这就叫现世报。”

    “活该!得罪宁家,又被傅家抛弃,这回看谁还来帮他。”

    ……

    类似言论一出,不到半小时就被全部清除,甚至包括那条被顶上去的热搜。

    就像龙卷风,来得快,去的更快。

    宁熹对此毫不知情,正带着沈田珠到处看房子。

    “哥,咱们省着点吧,现在住的也挺好的。”沈田珠拉住他,不想让他浪费钱。

    “好什么啊,你哥现在被傅家赶出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你爸妈就会知道,继续住那儿,不怕他们再把你卖给养猪的?”

    最后一句话结结实实吓到了沈田珠,但她依然没有放手,“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等过了年安安心心去医院实习,其他哥给你兜着。”

    宁熹最终选定市医院附近的两套精装房,一房住着,另一房重新装修,直接过户到沈田珠名下。

    确定下来,兄妹俩拎着两大包菜回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多天不见的许惟清。

    “惟清哥。”沈田珠先出声打招呼。

    许惟清看过来,宁熹更是诧异不已,“你认识他?”

    “认识啊。”沈田珠点点头:“哥你以前带回来过,你们……”

    她说到这儿立刻闭嘴,埋着头跟个鹌鹑。

    “宁熹。”许惟清走近喊了一声。

    宁熹看都没看他,拉着沈田珠绕过人。

    “宁熹,”许惟清在他进去前又道,“对不起……”

    “你来干嘛。”宁熹将小胖塞给沈田珠叫她先进屋,回头打量他,“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俩以后半点关系都没有。”

    许惟清沉默了许久,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里有二十万,是我全部的积蓄,都是干净的,密码是你生日。”

    又来。宁熹盯着他递过来的卡皱紧眉头,“许惟清,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们早就两清了好吧。”

    许惟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势,没有财力,你会走得很艰难的。”

    宁熹揉揉冻僵的鼻子,冷眼看他,“所以你就出轨,巴结上宁弈安?”

    “我……”

    “别想狡辩,”宁熹打断他,“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到底别回头,也别后悔,更不要,来施舍我。我不需要,从前的那个宁熹,也不需要。”

    宁熹大步跨进屋,翻找一通后又再出来,将那只手表还给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恨你,也不会再去像之前那样喜欢你。”

    “宁熹,宁……”

    大门毫不留情关上。

    许惟清紧紧握着那只手表,站在宁家门外足足半小时方才离开。

    一转身就发现宁弈安站在胡同拐角,不知看了多久。

    “你果然,还喜欢他。”

    许惟清收起那只手表,从他旁边走过。

    “别走!”宁弈安支撑不到十秒,抱住他的手,“阿清,别走。”

    “他已经被傅家赶出来了,”许惟清回头叹了口气,“也不会回宁家,更不会抢走你任何东西,别再去针对他了,好么。”

    宁弈安急忙解释:“我没有针对他。”

    “难道不是你找人打的他?”许惟清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已经查出来了,马超是吧。”

    宁弈安脸色逐渐苍白,慢慢松开他的手,“所以你这段时间不跟我联络,是在帮他查这件事?”

    “我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也没有资格,只是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许惟清说着说着红了眼,“离他远点,我跟你在一起,直到你玩腻了为止。”

    “你为了他!”宁弈安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木门。

    许惟清笑着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为我自己。”

    为了他自己,扔掉了那个满眼只有他的宁熹。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宁弈安抓住他的衣领拉近,眼底显现几分癫狂,“宁国平是不会放过他的,没有傅家,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哦?那我拭目以待咯。”宁熹忽然出现,手拿鸡毛掸子敲了敲脖颈,“拜托二位,说话的时候不要站在人家家门口,这样很容易被人听到。”

    宁弈安冷着脸就要冲上去,却在半途被许惟清拦下,梗着脖子叫嚣:“许惟清到现在都还喜欢你,你满意了吧!”

    “你路上被狗咬了?搁这儿发病呢。”宁熹用舌尖顶了顶腮帮,“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了是吧。”

    他将压在肩头的鸡毛掸子放下来,拍进另只手掌心里,“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