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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岚皇贵妃凤眼流转,笑意盈盈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皇上还记得。那时候第一批选秀的宫人都还没有入宫。”

    “是啊。”

    华岚皇贵妃看皇上眼露怀念,还以为是皇上想选秀了,这才领两坛子酒来提醒她,因此便说道:“明年又到选秀的年份,皇上是否考虑一下再选些新人以充实后宫。”

    皇上的面色却是突然难看起来,最后说道:“世兰当真大方,连朕都能拱手让人。”

    华岚皇贵妃纵然心中不屑,但还是劝道:“臣妾如今替皇上掌管后宫,自然是要为皇上考虑好这些事情的。”

    其实皇上这也是突然被华岚皇贵妃提醒,这才想到明年到了大选之年。

    之前国库里没银子,是以他总想着不要糜费,因此两年之前便没有选秀。

    可是现在的皇上却是考虑的另一个问题,要是宫里再来一批新人,到时候还没有子嗣降生,怕是朝堂上又要议论纷纷。

    想来想去,皇上还是不知道怎么拿主意,只得使用拖字诀。

    “即使再选秀也到明年的秋季了,到时候再说吧。”

    第143章 三阿哥不中用了

    华岚皇贵妃看皇上的一张老脸,眉头紧皱的样子,嘴角就不由挂上了讥讽。

    还想有子嗣呢?放心吧,这辈子你不可能了……

    自从华岚皇贵妃提了一嘴选秀的事情,皇上不由又开始为皇嗣焦虑起来。

    甚至还心存侥幸的想道:要是到时候他已经有了子嗣,那自然就可以正常选秀,但要是还没有,就不得不再想别的办法。

    想是这么想,但眼下宫里仅有的一位阿哥,皇上还是很重视的。

    一日等皇上午后练完字后,觉得由内而外的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就吩咐苏培盛将三阿哥叫来,他要考问考问,看这些日子有没有进步。

    结果只等到苏培盛一个人回来,说三阿哥生病,卧床不起好几日了。

    听见这个消息,皇上自然忧心,便决定亲自前去看看三阿哥。只可惜这一趟,让皇上磨灭了对三阿哥所有的慈父之心。

    三阿哥住处,倒是收拾的挺气派的,但是住在此处的三阿哥此刻正唇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皇上看到后,不由大惊,怎么年轻人病个两三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弘时,你怎么这副样子,太医说你生的什么病?”

    弘时的眼中闪过惊慌,然后不自然的扭过头去,说道:“没事,皇阿玛,儿臣只是有些劳累。”

    皇上将这些一一看在眼中,只是也没与一个病人太计较。还出言劝道:“读书在要紧,也要注意休息啊。”

    “多谢皇阿玛关怀。”

    皇上看着了周围,问道:“朕赐给你的那两个读过书的小太监呢?”

    弘时这下慌的嘴唇都有些颤抖,而后说道:“儿臣病了之后,喜清净,就让他们下去了。”

    皇上看出了三阿哥的不对劲,但是三阿哥眼下面容凄苦,皇上就没有再想询问三阿哥,别刺激的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皇上厚重的大掌,捂了下弘时的额头,说道:“弘时,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弘时看着门口,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皇上走到院中,便坐在石凳上,吩咐了苏培盛将那两个小太监叫来,想问问三阿哥如何生病的。

    那两个小太监倒是不难叫,但是看着跪在眼前,眼尾带着一股媚态的两个小太监,皇上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

    苏培盛看皇上的颜色行事,几个嘴巴子下去,那两人倒是说了实话。

    自从奉旨去伺候三阿哥之后,没想到三阿哥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便读书读累了,就与他们两人时常谈心,然后谈着谈着就有了感情。

    而后又不满足他们两人,私下里又去找了几个小太监,不过具体是谁他们就不知道了。

    皇上回想着刚才床榻上弘时的样子,真想让苏培盛也狠狠的去给他来上几个。

    不过皇上生气归生气,却只是下令将这两个小太监秘密处理掉,随后还是让苏培盛叫来了章太医,看看这孽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章太医一番查看之后,长长的的叹口气道:“这是花柳病,已经是救不回来了。”

    皇上心中不好的猜测此刻被证实,面上风雨不动,心中却是涌上一股愁滋味,最后只交代了一句,“尽量治吧。”

    然后就乘着龙辇回了养心殿。

    等回到养心殿之后,皇上下了龙辇就往里走,苏培盛不敢作声,只一路小跑的跟在身后。

    果不其然,等到了养心殿,龙案上的刚换的白玉茶盏就率先遭了殃。

    “皇上息怒啊,皇上。”

    皇上恼恨的举起拳头,捶在厚厚的一摞折子上。

    “这个逆子,朕为了他能有长进,费了多少心思,可是他一点都不争气。”

    “皇上保重龙体啊,皇上!”

    皇上又砸了两三个摆件,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到椅子上,吩咐道:“苏培盛,去把夏刈叫来,给朕查到底是哪个教坏了弘时。还有那个有脏病的小太监也尽快找出来。”

    “是,皇上。”

    ……

    翊坤宫

    华岚皇贵妃今日穿着新制成的橙黄色莲枝纹氅衣,坐在窗前,正在查看上一个月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