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无限循环,囚禁)》 1.异国他乡 A国经济落后,国家内斗不断。从经济繁荣的C国来A国求学,说出去没什么人会当真,许向阳的确不是来求学的,她是来逃命的。 A大位于A国首都哥尔他,是一所很普通的学校,国际排名也不高,申请起来也没什么难度。哥尔他年均气温26℃,即便是8月份也是宜人的24℃。 许向阳在马尔他的闹市租了一间小房子,这是一幢4层楼高的黄色房子,外形很有设计感,毕竟是富人区,形象还是可以的。她在2楼,没有电梯。打开绿色的门,入眼是一片空白,虽然家徒四壁,但是起码房子很干净。 关上门窗,打开行李箱,拿出几件大衣铺在地上,吞下几片安眠药,眼罩一戴,耳塞一塞,倒头就睡。从C国飞到A国要花一天多的时间,一下飞机许向阳就只想找个地方睡下去,即便现在还是白天。 许向阳睡醒时周围一片漆黑,闹市也完全安静下来。没有夜生活也挺好的,睡眠时间长多了。打开手机,点开自己的社交平台,“美好生活尽在手中”突然蹦出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看来是听歌结束后忘记降音了。 跳过广告,看下私信,几天没发帖子,又多了一堆私信。许向阳回复了几条后,就开始写帖子了。这个账号她经营了五年多,全网粉丝也有几十万了。凭借着账号带来的收益和自己的模特兼职,19岁的许向阳经济上已经不需要依赖父母,留学的月开销完全是她一个人承担。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常向账号,分享下自己的小资生活,美丽、经济独立、求学、才华便是她的定位。发完帖子后,许向阳喝了点自来水就再次入睡了。 或许是忘服安眠药的原因,她又做恶梦了。梦中一片漆黑,不断有废墟和毒蛇从上方坠落,她只能一直不断的跑,跑到梦境结束,尽管身上满是虫子的尸体她也不能停下来。 她定了9点的闹钟,刚来异国,有很多事情待解决,尽管她不想出门,她恐慌人群。 许向阳买了一堆药,大概可以管几个月,又买了一些菜和日用品,网购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最重要的是买遮光窗帘。A国也有外卖,但是速度太慢了。回到家后,许向阳便会换下自己招人怪眼的着装,帽子,口罩,太阳镜,围巾,外套,长裤和帆布鞋。 她怕冷也怕热,穿着严实对她来说是种保护。 许向阳偶尔也会在附近闲逛,主要是为了拍素材发帖子。时间流逝很慢,但也不妨碍开学之日的到来。A大办学很晚,和这个古老的国家比起来,A大是一个完全出生在现代的孩子,学校课程不难,水一下也能过,她不想社交,也不追求成绩,只希望能作为透明人安稳度过大学四年。 或许是祈祷起到了作用,许向阳安稳的迎来了自己的20岁。来A国也有1年了,这1年间她没有回去过一次。哥尔他是一座安静古老的城市,如果国家能稳定下来,说不定她会定居此地。 许向阳如往常一样在车站等待回家的列车,车站就在A大附近,来来往往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们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在海边散步享受着海风的安抚,完全不像来自这样一个贫穷弱小的国家。 别看了,那不属于你,回去吧。 回去吧,登上这趟列车,将他们抛弃在身后。 如往常一样,许向阳选了靠窗的后座,带上耳机,将自己蜷缩在角落,耳边偶有海浪声传来。 2.车祸 许媛进入房间,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放下行李和背包,走到窗户旁掀起窗帘,阳光刹时涌进房间。 “怎么选了这么一间房子,外面这么吵,晚上睡得着吗。”许媛转身看向许向阳。 “这里没有夜生活,晚上很安静。”许向阳一边清理行李箱一边回复。许媛带的东西很少,瓶瓶罐罐的堆满了行李箱,看样子是不准备久待。 “最近的商场在哪,该去买衣服了。” “现在这个时间,到商场的时候,商场就关门了。” 对于短期的旅游,许媛不会带很多衣服,她会直接到附近的商店购买新的衣服,如果网络上反响不错,也许会把衣服带回去,不然就直接当垃圾扔掉。 许向阳捕捉到许媛脸上轻微的不满,无奈说到:“明天早上再去吧,妈,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转眼间许媛就躺在床上看起了手机,白皙修长的食指不停在屏幕上点动,神色严肃,显然没有听进许向阳的话。许向阳也习以为常,清理完行李箱,摘下帽子眼睛和围巾,随手放在椅子上,转身就去厨房。 许媛不喜欢吃肉,许向阳简单炒了几个青菜,没过多久便做好了。许向阳拿起饭碗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许媛起身离开房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许媛入座,摘下墨镜,满脸疲惫,一头黑色大波浪也随意散在肩上。头顶的吊灯发出温柔的黄光,打在许媛脸上,形成蝴蝶阴影,彰显着她良好的骨相。 “最近状态这么样,药还在吃吗。”许媛单手扶着头,看着许向阳。 “一切正常。”许向阳认真咀嚼,没有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许媛深吸一口气,良久说道:“缺钱就跟我讲,A国不是一个好去处,毕业后赶紧离开。” 许媛又说了一大堆,许向阳没有听,她只想吃饭。 第二天早上9点,许向阳起床准备好早饭,换上衣服就坐在椅子上等许媛。待许媛清洗结束后大概10点了,早饭是三明治,冷了也没关系。 今天的阳光很刺眼,许媛一下楼就带上了墨镜,“去学校看看吧,刚好拍个照,A大虽然一般,但网上传的图还挺好看的。我看攻略说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甜品店,回来时买个蛋糕回去。”许媛不吃蛋糕,但是最近是许向阳的生日,虽然已经过了,但是普通的打卡贴哪有和自己网红女儿过生日的帖子热度高。 A大占地面积很大,许媛拍了一些标志性建筑后就离开了。回来时就去甜品店买了个蛋糕和其他的甜品,许向阳也脱掉外套,摆出标准的微笑,乖乖的和许媛合影。 离开蛋糕点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五点,街上的人群已稀疏了不少。今天的晚霞格外绚丽,红的像血,映得层层白云如翻滚的血海般诡异又迷人,这座古老而残破的城市在此刻如同沾血的圣女,异常凄美。 许媛新奇的拿出手机认真拍照,许向阳识趣的站在远处,左手提着蛋糕右手划动手机。突然一个 小孩撞向她,蛋糕碎了一地,手机膜也裂开了几个缝。小孩也没道歉径直跑开了。 “向阳。”耳边传来许媛轻快的呼唤声。 许向阳捡起手机,整理好衣服准备回应她。抬头的霎那间一辆车疾速驶过来径直撞向了许媛,许媛像一只玩偶般被抛在了许向阳面前,鲜血立刻从许媛身体下流出,爬向她的女儿。 手机被重重摔向地面,屏幕上炸出多多白花,被遗忘在惊慌的人群中。 3.哥哥 今天是许向阳的婚礼,婚礼选在了A国一个种满了椰子树和鸡蛋花的小岛上。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绸缎面料的白色婚裙,绾起的头发上点缀着一些白色的小花,带着珍珠耳环,化了淡妆。许向阳身高168,皮肤白皙,此刻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许向阳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这次婚礼也只邀请了几个同学和导师,其余的全是男方的人。即便是自己的婚礼,许向阳也没有精力应对,在大厅待了一会儿就离开去客房休息。 今天阳光明媚,是温和的24℃。从大厅去客房要经过一条弯曲的木制长廊,走在长廊上就可以看到清亮的海水,白色的沙滩上和觅食的海鸥,时不时的还有轻柔的海风吹来。 许向阳选的房间面朝大海,推开门就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先生,你怎么进来的。” 许向阳打量着房子里的陌生男人。 海风吹动白色的纱帘,房间内太阳的光晕被搅动着左右摇曳。男人穿着柔软的衬衫站在阳台背对着许向阳,蓬松的金发如宝石般熠熠生辉。许是衬衫太薄的缘故,男人劲瘦的腰肢清晰可见。 还没等男子转过身来,许向阳便慌了神,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他。跑,赶紧跑,但是房门好像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向阳背对着她,还在试图推开门。要不在这杀了他吧,毕竟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格斗,许向阳这么想,但是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整个人被抽去了力气瘫在地上,绝望的任由那道影子笼罩自己。 男人蹲下身,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女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吟道:“好久不见,该好好叙旧下了。” 汽车疾速在公路上,车内气氛十分压抑。许向阳靠在玻璃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上一次,也是这样被强行带走,只不过那时被蒙着眼睛,也许这次压根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所以才没蒙起眼睛。 许向阳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叶珥特的模样,他今天穿了西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西装,即便是普通的西装,他穿起来都很好看。她抚摸手上的绿宝石戒指,又想起他浅绿色的眼睛,她很喜欢他的眼睛,总是会忍不住亲上去。 汽车驶入庄园,许向阳没想到贫穷的A国居然会有这样一处环绕着绿植的地方,看来还是她调查的不够充分。 从她苏醒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寻找安政道的消息,但是他就像幽灵一样完全寻不到踪迹。这十多年的努力在今天全部化为乌有,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这次把我关在哪。”许向阳仰头观摩主楼,从外形上看应该没有地下室。 “你不是刚结婚吗,当然要庆祝一下。”安政道下车走到许向阳身边,双手插在裤兜里。 许向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扭头恶狠狠的对安政道说:“你把他这么了。” 安政道轻微转过头眯着眼睛盯着许向阳看,没说话,走进了主楼。 眼下情况不清,许向阳也只好跟着他走。穿过主楼,进入后院。后院中间是一个游泳池,周围有几个休息用的亭子。 许向阳在其中一个亭子中看见了叶珥特,他还穿着今天的婚服,只不过背对着他们,看不出表情。许向阳抛下安政道,提起裙子径直跑向叶珥特,慌忙中还跌倒了几次,直接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跑到了叶珥特身边。 枫糖浆般的发色,浅绿色的眼瞳以及手上她选的黑曜石戒指,的确是他。确认他安全无恙后,许向阳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些。 许向阳伸手准备握住他的手,叶珥特急忙挪开手,头也偏过去躲避她的眼神。许向阳的心猛的冷了下来,脸色刹白,这样的叶珥特好陌生,他从来不会这样冷漠,无论对谁他都很温柔体贴。 “winter,你没事吧…”许向阳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询问道。 不知不觉中,安政道静悄悄的走了过来,拉开凳子坐了下去,单只手撑着脸,“不回别人的话可不行啊,winter。”安政道故意拉长了winter的发音,在他羽毛般轻柔的声音下,仿佛在吟唱一样。 这是一处靠海的房子,空气中还有海水的咸腥味,偶尔还有海鸥声。 “我没事,哥哥。”他对着安政道回复,用一种近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 4.蛋糕 许向阳瞳孔缩小,脸色惨白,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明明是24℃的天气,她确感觉周身寒冷,双手环胸,整个人颤抖起来。 安政道一脸平静的品尝着手中的咖啡,“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弟媳”。 许向阳只感觉头疼的厉害,像要炸开了一样,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眼前的景像逐渐变得模糊,左右摇晃。她看见安政道朝这边走过来,下意识要往出口跑,但是整个人却颤颤巍巍,猛的坠入了泳池。 ”不...不要...一双葱白细长的手此时青筋暴起掐在女人细长的脖子上。女人满脸潮红,眼瞳上翻,血丝逐渐爬上眼白。 男人衣衫整齐,身下的巨物插在女人干涩的小穴中,女人浑身赤裸,身体上布满了新旧伤痕,此时被死死锁在他人身下,被迫承受这一切。 窒息感从梦中爬进现实,女人浑身冷汗,她知道这是梦,不停尝试睁开双眼,整个人却像被巨石带着沉入海底。 “咔”耳边传来的开门声将女人拉回现实,有人走了进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房间里。许向阳此时整个人湿漉漉的,还穿着白色的婚服,头上的白花不见了。她的脖子上栓了一条铁质的项圈,像条狗一样被锁在了角落。这是一件宽敞的卧室,没有窗户,不知道在几楼,房间里只有墙上几盏昏暗的灯光,床头柜上还有一块蛋糕。 许向阳惊魂未定,刚送走了噩梦又迎来恶魔,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安政道。 安政道拿起蛋糕,坐在许向阳正前方的一把椅子上,落在许向阳眼里的只有一只穿着皮鞋的脚。 “本来打算好好庆祝下你们婚礼的,太可惜了,我还专门在你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定制了蛋糕,看来只能我代为享用了。”声音从头顶传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安政道一口一口啃食着蛋糕,眼睛一直俯视着许向阳。 尽管许向阳一脸淡漠,但是从一听到他的脚步声起,她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空气都带着寒雪。她看向远处的烛火,试图分散注意力。 感觉到女人漠视,他心中略有不爽,扔掉还剩几口的蛋糕,一脚重重踩在她肩膀上。 “抬头。” 反抗只会迎来更猛烈的打击,许向阳很乖的抬头看向了他,摇曳的烛火模糊了他的脸,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一个很美的人。安政道五官立体,长得却清瘦白皙,就像从俄罗斯凛冽的寒冬中走出的 无暇少年,背光之下,整个人环绕着柔和的光晕,俨然圣洁的神明在洗礼恶魔。 “说话。”安政道加重了力道,许向阳整个肩膀被死死按在地毯上。 “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再死一次。” 安政道一脸风轻云淡,抓起掉在地上的蛋糕送到她嘴边,“快吃,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乖孩子就得好好听话。”这怪异又温柔的话吓得许向阳浑身僵硬,除了许媛,没人会称她乖孩子。她两眼空空的看着安政道,而他却一脸纯真的笑意,好像真的在邀请她。 浓郁的奶油香气充斥着鼻腔来到大脑,胃里却翻江倒海。嘴唇微启,咬下一口,吞下没多久便立马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有今早喝的清水。 一会儿许向阳便开始呼吸困难,浑身瘙痒难耐。 “为…哈…什么…” 她对奶油过敏,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 安政道没有理她,平静地用她的婚服擦拭掉手上的奶油,然后就冷眼离开了。 喉咙里异常瘙痒,像被火烧一样,身子却冷得发抖,仿佛有无数蚂蚁爬在她身上又寄生在体内。她大口喘着气,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躯体像搁浅的鱼一样不停挣扎。 安政道拿着手机,隔着屏幕欣赏这一切,白色的光照亮他的脸,一双湖蓝色的眸子半明半昧。被捅的几十刀,他要一一的还回去。 5.高潮(黑暗play) 阳光进不来屋子,屋子里的人也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安政道才带着药过来。他把药撒在许向阳面前,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躺在床上看了起来。零零散散的药中,有的她认识,有的她完全没见过,盒子上用的都是A国语言,专业性很高,她只能纯靠蒙。 干脆每个药都用一下,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瘙痒消退了些,呼吸也略微平缓了。许向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只想抓住这片刻好好休息,既然他是来报复的,就不可能让她好好活着。 时间静静流逝,房间里只有翻书声和偶尔传来的喘息声。许向阳对空气温度很敏感,这个季节的马尔他气候温暖,正常情况下应该是26℃左右,但是这个房间的温度可能只有十几度,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潮湿气。 A国历史上战乱不断,不少家庭会修建地下室以躲避轰炸和屠杀,这里应该是个防空用的地下室。尽管用上了华丽的装饰,却依然挡不住地下自带的寒意和潮湿。 房间内的灯光突然熄灭,翻书声也停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的确会放大听觉,许向阳能明显听到安政道微弱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好像真的睡着了。 正当许向阳放松的时候,羽毛般轻柔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没什么想问的吗。” “许媛是不是你杀的。” 喉咙还没完全好,声音有点嘶哑。 “是。” “叶珥特是你派过来的。”前面的声音都很平静,问到这时却迟疑了下。 “对。” “他人呢。”语气中带着哽咽。 “…还活着。” 问的人心里五味杂陈,回答的人语气却冷静干脆。 房间再度恢复平静,许久,从角落中传来一吸一顿的抽泣声,哭得很克制,像小猫舔舐皮肤般,让安政道浑身不适,他循着声音摸索着来到许向阳身边,朝黑暗中伸出一根手指,手指碰到一寸柔滑的皮肤,手感像上好的丝绸。角落中的人却猛的身子一僵,落在她皮肤上的手指像冰块一样冷得她直发抖。 男人落下五根手指,像虫子一样游走在她的皮肤上,指腹每碰过一个地方,那里就开出了一朵霜花。 手指从肩膀开始,划过她的脖子,脸庞,眼角,鼻梁,嘴唇,沿着锁骨,穿过胸腔,一路向下来到她的小腹上。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对许向阳来说确是在凌迟处死她。 隔着衣服,手指沿着顺时针在小腹上打转。像无数蚂蚁在啃咬她的皮肤,呼吸骤停,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男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 “就这么怕我,他这么做你怎么不怕。”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两人距离很近,他的衣服压着她的裙子,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很熟悉这股气味,上一世他的身上也是这种气味,只不过那时没精力分析,这个时候嗅觉变灵敏反而能清晰的分辨出这股气味,是凛冽的雪松气,还夹杂着温柔的荷花香气。 一声漫不经心的“嗯?”在她脑海不停回响,他生气了。 即便是黑暗中,她也不想面对着她,于是她撇过头,“起码他不虐杀我。”几根发丝擦过他的鼻尖,痒痒的。 “听说你很怕冷。”安政道莫名其妙的蹦出着句话。 下一秒,男人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舌头撬开唇齿,像一条灵活的蛇在她的口中四处探索,从湿润的舌头到柔软的粘膜。许向阳感觉喉咙痒痒的,自然的抬起舌头,唇齿之间,由内到外,抵死缠绵,搅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顺着嘴角滴在小腹上的另一只手背上。 小腹上的手缓缓划到膝盖,掀起裙角,撑开双腿,向着沼泽森林探索去。手指隔着内裤在穴口和小豆之间摩擦,时浅时深,直到湿了一大片,才扒开内裤,就着口水插进一只手指,在拥窄的小道上四处探索。他的动作很轻柔,小穴在他的操弄下不停分泌出爱液,很快男人又插入第二根,食指按揉在小豆上,三浅一深的操弄着。 冷热交替,时而天堂,时而地狱,酥麻的快感如海浪般冲击着全身,房子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呻吟声和水潮声。 肚子酸痛难耐,阴道紧缩,许向阳第一次高潮了。 6.饮鸠止渴(温柔h) 许向阳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要不是那熟悉的雪松气,她都怀疑是不是在和其他人做。无所谓,反正早晚都要死的,安政道长的好看,器大活好,趁着他还没发疯,还不如好好享受下难得的温柔性爱。 许向阳在手指的引导下自觉的展开了双腿,感受到他人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咔”,应该是解开皮带的声音,衣服“沙沙”的落下。他的炽热抵着她的柔软,很顺畅的全根没入。安政道的性器很大,印象中还是好看的粉色,虽然做好了润滑,但是如此迅速的插入处女穴,还是带来了明显的撕裂感。几十抽下,小穴开始习惯了肉棒的尺寸,透明的液体混杂白色的精液淅淅沥沥的滴下来,许向阳抬起腰肢主动迎合着男人的套弄。 “啊…哈哈…嗯。” 耳鬓厮磨,暧昧的呻吟声和沉重的呼吸声环绕着彼此。 裙子被掀在腰上,一双大手禁锢着柔软的腰肢,她整个人像被钉在了砧板上的肉,肉棒在体内如猛兽般横冲直撞,几百抽下,许向阳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温热酥爽由内而外布满全身,像浸泡在温泉里。 许向阳有点累了,体内的肉棒射了又硬,硬了又射,反反复复,简直就是无情的机器。 “抱我。”她现在很舒服,但想换个姿势。 男人将她从地上拉起,很自然的抱在了怀里。女上的姿势的确入得更深,肉棒直抵花心,硬生生挤入子宫。 “嗯…啊…轻点…好痛。”显然没起作用。 女人坐在安政道的性器上,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一对又大又软的奶子在他胸腔上下摩擦,石头般硬的乳头在他身上滚动。巨大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化作一股股精液灌入她的体内,他完全听不进女人的声音,只想把她操烂,乖乖地匍匐在他身下,灌入他的精子,成为他的玩物。 上瘾了。 安政道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原本是打算折磨她的,但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时,身体却热了起来。他让叶珥特一步一步靠近她,看着她逐渐卸下冰冷的外壳,看着她笑靥如花,看着她熟悉的琥珀色瞳孔,看着她依偎在别人怀里,勾勒两人的未来,看着她穿着婚纱交换戒指。他笑着幻想出她得知真相后一脸崩溃的模样,耳畔响起她的嘶吼声。 叶珥特的他为她准备的一剂毒药,她却甘之如饴。 不,她不该这样,她就应该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他就喜欢看她崩溃瓦解,又挣扎着站起来的样子,像斗兽场的猛兽,给点希望就拼死拼活,然后跪在他脚边牺牲尊严乞求他。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平静。 他在黑暗中摸索出她的模样,感受她的气息,试图找出答案。可是靠近时他却只想将她揉入怀里,一口一口将她啃食殆尽,理性屈服于兽欲。 她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啊……”正当许向阳沉浸在性爱中时,安政道猝不及防地朝她的脖颈咬下一口。 安政道被尖叫扰乱了思绪,口里的力道不减反增,血珠从脖颈冒出来。 突然,安政道抓住女人的发髻,猛的将女人撕开摔在地上,弃之如敝屣。 安政道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望向呻吟处,空气中满是精液的暧昧气息,身体还残留着余温。 思索片刻,等到呼吸平缓便轻车熟路的离开了。 片刻的光亮后屋里又陷入了黑暗。 果然是个疯子,真当我是妓女啊,爽完就扔。 许向阳揉了揉摔到的地方,就着这个姿势躺了下去。 安政道的温柔都是有后果的,他就喜欢给口糖再给个巴掌。既然不管怎么做,最后都有巴掌,还不如任性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就算最后来的死亡,也比无尽的折磨好。 他就算给了毒药,她都会不带犹豫的一口吞下去。 饮鸠止渴,未入肠胃,已绝咽喉。 7.悬崖上的爱(指奸,口交,路人h) 门被推开,突然的亮光使得许向阳短暂失明。 灯光被打开,走进来两个推着箱子的高大男仆。许向阳顿感不妙,下意识的后退到墙角,双腿遮住身子,死死盯着他们。她的衣服被扒到腰间,下身一片黏糊,一双白花花的奶子暴露在外。 其中一个男仆从箱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准备清理女人的下身。许向阳不喜欢男人靠近,想自己清理但是被拒绝了。无奈之下,只好转过头闭上眼睛。男仆半蹲着,用毛巾擦拭掉液体,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插入穴中一点一点扣出精液。手指冰冷,许向阳打了个激灵。许向阳内心中的厌恶使得小穴紧缩,手指感受到身下人的紧张只好加大力道插入,指腹按揉着小豆试图安抚女人的情绪。 这不是单纯的在清洗。许向阳抓住在侵犯他的手,质问道:“他允许你这么做?” “是。”寒冰般的声音。 听到这个答案,许向阳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百遍:不愧是你啊,安政道,亏我还以为你变了。许向阳无奈放下手,只能安慰自己起码只有两个人而已,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疯子。 两根手指在小穴里探索,扣出精液后也没有停下来。男人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弓着身子舔舐她的乳头,温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他舔舐着她的每个沟壑角落,尽力讨好她。另一个男仆站在一旁机器人般盯着他们看,尽管男人的动作很温柔,危险紧张的氛围下,花穴很难分泌出液体,只能麻木的接受侵犯。 男人将女人平置在地上,两根手指撑开肉露出鲜红的小孔,伸出舌头插了进去。许向阳被突然的湿热吓得紧绷,随后快感触电般涌上全身。男人灵活的舌头划过每一寸里肉,一根手指按揉着小豆,一根手指轻柔得抽插在小穴里。他抽出舌头,整张嘴包裹住小逼,吮吸阴唇,贪婪的刮走淫液,像在吃冰淇淋。 太舒服了,她还想要。许向阳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死死按在两腿间,双腿紧闭,小穴一紧一缩,一大股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男人很听话的吞下,喉结上下滚动,但还是有液体顺着嘴唇流了下来。 许向阳浑身无力,瘫在地上,两眼上翻,完全不在意旁边站的那个人。 男人从腿间抬起头,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透明液体。这个男仆五官深邃,高鼻深目,性感的嘴唇上还挂着淫液,此时看起来无比淫荡。他打开裤子,释放出早已高昂的粗壮肉棒,深紫色的肉棒上布满青筋,龟头上冒出白色的精液。 男人将肉棒对准花心,一点一点的插了进去。许是因为和安政道做了的缘故,这次的插入倒是很舒服,男人的肉棒又热又长,一插到顶,小穴被塞得满满的,一插就高潮。 肉棒温柔的进出,许向阳心里很厌恶,下半身却舒服得死死的环着男人强壮的腰。就像悬崖上的性爱,上半身悬空,下半身出于求生的本能只能死死缠住男人,危险中寻求温暖。 男人抽出肉棒,射在了毛巾上,穿好衣服,转眼间便是一脸冷淡,好鸭——来自许向阳的肯定。许向阳静静的等着另一个人,没想到他们真的开始清理现场,换上地毯,擦掉性爱的痕迹,最后还为她穿好衣服,整理好碎发。看来另一个人是来监工的。 “等等,我好冷,需要毯子。”许向阳喊住了要走的两人,没有响应。 “我要去厕所…憋不住了。”听完,另一个男人靠过来,朝着墙伸出手,只听见“咔”的一声,头顶的链条便垂了下来。 原来这个链子可以解开,只不过卡扣安在了很高的地方,许向阳够不着。厕所就在墙后面,机器人般的男人拿着铁链引着她去,厕所门掩着,男人牵着项圈站在外面。和卧室不同,厕所很普通,也不大,铺满了粉色的瓷砖。 虽然上辈子也是被当条狗对待,但是被陌生人像狗一样牵着项圈走还是狠狠的羞辱到她了。狗链、狗粮、狗屋、狗厕所甚至连发情的对象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可真是贴心。 两人离开,许向阳又被锁在了角落。 另一边,安政道坐在办公桌上,透过摄像头默默看完了全程,眉头一沉,面露难色,桌子上放着许向阳遗失的手机。 8.捉迷藏 办公室在主楼的核心位置,出门左拐下几个楼梯后就是地下室。这是一座老庄园,位置很偏曾经还发生过大规模的屠杀,据说上一任庄园主突然发了疯,杀光了庄园的人,最后又吞枪自杀了,就是在那个地下室死的,后来又传闻那个地下室闹鬼。 安政道自然是不信闹鬼这种事的,他没花多少钱买下了它。 地下室的走廊并不宽敞,只能容下三个人,墙上挂着昏黄的灯泡。安政道简单布置了许向阳的房间,没有关注昏暗的走廊。 走廊深处时不时有风声传来,倒是真的像有人在哭泣。他打开深处的门,角落中便是穿着白色婚服的许向阳。 他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摔在她身上,落下一个红色的印子,随后坐在床尾看她。 是她的手机。 但是被完全破解了,她设置了很多密码,现在都没了。 手机被恢复到出厂设置,电话卡也被拿走了。 许向阳抬眼,“你要问什么。”给她看这做什么,特地来告诉她自己几年的努力全没了吗,她的笑话他还没看腻吗。 安政道垂眸看她,“想出去吗。” “怎么出去,用跑吗,外面又是黄土又是海的,只有一个空手机,我能跑哪里去,跑出去又怎么样,你能保证不抓我回来。”许向阳冷笑到。 “捉迷藏玩过吗,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藏起来,半小时内找不到你,我就放你走。” 他又掏出电话卡扔给她,“还你。” 许向阳连忙插进去试试,的确是她的电话卡。 “对了,提醒你一下,不要躲在庄园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放心,我不会派人跟踪你的。”安政道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 他又掏出钥匙解开项圈,又朝门口歪头笑着示意她离开。 许向阳也没犹豫拿起手机就朝门外跑,扑面而来的寒气冷得她直打哆嗦,好久没走路,腿像机械一样僵硬。裙子束缚了她的行动,她干脆沿着裙摆撕出一个口子,争分夺秒地跑向大门。 房子内部的结构不算复杂,靠着来时的记忆,许向阳顺利来到庄园大门,大门也没有丝毫要为难她的意思,自动打开了。心心念念的出口就这样展现她眼前,她兴奋的越过大门,短短的几秒像电影中的慢镜头被拉得很长。 熟悉的热风扑面而来,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她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是14:23,现在是14:50,还有33分钟。她记得来时这附近荒凉,几乎没什么人,连车辆也很少。 走一步算一步,许向阳一边沿着公路跑,一边按着电话簿挨个打过去,又打电话给警察,A国的C国的都打,甚至打给国际组织,还用地图软件找到自己的定位又发给每个人。她的社交软件全被注销了,时间太紧,她只能想到这些。 时间流逝的很快,马上就到了15:23,公路平坦看不见尽头,黄沙扑面。 许向阳扑通跳入附近的海里,她不会游泳,但她在视频中看过自救的方法,躺平仰头,仰面朝天,手不伸出水面。半小时,只要躲过半小时,她就可以摆脱他,她的手机防水,到时候可以打求救电话。 时间静静流逝,天空一片蔚蓝,看不见一丝云朵,她的耳朵泡在水里,听不见其他声音。突然一个黑影跳入水中,许向阳心一紧,不小心没入海水中,安政道在海中抱住她,吻了上去,斑驳的光影打在他脸上,照亮他如水晶般明亮的眸子。许向阳完全没心情欣赏,她不断挣扎,宁愿死在海里也不想回去。 但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又不会游泳,最后还是被他强行带上了岸。许向阳一把推开他,手中还紧握着手机,现在是15:50。不,她不敢相信,不愿接受,只差几分钟而已,她就可以自由了。 许向阳朝他大吼:“你安了定位。” 安政道惊愕了下又咧嘴笑:“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荒凉的地方你还能跑哪去。” 许向阳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平缓情绪。没问题,她联系了那么多的人,安政道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连大众舆论都可以平息下去,再说C国的警力也没那么差。 微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少顷,她说:“好,我输了,我跟你回去。”很寻常的语气。 “那么,小姐,请上车。”安政道微微弯腰,朝他伸出手,就像贵族少爷在邀请别人与他共舞一曲。 许向阳自然没有理他,自己上了车,安政道紧跟其后,就坐在她旁边。 “我饿了。” “好,等下吃饭。” “我对奶制品过敏。“ “明白。” “我也不吃肉。” “好。” 对话落入司机耳机,就像老夫老妻在聊天。 车辆缓缓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熟悉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大门打开,瞬间连呼吸都变慢了。 9.月经 许向阳回来后没有被关在地下室,反而被安置在了一间欧式房间里,床、被子、洗漱用品、厕所应有尽有,也没有绑住她的手脚,只是单纯的被限制在了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她需要洗个澡,浑身都是海水,有的还晒干成了盐。这间厕所是绿色调的,从外面看还冒着绿光,怪瘆人的。 安政道说每个地方都有监控,她朝四周看了看,关上灯也没看见什么灯光。就算已经被他看光了,她还是很在意有人偷窥她洗澡,所以她只打开了厕所的一盏小灯,但还是好亮。 安政道在镜头外看她洗完澡裹上浴巾,然后洗干净衣服拧干挂在凳子上。她就那么在意那个戒指吗,从头到尾都没摘下来过,那为什么从来不要求见叶珥特。 “咚咚。” “进。” “先生,夫人从B国赶过来了,说是有要事商量。”是管家。 “怎么没提前通知我。” “夫人是秘密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夫人正在大厅等候您。” “我现在就去。” 大厅内端坐着一位优雅的妇人,穿着简约,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正在侧脸和旁边的人交耳密聊,如果不凑近看,只觉得是正值30岁的风华女性。 “找我什么事。”安政道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接过仆人准备的茶。 “你说来A国开拓市场,为什么一直待在这个偏僻地方。“ “市中心的房子太差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A国贫穷内斗不断,根本不适合发展我们家的业务。” 安政道放下茶,表情也认真起来:“A国是个古国,虽然内斗不断,但是最近几年人口和经济都在蓬勃上升,我很看好这里。公司才成立不久,目前还没盈利。” 妇人很无奈的看着这个儿子,他是她所有孩子中最优秀的一个,解决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还很好的多次预判了危机,公司市值也一直增长。他自小被当继承人培养,但是毕业后突然说要来A国发展事业,她虽然不看好这里,但她相信这个儿子,就算失败了也没问题,权当是个经验。 “您来就是问这吗。” “你半年多没回家,我抽空来看下你,你还嫌弃上了,欸。”妇人很宠溺的叹了口气。 “最近的确有事,我等下送您到机场。” “行,我走,机场就不用你送了”女人走到大门口又回头,“走啦,儿子,再见。” 另一边。 许向阳刚洗完澡肚子就一阵阵痛,她用手往下身摸了摸,果然来月经了。 “有人在外面吗,我需要帮助。”许向阳狠狠的捶在门上,喉咙都要喊哑了,还是没人回应。大把大把的血从下体流出,痛感刷的一下变强,许向阳脸色煞白,痛的倒在地上翻滚。 突然门被打开了,进的人看了眼就打算离开。 许向阳心里一紧,死死抓住他的裤腿,“不要走,陪陪我,winter,我知道是你。” 因为痛,她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光是说话都可以引起痛感。她抓住他的裤腿,试图抱上去,叶珥特弯腰扒开她的手。 “不…为什么…陪陪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走。” “我去找人过来。”熟悉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他的手上还戴着结婚戒指。 许向阳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痛,她还以为遇到了可以度过一生的人,结果一开始就是错的。 门又一次关上,房间陷入黑暗,只剩下女人的呻吟声在回响。 安政道正准备回房,迎面跑来急匆匆的叶珥特。 “先生…向阳她…” 10.爱她吗 办公室,电脑打开,显示许向阳房间的场景,呻吟声和撞击声从听筒传到整个办公室。 管家和叶珥特站在一旁,安政道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完全不在意许向阳的尖叫声,另一只手把玩许向阳的手机,这手机的确防水,泡海里了还能打开。 他听说过女人痛经,也知道许向阳一直痛经,但是不知道会这么激烈,难道所有女人痛经都像她这样吗。 安政道放下手机,双腿交叉着放在桌子上,看向叶珥特。 “把戒指给我。“ 叶珥特有点惊愕,但还是很乖的递上了戒指。 安政道接过戒指,观察了下,又摸了摸,就是普通的黑曜石戒指,没什么特殊的,又戴在自己无名指上左右观看。 “为什么选这个戒指,我当初不是让你选的钻石吗。“安政道抚摸戒指没看他。 “她临时做的决定,我觉得没什么重要,所以就没告诉您。“ “是吗,那为什么是绿宝石和黑曜石。“他记得许向阳手中的绿宝石。 叶珥特没有直接回答,有点犹豫,安政道放下手中的活,抬眼看他。 “黑曜石代表她头发的颜色,绿宝石…是我眼睛的颜色。“ “…那为什么不是琥珀,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许向阳眼睛是琥珀色的,叶珥特的发色也像琥珀色。 “她讨厌自己的眼睛。“ 安政道突然一愣,上辈子他就喜欢她的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动物一样,想揉碎,是因为他喜欢所以讨厌吗。 安政道靠后躺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去送药。” 听完,叶珥特就准备出门。 “我说的不是你。” 叶珥特听完身体僵硬了下,又退了回去。管家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 办公室恢复安静,叶珥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听筒里的声音逐渐减弱,透过镜头,可以看到房间里流得四处的血迹,他有点想念血的气味了。那天晚上他原本是打算折磨她的,但是一靠近她,感受到她的颤抖,他突然有点不舍了。许向阳就是他圈养的野兽,本该张牙舞爪的野兽,却害怕了。安政道虽然不参加淫趴,但也不是什么正经危坐的君子,黑暗中柔弱的野兽,反倒激起了他的欲望。 后来,安政道偷看她的手机,她的手机里的一切都和叶珥特有关,明明几年前还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现在又立马投靠他人的怀里。 他还在相册看到了她的病例,是手写的,倒是第一次看见。他知道她患了PTSD,但还是头回知道她讨厌男性,所以,他用一个仆人测试,没想到她却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下高潮不断。说什么讨厌男人,一边和男人结婚,一边又和其他男人做爱。 安政道只感觉被她欺骗了,甚至连叶珥特都在隐瞒,这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想到此处,安政道突然看向叶珥特。 “叶珥特,你爱她吗。” 叶珥特呼吸骤停,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先生,我只不过在执行任务而已,我不爱她。”回答得冷静又流畅,像机器人。 “噢,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都不摘下戒指。“ 叶珥特跟了安政道数年,深感安政道情绪藏得很好,很难被人洞察到。但此刻叶珥特明显感受到了他口气中的不满,为什么他会这样,他不是很讨厌许向阳吗,还囚禁她,他这是在乎她,爱她吗。 “对不起先生,我忘了,我以后就不戴了。“ “叶珥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字一顿的说到。 “是的,对不起。“叶珥特低头说到,琥珀色的头发也暗淡了不少。 11.经血(h,虐) 许向阳看着送过来是药盒,想也没想抓起来就吃了。没多久她就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就地睡着了。安政道给的药中除了止痛药还有安眠药,许向阳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她的失眠症的确挺严重。 安政道来到许向阳房间,抱起倒地的许向阳到床上,地上的血迹被管家简单清洗了,但房间里还是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安政道没给卫生巾,经血就顺着许向阳的大腿根部流下了。鲜红的经血就像红线缠在瓷白的大腿上,许向阳洗完澡就裹了件浴巾,轻轻一扯就掉下来了,温润的玉体就这样呈现出来。 安政道单腿折迭放在床上,一只白皙的手顺着血痕来到还在冒出鲜血的穴口,他弯下腰,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深深的包裹其中,也沉迷其中。鲜血就是他欲望的诱导因子,他感觉浑身燥热,喉咙干燥,呼吸变得缓慢,细细品味空气中的血腥味,经期的血貌似更腥。安政道一只手指堵住穴口,鲜血便顺着手指汇集到掌心,直到聚成了一滩血,他才抽出手指,将那滩血凑到鼻尖,深深的呼吸,感受血腥味充斥在他的身体内部。 他用带血的手有游走在许向阳的身体上,像画符般沾满她的身体。身下的性器早已勃起,硬得发疼,安政道解开裤子放出性器,抹上血对准穴口,一边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边缓缓插入。他不想结束得太早,所以动作很慢,但他没想到许向阳醒的这么早,没几下就醒了。 许向阳浑身酸痛,腹部的疼痛像浪潮般一层又一层拍打她。她一睁眼边看见安政道一脸享受的侵犯她的身体。 “滚,你这个疯子。”安眠药的药效还没完全消退,她的大脑很沉,身子又很痛,连抬手都很费劲。 安政道听到后显得很开心,凑经她的耳朵,呢喃道:“我是疯子,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被我这个疯子乖乖的操,被疯子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说完,又咬上她的颈部,每一口都咬出血珠。 许向阳虽然内心这么气愤,奈何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不停张口骂他,声音软绵绵的,不像生气,反而很暧昧。 上一次和安政道做的确很舒服,但这次除了痛就是痛,她的胃里翻江倒海,最后吐在了床上。安政道丝毫没有被这影响,还很享受的压在她身上发出呻吟声,身下不停进出。 密密麻麻的呻吟声布满房间,又暧昧又痛苦。 药效逐渐消退,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许向阳抬起手用尽全部力气朝安政道脸上打上去,戒指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安政道惊愕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他的手中还带着血,原本不深的痕迹被他弄得红的刺眼。他看向那只打他的手,看到了黑曜石戒指,似乎想到了什么,朝门口说: “进来。“ 门稍微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便涌了出去,抬眼一看便是两具粘满血交缠的身体。安政道把许向阳抱在怀里,一只手禁锢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扒开她的大腿,两只沾血的手指撑开穴口,血红的下体,不堪的小穴,就这样刺眼的呈现在叶珥特眼中。他大概知道安政道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只想逃,腿却像灌了铅这么也挪不动,心脏好像也停止了跳动,满房间的血腥味让他想吐。 许向阳不停颤动,在安政道的怀中挣扎,她不想被叶珥特看见这样的自己,她哀求: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安政道。“口水堵满了咽喉,发音含糊不清。 她侧过脸低下头,企图用头发遮住自己,却被安政道擒住下巴,逼迫她正视这一切: “不许闭眼,给我看清楚了,许向阳。“ 12.染血的新娘 叶珥特也不知道他怎么回到房间的,他惊魂未定,瞳孔涣散,一双手沾满血,宛如白茫茫的雪地中误入的红玫瑰。他颤抖双手,冲进厕所,衣服还未脱就打开喷头,血顺着水流下于他身下盛开朵朵红花。 他用毛巾不停擦拭沾过血的地方,本就极薄的皮肤没几下就泛红了,很快擦出道道血痕。每个热气分子都裹上血气,冷酷的跑入他的体内,扼住他的咽喉。嘶吼、呻吟回响在他的耳边,炙热的气体包围他的身体,脑海中满是血色的画面,她的眼泪还很热。 次日,早上,庄园一如既往的美丽。 办公室内,管家正在报道——叶珥特生病了。很明显安政道没在意,他正在看电脑,这次不是偷 窥,他在处理公司的事务。 “许小姐也生病了。” 听到这安政道才从电脑中探出头来, “什么病。” “是普通感冒,需要派医生吗。” 安政道沉默了下,良久,回复到: “给他们派医生。” 安政道处理完事务,站在窗户旁看向远方,庄园外一片荒芜。 他比许向阳后苏醒,他苏醒的时候许向阳偏离了上一世的轨道住进了精神病院。带着上一世的仇恨他原本打算直接把她抓过来折磨到死,但是当他看见那张原本美丽自信的脸上满是憔悴惊恐时,他突然不忍了,不是因为他怜悯她,只是苍白的尸体不配入他的眼。他的生活正常进行,但也没停止观察她,直到某个宁静的下午。 “许小姐重新回到了学校,课外在学格斗。”管家如往日般报道。 “格斗?钢琴课呢。“管家有点惊奇安政道对这在意,毕竟报道了几个月他都没回过话。 “钢琴课被退了。“ 许向阳没什么音乐天赋,但是上辈子在她妈妈许媛的要求下学了十几年的钢琴,现在却突然放弃钢琴去学格斗。想到这,安政道突然大笑起来,看来他的野兽苏醒了,而且比以前更凶猛了。 先给一口糖再给一巴掌会加剧痛苦,于是他找到了叶珥特,以为他治病为赏金,让他接近许向阳,一方面是为了削弱她的警惕,另一方面安政道更好奇她在得知一切是个骗局后会多么的痛苦。 万万没想到事情偏离了预想。 “动手,我让你动手,你听不懂吗,叶珥特。“安政道像一头猛兽禁锢着许向阳,现在又试图将叶珥特拉进来。 叶珥特出于本能靠了过来,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安政道将一切收入眼底,他受不了有人忤逆他,他猛的抓住叶珥特的手腕,拉到许向阳的下体,湿润的手掌感受到温热的气流。迫于安政道的压力,他颤巍巍的将手伸进了那个被撑开的鲜血直流的小穴。 许向阳的口被捂住了,鼻腔发出呜呜的声音,流水顺着安政道的手滴到叶珥特手上,他的手热得发疼。 “插进去,你不想吗,她可是你的新娘。“安政道低沉的说到,却伸出血红的舌头顺着许向阳的脖颈舔舐。 尽管知道会这样,但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倒流,叶珥特抬头空洞的瞳孔对上安政道血腥的双眼,“…先生…。” “叶珥特,听命令。”他一句一顿的说到。 安政道的话像针插入他的身体,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身体热得发烫,叶珥特猛地挣脱开禁锢他的手,落荒而逃。 暂停一更 今天身体不舒服,暂停一下,明天继续,发张许向阳第二世长发的造型 13想吃了你 中午十二点,女仆准时端着餐食进入许向阳的房间,她将餐食放在桌子上又拿走一点未动的早餐。许向阳用被子盖住脸,像尸体躺在冷冻室一动不动。 安政道通过摄像头观看,自从退烧后,已经好几天,除了上厕所,许向阳就像尸体一样盖住脸躺在床上,饭不吃水不喝药不服,仆人硬生生塞下去的饭总是会吐出去。安政道很瞧不起许向阳这样的行为,另一边叶珥特早已康复正常生活,只有她一个人陷了进去,用这种老套的方法折磨自己。 安政道关闭电脑,起身离开。 “先生要去哪。”管家问 “找人。”安政道留下这句话就关门离开。 “吱”的开门声划破安静的空气,许向阳闭眼埋在被子下——安政道来了。 安政道一把掀起被子,即便闭上眼明亮的灯光也刺入她的世界。 “起来。”语气很平静,在下命令。 “我叫你来。”声调略微波动,在不满。 许向阳感觉四周突然没了动静,随后被安政道猛的抱起来。她微微睁开眼,被安政道扔到了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对面。 “起来,给我吃饭。” 许向阳披散着头发,穿着被撕破的婚裙,顺势靠在沙发上。 “不想吃。” “为什么。” “咽不下去。”许向阳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稍微有点声响都会被盖住。 “不吃不睡,你想死吗。”安政道的声音中带有愠色,她一脸要死的样子的确让他很不爽。 “又不是没死过。”许向阳说出这句话时很平静,就像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叶珥特没死,你没必要这样。“ 许向阳听闻此,转过眼,试探的问: “怎么,你觉得我很在意他吗。” “那就给我吃饭。”安政道怒气冲冲的说。 许向阳没有理会他,安政道猛得起身拿起碗勺放在许向阳的桌前,用勺子舀起一口,转过来像个木板一样站在许向阳面前。 俯视道, “张嘴。” 他这是在哄她吃饭吗,许向阳有点疑惑的看他。安政道见她许久不张嘴,右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随后将勺子里的饭倒入她嘴里,再用手覆在她嘴上防止吐出来。许向阳眯着眼,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 她不是很喜欢吃菠萝饭吗,他雇的厨师厨艺也很好,怎么她吃得这么痛苦。安政道很不解。 许向阳张开嘴,伸出舌头在他的手掌心舔舐,口中吐出的热气拍在他的手掌心中,安政道一惊随后眯着眼睛,他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像猫在讨好主人,手的力道也轻了。突然一阵痛感从手中传来,血珠从手缝流出。许向阳在咬他,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安政道皱眉,但是没有松手,血流越来越慢,许向阳在喝他的血。 安政道万万没想到许向阳居然喝他的血,这种行为恶心到他了,他猛的抽出手。许向阳趁着空隙立马把刚才吃的饭吐在地上,呕吐物中还混杂着安政道的血。 许向阳抬头看见安政道恶心的表情咧开嘴笑了起来,突然像野猫一样扑在他身上,饭撒了一地,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桌子上,许向阳压着安政道,左手抓住他的左手,右手抓起他的右手就猛咬。 她咬在上一次的位置,原本就血肉模糊现在更加痛,这一次好像没打算喝他的血只是单纯在咬他。安政道也没抽手,皱着眉忍着痛看着许向阳,许向阳也在看他。 许向阳将他的手往下移开,露出那张满下巴是血的脸,活脱脱一个饿中鬼。 “不是怕我饿到了吗,我什么都不想吃,但我想吃了你。” 说完就弯腰凑过去,呼出的气体中还带着血腥气,笑盈盈的说, “你愿意让我吃了吗,用你的血和肉。” 14.求生 yel u 8.c om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女仆准时端着餐食进入许向阳的房间放在了桌子上,昨日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女仆离开,安政道进来,和昨天一样把许向阳从床上抱到沙发上。 许向阳抬眼看,昨天她咬的地方已经清理干净,缠了绷带。 安政道见她这副死样也没生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面色不改的在另一只手掌心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很快流出滴落在饭上,有的溅出到桌子上。 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直流,许向阳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你没必要这么做。” 安政道抬眼看她,笑了笑。 “不是你说想吃我吗,肉是给不了的,血还是可以的。” 血流干了,安政道也没有清理伤口,他拿起勺子搅拌了几下然后把饭推到许向阳面前。许向阳看向那碗红色的菠萝饭,粒粒沾血,像蛆一样。她感觉很恶心,血其实不好喝,昨天她还没咽下去就想吐。 安政道看见许向阳一脸犹豫,冷着脸说: “吃呀,难道要我喂你。” 许向阳感觉身体的血液停止流动,浑身都在抗拒。但她现在不吃等下又要被强喂了,她还是克制内心的恶心,慢悠悠的伸出手舀起了一勺饭,饭还未送到口中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 等等,许向阳隐约中听到了几句中文,她停止了动作,往门口看向去。安政道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听见锁门声,他今天忘记锁门了,如果现在冲出去——。 许向阳看向安政道,他一脸平静,似乎没有听出来。好机会,许向阳立马扔掉手中的饭,大步跑向门口,她欣喜若狂,门口就那么近,她只要轻轻一扭就可以开门离开。 “砰”的一声像一盆冷水泼在她心上,刚打开一角的房门被残忍的关上,安政道伸手关上了门,将许向阳抵在角落。没来得及生气,许向阳使劲拍打房门,张口大喊,字还未出口,就被安政道伸手堵住,随后整个人落入安政道的怀里,双壁被死死压住。 她双眼大睁,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许向阳又咬他的手了,可这次他丝毫松开的意思都没有。许向阳灵机一动,停止挣扎,头猛的往后一敲撞上安政道的下巴,安政道吃疼的往后一退不慎倒在地上。她的头也很痛,嗡嗡作响,但是以防万一,许向阳还是强忍痛拿起最近的一把椅子,用尽全力朝安政道头上击打,瞬间鲜血直流。 看到安政道晕倒,许向阳才安心打开门,她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她扶着头试图循着声音往左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突然她在走廊尽头看见叶珥特,叶珥特没入黑暗中,伸出手朝左指了指。许向阳心领神会,到尽头后朝左一看,果然有穿着警察服的人,但是周围还布满了仆人。她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就当她以为要自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走廊的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她被跳出来的仆人捂住嘴拉进了房间,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重获的阳光再次离开自己。看更多好书就到:h ua nhaor.c om 她就像离开水的鱼不停挣扎,舞动双臂,伸出手抓在仆人脸上,硬生生划出数道伤痕。混乱中,一条手拿着毛巾压在她口鼻处,她只觉得眼前渐渐变黑,四周的声音逐渐变小,身体也没了力气。 15.毁了她 16.偷吻 17.叶珥特1 18.叶珥特2 我到了A国,住所是被安排好的,拎包直住。 A国气候温暖,我没带什么东西。我在此处的生活费由那位先生负责,平时的任务就是去A大熟悉周围环境,他为我作假了一个身份,我有了一对完全陌生的父母。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明年秋天被塞进A大。 某天,我换了住所,看来那个女孩要来了。 那是一处原木风的房子,我在那里住了一年,没有他的命令,我甚至不能主动靠近她,先生就像个偷窥狂老鼠,自己不出手,非要我偷拍,我也不想问什么,毕竟我也活不了多久。最开始,医生说我活不过18岁,后来有了钞能力,我现在19岁了。 我没有未来,人生也从来不受我掌控。 那是一个温暖的夏日,街道外熙熙攘攘,她穿着严严实实,除了一双手,就只有脸颊被露出。这个打扮,对于马尔他的居民来说不新奇,很怪异。她每走过一处地方,都会吸引许多人怪异的视线。 我记得照片上的是位美丽的女孩,她为什么要这般遮掩,A国虽落后,但在首都马尔他,美人也很多,况且她也不符合A国审美。 这一年里,我一直在偷拍跟踪她,不知不觉中房间里贴满了她的照片,我为什么要贴她的照片,明明用邮件发图就够了,我也不明白,潜移默化中,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任务,她已经成为我每日安排中的一部分。 她隔断时间就会外出,很规律,七天一次。每到那个时候就会换上像她这个年龄会穿的衣服,她的审美很好,每一套都很好看,那个时候会难得的笑出来。她好像很喜欢绿色,好巧,我的眼睛就是绿色的。 她生病了,每叁个月会去一次医院,是精神科,诊断结果是PTSD。好巧,我也有病,可我情绪也不好,说不定和她一样不正常。 一年后的9月份,那天她的母亲来了。 她们长得真像,做那么久的飞机过来看她,她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没过多久,她母亲出车祸了,我知道是那位先生干的。他安排我去警察局救她。真是荒唐,明明是加害人却要作为施救人出现。 以我的身份肯定救不出她,但是那位先生的话就可以。 我不喜欢阳光,太刺眼了。我躲在椰子树的影子下,她摘下了帽子、眼睛,也没口罩捂住下巴,那是我第一次与她对视,我曾在手机上无数次翻看她的照片,却从来没有真正接触她。 她站在阳光下,皮肤很白,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们简单交换了姓名和联系方式,她给了一个假名字——艾桑,我告诉她——我是A大生命科学院的学生,和她同级,而且碰巧住在同一个街道。 她的警惕性很高,简单道谢后就没有主动练习过我,可我需要追求她,我扮作追求者该有的姿态,按照先生的吩咐打扮说话。 终于,她愿意和我一起出来吃饭,地点约在一处靠海的小餐厅旁。 她不喜欢室内,我们坐在室外的桌子旁,按照先生的吩咐我点了几样,她只吃了几口菠萝饭,然后就追问个不停,我也没觉得被冒犯,毕竟异国他乡的,突然一个人跳出来告诉你可以无条件救你,谁信呢。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完全不会产生交际的人,为什么都会如此警惕,而且为什么先生如此了解她,甚至知道她吃什么。 19.叶珥特3 饭后我约她去附近的海滩散步,两点的太阳很耀眼,她穿得那么严实会很热,但是约她出来实在是太难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试试吧。 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我们俩隔着一段距离,甚至不是并肩而行,我稍微靠前,我们之间甚至不会聊天。 海风带着腥味,我不喜欢,偶尔会看天上的云。 身后传来细微的怪异声音,我转头时看见她捂住肚子跪在地上,我慌忙上前。 “你还好吗。”说实话,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时间我是倒地的那个。 “我得回去,是生理期。” 我试图搀扶她去街道,可她脸色苍白,身体微颤。没办法,还是抱着她去吧。 在她的指导下我来到了她的房门外,其实我知道她住所的位置,但是防止被发现还是得装作不知道。 她让我把她放在厕所,然后让我去取止痛药。止痛药在床头柜的第一层,柜子打开,堆满了各种药盒。 厕所发出声响,我取了止痛药就慌忙赶去。 她倒在地上发抖,裤子褪去,瓷砖上还有几点鲜血,空气中满是腥味。 我把她抱到床上,拨开几粒药片给她,她直接生咽,甚至没用水。 女性生理期都这么痛吗,她疼得打滚,我站在一旁内心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时脑热,我躺在她另一侧,伸出手覆盖在她的小幅上。 “我手很热。” 我就着这个姿势躺了很久,应该有两个小时吧,她也渐渐停止颤抖。 那之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是我的错觉吗,感觉她开始愿意和我讲话,偶尔也会和我出去。 我们第二个去的地方是书展。 是A国的一个新锐作家的书展,我没想到她会关注A国的文坛,不是A国没作家,是因为A国太弱了。其实A国的历史很悠久,但是内部斗争激烈且持久,再强的生命力都会被消耗殆尽。 海边的事情过后的半年,我们成为了情侣,但她貌似没把我公布到她的社交平台,我甚至连个脸都没露。说实话,我有点伤心。 交往后,她会慢慢褪下层层包裹的衣服,也不会带黑色的墨镜。 甚至会带我一起去医院。她愿意和我分享一切,可我的目的却不纯,我无法给出我自己的答案,像个人偶受人控制。 我好懦弱。 大四上学期,她向我求婚。 …… 为什么 按照他的要求,我会在大学毕业时向她提出结婚。 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按安排好的走。 我真的…真的…好开心,我怎么这么没用还哭了。 她为我准备的戒指是绿宝石,因为像我眼睛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我们接吻了,那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可感觉却那么深刻。 她说:“winter,我们以后找个安静的小镇一起生活吧,A国C国都可以,我妈死后给我留了一笔钱,完全够以后的生活,我们可以有一个带花园的房子,养花养狗,没事就去湖边散步。” 我含着笑答应了,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是没有药,我活不了多久。 我还是选择了先生,我将一切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很奇怪的笑了笑。 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来的人不多,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喜欢人多,若是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 我们念完誓词,交换戒指,在众人的目视下成为了夫妻。 她也不喜欢聚会活动,没一会儿就离开去房间了。 我知道他在房间里等着,即便如此我也得装作温柔。 本以为就此不会再次见面,可是先生把我接到了庄园,我顿是有种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果然,他带着向阳来找我。 再次见面,我却保持沉默。可当她落下水时,我却条件反射的跳下去久她。 是的,我是喜欢她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即便先生看出了我的喜欢,他也丝毫没在意,我也被安排住进了那个庄园。 -- 叶珥特有点病娇 20.许向阳 我不相信错位能骗过安政道,不过,我也不想骗。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他都没来找我,这一个月来我过得终于好多了,饭菜会准时送,去厕所也有人解绳索。 太安静了,不像安政道的作风。 我开始怀疑叶珥特是不是出问题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叶珥特,不,我甚至爱他,即便最后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一颗被安排的棋子,我甚至还对他心存爱意,甚至想和他一起逃出去。 可是这种想法也只不过存活了几天,我只想一个人出去,能出去就好,他为我带来了希望,我想活下去。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他时,他身穿白色的T恤,黑色的长裤,头发被夏日的热风吹过,像燃烧的枫叶。即便站在树阴下,也看得出皮肤白皙,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病态的美,像海中的水母,像玻璃珠,美丽又易碎。 我很喜欢他的长相,原本满是防备的心竟也松懈了一分。 他从阴影中走出,我也往前走几了步,他水绿色的眼瞳,装满了夏日的湖水。 其实,许媛的死亡,并没有让我多伤心。 是的,她是我母亲,但我于她而言,更是摇钱树,是玩偶,唯独不是一个自由的个人。 我很感谢他的出现,这样母亲的遗产才会完全归我。 有了这笔钱,我可以跑得远远的。 比起他杀,我更相信她的死亡是个意外,我也曾怀疑过是安政道,可是 我望向眼前这个男人,他完全不像安政道,长得不像,性格不像,行为作风也不像。 安政道已经在我人生中离开近十年,也许他按原本的轨迹上了C大,根本不记得我。 所以,我愿意暂且去了解他,毕竟,人总得放过自己。 但是我还是没有掩饰我的怀疑,他脾气也很好,一一回答。 像他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有问题。 餐厅外的海浪声声作响,话说回来,来A国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好好感受下大海,A大就靠经大海,宿舍楼里还可欣赏海景,可我没去过一次。 所以,我答应了他散步的邀请,我没想到生理期居然提前来了。这烦人的生理期,从来没有准时过。 在我的指引下,我们回到了我的房子。 刚换完卫生巾,疼痛就爬满全身。 阳光破门而入,我看见他满脸慌张,像一个迷路的小孩。 我服下止痛药,如往常一样躲在被子里发痛。 突然间,他躺在一侧,伸出手覆在我的小腹上。内心的排斥立马被身体的疼痛盖住,他的手的确温暖,但是这点温暖根本盖不住痛经带来的疼痛。 算了,有总比完全没有好。 大约两小时后,身体舒缓了许多。 我没动,他也没动。我动,他也不动。他好像一个木头,不过是块带着夏日温暖气息的木头。 他的身体没有多余的气味,很干净。 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结果就是整个人都要麻了,我看到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只感觉好好笑。 和他相处时,我是自由的。 我愿意渐渐去了解他。 …… 吻是真的,誓言也是真的。 那为什么最后却碎了一地。 我看见他空荡荡的眼睛,整个人都凉透了。 安政道!又是你,你怎么像个幽灵,阴魂不散。 我想握紧手狠狠打他,结果整个人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这样落入水中。 这间房子一如我刚进来的那样昏暗潮湿。 那双肿胀的脚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我废了,我逃不出去了。 12岁是我苏醒的时间。 重来一次就一定更好吗,对于我来说不是,重生并没有让我多开心,我只想死。 潮湿的空气,恶心的气味,扭曲的声音……自我重生以来脑海里满是上辈子的事情,我重生了,他们也在我脑海里获得了永生。 我从地狱爬出来,带着一身地狱气,我从未渴望过天堂,但也不代表我就该被踩到脚下。 我不顾许媛的反对,放弃了钢琴,又坚持来A大。 我愿意放下过往,试着尝试简单的一生。 可他就是附在我身上的地狱气,只要他还活着,未来的一切便是奢望。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也重生,他当好自己的少爷,快活一生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找我。他有什么遗憾,他有什么痛苦! 明明痛苦的一直是我自己...... ---- 这一世的故事快结束了。 21.安政道 四周昏暗,环绕了一层厚重的黑雾,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模糊的轮廓。 看台上坐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秘。他们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遮住,唯独一双双兴奋的眼光比台下的野兽还要惊悚。 无数人窃窃私语,我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又是这里…… 明明是梦里,为什么我还能闻到血腥味。 台下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将我拉回梦境。 这是……斗兽场。 虽然斗兽在21世纪被禁止,但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总有野兽在搏斗,比起淫趴,我还是比较喜欢斗兽场。 我不是讨厌性交,只是没那么热衷。 在斗兽场里,没有失败,只有死亡。 唯独有一次,我却见到了一个例外——那是一只通体白色的野兽,它失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它吸引了,我找到了它的尸体,它其实还没死,奄奄一息也活不了。 它倒在血泊中,周围堆满了其他野兽的尸体,血腥味刺鼻。它白色的皮毛被撕开的血肉夺取了视线,那如冰蓝色的眼瞳中倒映出尚时孩童的我,如同寒冰刺入我的心底。 我鬼使神差地走近了它。它的呼吸微弱,胸口几乎不再起伏,显然活不成了。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挪不开脚。它的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平静,仿佛早已看透生死。 我平生第一次想救一个生命,可它低吼拒绝了我。 “你……你不该死在这里。”我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它没有回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停止。 我坐在它身边,直到它的身体彻底冰冷,直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彻底失去光彩。 我其实......很喜欢它身上的血腥味,甚至腐败变质。 “不——她不该死!”我双目赤红。声音如野兽般嘶吼,整个房间都在震颤。 我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还有没有!”我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不甘。 医生却依旧冷静,甚至没有一丝慌乱。他记得这个女孩,每次见到她时都是一身的血。 “先生,她已经死了,不可能救活了。” 医生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像是宣判一场早已注定的结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的尸体已经在这里停留几天了,我们这没有停尸房。”医生重复道,“况且,现在气温这么高…” 医生的目光扫向病床上的女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怜悯。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即便此时双目紧闭,脸色青白,额头上那道狰狞的撞击痕迹也无法掩盖她的容颜。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像是沉睡的精灵,只是再也无法醒来。 “放了她吧,先生。”医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松开手,踉跄后退。我看向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要寻死,明明上辈子还敢反杀。 我冲到她床边:“许向阳,给我醒来,来杀我呀,杀我呀!” 为什么要寻死,明明上辈子……你还敢反杀,怎么这辈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我的双手死死抓住床沿,看见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声音中满是无尽的嘲讽和不甘:“你就那么爱他吗,他死了,你就要跟着他去死。” 我抓紧床单,明明一切都按照规划来的,明明我已经算好了一切……可为什么,为什么叶珥特敢死?为什么许向阳敢自杀?一个胆小鬼,一个疯狗。 愚蠢的感情……真是愚蠢的感情! 我苦苦计划好的一切,居然几个月内走向了死亡。 那个白色的野兽终究还是死了。 办公室。 管家敲门进入。 “先生,您已经近一个月没去公司了,夫人打来电话,担心您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站在窗户边,没有回头,也没理会管家。 母亲虽然不在A国,但从没消失过,还是那个母亲。 我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她也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这点上,我们倒是很相似。她的冷漠、她的掌控欲,都让我感到窒息。可讽刺的是,我身上流着她的血,骨子里也和她一样。 我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苍白的脸,像银针,深深扎入我的心里拔不出,也忘不掉。 安政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无非想要一个玩具罢了,一个鲜活、永不退色的玩具。 目光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走吧,去公司。” A国的空气始终温和,像被一层柔软的纱布包裹着,连风都带着几分慵懒。 车内,窗户紧闭,空调的冷气无声地流淌。 手机在座位上震动个不停,一波一波的电话接踵而来。 叶珥特是断药自杀的,手术并没有彻底治愈好他的病,他的余生都需要药维持生命。他瞒着他人断了近一个多月的药,最后病情恶化。 我没有把叶珥特的死因告诉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好像是坠楼车祸还是什么的,忘了。 潜意识里,我貌似不想将真相告诉她。 因为叶珥特是自杀的,也没赔多少。 处理完几个电话后,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识地扫向窗外。车子正巧经过一片海岸线。 “停车”我忽然开口,许是太久没讲话,声音有些沙哑,“我下去透个气。” 司机没多问,找了个位置缓缓停下车。 车门一开,迎面扑来一股带着腥味的海风,吹得我微微眯起眼睛。 这处的海风真腥,可即便如此,仍还有不少人在这里散步。仿佛这片海事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去海边散步了,我倒是不知道她喜欢海。 这处庄园也临海,可她的好像还没看过一眼那里的海景。 手机里又传来震动声,我掏出来一看,是母亲。 我皱了皱眉,懒懒散散地接过电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猛地撞过来,我下意识地侧身,眉头微皱,瞥了那人一眼。是个穿着普通的路人,低着头,匆匆走过,似乎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我。我没太在意。 正当我谈话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 我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我的腹部,温热的血液大股大股流出,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猛地拔出匕首,紧接着又是几刀,狠狠地刺入我的身体。 手机从手中滑落,耳边传来人群模糊的尖叫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暗了下去。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无力倒在地上。和被你杀时的感觉一样。 见鬼……将死之时,我居然想到了你,想到了你拿着水果刀捅我时的表情。 你握着那把水果刀,眼神疯狂,嘴角冰冷。一刀又一刀,完全不理会我的话。 ---- 全员下线,新一轮即将开始。 22.登山 C大金融系因培养了诸多商业大亨而闻名全球,每年都有无数学子前来求学。 今天,是C大的新生报到日。 “家人们,现在我就在C大正门,今天是新生报到日,我女儿考上了C大金融系,很荣幸作为家长进入学校,今天带大家参观一下…”许媛兴致勃勃的拿着手机直播,镜头对准了C大庄严肃穆的正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仿佛这一刻是她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刺眼的阳光唤醒许向阳的意识,她惶恐地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让她感到一阵窒息。不用看门上的C大标识,她就知道今天是C大的新生报道日,是她开始大学生活的第一天。 然而,这所装满大众期望的建筑群,也是她噩梦的开始——安政道。 安政道,这个假名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 为什么她又重生了,她明明都自杀死了。 不行,她不能踏入这里。 她得逃。 许向阳用尽所有力气冲出入群,仿佛身后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她。 许媛的身音在身后渐渐远去 她心跳如鼓,呼吸急促,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 她慌慌张张不知所踪,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只知道她必须离开这里。 突然,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摔出。 多少次了,究竟多少次了,她被困在了新生报到日。 每一次醒来,她都会回到这个熟悉的场景。她死了好多次,什么死法都试过了,每一次死亡都会 让她以为会是解脱,可是每次睁开眼,她依然站在C大的正门前。 为什么就是逃不出。她逐渐感到麻痹,甚至死亡也不是解脱。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永生吧。 天空泛起鱼肚白,初升的太阳总是带着点寒冷。 许向阳坐在天台上,她已经在这待了一整天,许媛打过来很多电话,她都没接,她挂了,起码证明人还活着。 从高处向远处眺望,这座繁华的首都外,层峦迭嶂,近深远浅,阳光越强烈,它越模糊,临近中午的时候甚至看不见了。 她看着远处的山峰,突然想起了叶珥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他枫叶般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她记得她曾经和他幻想过未来的生活——去一个小镇,买一处带院子的房子,养花种草。 是啊,她还没找到那样的一个地方,她得去找。 于是,18岁这年,她带着手上仅有的钱离家出走,为了那处房子。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几瓶水,就这样匆匆地离开了。 她南下见海,北上看山。 她沿着海岸线骑行,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她穿山越岭,见过日出日落。 她结识了一群性格各异的朋友,她还剪去了长发,留下一头清爽的短发。 最后,她想去爬雪山,想踏上无数人穷极一生也未曾到达的顶峰。 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前往了雪山所在地。 那一年,她27岁,明年,便是她离家的第十个年头。 27岁的她,意气风发,没心没肺,无所畏惧。她简短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皮肤也变得粗糙。 她和朋友们一路欢声笑语,计划着如何登上那座雪山。他们带着简陋的装备,背着行囊,踏上了那条登山之路。 雪山巍峨耸立,白雪皑皑,它温柔地埋葬了无数人,最后也埋葬了她。 这辈子,许向阳过得快活极了,也穷极了、疯极了。 ---- 这篇的BUG很多,首先,像C大这样的大学正门一般不会是大马路,许向阳被车撞死得很突然。 其次,穷游需要勇气更需要毅力,不推荐学。至于许向阳穷游期间经济来源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她没要老妈的钱,可能是自己在打工,也可能是靠自媒体。最后,她看向远方坐着的天台是那栋建筑,我也不知道。 C国是虚构的国家。 23.重生1 “家人们,现在我就在C大正门,今天是新生报到日,我女儿考上了C大金融系,很荣幸作为家长进入学校,今天带大家参观一下…” 一阵白影划过,砰—— 手机被重重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许媛一脸震惊的看着许向阳。 “你这是做什么,我在直播!”她尽力压低声音,但还是盖不住怒气。 “我不喜欢!”她双眼死死盯着许媛,冷漠得像冰刀。 许媛被这搞得很无厘头,昨日母女俩还在开心商讨新生日该做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冷了。算了,一部手机而已,要是吵起来被观众听见才要命。 捡手机的功夫,许向阳就朝后离开了学校。 “向阳!”许媛随手收好手机就小跑跟着过去,“你要去哪,今日是报道日。” C大新生日总会吸引一些博主过来拍照,各式各样的人汇集成的人群,没人会注意这个逆行的人,大家都有各自的喜悦。 “哎呀,计划都被你打破了,我得重新规划下……欸,你这是去哪,租的房子也不是这个方向啊。”许媛走在许向阳左侧,环顾四周。 C大即便是校外,风景也很好。 许愿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电源键。 还好,还能用,看来只是碎了屏幕,刚好最近有新手机上市了,等下去旗舰店看看。 许媛扯住许向阳的胳膊:“向阳,等等,妈妈拍个照。” 许媛为了今天花了很精致的妆,换上了一条简洁修身的束腰长裙。 许向阳看着面前洋溢着快乐的母亲,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媛这么期待这天,无论是看到高考成绩,还是拿到C大录取通知书,她表现得都异常兴奋,好像这学是她要上一样。 考上C大后,许媛隔叁岔五就过来,一呆就是一周,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满脸笑容,和社交平台上的假笑不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许媛是大学生,虽然不是C大,但是十八年前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大学生稀有多了。在C大四年,许向阳早已没了当初的滤镜,反倒是许媛——许向阳看向她——总是如此活力十足。反倒显得自己像个大人。吗母女 许媛拿着屏幕破碎的手机,随手拍了几张。 “妈,你为什么不用另一个手机,而且我也有手机。” 许媛愣了愣,看来她自己都忘了包里有另一个手机。 然后,她又拿出另一个手机拍了几张。 “好了,走吧。”她语气欢脱,整个人都泡在阳光下。 母女俩同步而行,许媛也没再问要去哪里。 “妈,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来C大。”许向阳不再想藏着问题,她问得干脆直接。 “这可是C大啊,向阳,谁会不喜欢。”她回答得模糊不清,也没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这是去哪。” 许向阳仍旧继续追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很少这么开心。” “向阳。”冷静的语调是在警告,“我们现在去哪。” 她这个语调,反而显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散个步,顺便剪个头发。” “怎么不用导航。” …… 24.南川理发店 wuye798.com 许媛非要驱车去更好的理发店,许向阳再叁强调只想找个附近的。 南川理发店,手机屏上显出最近的理发店。 南川? 一看到这两个字,许向阳就想起了C大的食堂,C大十来个食堂,但被外国学生讨论最多的要数禾院与沁园,不是这两个食堂多独特,是因为这两个食堂一个在北川路,一个在南川路。总有外国学生会过来问:有南有北为什么没有川。对此,我们表示很无语,北川是北川省,南川是南川省,中间隔的是澜川,C大不在北川也不在南川,它在盛华,哪来的澜川。 许向阳想到这突然笑了下。 南川理发店从外看很普通,走进去看——也很普通,和大多数理发店一样空气中飘着温和的洗发水味。 哦,不,还是有点不同的。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可能是时尚的老师看多了,眼前的这位女士看着反而很是普通。皱巴巴的衬衫,普通的黑色工装裤,头发用簪子绾起来。 店主往门口瞟了一眼,扔下一句话就继续开始剪发了。 “随便坐。” 店内只有两个座位,总共只有两个等候的客人,而且都是中年人,按理来说C大附近的理发店不该人这么少,尤其是新生日。 不过这随意的态度,许向阳很是喜欢。 许向阳带着许媛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首都盛华的普通和其他地方的普通还是不一样的。 店主的打扮很朴素,理发店的装饰也普通,但是仔细看会发现每一个物件的摆放都恰当好处,工具就另说了,还是挺乱的。 这房间的审美和店主倒很是不一样。 轮到许向阳了。 “姑娘要做什么。”店主的声音有条不紊,力量十足。 许向阳拿起来一旁的参考书,破破烂烂的,被翻了好多次了,她也随手翻了几页。 “就这个了。”她指了一款短发,补充到,“要粉色。” 店主也没多说什么,做了前期准备就开始动手。 在C大待了四年多,她对这个理发店完全没有印象。她对自己的头发很不在意,有时候许媛来了,就会兴致勃勃地给她剪了,而且,租的那个房子附近就有理发店。 “老板,怎么称呼你。” “姑娘,剪发的时候可不能分心。” 这……好吧。 咔咔——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ola wu.c om 剪刀开始大刀阔斧,头发短了大半,许媛才感觉到不对劲。 她收起手机,来到许向阳一侧。 “你要剪短?剪多短。” 许向阳往参考书上投了个眼神,许媛凑过去看,那是一款很清爽的少年气质的短发,额前有少许碎发。 “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长发吗,为什么要剪短。” “懒了,不想打理,我要染粉,粉色好看。”她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许媛没有作声,她女儿好看,什么风都驾驭得了,只要工作后换回来就行了。 头发做好后,差不多到饭点了,店里也没了其他客人。 “老板,怎么称呼你。”她还是想好好了解下未来要生活四年的地方。 “王婉儿,叫我老王,王姐都行。”说完就去拿扫把。 王店主从储物室拿出扫把,见许向阳母女还没走,没事就聊上了。 许媛从对话中得知,王婉儿是盛华本地人,有个女儿正在C大读书,老公在C大后勤做事。店主的母亲以前在C大食堂做过饭,店名就是她取的。 8月份的盛华很炎热,理发店里开了空调,突然一股暖气涌进来。 来者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寸头,上衣下裤,干净整洁,和店主的潦草相比很是不同。 “老婆,我回来了,这是客人吗。”男人操着盛华的方言,声音清透,和她想象中的后勤处有点不一样。 “嗯,今年的新生。”店主也回了方言。 “真巧啊,炎儿也是今年入学,刚好我们定了位置,还有空的,要不一起去。”男人换回普通话,往许向阳这边投入眼神,看那个眼神,他好像是认真的。 许向阳没什么兴趣但也不排斥,可许媛一口否决了。 “对不起,我们在这附近租了房子,还得去看看。” 店主夫妻也很爽快,什么都没多问,我们就这样分开了。 吃完饭后,两人又重新回到C大,报到还是要报到的。 和以前一样,许媛对报到不感兴趣,在C大内部溜达了几下后就打算离开。 只不过,许向阳不一样了,她让许媛退了租的房子,打算住在学校。 租房这件事其实是许向阳提的,她喜静,房子是提前在网上顶下的,但现在不要了。 她不是用学校当挡箭牌,而是发自内心的想了解自己的学校。 A大附近的海边总是会有散步的年轻学生,C大也会有。 ———— 食堂这块纯属瞎编。新人物即将登场。 25.C大、重逢 距离正式开学还有几天,许向阳来得比较晚,室友早已将宿舍收拾妥帖。 这几天,许向阳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没有电视剧里那般跌宕起伏,但也并非索然无味。 C大校园辽阔,为了方便未来上下学,许向阳买了一辆自行车,新生群里二手的。她懒得四处奔波,挑来挑去,干脆就这么定下来了。 归功于她的流浪之行,许向阳的车技很好,分分钟就可以从宿舍冲到食堂,然后冲到教室,实力允许,她喜欢踩点上课。 她顶着一头粉发,C大崇尚自由,倒也没什么人侧目过来,只不过在金融系,很少有人染发,即便染了,好像最后都要染回去。 虽然重活了数次,但她都没怎么踏入过C大,对于未来的生活,她一般是不向往的。但也有几次,她在C大待了些时日,次数多了,她也就记住了——9月14日,安政道一定会在第二节课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今天就是9月14日。 许向阳关闭手机,漆黑的屏幕倒映出她模糊的轮廓。 她放置好自行车,随着人流,踏入301室,目光径直投向教室的后排。 他果然还在那,身着米色T恤,顶着黑色的头发。许向阳和他身旁的同学换了个位置,那同学左右瞥了一眼,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一脸我懂,然后就走了。 许向阳顺势坐在他旁侧,友好且微笑着说道:“你好,方便认识下吗,我叫许向阳。” 安政道正低着头看手机,听到有人朝他说话,关闭屏幕,也很友善地回了句“你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向阳也没放弃,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她的目光像一把刀,一把会将他层层切开的刀。 他也是注意到这钉子般的视线,继续友善地说道:“同学,该上课了。”说完就开始认真听讲。 是的,安政道还不记得以前的事。 从A国的那次事好像也可以看出,安政道貌似比她晚醒。 课间休息。 “你也是金融系的吗,还是来蹭课的。”她问得直截了当,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安政道转过头来,大海般湛蓝的眼瞳倒映出她清晰的模样,“我是金融二班的,名字是安政道。“ 她双眼弯弯,笑得开心,语气也欢快:“真巧,我也是二班的。”果然如她所想,安政道最初根本没关注过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上,又问道:“你是那个国家的。” D国。 “D国。”他的回答向来简洁明了,语速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也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是吗!若不是这双蓝色的眼睛,我听名字还以为你是C国。”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看她,许向阳继续问道:“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看你第一眼就对你有好感。我是本地人,可以带你熟悉下。而且,我打算毕业了去D国发展。” 安政道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女上,除了一头醒目的粉色短发,其余的地方都很普通,此时正一脸真诚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啊。“ 因为前两次的缘故,许向阳一直没认真和安政道聊过。今天,她感觉安政道意外的很好相处,早知道他那么好相处,她应该早点找他的,她还死了好多遍。看来,安政道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许向阳想到这不禁冷笑起来:偏偏她什么都不吃。 她第一世的时候是二班的班长,同时在学生会也有职务,最开始,她对这个同学没什么影响。若不是临近毕业,他连发毕业证书那天都没去,她根本不会也不该和他有什么交集。 上午的课结束后,安政道没有往食堂的方向走,他没住在学校,也不爱在食堂吃饭,他离校了。 许向阳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只觉得这个人挺有病的,若是一辈子都不醒过来就好了。 可他不醒过来,不和她一起走完这一世,她就会一直困在这个循环里,真TM无语啊,怎么偏偏那天去找他的是她呢,她就不该走进那扇门。 26.像 9月14日 为什么是9月14日。 每年到这个时候,安政道都会换掉那万年不变的衬衫黑裤,转而穿上带点其他颜色的衣服。比如第一年,他穿的是米色。 或许是什么纪念日吧。 许向阳收回视线,准备骑自行车去食堂抢饭了。 “向阳。”身后传来呼喊声。 许向阳闻声回头,看到室友林薇正笑着朝她走来。林薇是隔壁二班的,因为和严华都喜欢同一款游戏,两人很快成为了好友,平时也是一起上下课。 “严华没和你一起吗?”许向阳问道。 “她今天过生日,约了男朋友出去玩,连下午的课都翘了,欸,实在是太无情了,重色轻友啊。” 林薇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许向阳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找自己,“哦,那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林薇眨了眨眼,笑容灿烂。 许向阳:? “一个人太无聊了,平时都是她和我一起去。”林薇解释道。 行吧,刚好自行车有个后座。 于是,她们俩就一起去了食堂。 两人点了饭,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也许是上一世单车骑行留下的习惯,这一世的许向阳更喜欢吃荤菜,她的餐盘里只有一碟素菜。 而林薇则恰恰相反,她食量不大,偏爱素食,如果鸡蛋算肉的话,那她的餐盘里也算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了。 林薇的目光在许向阳的餐盘上停留,带着几分玩笑说道:“向阳,我原本以为你是模特,但是模特好像不会这么吃。” 许向阳吃饭时很专注,目不斜视,也不会玩手机,甚至不说话。 察觉到林薇的疑惑,许向阳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不是模特。” 说完,许向阳又继续吃起饭来。 林薇看着许向阳,无疑,这是张好看的脸,五官流畅,平整度高,若是稍加装扮,再配以C大在校生的光环,肯定会吸引不少人。 这几日相处下来,林薇感觉许向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同时也察觉道了一层难以穿透的玻璃墙,她似乎对每个人都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突然间,林薇想起上课时许向阳主动搭讪的男同学。那个男同学五官立体,精雕细琢,应该是个外国人。然而,蓝眼睛与黑发的组合,在外国人中属实罕见。话说回来,班上有这么个好看的男 同学,她怎么豪无印象? “向阳,今天坐你旁边的那个同学,你是打算追他吗?” 许向阳一愣,很快回答道:“是啊,我要追他,但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 听到这话,林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你可真是找对人呢,我最懂怎么追人了!” 许向阳:我什么时候找她的。 “啊,是吗,那有什么建议吗。” 林薇立马来了精神,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炯炯地盯着许向阳:“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比如,你对他了解多少?或者,你加了他的联系方式吗?” 无论重生多少次,许向阳都架不住这样真诚而炽热的眼神。于是,她将刚刚发生的告诉了林薇。 林薇听完一切,又仔细看了安政道的头像,最后,非常笃定地说道:“我去,向阳,这个人和你又点像欸!” 许向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和安政道那个变态像?!这不可能! 27.神算不如天算 不可能! 她不可能和安政道像!! 然而林薇却对此十分认真,她围绕这个观点与许向阳展开了十分深刻的讨论。从行为举止、脸部表情、作息,到MBTI、八字、星座,甚至还有家庭——当然这块纯粹是林薇猜的。她甚至为此举证引例,从上课讨论到下课,滔滔不绝地分析着。 “哈哈哈,向阳,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啊,我看你平时都很冷静。”林薇笑得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许向阳一时不知道怎么向林薇解释,握住鼠标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其实这也不奇怪,不少恋人都是相似人格,你看,很多父母恋人最后越来越像彼此了。相似有时候比反差活得更长久。”林薇一边盯着屏幕打游戏一边说道。许向阳坐在她的背面也在玩游戏。因为严华不在,林薇便拉上了她。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人也早洗完了澡,慵懒地坐在电脑前,又谈起了这个话题。 “你是担心你们太像,相处起来没激情和碰撞吗。”林薇从手边的薯片袋中拿出一片,吃完又舔了下手,然后又用纸巾随便擦了下。 许向阳沉默了很久,没有接话。林薇见状,干脆暂停游戏,椅子一滑,来到了许向阳身侧。 她笑眯眯地看着许向阳,眼睛弯成了月牙,“要不要我做你的军师。” 许向阳朝她转过头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林薇哪来的自信,毕竟她连一段恋情都没有。 “那……”许向阳疑惑了下,还是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立马,她又来了兴致,整个身子靠在桌上,兴致勃勃说道:“首先,非常重要的一点——你对他了解多少?” 许向阳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什么算了解,安政道外表温和,实则有暴力倾向,好像…很喜欢血。一想到血,许向阳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座在海边的房子,胃里顿时翻涌起一阵恶心,她对安政道的印象只有恶心。 林薇见她一脸疑惑,自动将她带入了“情窦初开的理性学霸”人设,理性和理性的碰撞,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在她看来,许向阳显然是在感情上思想空白的人,她得给些引导。 “比如,他生日在哪天,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游戏,看什么书,无聊时喜欢做什么。” “林薇,我才认识他。”许向阳尴尬道。 林薇一听,又来劲了,惊声道:“我去!一见钟情啊!浪漫啊,简直是小说照进现实!” 许向阳不禁笑了起来。林薇虽然长相清秀可爱,但是还挺喜欢暴粗口的,尤其是兴奋的时候。 兴奋后,林薇就开始认真分析起来:“对了!你们不是加了联系方式吗,让我看看。” “可是,他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没事,只要有个头像就可以分析一点。” 许向阳也没拒绝,把手机递给了她。不管怎么样,林薇在这方面总比自己有经验,不管是实战还是理论,总比完全没有的好。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重新玩起了游戏。 没过多久,林薇突然说道:“向阳,他好像有女朋友欸。” 许向阳内心一紧,转头看向林薇,内心疑惑:看个头像,还能分析出这? “这也能分析出来?!”许向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讶。 “不是,你快看,他刚刚发了朋友圈,里面有个……女生。”林薇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往许向阳面前凑了凑。 两人凑在一起,盯着手机屏幕。安政道不久刚发了一条朋友圈,标题是:“生日快乐,@安娜”下 面配了几张图片,照片里有好几个人围着一个蛋糕,笑容灿烂,气氛热闹。人群中央站着的是安政道和一个戴皇冠的女孩。 许向阳盯着照片,脸色冷如冰,她记得这个女孩。 28.还是神算妙 两人凝视屏幕许久,一个面若冰霜,一个眉头紧皱。 林薇的眼里反映出手机的白光,突然,她惊呼道:“不对!”她猛地看向许向阳,“不对啊,他好像对这个女孩无感。” 许向阳刚从回忆中抽离,面色有点凝重地望着林薇:“什么意思?” “你看。“林薇放大图片细节,细心地将手机凑到许向阳眼前,“笑不达眼底,动作僵硬,身子也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屏幕上比划着,“他俩不是情侣……也不一定,也许是情侣,但没什么感情。” “那也算情侣?” “现在这个社会,搞假关系作秀的多了去了。”林薇轻描淡写地说道。 许向阳将照片上安娜的样子移到中间。安娜长得异常美丽,肤若凝脂,言笑晏晏,金色的卷发随意披散着,与安政道同样蓝色的眼眸中却藏着星辰。即便她衣着简约,举手投足间确是道不尽的优雅脱俗,天生自带一种高贵的气质。 许向阳不语,林薇却感觉空气中透露出一股冷气,她试图用轻快的口气打破这片死寂:“啊呀,这女孩长得的确好看,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嘛!再说了,如果他是个只看表面的肤浅男人,也不值得去追。”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活泼,“我们向阳多优秀啊,这个没了会冒出无数个下一个。” 该说的都说了,林薇也不想多嘴,便静下来同她一起思考。 正当林薇思考游戏的下一关怎么通过的时候,突然,许向阳以一种极其平和的口气说道:“林薇,我需要追他。” 林薇没明白什么叫需要,难道其实她暗恋他许久了,又或者她要复仇,还是要争夺他家的财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林薇还是答应下来了。 吱—— 柳怡推门而入,鼻梁上架着一幅眼睛,刚从图书馆回来。她的包包里塞了几本书,手上还拿着几个传单,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 柳怡家里经商,早在进入大学之前,就已经将未来四年规划得井井有条:卷绩点,卷实习,卷人脉,目标是毕业就出国深造。开学才几周就一直往图书馆跑,经常半夜才回宿舍。 她将手中的东西往书桌上随便一放,转身对着两人说道:“过几天社团要招新,你们打算去哪个社团。” 两颗脑袋同时从手机里冒出来,齐刷刷地看向柳怡。林薇率先开口问道:“有什么社团来着?” 柳怡扶了扶眼镜,抽出两个传单递给她们:“诺。“ 两人接过传单,柳怡则开始清理桌面,准备洗澡。 传单上是C大社团的汇总信息。C大虽然崇尚自由,但是这传单做得倒是老老实实,规矩得很,排版整齐,信息一目了然。 “柳怡,你要去那个社团,经济协会吗?”林薇问道。 柳怡咽下一口水,摇了摇头:“不打算去,打算去哲学协会。” 林薇一脸疑惑。 “一天到晚围着金融转太无聊了,感觉哲学挺有意思的。”柳怡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 “你呢,林薇?” “我啊……”林薇将手中的传单翻来覆去看来几遍,“其实不是很想去。” 柳怡瞧见了她的电脑屏幕,上面还停留在游戏画面,她也没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的反而让林薇心里有点躁动,于是她问许向阳。 许向阳也在看传单,看得出神,“我啊,语言协会挺不错的。“ “欸,是打算以后做跨国生意吗。“柳怡问道。 “不是,就是挺喜欢的,和你想加入哲学一样。“ 许向阳单车骑行的那九年,曾在路上遇到过来自各国的外国人,他们操着蹩脚的C国话,用手比划反而比说话来得快。偶尔,他们也会兴致勃勃地教她几句他们的家乡话,只不过时间太久,很多她都忘了。 ———— 两手抓的卷王学霸柳怡 29.社团 社团招新活动定于下周六在春熙广场举行。 许向阳和室友一同前往,林薇虽然不想加入社团,但是严华想入社团,她便一起过来了。 广场上,社团早早支起了桌子,长长的摆了好几条。 四人趁着饭点赶来了广场。 柳怡目标明确直奔哲学社,严华则带着林薇随处溜达,许向阳看了几个社团就去找语言社了。 语言社虽非热门,却也吸引来不少目光。 许向阳凑过去看,一个带戴着眼镜的女孩转过头来,女孩一愣——这简直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女孩身材娇小,同许向阳讲话的时候还需略微抬头:“同学,你好,有兴趣来我们语言社吗。” “嗯,报名表在哪?” 女孩递过一个表格,许向阳留下自己的信息,然后加了群。 “同学对那个国家感兴趣。” “A国。”许向阳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可真是个古老的国家,A国语言学起来挺难的。”女孩笑着回应。 “学姐叫什么。” “王炎,美术学院。” “我们协会平时有什么活动吗?”许向阳继续追问。 “语言社除了分享学习资料外,还会组织大家体验其他国家的节日文化活动。” 许向阳听完后,就一直在看招新传单。王炎站在一旁,虽然她是学姐,虽然她喜欢这张脸,但是和许向阳的简单相处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即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是她一直追问,语言简洁,举止大方,让她不自觉有些紧张。 “我们协会下面还有很多分支,但是A国语言太小众,学的人也少……所以A国语目前只有你一个人学。” 许向阳闻言,抬眼看向王炎。 王炎感觉那股奇怪的紧张感再次涌上来,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所以,同学要不要换一个方向,比如西语、法语之类的,学的人多,也热闹些。” 许向阳没有丝毫犹豫:“不了,我挺喜欢A国的。“ 王炎愣了下,随即笑道:“好的,那欢迎你加入A国语小组,社团的意义就是培养兴趣,有兴趣就是最好的。”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们小组只有一个人会太无聊。”王炎随即掏出手机,调出自己的二维码。 许向阳也没多问就加了。 语言社的摊位上还有另一个女孩,只不过从头到尾一直没搭理这两人,她扎着单马尾,动作懒散,等摊位前的人全散去的时候,女孩瞥了眼王炎:“又坠入爱河了?” “她一看就是直女,没戏。”女孩劝道。 “方墨,你知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吗。”王炎忽然神秘兮兮地看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方墨完全没有想猜的意思:“有话直说。” 王炎眯起眼睛凑过去,小声说道:“是老婆,命中注定的老婆。” 方墨不语,只是一味的啧。 王炎不以为意,两人整理好东西就准备吃饭去上课。 —— 新人物是王炎 30追求 许向阳虽然对外说是要追求安政道,但她只不过是想在他醒来前率先掌握主动权。她要尽可能让所有人知道她和安政道之间存在某种关系,这样一旦她再次失踪,人们自然会联想到他。她不仅要追求他,还要够直接够强烈,如果他拒绝了那就更好了。 果不其然,他拒绝了,非常直接的拒绝了。 那真是太好了! 她要再接再厉,加大攻势继续追,最好让他恶心自己。 为了追安政道,许向阳什么恶心人的方式都用过。 获得联系方式不到一个月,她就告白了,手机上告白了一次,课上表白了一次,还在学校表白墙上表白了一次。她甚至在学校各类群里面有偿询问与安政道有关的一切,所作所为,简直像个无脑私生粉。 最后的结果也很是和她心意,安政道拉黑她了。 如果安政道半途想起来了,她也不想装什么,主要是安政道也不傻,他肯定会发现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她就直接摊牌——我就是故意恶心你,故意要和你扯上关系。 说来也奇怪,单车旅行的那一次,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安政道,难道循环在这一次终止了?还是说他从头都没醒来过?还是说他良心发现放弃了? “看见没,我就说她是个直女吧。“方墨晃了晃手机,“你看看,她现在追别人追得全校都要知道了。” 王炎耷拉着脑袋,语气里又带着点倔强:“那又怎么样,我要试试。” 方墨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直的是弯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欸,你就是专挑直的喜欢。” 王炎苦笑一声:“看来我是要孤独终老了。“说完,她立马又振作起来,“不行,是死是活,我都要试试!” 方墨挑了挑眉:“你要做什么?” 王炎掏出手机调出许向阳的聊天面板,咚咚咚就送出几句话。 这边,许向阳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点开消息,看到王炎发来的内容。 “在吗” “周末有什么打算” “盛华有支偶像团HvH在周末有活动,要一起去看看吗” 许向阳眉头微皱,心里有些疑惑。她的这个会长貌似太热情了,从最开始交流语言文化,到后来聊得越来越广,现在还邀请周末活动了。 王炎许久没等到答复,心里有点不安,隔了几分钟又发了条消息: “HvH有个成员是混血,会一点A国语” 看到这,许向阳皱起的眉头又挑了起来——这么巧?A国又不是什么人口大国,怎么这么巧有个A国混血。 许向阳不禁泛起怀疑:王炎不会在追自己吧,可她看起来挺直的,也许她对谁都这么热情吧,毕竟是社长。 想到这里,许向阳回复了“好”,接着又补充道:“我想带室友过去”。 王炎看到这条消息,内心一喜又一惊,最后还是很开心的回复了个“好啊”,还加了个笑脸表情。 一旁的方墨看见她的表情变化,双眼贱贱地笑了起来。 王炎睨了她一眼:“哼,起码一起出来了,这是进步。” 游戏里许向阳的人物一直没动,林薇奇怪的朝后看了过去,许向阳此时正在看手机屏幕。难道她还在群里找安政道的消息?就算是追求别人,到这个地步也有点过了。 她提醒到:“向阳,放弃他吧,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 许向阳没回答:“你们知道HvH吗,她们周末有活动,要不要一起去。” 林薇和严华不关注女团,两人显然不知道这个女团,可是最后还是同意一起去了,许向阳还邀请了柳怡,很意外的是她居然答应了。 王炎双手合十,HvH女团在姬圈很有名,希望许向阳能明白她的意思。真是苍天相助,怎么这么巧刚好有场活动。 31.王炎 HvH的演唱会在一个体育场举办。 王炎和许向阳一行人约在了北门碰面,王炎本想拉上方墨,方墨以赶稿子为由拒绝了,王炎觉得这就是借口。方墨本来就是个不爱外出的人,整天不是窝在寝室就是泡在画室,离谱程度连王炎都看不下去了。不过她的拖延症的确该改改了,总爱在稿子截止前熬夜赶出来。她不一样,她不喜欢熬夜。 王炎老远就看见了她们。许向阳和柳怡走在前面,严华和林薇稍微落后,两人边走边聊。 在王炎挥手之前,许向阳就挥了手,她脸上甚至挂了笑。 落霞灿烂,余辉温柔,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场。 柳怡依次看了周围的四个人,“好家伙,没一个认真打扮的。” 许向阳今天穿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T恤和黑色的长裤。相较之下,王炎很明显认真打扮了下,她化了妆,衣服是昨天洗的,还专门洗了澡和头,她——很!认!真!了!。 “我看帖子上的博主看演唱会都打扮得很好看,还以为你们也会打扮下。” “我们又不是博主,本来就是图开心,打扮又不会让我开心。”严华反驳道。 “你怎么没带你男朋友。” “异地恋,没那么闲得慌,你怎么有空来。” “我闲得慌。” 许向阳看向王炎,很自然地问了好,其余人也纷纷看了过去,也很自然地问了好。 演唱会晚上七点开始,在那之前一行人决定先去餐馆吃顿晚饭。 大约六点半的时候,五人慢悠悠到了体育场外场,她们买的外场票,也不慌。许向阳原本是打算买内场票的,毕竟外场视线不好。王炎拒绝了,她认为没必要多花这些钱,能看见人就行了,没必要凑那么近。 主要是她的目的也不是来追星,再说内场太热闹了,说话都得大点声,还是外场好。 五人赶到场馆,因为去得慢,直接抢到了外场的边缘,HvH落在她们眼里成了几个模糊的小点点。 “这位置真是有意思。”严华打趣道。 “有得看就不错了。”柳怡说道。 “你们都是HvH的粉丝吗?”柳怡忽然问众人。 空气停滞一秒。 “不是啊。”林薇率先打破沉默,她带着零食,口里鼓鼓的,声音含糊不清。 “感觉挺有意思就来了。”许向阳回道。 “我也是。”严华附和道。 冥冥之中,话语权来到了王炎这里。 她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我是。” 这个时候,她不是也得是。 “学姐眼光真不错,不亏是学画的,几位女生都好好看。”柳怡回道。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王炎总感觉这个女生在迎合她。 她也很自然地接下了这份迎合:“是吧,她们粉丝里女粉占大多数,女生很吃她们的颜。” 许向阳的眼光朝四周的人群扫过去,的确女生挺多的。 “向阳只是感兴趣才来的吗。”王炎问道。 “嗯,以前没来过演唱会。” “你平时喜欢听歌吗。”王炎继续问道。 “很少听。”许向阳笑着回答。 …… 这对话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许向阳这人话是真不多,反倒是她的室友话还挺多的。 “不过,她们的歌挺好听的。”许向阳朝王炎这边投来目光,一如来时带着笑容。 “是吧,我也觉得很好听。”王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妈在音乐上还有点造诣,她偶尔会去酒吧驻唱,要不那天我们去看看。” “你妈?”林薇听到了对话,朝这里投来一个很惊奇的眼神,“真的假的,真是你妈?” 王炎苦笑道:“真是我妈,亲生的。” “哇,真神奇,印象里驻唱都挺年轻的。”柳怡插了一句。 “要不,那天一起去看看。”王炎朝众人问道。 “好啊,有机会一起去。”林薇兴奋地说,眼睛亮晶晶的。 “不用找时间了,今天就可以,她今天刚好在酒吧,我们等下提前走然后赶过去吧。”王炎补充道。 林薇完全没等到其他人的回复,很开心的说:“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吧。” 王炎往其他叁个人投了眼神,其余叁个也点点头,回了个可以的眼神。 32.天使 五人提前离开了演唱会随着王炎来到了酒吧。酒吧的大多数人都认识王炎,一路上都有不少人打招呼,气氛显得格外热闹。 许向阳来的时候,乐队已经开始表演。五人落座后,王炎就在一旁很开心的挨个挨个介绍成员。 她指着台上的一个人说道:“对了,我妈偶尔会当主唱,就是那个穿着最简单的。” 许向阳顺着王炎的指引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理发店的老板吗。 不过,这穿着打扮和在理发店简直没什么两样。 为了确保没弄错人,许向阳决定还是问问比较好:“她是不是叫王婉儿?” 王炎明显吃了一惊:“欸,你怎么知道?” 许向阳笑道:“哈哈,我的头发就是她染的,她当时还说有个女儿在C大读书,没想到刚好是你。” “那还真是缘分,我妈一个星期都不见得开几次店。” “为什么。” “我外婆原本是让我妈继承她的店铺,但是我妈她不喜欢一周五天整日呆在理发店。后来老家被拆,她拿着拆迁款办了这个酒吧。她现在主营酒吧,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开下店。亲戚朋友当时都劝她把理发店卖了去开第二家酒吧,她偏不。” 王炎抿了一口旁边的酒水,继续道:“所以说啊,还真是缘分,碰巧那天她开门了。其实我妈技术还挺好的,我都怀疑她偶尔开店是为了保住手感。” 其余人都在专注听王炎讲话,唯独严华的注意力被“拆迁款”叁个字吸引过去。她心想:真是赶上了好时候,碰巧有笔拆迁款,碰巧当时盛华的房子还没那么贵。还真是时代要给你钱,你挡都挡不住。 说话间,台上的表演也告了一段落。王婉儿老早就看见了她的女儿,下了台就直奔过去。 “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看我?平时拉你来你都不来。”她看了王炎身边的四个女生,注意到那个熟悉的粉头,“你校友?这头我认识。” 许向阳也没感觉被冒犯,很礼貌地问候了下。 临别前,王婉儿把王炎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开门见山,用方言说道:“她不喜欢你。” 王炎原本笑着的脸刷的冷了下来,也用方言回道:“老王,你说话真难听。” “现在不管我叫妈妈了?”王婉儿笑道,“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主动来酒吧了,感情是人家喜欢。” 王炎瘪了瘪嘴:“她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也不该是你来告诉我。我得走了。” 王婉儿原本要让自己的几个朋友载她们回校,但是被王炎拒绝了,显然,她女儿心情不好。 童话故事往往有一个不好的开头和一个很好的结局,然而,现实不是童话故事,即便有一个好的开头也不一定会有好的结局。比如现在,王炎短暂的暗恋在她看来明显告吹了。 她走在五人中,没聊天,一直在刷手机。酒吧离学校不远,她们打算走回去。 王炎也没刷什么娱乐视频,她在看英文阅读,对她来说,学语言是一种放松的方式。耳边突然传来几句外语。估计是半夜出来溜达的外国人,这类人在盛华多了去了,尤其是C大附近。只不过……她停了下来,她们速度怎么突然快了。 她抬眼一看,入眼是一对男女的背影,男的黑发,女的金发。她加速往前,并肩的时候朝那天看过去。这是……许向阳一直追求的对象。 思及此处,她看向许向阳。 许向阳也认出了安政道,在其余人都在紧张她是否会跑去的时候,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安政道身旁的女孩注意到她们奇怪的眼光,朝这边报以一个极其温柔的温柔。 王炎看见这个女孩的脸时整个人都惊到了。如果天使有外貌,那一定和她长得一样。这非人的美丽,人间竟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