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骸骨(骨科1v1)》 01.偷钱出走 《蝴蝶骸骨》 文/乌星 — 静谧午时,太阳升到了正空,日光从葳蕤的枝叶里渗透,漫进京大的实验室。 虽是暑假,医学部仍有部分学生选择留校科研。 纪鹤青调试好显微镜,耐心地观察微生物,挺括的白大褂穿在衬衫外,犹如雪覆松柏,神情沉着。 导师从门外走进来,难掩欣赏地关心道:“都做一上午实验了,快去吃饭。” 这批学生里,数纪鹤青基础最夯实,心也最静,不枉他寄予了厚望,不止是他,但凡是教过纪鹤青专业的老师,都对这个少年印象深刻。 没出象牙塔的小年轻们看重皮囊,整天嚷嚷一些英俊帅气,可让他们这群年过半百的人形容纪鹤青,那就是一个字,正。 纪鹤青骨子里生着端方。 若非他孙子都能上幼儿园了,早十年,一定近水楼台收作自家女婿。 待他话落,纪鹤青将显微镜恢复原状,低头敛睫,朝导师敬意鞠了一躬,方才告别。 炽热的风吹进走廊,树叶哗哗作响。 纪鹤青落下的每一步都极为沉稳,像掐表后的复刻,分毫不差,曾经有同学戏言,纪鹤青简直像教科书里抠出来的“别人家的孩子”。 完美地像个假人。 唯一的暗面或许就是出身不好,据说来自某个不见经传的山沟沟。 偏他身上看不见半点贫穷的影子,不卑不亢,这份疏离不仅没有让他与人结仇,反倒成就了风骨,加上清隽出尘的容貌,爱慕者无数,无一不被回绝。 大一开学,就成为医学院声名鹊起的高岭之花。 临近楼梯,纪鹤青身上的手机震动,短促的一声响,打破周围的宁静,他睨了眼来电提醒,来自老家小卖部的公共电话。 纪鹤青皱眉,略一沉思后举到耳边接通,屏幕后涌出一串急躁粗俗的方言。 “鹤青,你妹昨夜里偷了家里的钱跑出去了。”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生了这个挨千刀的讨债鬼。” 父母的谩骂交迭着袭来,字字暴怒,吵得纪鹤青停在楼梯口,薄唇抿紧,握持屏幕的瘦削手背蓦地暴起青筋。 - “安静,听我说。” 纪鹤青抽身离开教学楼,勒令对方闭嘴。 他如今考进首都的一流大学,光宗耀祖,在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父母果然应声消停。 纪鹤青大步走着,冷静吩咐道:“立刻报警,随后去村东的方家养猪场,那里的摄像头可以拍到唯一一条去镇上的路,记下来往的大巴车,找到总部,有警察的介入他们会提供监控的,先确定她离开的方向......” 电话那头父母嗫嚅了几句,没了动静。 凭他们大字不识一个的素质,单是理解纪鹤青这段话已属困难,听见这样麻烦,早心生退堂鼓。 小女儿一向脾气古怪,用纪母的话说,嫁到旁人家里不出半个钟头就能将婆婆气死,他们不怕她出事,怒火也只因卷走了钱。 原本的焦急口气逐渐变成了敷衍。 纪鹤青自知父母的不靠谱,眼底凝了层寒色,挂断电话时,已然切开导师的聊天框,准备请假返乡。 编辑措辞的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口。 燥热的风拂过绿植,从后卷起纪鹤青的衬衫,他若有所思,下意识掀开眼皮,直视前方。 视线穿过空荡的校园。 斑马线对面,电话里不知所踪的少女,同样朝他看过来。 杏眼弯成月牙,明亮微潮,像浸在月色里的一汪水,漫出荡漾的光。 纪鹤青摁灭了放下去的手机。 “纪花玉。” - 纪花玉一见着他靠近,便主动向前,眨着莹润的眼,好多话要说。 譬如她如何第一次坐上火车,又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中转飞机,或是从哪得知父亲的钱藏在搪瓷缸里,不顾被打死的风险,孤注一掷地跑来盛京市。 可最重要的心事还未说出口,就被无情堵住。 “回去。” 纪鹤青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干脆利落的驱逐,语气不见怒火,只有冷峭,犹如刮骨的刀,瞬间刺红了纪花玉的眼眶。 她愣在了原地,水光逼出。 委屈一齐涌上了喉咙,原本清脆的嗓音浸足了水,绵哑地呜咽:“我不要!” “哥哥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现在回去的下场,只会被打死,被卖掉。” 纪花玉越说越激动,咬红的唇瓣都在抖,用力扑进他的怀抱。 少女娇软的胴体贴上来,纪鹤青眉头蹙得更重,几乎想要伸手扒开,稍作沉默后,给予了保证:“他们不敢。” 轻描淡写地四个字,不足以抚慰少女发颤的身体。 纪花玉抓紧了他胸口衬衫,像稚气未脱的孩子,闷声耍赖:“我不能再信你了,你从前还保证过不会丢下阿玉,结果呢。” 整整两年,纪鹤青一次都没有回去。 她的期冀在一次次失望中落空。 纪鹤青的目光垂在了她头顶,不再开口,任由她兀自地呢喃,“哥,我不怪你,盛京这样耀眼,站在这里,谁还会想回到一年四季总是潮湿的屋子呢。” 纪花玉踮起脚,迷恋似得蹭他侧颈,贪慕冷冽的气息,宛如呓语。 “可是哥,我好想你。” 02.掐脖子 半晌,纪鹤青才作出反应,喉结滚动,抛出句意味不明的反问:“是吗?” 锋利清晰的下颚骨转向她,呼吸缓落,喷在她肌肤上,明明温热,却无端让纪花玉打了个激灵。 她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望他,视线产生交集的片刻,识趣闭上嘴,边转移话题,边撤离他的怀抱。 “嗯......阿玉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好饿。” 她揉揉肚子,主动隔出半步远的距离,垂下了脑袋,像做错事,小心翼翼地试探纪鹤青的底线。 京大位于市中心,来往的路人自不会少,加上当事人出众的外貌,已经有好奇打量的目光扫过来。 纪鹤青眯了眯眼,没耐心再陪她闹,转身朝南走,留下句命令的口吻:“跟上,去我住的地方。” 纪花玉乖巧点头,小碎步跟在身后。 他的租屋,离校区很近,甚至不需要坐车,两人就一前一后地漫步,不过十来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小区高楼林立,外墙复古优雅的设计像书里描写的洋式花园,每一户玻璃都被阳光折射着,熠熠生辉。 纪鹤青带着她,一路向里,道路两边,种满了观赏用的树,笔直规整,绿意盎然,和老家的景象相反,穷山里连树都是贫瘠的枝干,光秃秃,没什么好看。 纪花玉刚成年的年纪,又是第一次进城,不可能没有好奇,她肆意地打量四周,杏眸闪烁,阳光镀在黑漆的瞳孔,漂亮得宛如黑曜石。 看见造型奇特的陌生植物时,张口想问,想起纪鹤青那张不带感情的脸,又犹豫舔唇,咽下了没说的话。 事实上,这所小区,本不该是纪鹤青能住进来的规格,只是他受学校导师的举荐,给一位高官的女儿做家教,成效显着。 对方得知他有意租房,一番安排后,让他最终以三折的价格签下合同。 “小纪,你回来啦。” 准备开门时,一位手里提着菜,衣着时髦的老太太走出电梯,看见纪鹤青,上前打招呼,态度很是热情。 老太太和纪鹤青同住一层楼,老伴早早去逝,儿子外地工作,女儿又在国外定居,平时一个人住,上个月,在楼道里突发心脏病,多亏纪鹤青发现,及时将她送往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纪鹤青回神,眉眼舒展:“赵老师,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了,药还是得按时吃。” 老太太年轻时是中学校长,最爱孩子们喊她老师,纪鹤青的称呼,可谓是戳中了她的喜好,笑眯眯打趣:“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事!倒是你,怎么还没毕业,说话就一副主任大夫的做派了,啰嗦。” 说话间,老太太也看清他身后站着的小姑娘,纪鹤青从未带人回来过,朋友都少,顿时会错了身份,惊讶道:“诶,这是?你交的女朋友吗,模样生得真水灵。” 纪鹤青皱眉,刚想解释,轻盈的身影就掠上去,甜软的声音提前抢先。 纪花玉将脸靠在他手臂上,笑容娇媚,自我介绍道:“不是不是,我是纪鹤青的妹妹,来城里找工作的,哥哥心疼我,让我和他一起住。” 细看,两人五官的确有三分相似。 老太太哎呦一声,爽朗地笑起来,赶忙改口,看着纪花玉满眼依赖的神情,没发觉怪异,连说两句好,感慨道:“兄妹俩就得这样互帮互助才算好呢,我家那两个哎,不提了,从小打到大。” “不耽误你们工夫了,我回去做饭,小纪你妹妹找工作有用得上我这个老婆子的地方,尽管提,千万别不好意思,上次多亏有你。” 老太太和两人道别,言辞恳切,对纪鹤青的喜欢不加遮掩。 纪花玉眼珠黏在她离去的背影上,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痴痴自语:“好像,只有哥哥遇到的都是好人呢。” 她仰头看向纪鹤青,杏眸弯弯,没了笑意,里面游走着黏稠的贪婪。 纪鹤青一言不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予她,低头开锁,难得暴露了戾气,解锁的一瞬间,纪花玉就像断线的风筝,被推进黑暗。 咚得一声后,“呜......” 纪花玉后脑撞上墙壁,吃痛呻吟。 泪花刹那间漫出了眼眶,纪鹤青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搭在她脖子上,仿佛换了个人,全无先前光风霁月的模样。 厌烦地将指节收紧。 “纪花玉,再敢自作主张,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大山里。” 03.附骨之疽 风将窗帘掀开一角,漏进星点光亮。 纪花玉在昏暗环境中适应了视野,挣扎着踮脚,窒息感犹如密不透风的网,紧紧束缚着她。 “呜呃......哥......” 双手抬起,搭上纪鹤青冰冷的腕骨那一刻,她看清男人眼底的阴霾。 这份冷戾和警告,她并不陌生,恐惧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纪花玉用仅剩的理智做出判断。 身体主动向他靠近,手放弃抓挠,用近乎遏止求生欲的行为,标榜自己的温顺。 杏眸湿得像淋了雨,破碎仰望他。 这一副可怜作派,纪鹤青早看腻了,眉眼里的厌倦更浓,绷紧的小臂上,青筋克制地贲张。 直到她脸色失血苍白,纪鹤青才冷嗤地松手,将人甩进角落。 少顷,走过去,俯视着脚边狼狈咳嗽的女孩,整理被她蹭乱的袖口,一字一顿地说着:“两年前,我就该掐死你了。” “咳......咳咳......可是哥......舍不得阿玉啊......” 纪花玉泪水淌满了小脸,双手支撑在瓷砖上,用力粗喘,好不容易缓上气,就不怕死地攥住他裤脚,将脸贴过去。 脸颊因为咳嗽而红透,像女孩看见思慕的少年,不顾廉耻,痴痴蹭着他裤子告白。 “阿玉自始至终,都只想和哥在一起而已......” - 纪花玉小纪鹤青两岁,出生在名为“芜女山”的地方。 芜女,无女。 尽管贫穷是既定的命运,可不被期待珍视的,只有纪花玉。 据说她出生第二天,爸妈就想丢了她,最终未实施,大抵是接生婆夸了一嘴,“这娃娃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与其弄死,不如给口吃的,养大了换彩礼。 纪花玉从小就感受到了不公平,麦粉烙的饼,母鸡下的蛋,新布料裁剪的合身衣服,包括,爸妈的爱,全部都是纪鹤青的专属物品。 纪鹤青天生聪慧,从捧起书本那刻,就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天才,成绩从未下过第一,性格更是沉稳早熟。 他的存在,承载了全家飞黄腾达的希望。 很长一段时间,纪花玉都偷偷将争宠无能,不被爱的怨恨,投射到纪鹤青身上,认为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关心。 直到某天,她发现了纪鹤青的秘密。 她发现。 纪鹤青比她更恨这个贫穷的地方,恨生他的父母,将他困在这座山里这么多年。 她看见纪鹤青对着祠堂里供奉的牌位,将檀香倒插进香炉,嘲讽爸妈的“望子成龙”,骂他们是早该死了的底层垃圾,没用的累赘。 纪鹤青那副芝兰玉树的皮囊,全是伪装。 那天夜里,窗外无风,月亮昏暗得像燃尽的香灰,纪花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兴奋地脸颊潮红,心脏乱跳。 她做了决定。 她想要纪鹤青的爱,连爸妈都不曾得到过的爱。 后来真的成功了。 纪鹤青最信任她的那一年,被她私自篡改了高考志愿,致使滑档。 事情败露后,纪花玉跪倒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央求,说自己错了,求他原谅,说自己只是太害怕,怕他离开大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纪鹤青听完,恶心到发笑。 太荒谬了,以至于报复行为都懒得做,因为不值得,他孤身离家,选择复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纪花玉永远都不要再去找他。 可是,纪花玉到底忍不住。 一如当年,偷藏在角落里,窥探他的的升学宴。 她离不开纪鹤青。 她是他的附骨之疽。 04.吻鸡巴 纪鹤清当年饶过她,时隔两年,再次默许她靠近,无疑助长了纪花玉的胆大妄为。 她窃喜,借靠在他腿上直起了腰,挺翘的胸脯还因喘息,而微微起伏,却没着急站起来,反而抬高了下颌尖。 长睫仿佛煽动人心的羽扇,欲说还休。 她又在试探纪鹤青的反应。 纪鹤青眯了眯眼,也被勾起了兴致,在独属于他的黑暗环境里,彻底撕开了温润如玉的伪装,讥诮挑眉,放任她的行为。 见状,纪花玉深吸一口气,眼睫泛起湿润,将脸轻埋进他胯间,下一秒探出嫩红的舌尖,如小猫舔水,舔在了他干净整洁的牛仔裤上。 粗糙的布料和纹路,瞬间磨痛了舌面,纪花玉分泌着口津,忍不住蹙眉,难以言喻的刺激却促使着她贪餍地趴上去舔刷。 这幅模样,和摇尾讨食的小母狗毫无区别。 纪鹤青也没料到她敢这么做,脊骨一僵,猛然将女孩细软发丝抓拢在掌心,用力提起,字眼像从牙关里挤出般低沉嘶哑。 “纪花玉,你想死吗。” 威胁的话掷地有声,盘踞在胯间的肉棒却抖了抖,撑起形状明显的弧度,显然动了欲望,散发出不容忽视的荷尔蒙气息。 偏偏动作凉薄,丝毫不留情,纪花玉呜哼,头皮传来钻心的痛。 她被迫仰起头,眼尾红得像烫过,用力眨眼,滚出断了线的泪珠,一滴又一滴,连绷紧的瓷白颈面都落满了水痕,声音凄惨可怜:“呜......阿玉......疼......” 吃痛却不认错,无辜的眼神还紧黏在他鼓鼓囊囊的胯部,又骚又纯,任谁看,都会以为是送上门卖的熟妓,哪有半分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 粗重的呼吸回荡在玄关,几秒钟后,纪鹤青笑出声,彻底被她激怒,黑漆的瞳孔不复冷静,血丝爬上眼珠,预告着危险。 他单手解开腰带,粗暴地将人拽近,纪花玉毫无准备,就被释放而出的肉棒弹在脸上。 啪得一声,潮湿的脸颊被拍打出清脆的耻响,腥膻在鼻腔扩散,气味浓烈,流动的空气似乎都灼热起来。 纪花玉不设防,眼皮下意识地闭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急促喘息,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 纪鹤青低头睥睨,提拽着她头皮催促,冷嗤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当年不知廉耻地爬上我的床,如今看来,还是那个没救的骚货。” 粗俗的话扎进耳朵,如此下流,完全不像他说出来的,纪花玉听得皮肉发烫,心却突得安定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没变。 即使走出大山,穿上剪裁考究的衣服,他还是那个骨子里自私恶劣的纪鹤青。 她吞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面前的肉棒, 尺寸教常人相比过分粗壮了,沉甸甸得,暗红滚烫,上面还缠绕着暴涨的青筋,丑陋又骇人。 接受它,那是你获取爱的唯一途径。 纪花玉阖上眼,浅尝辄止般,吻了吻肉棒的顶端,腺液给饱满的唇瓣抹上艳色,像浓郁的玫瑰蓓蕾。 纪鹤青却不满足这点快感。 手掌箍住她后脑,略一用力,彻底将肉棒捅入湿软的口腔。 05.深喉 粗大的阴茎碾过舌面,抵住了喉口,纪花玉唇角几乎快被撑裂,强忍住了生理性的作呕。 纪鹤青一米八七的身高,让她不得不双膝跪直,挺起腰身,手心抓住他牛仔裤,痛苦地吸气,脑袋一耸一耸,在肉棒上前后滑动。 纪鹤青被吸得闷哼了声,脊骨发麻,时隔两年,再次感受到性爱上的爽慰,他有些失控。 连那双总是清泠的眸子都变得湿潮,仿佛落了雾,突然将掌心插进细软的长发,嫌恶开口:“怎么这么骚,给别人也口过?” 他兀自将鸡巴朝外抽出一截,留她回话的气口,离开嘴巴时,纪花玉黏乎地发出“啵“声,晶亮的涎水还挂在肉棒上,直往下滴。 她听见这话,忙不迭摇头,小脸尽力仰高道:“没有没有......只给哥哥口......” 说完,抻长了粉颈,张着嘴去够那根深色水亮的巨棒,讨好似得亲亲龟头,用粉舌卷走垂落的银丝,仔细舔干净。 肩上的碎花吊带早滑到手肘,布料满是褶皱,精心梳顺的头发也在纪鹤青的蹂躏下变得凌乱,连这张漂亮小脸,都被玩弄成口水横流的淫乱模样,浑身散发着勾人的欲气。 唯独眼珠仍旧澄亮,干干净净得,沁着水光。 纪鹤青对答案满意,喉咙里溢了声不置可否的冷哼,随意扶着鸡巴,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拍了两道鲜红印子,戾声开口:“我不要脏了的东西。” 纪花玉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张着嘴,挨了欺负也只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澄清:“嗯嗯......阿玉不脏的......” 清纯无辜的神情刺激得鸡巴又涨大了一圈。 “记清楚了,”纪鹤青掐住她下颌尖,朝身前拽,略一挺胯,再度将鸡巴插回骚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纪花玉不傻,听得出他话里有松口的意味,心跳加速,激动得杏眸里盛满了光亮,粉舌缠绕到经络上,吸舔得更加卖力,荔肉似得腮颊被撑出色情的凸起。 她愈乖巧,横冲直撞的鸡巴愈凶,摩擦着上颚,凌辱般撞击喉头,纪花玉被折磨得几乎窒息,呜呜啜泣,却不敢躲。 长发拢出细软的马尾,被男人攥在手心里,恶劣地将她嘴当作鸡巴套子,毫不怜惜地肏弄。 喉管被完全肏开了,殷勤挤压着鸡巴,提供无上快感。 纪鹤青爽得低喘,手背的青筋条条暴起,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慵懒欲态。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粗热的鸡巴在嘴里颤动时,纪花玉预感到,想要撤离,纪鹤青漆长而直的睫毛垂下来,睨她一眼,动作散漫而不容置喙,猛得桎梏住她脑袋,逼着她,吃下满嘴的精液。 纪花玉躲闪不及,狼狈地“咕咚”吞咽,尝到腥浓,用力吸了口气,小脸红透,喉咙里冒出细软的哭腔:“哥......” 偏偏,罪魁祸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愧疚。 他从玄关上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剩余白浊,指节修长,宛如雪竹,脸上恢复了清冷,扣上皮带,又回到那个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 “哥......”纪花玉爬跪着蹭过去,姿态黏人,用纤软的手指勾他垂下的掌心,软软地又唤了一声。 可是,纪鹤青手机响了。 他无情地将手收回,低头查看消息,一眼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06.跟踪 阳光蜿蜒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五步一商铺,人潮汹涌,盛京这份快节奏的繁华,给予了纪花玉充分的藏匿条件。 她负气抿唇,穿梭在人流中,用周围的热闹做掩护,紧跟着前方的纪鹤青。 眼珠像被太阳晒化了,湿漉漉,载满了幽怨。 十分钟前,纪鹤青接到电话,温声应了句好,随后决定出门,纪花玉当时缠在他身侧,毫不意外地捕捉到零碎几个字眼。 电话那头的女声喊他:鹤青哥哥。 鹤、青、哥、哥。 仅仅在脑海中回忆,便又让纪花玉气得揪紧裙摆,怒火中烧。 穿过步行街,来到一览无余的柏油路,没了掩体,无疑加剧了她的跟踪难度。 好在纪鹤青也来到了目的地,仅凭狭缝一角,便可窥见这个别墅区的泼天富贵。 纪鹤青在门口顺利地通过了身份识别。 看见他背影逐渐远离,纪花玉急了,从大树后面窜出来,小跑几步,穿戴制服的安保迅速将她拦住,严肃道:“人脸识别在那边。” 纪花玉没工夫搭理他,像被丢在马路边上的流浪小猫,探着头,急迫张望,杏眸瞪得滚圆,伸手指道:“我要进去,刚才那个人是我哥!” 安保人员谨记职责,威慑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横在她面前,再一次强调:“凭你是谁,都得通过安检。” 纪花玉第一次来盛京,不懂门禁是什么东西,意识到进不去,用力咬唇,索性不吭声了。 昂头盯着身前的安保,杏眸微眯,目光里充满了敌视,她与纪鹤青的五官并不十分相像,可此刻的眼神,竟有八分神似。 对峙时,旁边忽地传来清朗的声音,同时飘来一股浅淡的薄荷香气。 “嗯?小妹妹又见面了。” 纪花玉此刻胸腔里满是郁气,无暇其他。 闻声扭头,丝毫没有抹淡眉眼的攻击性,脸上密布着阴霾,直视来人。 秦池见状愣住,打招呼的手收了回去。 眼前的小姑娘垂臂站着,小脸扬高,细软的黑发滑下去,露出一截细伶伶的颈骨,上面系了条烟粉色丝巾,衬托肌肤,扎眼的白。 五官尤其姣好,鼻尖挺翘,粉唇饱满,脸颊还带着稚气的婴儿肥,分明是清纯乖巧的脸,此刻却挂着一脸凶相。 实在是和昨夜江城机场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大相径庭。 而纪花玉也一眼认出他是借钱给自己的好心人。 纪父赌牌,家里本就穷,掏空了搪瓷罐子也只翻出五百,她火车坐到江城,才发现不够买去往盛京市的机票。 纪花玉当时一筹莫展,想到纪鹤青,兀自蜷缩在角落里啜泣。 不料骗来一位善心大发的冤大头,借钱给她买了机票,她承了恩,却不领情,心头全然冷漠,转身打算离开。 秦池不悦皱眉,蓦地抓住了她腕骨,语气加重,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跑什么跑,你个小鬼未免太没礼貌了。” 纪花玉生出厌烦,想将人甩开,却忽然听见安保朝他打招呼,话里透着谄媚,和刚才的强硬态度截然不同。 她若有所思,再度回头时,一秒变脸。 嘴唇委屈地瘪下去,鼻尖通红,泪水蓄满似得从眼眶里滚落。 看见这副画面,秦池惊愕,松开了手,误以为是自己语气太凶,吓到她了,不由软了语气道:“欸,你别哭啊。” 手插进外套找纸巾,下一秒就听见软糯的哭哝。 “我要找哥哥......” 又找哥哥?她昨夜也是这套说辞。 秦池没忍住乐了,好笑打趣她:“你是小蝌蚪吗,到处找哥哥。” 纪花玉垂头,遮住了眼里的冰冷,她不喜欢别人调侃她和纪鹤青,眼前的人,真该死。 秦池是别墅区的业主,自然能通过门禁,他扬头看了眼,松口安慰她道:“你哥哥在里面是吗,走,我带你进去。” 纪花玉忙不迭点头,可在靠近栅栏的一瞬间,突地止步。 她瞳孔惊缩,恍如梦醒地意识到。 这里不是芜女山,纪鹤青也不再是除了那个潮湿卧室外无处可去的人。 他早已脱困于烂泥,她留不住他。 也不可以在此时激怒他。 秦池疑惑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不找了,我要走。” 纪花玉匆匆撂下两句,转身就跑。 留下一头雾水的秦池,边接通电话,边缓步进入别墅区:“喂,舅舅,我到了......你说秦媛的家教老师也要来给她过生日?” 07.家宴 秦池父母是外交官,工作繁重,他自幼常住在舅舅家,自然格外亲近。 高考后,他不顾家里人反对,报考了江城的警校,如今大三,已经开始着手实习的事情,至于是否回京,还未决定。 他推开花园的装甲门,径直走入,路过观赏池时,看见碧水清澈见光,游了群红色锦鲤,半蹲下去,随手撒了把鱼食。 见鱼尾勾画着涟漪,竞相围来,又回忆起方才的事,哼笑道:“你们可别学那个小白眼狼。” 喂完鱼,秦池伸了个懒腰,敲响客厅的门,开门的是读高三的秦媛,清秀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罕见化了妆。 看见他,抿唇偷笑,摊开手假意抱怨道:“怎么才来啊,我的生日礼物呢。” “少不了你的,”秦池拍开她的手,弯腰换上常备的拖鞋。 客厅布置得极其温馨,未请外人,只作家宴,然而,沙发区传来温润请辞的男声。 “秦先生,我这番叨扰实属抱歉,还是不打扰你们的清净了。” 纪鹤青是被秦媛以询问题目的缘由诓骗来的,此刻想走,秦媛赶忙出声制止:“别啊,鹤青哥哥,我们家可欢迎你来了,要不是你,我期末也不能考进区前一百。” 秦琛远爱女心切,自不会拂她的面子,也笑着表示:“吃个饭而已,不必拘谨,我和你老师也是多年好友,平时没少听他提起你。” 他回头看见走来的秦池,脸上的笑意顿时多了几分真切的慈爱,和声道:“这是媛媛的家教老师,和你年纪相仿,如今在京大读书。” 方才电话里,秦池就听舅舅提了一嘴,此刻上下打量纪鹤青,果然出众,略一挑眉,主动将手从兜里伸出来,自我介绍道:“秦池。” 纪鹤青背光而立,睫毛微压时面色有些不可测,但仅一瞬,便化为清贵的温和,不卑不亢地回握:“纪鹤青。” 打完招呼,秦池不作他想,躺进了沙发里玩手机,纪鹤青身为客人,荣幸获得了与市长亲面交谈的机会。 哪怕只是话家常。 一墙之外,该有无数人欣羡他的命好,更早窥见有机会直上青云的通天梯。 只有纪鹤青心里门儿清,他不信命,从成为汪赫学生,到搭上秦琛远,每一步都是他处心积虑后的成果。 如今目的达到,他却无半分自得,面上言谈自若,心底却思索着另一桩事,眸底森森。 秦池,为何会和纪花玉认识。 他在脑海里不断重构别墅区外看见的场景,指甲扣进掌心,不让弥散的烦躁表现到脸上。 纪鹤青一早就知道纪花玉在跟踪他。 打从芜女山时,那个小变态就没少干这种事,他懒得理会罢了。 索性都在他掌控之中,翻不出浪花。 通过门禁后,他站在暗角,不出意外地看见纪花玉吃瘪被拦,只等她自讨没趣地回家。 偏偏,秦池出现了。 秦媛的书房有她和对方的合照,因此认得出。 这样一位出身显贵的世家子弟,本不该和纪花玉有任何的交集。 何时。 何地。 因何相识。 纪鹤青正襟身处在阳光中,神情平和,胸腔却已经翻涌起厌腻的戾气。 纪花玉,长本事了。 08.奶油蛋糕 黄昏,霞浓风淡,金色光芒斜没在高楼大厦。 纪鹤青用完餐,余光觑见厨师推进来的奶油蛋糕,心中了然,擦拭了嘴角,起身告辞,不唐突之后的祝福环节。 纵使没经历过,却也明白,这是只分享于亲密关系之间的东西,他对外的形象又一向疏离,必不会在细枝末节上丢分。 历经下午的交谈,纪鹤青在秦琛远这里也算有了姓名,对他的脾性颇为满意,印象不错,点头说了句:“路上小心。” 旁边的秦媛不甘心,见他背影渐远,忙不迭捧起一盘蛋糕,追出庭院。 “鹤青哥哥,这个你带回去吃吧。” 纪鹤青驻足,转身时换上副温雅模样,凝了眼蛋糕,婉拒道:“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吃甜食。 ” 这话是真是假,无从考究,因为纪鹤青从未在人前表露过喜恶。 秦媛家世显赫,性格好,生来众星捧月,还是第一次遭到拒绝,指腹捏紧了纸盘,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谢谢你......” 她别开眼,错过纪鹤青的审视,自然也没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远。 纪鹤青后退,是为避嫌,眉头不由蹙了起来,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秦琛远亲信的位置,而非女婿。 嘴角噙笑,态度却更为疏淡,客气回答:“既然拿了报酬,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说完,他再次辞别,走得干脆利落,不留给身后的人半分旖旎。 - 纪鹤青在秦家演了一天的戏,心生厌倦,低头开锁时扯松了领带,脸上隐去伪装,露出砭骨的凌厉。 客厅还是走时的模样,窗帘封紧,入眼漆黑,置身其中甚至潮涌着一丝阴冷。 他关上门,身体弛懈地靠立在柜子边缘,眯眼望向地面,反手轻叩。 一。 二。 没等敲出第三声,一团黑影就从角落里窜出。 像入了夜,大胆觅食的小老鼠,黏黏糊糊,迫不及待地缠进了纪鹤青的怀中,软声呢喃:“哥......你回来了......” 和他进门前预测的行为差不多。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纪鹤青喉结滚动,闷出嗤声,可或许是他此刻的心情的确太差,放任她投怀,竟只为了刁难。 嶙峋净长的手从下掐住她颌骨,慢条斯理地问:“下午去哪儿了。” 听见这话,纪花玉身体僵住,清楚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哥哥很聪明,看破过她做的许多坏事,可若不闹到跟前,他极少计较。 为何执着于今天。 她怕说错话,迟迟未开口,纪鹤青在她身上向来没什么耐心,力度加重,纪花玉呜哼,睫毛根部覆上一层薄薄的水珠。 她撒娇地将脸蹭在他掌心上,含糊回答:“没去哪里呀,就是和哥一样的地——” 话没说完,她忽然中断,鼻尖蹙了蹙,嗅向纪鹤青的袖口。 纪花玉的嗅觉天生异于常人,在剥离了其余干扰项后,终于找到了祸因。 一抹若有似无得甜腻的奶油蛋糕。 纪鹤青反应过来,皱眉松手。 可还是晚了一步,纪花玉弯下腰,猛然作呕,脸颊的红润迅速褪成苍白。 —— 阿玉像小老鼠窜出来那里,哥其实也被可爱到了。 09.活该 推开浴室,纪鹤青将袖口挽上去,放水冲洗,迸射的水珠溅到了眉骨,冷冷的没有表情。 他听见尚未缓过劲的干呕,回头瞥了眼,纪花玉还靠在沙发上,双腿蜷曲,小脸惨白,像蔫儿败的花,水汪汪盯着他。 纪花玉不能碰奶油蛋糕,是小时候被打狠了,导致的心理障碍,哪怕只是闻到味道,都想吐。 在芜女山,蛋糕属于稀罕物,一日三餐都无法正常供应的纪家,从未有过。 可当时的纪花玉偏偏想吃。 那年生日,她十岁,自讨没趣地缠着父母哭闹,撒泼无用,结果当然是换来了一顿教训。 纪鹤青冷眼旁观,在房间里看书,不大一会儿,顶着鲜红巴掌印的纪花玉从门缝挤进来。 开始时红着眼瞪他,似乎想怪父母偏心,可吸吸鼻子,又爬到他腿上,双手抱着他脖子抽噎。 纪鹤青懒得将人推开,翻一页纸,漠视地偏开头,避免她将脸上一道道的涕泪蹭给他。 对于这个场景,他都习惯了。 村里人常说,纪鹤青是这座大山里诞生的另类,那骨子里长出作劲儿的纪花玉何尝不是。 所有人都当纪花玉死心时,她胆子要大得多。 私自抱走了家里唯一一只母鸡,跑了几公里,跟沿街拉车售卖的小贩交换了一个劣质的老式奶油蛋糕。 这桩交易,不论是价格,还是和她将要承受的代价都不对等,偏她不在乎,哪怕冲动,也要满足一瞬间的欲望。 可惜,事情干得太粗糙,她在回家的路上就被逮住了,经历了人生中最严重的一次毒打,杏眼肿成小核桃,屁股烂得翻不了身。 那块蛋糕,也被暴跳如雷的父母丢进了臭水沟。 什么滋味,最后也没尝到。 夜里,他从厨房拿了一块冷馒头,掰成小块,喂狗似得丢纪花玉嘴里,冷笑问她:“后悔吗。” 纪花玉小脸朝下,哭到干呕,泪水浸湿了碎花的枕头套子,干涩的馒头堵在嗓子眼,吞咽都疼。 她突然咬住他手,含糊骂他,控诉着日积月累的恨意。 她说她才不后悔,她是借机报复,因为那只老母鸡下的鸡蛋,爸妈永远只给他一个人吃,与其留着,不如卖给别人。 结果是泪比狠话重,白糯的牙齿在他手上磨了又磨,还比不上吃奶的劲儿大,血印都没留下。 纪鹤青任由她咬,瞳孔黑漆,像窗外天上没有温度的星星。 居高临下看了会,蓦地笑出声,漂亮而净长的手指毫无感情,逼开牙关,转而抵在了她软腔上,像惩戒,又像警告,边戳弄边乏味问着:“是吗,那你当时为何不立即吃了,非要带回家,蠢吗。” 纪花玉狼狈得说不出话,哭得泪眼婆娑,小嘴被弄得酸涩至极,舌头缠上他指节,小心翼翼不让黏乎的口水溢出来。 仰望他的目光满是浓稠的委屈。 纪鹤青有脑子,有些东西早就看穿,不需要她嘴硬。 纪花玉被踹时还想护着怀里的蛋糕,不得不带回来的理由,只有一个。 无非想和他一起过生日罢了。 可纪鹤青是真的不屑。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揩在纪花玉脸上,头顶的灯影在他俊容间笼上阴翳,笑得太讽刺:“纪花玉,你不是蠢,你是活该。” 生在这个烂地方,还想要爱。 10.私人专属(100珠加更) 纪鹤青从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回沙发。 刚坐下去,纪花玉就半跪着踩上他大腿,熟练地钻进怀里,撒娇哼唧:“哥......好难受......” 她演得太造作,纪鹤青冷声敲打:“别发嗲。” 清冷如溪水击石的几个字,虽是训斥,却性感得要命。 纪花玉脸红嘤了声,不敢乱动了,就着他的手,乖巧喝水,嫩软的舌尖还故意将杯口舔干净了。 可惜,勾引做了无用功,纪鹤青此刻记挂着更为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长指攥紧了杯壁:“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去了哪里? 可她明明已经回答了啊。 纪花玉不解,有些无辜地冲他努嘴,纪鹤青沉眸,选择将话说得更明白些。 “下午和你在别墅区门口聊天的男人,认识?” 发现刁难的源头是这件事,纪花玉喉咙发出一声娇娇的“哼”。 身体像被抽了骨头,陷进沙发,脑袋枕在了纪鹤青大腿上,声音软绵绵得:“不认识,不重要的人。” 说完,怕他不满意,仍然一五一十地详细陈述。 “我坐火车去江城的时候,钱不够,他借钱给我,下午去那个地方,门口的人不让进,他说可以带我找你。” 唔......就这样,他很奇怪,也很讨厌。” 她三两句解释完,纪鹤青却没收起脸上的警惕,眯起眼睛,仍不放心,“你有和他说其他的吗。” 纪花玉愣住,下一秒,反应过来他指什么。 她歪着脑袋,“啾”得亲在纪鹤青血液流动的脉搏上,扬起一个天真不设防的笑,偎依着他手。 “哥,我明白的,在外人眼里,我只会是你私人专属的妹妹。” 所以不要担心。 阿玉现在还不想成为哥哥的污点。 纪鹤青满意她的识趣,扬了扬下颌,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 像是奖励,又伸手揉了揉她发顶。 感受到抚摸,纪花玉瞳孔骤亮,挺身向上,将脑袋朝他手心里贴得更亲密。 若生来是小狗,早就该是摇尾乞怜的模样了。 纪鹤青唇角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方才想纠正这个初中辍学的文盲,私人专属,并不常用来形容人。 可此刻睨着这幕,又觉得十分精准。 - 纪花玉从下飞机,就去京大门口蹲守着等他,后来折腾一中午,什么都没吃,唯一入口的还是带有凌辱意味的精液。 纪鹤青没管,她自己也不说,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被发觉。 “过来,带你出门。” 纪鹤青换了件衣服,单手整理好袖扣,走到玄关,朝她招手。 哪怕语气平泛,都足够让纪花玉激动地跳起来,她三两步扑上去,趁着还未离开这道门,撒欢地攀抱着他,软哝自语。 “哥哥真好,好喜欢哥哥,好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啊。” “闭嘴。” —— 阿玉认为秦池奇怪,恰恰是因为他的善意太多了,阿玉三观是歪的,理解不了,belike:你莫名其妙地对我好,只能说明你的爱太廉价了。 11.安抚玩偶 刚入夜,天蓝似海,驶行着几片寡白的云帆。 此时的步行街,人满为患,纪花玉脆弱得像片纸蝴蝶,被路人无数次撞歪,倒向纪鹤青。 纪鹤青再次扶住她,看穿了她登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语气带着警告:“别再走神了,注意脚下的路。” 偏纪花玉装听不懂,轻咬着唇,无助地看着他道:“都怪人太多了,哥哥牵着我走好不好。” 手指怯怯勾他,像狐狸终于藏不住的尾巴尖。 明知道纪鹤青忌讳,反感在公开场合亲密,可她就是忍不住,两年未见,她每一秒钟都想腻在他身边。 哪怕纪鹤青已经面露不悦。 空气静寂了几秒钟,纪花玉低头,嫩藕似得手臂失了活力,颓丧晃了晃。 她以为没戏,却在人行道绿灯亮起时,被用力攥紧。 纪鹤青不想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拉扯。 他随意拽着过马路,动作很凶,给细白的皮肉掐出一圈红。 很痛。 可纪花玉心像煮沸了,咕嘟冒泡,雀跃地小跑跟上,“谢谢哥哥!” - 纪花玉这次离家出走,什么行李都没带,纪鹤青先领着她进了商场,买些生活用品。 走进琳琅满目的货区,他口吻随意:“需要什么东西,你自己挑。” 在盛京,以纪鹤青的学历和能力,赚钱太容易了,加上他不爱消费,甚至比大多数同龄人的钱包更加富余。 听见这话,纪花玉屏住呼吸,拿起离得最近的一瓶沐浴露,稀松平常的东西,被她珍惜地握在手心。 瓶身好漂亮,印着色彩绚烂的花纹,除去汉字,还有几行不认识的英文。 她又贴近鼻腔,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而馥郁的茉莉花香,真好闻,和小卖部里的香皂截然不同。 纪花玉认真地看完产品介绍,举到纪鹤青面前,瞳孔被天花板上的灯镀了层光,像星星,闪闪发亮,兴奋地问。 “这个阿玉可以拿吗?” 语气既欣喜,又带着不敢置信。 清纯小脸上又乖又呆,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饶是纪鹤青,也不由勾起唇角,他指尖点着购物车,示意她将沐浴露放进来,“可以。我说了,你随意挑选。” 得了承诺,纪花玉抛开了拘谨,像跳进米缸的小老鼠,好奇乱窜。 不大一会儿购物车就堆满了各种用品。 车由纪鹤青推着,纪花玉空着手,忽然被一处玩偶货架吸引了脚步。 造型精致可爱的小动物排排坐,她从未有过。 导购员看见有意向客户,扬起笑脸,赶忙走上前推荐:“您好,这些安抚玩偶是我们品牌的新品,都是婴幼儿级材质,用料绝对安全,造型也很可爱。” 纪花玉抬头,懵懂反问了句:“安抚玩偶?” 导购员解释道:“是的,安抚玩偶和普通的玩具不同,它就像一个守护天使,提供的情绪价值无论是对婴幼儿,还是您这样的大人都必不可少,在疲惫或者孤独时,成为避风港一样的存在。” 听完她的话,纪花玉微张着嘴,恍然大悟般。 导购去旁边招呼其他的客人,纪鹤青走过来,斜睨了眼问:“你想要?” 纪花玉脸上忽地泛起潮润的粉,她昂头,盯着哥哥小声道:“其实我也有安抚玩偶。” 纪鹤青挑眉,不等他疑惑,纪花玉就踮起脚尖贴近他耳边,语气甜蜜:“我在家时,每晚都抱着哥哥留下来的枕头睡。” “......” 听完,纪鹤青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看着女孩脸上餍足的幸福感,一言难尽,修长的手拎起一只小熊径直塞进她怀里,走向前台。 “结账。” 纪花玉愣了会,随即受宠若惊地抱紧了小熊,眼眶湿润,巴巴追上去问:“哥......哥不嫌弃阿玉幼稚吗。” 纪鹤青听笑了,嘲讽看向她道:“纪花玉,幼稚已经是你性格里最正常的部分了。” —— 论妹妹是个小变态是种什么体验 12.桂花糕 露天夜市,整个上空都飘荡着烟火气,热腾腾得,香气扑鼻。 纪花玉停在摊位前,微俯下身,指尖抵在下巴上纠结,半晌,才指着其中一块道:“我要这个。” “好嘞,您拿好,”老板爽朗应道,利落地将桂花糕包好。 巴掌大小的米糕,点缀上桂花,表面浇了薄薄一层蜜色糖浆,卖相就极佳。 他们赶得巧,刚好碰上新出炉的一锅。 “哥,你帮我抱一抱小花。” 纪花玉想吃,又怕弄脏怀中的小熊,昂头求助,喊得是刚给玩偶新取的名字。 专门用了“抱”这个字,仿佛真将毛绒玩具当成了小宝宝。 纪鹤青漠然瞥了眼,没说话,长指揪住一只熊耳,动作粗鲁地拎在手上。 不知是否存了故意的戏弄心思。 惹得纪花玉努起嘴,小声娇嗔:“哥你轻点。” 她将小熊托付给哥哥,才揭开外层的薄膜,小咬了口,入嘴便是浓郁甜腻的桂花香。 只是,纪花玉错估了温度,香黏的糕点刚一触及舌尖,瞬间被烫麻。 “呜!” 她惊呼出声,小弹簧似得原地蹦了蹦,赶忙吐出舌头,飞速扇风,企图物理降温。 好半天才囫囵吞下去,杏眸氤氲,眼眶都被烫红了。 纪鹤青看见她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瞬,毫无怜悯,“谁让你吃那么急的,活该。” 纪花玉委屈低头,鼻尖蹙了蹙,一声不吭,双手捧着缺了一角的桂花糕。 少顷,又咬了口,小心翼翼地试温度。 纪鹤青没理她,抬腕看表,思忖一会儿的时间安排,忽然,衬衫下摆被拽了拽。 他斜眼看向始作俑者,嘴都没张开,“嗯?” 纪花玉举起小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声音糯糯得,比糕点本身都更加软。 “哥,你也尝一口好不好。” 说完,又连忙补充道:“我刚试过,不烫了。” 她眸子里的湿红颜色还没褪去,就朝他弯眼,不止乖巧,还掺杂了几分心甘情愿的讨好。 姿态放得太低,太容易让人生出摧毁欲。 就,很招人欺负。 纪鹤青垂视的目光顿住了。 扫过她乖纯的脸,又凝在她紧捏糕点的指尖,眸色加深,喉结滚动。 而不远处一惊一乍的招呼声,打断一切。 “啊,媛媛你看!是鹤青哥。” 蓄着短发的女孩看见纪鹤青,兴奋叫嚷起来,旁边的秦媛也猛地抬头,“真的吗?” 纪鹤青听见声音,眉头狠蹙了蹙。 不过一个呼吸,就换上素日里对待外人的温润神情,转身看着走近的两人,平静道:“好巧。” 短发的女生叫苏慕颜,是秦媛的同班同学兼好友,经常去秦家的缘故,蹭过几节课,因此也识得纪鹤青。 她性格大大咧咧,抱着秦媛胳膊,语气颇为得意:“我刚扭头,一眼就瞥见鹤青哥了,厉不厉害,主要是长太帅了,想看不见都难。” 秦媛紧张地眨眼,红着脸道:“嗯,好巧,鹤青哥哥你也出来玩啊。” 她的称呼比苏慕颜多了个“哥”字,属于少女隐秘的小心思。 苏慕颜睁大了眼,注意到纪鹤青手里的玩偶,仿佛找到同好,兴冲冲道:“鹤青哥,你也喜欢卜口系列的玩偶吗,我家也有一只,不过不是哈尼小熊,是垂耳兔的。” “它叫小花。” 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女声挤进对话。 纪花玉站在纪鹤青身后,幽灵般置身在阴影中,又像遇敌炸毛的小动物,紧盯着两人,一字一顿地补充,咬字极重。 “是我的。” :小熊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 13.小熊告状 弦月高悬,逸散着玉黄的光雾,照清几人脸上各异的神情。 气氛隐约透出一股诡异。 苏慕颜最先从冷场中跳出来,搓搓胳膊,小声嘀咕:“她是谁啊......” 她视线飘忽,没敢高声,贴在秦媛耳边说的。 不和对面陌生又漂亮的女孩对视,实在是对方有些吓人,漆幽的杏眼包藏着凶性,虎视眈眈,仿佛她们敢上前半步,能吃人。 苏慕颜的话,尴尬地落在地上,没人接,秦媛还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几步外并肩而立的两人,脸色陡然苍白。 少顷,才询问般看向纪鹤青,有疑惑,也有期待,期待得到不同于猜测的答案。 偏偏纪花玉不想遂她的愿。 她看见秦媛的那一刻,便认出了对方身份,正是下午那通电话里的女生。可她未免太没用,喊走哥哥,也留不住人,还是让他回到阿玉的身边。 纪花玉嘴角微挑,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娇俏极了,眼中的恶意却半点没减,挑衅地盯着秦媛,重复了苏慕颜的话,又将问题抛给纪鹤青,嗲声问他:“我是谁?” 说话时,纤软的指尖划过他瘦峭的脊线,如蛇般游走,暧昧往下,最终落点在纪鹤青髋骨上,点戳画圈。 纪花玉当真是气疯了,才敢仗着小熊玩偶的遮掩,当众勾引哥哥。 她手指摸过的地方,火舌燎过似得烫,细碎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去,纪鹤青身体一僵,瓷白的指节顿时掐进玩偶。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燥了,催生出骨头里蠢蠢欲动的欲望。 纪花玉略歪着头,踮脚附在他耳边,轻得只剩气声,语气里的嫉妒和依恋,却强烈得呼之欲出,暧昧请求:“让她们走,我想跟哥哥牵手。” 纪鹤青闭上眼,喉骨滚动,用力压抑着心头燥火,对她的耐性达到了最高点,呼气似乎都绵长,直至隐蔽地闷了声粗喘,他垂下长睫,平声警告了句:“阿玉。” 大抵是有外人在,纪鹤青眸色浓稠似墨,还能语气平泛,继续伪装着光风霁月的表象。 看起来,真像一个对顽劣妹妹无限包容的好哥哥。 纪花玉并不嫉恨纪鹤青对待旁人时,虚假的温柔,她只是有一点难过,自己和哥哥失而复得的珍贵时光被打扰了。 可是再怨,也不得不在隐晦的警告中收敛。 对面的人还在状况外,顶着哥哥的视线,纪花玉不敢将怒火真正地泼向她们,瘪着嘴,眉眼耷拉,瞬间作出蔫了的模样。 她从纪鹤青手里接回被捏出凹凸指痕的小熊,心疼地吸气,仔细捋顺绒毛,又将棉花揉回原本的均匀状态。 做完这些,退回纪鹤青身后,哼了声,委屈地抱紧怀中小熊。 纪花玉釉色的下颌尖埋在玩偶脑袋的上方,脸颊微鼓,朝向小熊耳朵,在纪鹤青的视角下,看起来,就像在—— 悄悄和小熊告状。 也许两年的分开,真的有些久,以至于他差点忘记纪花玉有多爱吃醋。 多年前,他在县城读书时,曾因泛滥的桃花影响到自己,而装作不知,默许纪花玉在背后替他处理掉麻烦。 可现在,秦媛对他还有价值,因而,她也只能是...... “纪花玉,我的妹妹。” —— 晚上还有一章 14.乞怜 听见纪鹤青的称呼,秦媛心神一松,舒了口气,再抬头,看向纪花玉的眼神没了复杂,甚至抿唇轻笑,自我介绍道:“这样啊。你好,我叫秦媛。” “嗨,我叫苏慕颜,和秦媛是朋友,”见场面回暖,苏慕颜也热情地搭腔,倒并未在意纪花玉方才毫无缘由的攻击性。 纪花玉脸生得幼,又是甜美乖巧的长相,看起来无害,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此番种种,她们只当她内向,对陌生人心生警惕。 说到底,她们在温室里娇养长大,哪里真正见过恶意,也分辨不出。 她们友善而慷慨,衬得纪花玉内心愈加的阴暗。 她胸腔还被妒酸占满,回荡着又苦又涩的滋味,撅着粉唇,又后退半步,整个人缩进路灯拉长的影子里,不肯接受示好。 “阿玉,听话。” 眼见氛围又要凝结,纪鹤青敛下睫,扭头睨她,口吻温良,却又带着只有纪花玉读懂的强势。 手掌缓落她头上,拍了拍,掌温沁着凉意,这次不再是奖励亦或安抚,而是真切的示警。 他已经相当不悦。 冷风袭向浮动的裙摆,纪花玉小腿发颤,不禁打了个哆嗦,眼珠湿润,仰向男人毫无波澜的神情。 片刻怔然里,她喉咙嚅动,溢出一声小小的,娇怯的哽咽。 像小动物示弱时发出的动静。 下一秒,纪花玉将身体朝向秦媛二人,面色怏怏,扯了抹强撑的笑靥,唯一的红润来自咬湿的唇,低沉说着:“你们好。” 她生硬地打完招呼,便急着去寻纪鹤青的手,讨要嘉奖,触及的瞬间,却被冰冷绕开,行为无情到极点。 纪花玉本就强忍的委屈,拼命涌上来,鼻腔一酸,泪珠险些挤落。 秦媛恰好在此刻接到电话,她和苏慕颜都无暇发觉眼前这对兄妹的异常。 “喂表哥,我和颜颜还在逛呢......哪有危险......不需要你接......欸!” 她辩驳了两句,有意敷衍,显然毫无离开的意愿,可没等说完,对面就拍板决定般挂断了通话。 秦媛垂下屏熄的手机,看向纪鹤青,自以为藏好了失落,佯装自然道:“我表哥一会要送我和颜颜回家,我......我们走了。” 纪鹤青点头,用长辈的温和语气,嘱托了句:“路上小心。” 纪花玉听见这话,嫌恶撇嘴,身体尽可能地朝纪鹤青黏过去,又在心底腹诽:自己有哥,还想霸占别人的哥哥。 送走碍事的人,纪花玉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眼眶通红,无助地攀抱住他胳膊,颤声喊道:“哥......” “回家再说。” 纪鹤青冷漠丢了句话,转身甩开她,寡淡的字眼落在风里,化为利刃,在纪花玉心窝刺出酸楚的伤口。 计程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纪鹤青双膝迭放着,身体侧向另一边,像厌恶她的亲近,俊容面视车窗,冷观夜景,笼罩一层抹不开的阴翳。 纪花玉小脸惨白,宛如窒息,无数次哽咽又顾及前排司机,害怕纪鹤青介意,连哭出声都不敢。 直到进入小区,她抱紧小熊,小跑地追在纪鹤青身后,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颗颗坠落。 可没有一颗能让他怜惜地放慢脚步。 终于,回到充斥着熟悉气味的家,纪花玉情绪爆发,冲破崩溃的临界点,扑在纪鹤青的后背上,乞怜大哭:“哥......呜呜......不要对阿玉这样......求你......” 15.被爱的代价 纪花玉哭声很急,提不上气,连不成串的泪珠在纯白色的衬衫上洇出一团水渍。 湿热的温度从背脊,又流径胸口,纪鹤青低垂眼皮,睨见纪花玉环在他身前的手,十指紧扣,看起来可怜又执拗。 可他不为所动,瓷骨玉竹似得手圈住那截细腕,像毒蛇绞住脆弱不堪的猎物,略一用力,就能折断。 “纪花玉,这一次,我还以为你学乖了。” 话落的刹那,指节箍紧,身后女孩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哭腔凄惨,却偏执地不肯松手,“呜......呜呜不是......我......我只是......太爱哥哥了......” 太爱,太在乎,以至于听见别人喊出“哥哥”两个字,都会醋得歇斯底里。 听着真切的告白,纪鹤青勾唇,胸腔震动地笑出声,笑声讥诮,连带着听烦了的厌腻,重复了句:“爱?” 他转身,用指骨顶住她下颌软肉,逼她抬头,卸掉了掌心力度,反倒显得温柔。 纪鹤青用拇指上的薄茧刮了刮她脸,轻蔑地打量,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漂亮。 愈看,眸色愈暗。 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清醒又无情:“可是阿玉,你还不清楚吗,我不需要你的爱,它太飘渺,也不值钱。” 他的话如此轻描淡写,落在纪花玉耳朵里,却有千斤重。 纪花玉整个人像被打击地迟钝了,黑漆的瞳珠涩住,恍惚了会,旋即漫上大片的红,在天花板的顶灯照射下像两片快碎掉的玻璃,呢喃道:“哥......” 反应过来,她像茫然无措的孩童,抓紧他的手,委屈又急迫,反复说着:“怎么办......那阿玉该怎么办......” 纪花玉一直清楚,纪鹤青是没有心的冷血动物,他的爱,耀眼也遥远,像难以触及的月亮,她暂且抓不住,可是没关系,因为月亮始终都在天上,不会被任何人私有。 纪花玉只要阴暗地挡在他面前,赶走觊觎的人,就可以独享月光。 仅仅这样,就足够幸福了。 而爱,是她唯一用来接近幸福的阶梯。 如果这份爱不值钱,她还能用什么手段,继续留在他身边。 纪花玉惊惶到心脏痉挛,她痛苦地弯下腰,逃避般摇头,嚎啕大哭,月牙似得指甲死死掐进他修长的手臂,崩溃央求:“哥哥不要再抛弃阿玉了......不要......” “阿玉什么都可以给你......哥哥......阿玉的一切......都给你......” 终于,听见想要的答案。 纪鹤青伏下清冷的眼,审判她的病态,唇角上扬,勾挑着讽刺,动作却爱怜,抹碎她脸上的泪, 一字一顿道:“阿玉,你要乖。” 秦媛的好感,的确是他登上青云梯的捷径,但并非唯一的路,他根本不在乎,自然也不担心因纪花玉而得罪对方。 他在乎的是,纪花玉居然会因为区区嫉妒,而胆大妄为到无视他的命令,失控至此。 纪花玉是他的私有物。 没他的允许,连多余的感情都不配有。 这是被爱的代价,她没得选。 16.荷尔蒙 有些东西,纪鹤青向来点到为止,不会过多强调,他留着纪花玉在客厅独自反省,随后走进浴室,打算洗澡。 听见预料之中的脚步,淡漠回头。 纪花玉追了过来,手紧攥在门把上,杏眸湿润,脸上的泪痕却早已干涸,打了个冷颤,盯着他,极小声央求:“哥,阿玉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 不知羞的请求闷在嗓子里,尾音黏糊,像糯米粉揉成团,甜腻地缠上来。 纪鹤青听完,不置可否,瞳孔仿佛沾上了浴室墙面上的潮湿水汽,阴冷睨着她,目光一寸寸扫过。 纪花玉任由他打量,下颌低埋,心跳怦怦,手指胡乱绞弄着裙摆。 她置身在哥哥的视线下,心神全权被他的反应操控,恨不得连他呼吸的频率都揣度清楚,却不敢催促。 她在乖巧等待宣判。 殊不知,没有否定,就是一种答案。 这么多年,纪鹤青一直心照不宣地用默许,赋予她得寸进尺的权利。 纪花玉反应过来,猛得昂头,激动得快要喜极而泣,她咬住唇肉,大步窜上前,环着他腰身嘤咛:“哥.......” 结果刚黏上去,又被厌憎撕开,“别闹。” 纪鹤青站在镜子前,眉头微蹙,宛如艺术品的指节压在象白纽扣上,缓慢地解开衬衫。 她被推走,委屈地瘪嘴,下一秒不死心,巴巴地又贴上去,笨拙又殷勤地抢走他手里的活,主动伏颈解纽扣,边弄,边昂头,用承诺邀宠,“阿玉帮哥哥解开。” “阿玉以后都会很乖的。” 若让芜女村的村民见到这幕,必定吃惊,他们认知里,犟到有些邪气的纪花玉,竟也会有如此识时务,看眼色的时刻。 潮闷浴室,蒸腾着热气,烘得纪花玉口干舌燥,她乖顺地解到底,衬衫敞开,露出男人劲窄腰身,和沟壑纵横的结实腹肌。 纪鹤青读书优异,却绝非闭门不出的书呆子。 少年时,叁伏天,也曾在农田接过锄头,垦荒犁地,和他清隽俊秀的脸相比,肌肉贲张所散发的野性,更为性感。 恍惚间,纪花玉仿佛被拉进记忆,又闻见滚烫的风拂过麦田时,那股混合泥土和稻谷的味道,纪鹤青在地里干活,而她提着热腾腾的饭篮,走在田垄上,去给哥哥送饭。 十几岁的少年,个子窜得好快,白杨树抽条似得笔挺峻拔,老远就能看见身影。 他干完活,丢了锄头,随意靠在树上休息,天生冷白的眼皮乏味阖上,气息沉稳,汗珠还未滚到锋利的下颚,便没了痕迹。 身上的短袖也浸了汗,虽已风干,但因布料过于劣质,还贴在身上,因而勾勒出深邃的沟壑,延伸进下面紧勒的腰带。 他在蓬勃生长的发育期,猝不及防得,开始显露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像蛊惑夏娃的毒蛇,诱着纪花玉走近,好奇紧盯。 察觉她的动静,纪鹤青撩起眼皮,淡淡觑她,脸上笼罩着说不清的厌烦,当时,两人关系并不好,更准确说,是纪鹤青单方面地冷漠。 那会他刚了解到保送渠道,虽才高一,就已经四处奔波,报名参加各类竞赛,假期也不例外。 纪鹤青在这座贫瘠的大山,得不到任何人脉和资源,每一步,都要他独自筹谋。 许是学习内部的压力,又或是进入外面的世界,让他更深层次地接触到一些现实。 整个暑假,纪鹤青骨头里都生出一股强烈的戾气,孤僻又疏离。 他吝啬地收回目光,扯唇冷声:“看我做什么。” 纪花玉没听见他说话,视线还黏在腹肌上,目不转睛,看入了神,少顷清醒过来,蓦地红了脸,拨浪鼓似得摇头,又娇呆点头。 看起来好傻,难怪读不进书,活该辍学。 他心里滚过刻薄的念头,更厌恶地沉眼,准备吃饭时,身前却暗了下来,漆眸被放大的雪腻肌肤占据,鼻尖萦绕着廉价又刺鼻的香气。 纪花玉踮脚靠近,声音压低。 像突然发现了一个关于他的小秘密。 “哥,你真好看。 —— 阿玉春心萌动在纪鹤青戾气最重的年纪。 17.骚奶子 纪花玉盯了他腹肌好久,睫毛翕动时,仿佛两片乌漆的羽毛,搔在纪鹤青干痒的喉咙里。 他滚了滚喉结,突得扼住女孩企图向下的手,声沉冷嗤:“犯不着你来。” 居高临下的狭长眸子里充斥了轻蔑。 他甩开她手,脱下的衣裤随意地丢进脏衣篓,走进淋浴房,打开花洒,置身水幕之下。 修长净白的手挂着水,撩了把漆湿短发,冷淡地背对着她,明明是经他允许,现在又突然嫌弃。 纪鹤青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纪花玉有些幽怨,撅嘴哼了声,目光却念念不舍,仍追在他身上,她看见水珠顺着他背脊的轮廓,缓缓陷落,隐入冷硬的骨头。 不由心跳加速,粉润的唇瓣舔了又舔,纤指挑开吊带,轻薄的布料瞬间坠了地,丝滑堆在脚边。 “哥,阿玉想帮你涂沐浴露,用晚上新买的那瓶,好香的。” 纪花玉赤身走过去,脸颊压在他脊骨上发嗲,蹭得湿漉漉的,泛起红晕。 虽是请求,却并非问句,才吃教训没多久,胆子又大起来了。 撒娇语气在浴室回响,激起涟漪。 后背感受到娇软触感,纪鹤青即便早有预料,也不由腰腹一紧,插在短发里的手顿住。 无人理会的刘海滴着水,遮在眼前,将墨瞳洇得更加冰冷,他在考虑,是否该给纪花玉一点甜头。 她配吗。 缄默的片刻,纪花玉没有出声纠缠,反而小臂环紧,珍惜地贴在他身上,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嘤哼。 恨不得化为一捧水,和他融在一起,这副痴缠姿态,激起了纪鹤青骨子里的恶劣,他撩眼,突然松口:“可以。” 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冰棱似得坠下来,纪花玉瞬间昂起脸蛋,还未惊喜,又听见他问:“你用什么涂。” 纪花玉懵了懵,她满脸纯真,低头看了眼白腻手心,指节微张,颇为认真地放在他腹肌上,乖巧道:“阿玉用手——” 话没说完,一记裹挟着凉风的巴掌,就狠狠甩在了她胸脯上。 下手极重,巴掌声清脆。 浴室里顿时响起纪花玉吃痛的尖叫。 嫩生生的小乳被打得疯狂弹跳,瞬间就印上红肿的指痕,奶尖晃起来,像枝头上熟透了的茱萸果子,诱人采撷。 纪花玉惊惶地后退半步,红着眼,湿润水汽娇怯地溢出,她不敢质问哥哥,只是委屈地撇嘴,疼得直吸气,可怜极了。 想捂住胸口,又被轻佻而无情地打断,纪鹤青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她胸上,冷酷收紧,扯来身前。 掌心肆意揉捏着小乳,掐弄嫣珠,动作如此残暴,偏偏口吻漫不经心:“我允许你用手了?” 随着他的玩弄,酥麻的电流在雪乳间疯狂流窜,纪花玉无助地攀附在他肩膀上,轻蜷脚尖,呜呜呻吟,承受着痛痒的双重夹击。 好痛,又好舒服。 她扑在他怀里,泪眼婆娑时,仰头看见纪鹤青嘴角的鄙屑,睨她的眼神,如看街头不值钱的妓女。 于是,连说话都变得粗俗,不在意地凌辱她。 “给我用这对骚奶子擦。” 18.弄脏 纪花玉听他亵慢的话,臊得脸发烫,忿忿不平地瞪着他。 偏她蓄着泪,连表达不满,都软趴趴得没有力气,纪鹤青无动于衷,眼皮微沉,冷淡的嗓子扬了一个半音:“不乐意?” 接踵的后半句,仿佛就是让她滚出去。 闻言,纪花玉拨浪鼓似得摇头,矢口否认道:“不不,阿玉愿意的。” 她当真愿意。 故意拿乔,只是希望纪鹤青揉揉她,哄哄她罢了。 没被摸头安慰,纪花玉有些失望地蹲到旁边,拆开沐浴露,按照包装上的图解,挤了几泵,因为是慕斯质地,上手就是绵密的泡沫,云朵似得软。 她第一次使用,太新奇,瞳孔的光像火苗般蓦地亮起,兴奋地在手心挤了坨,放到鼻端嗅,又献宝似得捧给纪鹤青看,声音甜脆:“哥,真的和茉莉花味道一样诶。” 这个品牌售价不低,主打香味,对标大牌香水,自然非劣质香精可比。 纪鹤青觑着她,没说话,目光凝在了她直挺的鼻尖上,许是方才闻得太近,上面沾了一点泡沫。 她还傻傻不知,咧着唇笑,蠢得不行。 说来可笑,纪花玉这种小疯子,竟会长着一张全然娇憨的脸,惯会骗人。 闻着空气里弥散的茉莉香,纪鹤青蹙眉,仿佛强迫症发作,一直盯着她鼻尖异物,难以忍受,心像被什么东西,轻挠了下。 “过来。” 纪鹤青招手命令,指节随意勾了勾。 他急着拂去心头那点异样,语气不耐烦,显得很凶,可纪花玉还是会错了意,激动靠过去,将下颌尖搭在他掌心,小狗似得蹭,期待抚摸。 温热的呼吸喷在虎口,纪鹤青微愣,看见她脸上的期冀,眉头加深。 顺手将泡沫揩去,也没消解若有似无的烦躁感,不由捏住了她柔软的下颌,冷漠教训:“磨蹭什么。” 听见是刁难,主动将自己送入猎人手里的纪花玉嘟嘴,哼了声才挣开手,泄愤般连按几下沐浴露。 绵白泡沫,从云朵堆成了雪山。 纪花玉努力地将胸口涂满,像披了件轻飘飘的束身衣,通体雪白,纯洁得如同天上降临的精灵。 干的事,却连最低贱的小性奴都不如。 她红着脸靠近,小手托住两捧雪乳,在他腹肌上乱蹭,只一下,表面的沐浴露就融化掉了,露出底下莓色的奶尖,宛如蛋糕顶上的小樱桃,碾磨在肌肉块上。 “唔啊哥” 纪花玉感官本就敏锐,奶尖磨出酸涩的快感,蓦地叫出声,腿一下子软了,及时攀住他臂弯才没有摔下去。 她本该羞耻的,可身体率先背叛了意识,心痒地咬住唇,继续用雪乳撞击腹肌,给自己压成奶白色的柔软流体,制造爽慰。 奶尖一戳一颤,烫得几乎要融化进他清晰的沟壑里,纪花玉还嫌不够,昂起头,痴迷地望着纪鹤青潮湿的眉眼,膝盖并紧,悄悄蹭动,在他眼皮子底下夹腿自慰。 “呀啊哥呜呜哥哥” 腿心的软缝蹭开了,吐出汁水,刺激的快感太强烈了,纪花玉靠在他怀里发抖,下意识喊他,连呻吟都带上了哭腔和颤音。 纪鹤青光是听她浪叫,小腹就像着火般,性器硬到胀痛,他猛得拽住了她头皮,逼她直视,眸色翻涌着暗潮,嗤声道:“你到底是来给我抹沐浴露的,还是来抹骚水的?” 被直白指出淫荡,纪花玉心脏狂跳,却忍不住被他脸上凉薄的欲色吸引。 她主动张嘴,舌尖绕在他手指上舔弄,杏眸湿得出水,彻底抛却了羞耻心,尝试提出解决方案。 “对不起唔哥哥把阿玉也弄脏吧” 19.鸡巴套子 她刚说完令人血脉贲张的话,舌尖就被冷硬的指骨掐到泛酸,强行扯出,还沾着晶莹的涎水。 纪花玉昂起下巴,微凉的水渍从纪鹤青手腕上滑落,浸润进唇瓣,晕染出肉欲浓郁的玫瑰颜色。 纪鹤青眼神睥睨着,自上而下,打量结束时无情嗤了句:“骚货。” 嗓音太清寒,像评价不相关的人,只在尾音飘散时,透露出一丝极淡的情绪波动。 他指腹压在唇肉上摩挲了会,阻止了她辩驳,挑弄着粉舌玩腻了,才反手拍拍她脸,说道:“是不是骚货,嗯?” “看着我回答。” 他瓷薄的手慢条斯理,不在意地拍出轻而脆的声响,俨然上位者姿态,连同粗话,落在纪花玉耳里。 像烟火升到最高处,轰得炸开。 纪花玉听完,睫毛眨出泪花,用力喘息,整个身体宛如被春药催发了病态的性欲,弥漫灼烫的粉。 明明是羞辱,也能让她兴奋得肌肤战栗出小颗粒,小穴动情泛滥,淫水兜不住般,从细窄的肉缝里溢出来。 纪花玉软腰塌下去,翘起屁股,双手合握着粗壮的性器撸动,边撸,边听从命令,抬头看他,泪珠颤巍巍地掉下来。 偏脸上还挂着纯情无辜的神态,小声哽咽:“呜......是骚货......请哥哥......呜呜给小骚货吃肉棒......” 她也是馋得没边了,这样下贱的话,脱口而出。 浴室里热气氤氲玻璃都模糊一片。 纪鹤青喉咙发紧,眉宇间的冷谑凝住,转而变为深沉的戾气,手背也攀爬上几条狰狞的青筋。 纪花玉有点害怕地缩肩,松开手里的肉棒,怯声喊了句:“哥?” 没等到回答,身体就感到天旋地转,她脖子被掐住,像一片被随意吹翻的羽毛,狼狈地被压在冰冷的瓷砖上。 两团娇乳冰得瑟瑟发颤,纪花玉趴在墙面,呜咽惊惶地重复了句:“哥......” 身后高大冷峭的男人听见这句称呼,掌心收紧,力度更重,紧箍着她后颈一块软肉,仿佛凶猛的野兽叼住发情的小雌兽。 下颌偏过去,面无表情:“求着人肏进去的小娼妇,你也有脸喊哥。” 他此刻略哑的声线,像高岭净雪里混入了粗粝的沙石,滚在耳廓,刺激得纪花玉发抖,下面湿润的小嘴接触到抵在穴口的壮硕龟头,更是不住收缩,分泌出温热的花汁。 “不......不是......” 纪花玉咬唇,泪汪汪地否认,字眼包裹在雾气里,喘息娇媚,雪白饱满的屁股还在放荡地扭,显得毫无说服力。 纪鹤青冷眼,没说话,他也忍得辛苦,肉棒沉甸甸地翘头,蓄势待发,每一条紫红的经络都在叫嚣着磅礴的欲望。 在纪花玉费力地将手背到身后,妄图牵他时,喉骨滚动,冷哼一声,强行捉住那只滑腻腻的小手,举到头顶。 猛压在浴室瓷砖上,十指紧扣。 “不是什么,”狠戾的话响在她耳边,纪鹤青冷声,下一秒就挺腰,滚烫的鸡巴“噗哧”捅开那条多汁肉缝。 “你就是纪家生给我肏的鸡巴套子。” 20.擦边吻 “呀啊——” 纪花玉脸贴在瓷砖上,颤声尖叫,泪水哗然而出,纵然身体兴奋地哆嗦,内心还是下意识地产生了触碰禁忌的无措,呜呜啜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被哥哥的鸡巴肏进来了,这一次,还是无套。 好粗,好烫,分明还有小半截在外面,穴眼已经缴械投降,用力绞紧,谄媚地舔吸入侵她的肉棒。 纪鹤青后背泛起触电一样的酥麻,他禁不住闷哼,巴掌甩在她臀肉上,戾声警告:“不许夹,屁股抬起来。” 被教训的纪花玉吃痛,发出呜哼,委屈地吸气。 明明雪臀都被印上骇人的艳粉指痕,却只能听话地塌腰,翘得高高的,像树根底下发情的小母狗。 她摇着撅起来的屁股,淫声求饶:“呜呜不夹了......好了......” 看见她乖顺地挨肏,哭腔也软得一塌糊涂,瞬间激起了纪鹤青有些变态的凌虐心理。 他眸色愈发得冷潮,剩下的一只手掐住她腰肢,蓦地挺身,肏开聚拢的媚肉,直捣深处。 “嗯啊啊......太多了......好撑呜......阿玉吃不了......” 敏感不堪的花心酸到了极点,只被凿了一下,就不要钱般,大股喷水。 纪花玉爽得几乎要窒息,张着嘴,泪流满面,费力喘气,连舌尖都吐在了空气里。 淫液浇在肉棒上,更成了一剂催情药, “还有骚货吃不了的?” 纪鹤青滚动喉结,压睫冷嗤,更用力地肏弄,连媚肉的褶皱都被撑平了,这阵强烈的抽插,也使得腔壁表面产生烫化了的酸软。 纪花玉涎水都被撞离了口腔,银丝勾在下颌尖,直往下淌,脚趾也蜷紧了,小腿不停地战栗,有些委屈地给自己辩解。 “啊哈......因为......肉棒太粗了......呜呜阿玉要坏掉了......” 窒息的快感铺天盖地,头皮都发麻,纪花玉浑浑噩噩地哭,意识模糊,连说出的东西都不清醒了,全然不知,这副淫荡姿态,让人恨不得将她肏死。 肉棒浸润在湿热的骚穴,又粗涨一圈,连纪鹤青都有些失控,眸底泛红,用力掐腰,将鸡巴朝外抽离一截。 骚穴发觉肉棒要撤走,赶忙攒动,卖力吮吸着挽留,纪花玉脱力趴在墙上,也“呜哼”了声,湿透的杏眸有些迷蒙,茫然扭头。 不料,龟头刚退到红肿熟烂的穴口,纪鹤青就尽根肏入,穴口的骚水,顿时被凿得四溅,顺着腿心往下流出淫靡的痕迹。 “呜哈——” 灭天的快感袭来,甚至涌到了嗓子眼,纪花玉喉头嚅动,嗬嗬哭喘,爽得当即翻起了白眼,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酡红的脸上。 上下两张小嘴,齐齐流水,眼神迷离,整个人被肏得像要晕死过去,糟糕到了极点。 口水漫到了下巴,白腻的腰身布满掐痕,屁股迭加了好几道鲜红的掌印,下身更是脏污得不能看。 她仰着不堪一折的粉颈,像濒死的天鹅,靠在纪鹤青怀里啜泣,大脑一片混沌时,还记得委屈提醒:“呃啊......不......不能射进去......” 纪鹤青低头睨她,汗珠从狭长清艳的眼角划过,那双寡漠的眼,也罕见露出餍足的春潮,柔和了棱角。 偏偏,说话更不留情,嗤之以鼻。 “小骚货也配给我生孩子。” 他将仍旧热硬的鸡巴抽出,兀自捉来她手,掌心软嫩,还保留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潮湿。 纪花玉不需要命令,就了然,她疲惫地转了个身,强撑着精神,双手包裹住经络凸起的茎身,认真撸动,小脸贴在他胸前,汲取情绪价值。 撸了百十来下,浓稠的白浊才射出来,糊满了温软的手心。 纪鹤青撩起眼皮,说得轻描淡写:“舔干净。” 听着恶劣至极的要求,纪花玉没立刻同意,却也没拒绝,她靠在纪鹤青身上,盯着腥热的手发了会呆,抖了抖睫毛,壮起胆子商量道:“那哥哥......能不能给阿玉一个奖励......” “什么?” 纪鹤青脸色冷下来,预料到她要得寸进尺,语气生厌,纪花玉生怕他拒绝,趁他没反应,就立即踮脚,在他嘴角印上一个清响的吻。 明白他不喜,亲得很小心,没怎么碰到他薄情的嘴唇,仅仅蹭在嘴角,浅尝辄止地亲了一口,却也足够满足。 “谢谢哥哥!” 纪花玉明明累得脚都站不稳,此刻却笑得杏眸弯弯,声音娇脆,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亲完,便毫无怨言地舔手上的精液,白浊被红嫩的舌尖卷入口腔,吞咽入腹。 纪鹤青不悦凝了她眼,拇指压在嘴角,感受到细微的湿润,皱眉,冷漠擦去。 “下不为例。” 21.花玉 纪鹤青抽身的那一刻,清隽眉眼间便恢复清明,冷心冷情,令人发指,独自离开浴室,没管身后的纪花玉,也没安排她今晚住宿。 他了解,安排她也不会听。 譬如此刻,客厅弥漫着寂暗,纪花玉背逆着落地窗外星点的月光,一言不发,站在纪鹤青卧室门口。 身上穿着他换下来的衬衫,特意从衣篓里翻出来的,细软的湿发还没吹干,披在身后。 水渍弄湿衬衫,勾勒出纤薄的身形,瞳珠黑漆,唇瓣嫣红,小腿雪白赤裸,怀里还抱着孤零零的小熊。 若被人瞧见,还以为是追魂索命的女鬼。 纪花玉蹙了蹙鼻尖,咚咚敲门,门被从内拉开,纪鹤青了然于胸,长指搭在门把上,低头睨了她一眼,扯唇:“你也不嫌脏。” 纪花玉仰头,湿漉漉的杏眸里挤出光,像被抛弃的小狗向主人邀宠,爱慕满得快溢出,翘着嘴道:“不脏的!” 她伸手,去抓纪鹤青衣角,满足说着:“从前在家,我也捡哥哥衣服穿。” 这话说得可怜,像纪家苛待了她,只有纪鹤青清楚,纪花玉无数次偷藏他的衣服,嗅来嗅去,完全就是个小变态。 “想进来?” 纪鹤青懒得再浪费精力对峙,主动戳穿,看见她欢喜至极的模样,他眯起漆眼,清贵的唇角挑出鄙夷,居高临下道:“你这种脏狗,只适合睡在狗窝,不配上床。” 粗劣的口吻,骂得纪花玉小脸通红,像喝醉了酒,心跳也怦得厉害,却并非气得,而是激动。 如果纪鹤青执意不许她进屋,早就甩上门,冷声呵斥她滚了,不会说这样多,纪鹤青了解她,她也了解纪鹤青。 纪花玉小手克制地绞紧,屏住呼吸,脸颊浸润酡红,语气卑微进尘埃里:“嗯嗯,小狗不睡床,小狗趴在床尾守着哥哥——” 她话没说完,衬衫领子就被拽起来。 纪鹤青提着她,轻浮地真像提只乡下不值钱的小土狗,关上门,随手将她摔向床上。 她今晚挺乖,而纪鹤青碰巧心情不错。 纪花玉陷入柔软的床铺,还没从欣喜中反应过来,便跪坐起身,接住纪鹤青抛过来的盒子。 揭开白色硬纸盒,赫然躺着一部崭新的手机。 纪花玉不敢置信地捧着,懵懂抬头,绵柔的睫毛还濡湿着,糯声喊了句:“哥......” 纪鹤青没理会她的感动,转身走向书桌,打开电脑,他还有兼职要处理,瘦削瓷白的指节在键盘上游刃有余,边敲边道:“密码六个0,微信我给你注册好了,有事用这部手机联系。” 她解锁,划进手机,微信干干净净的列表里只有纪鹤青,心猛得一跳,幸福的泪珠掉在屏幕上。 纪花玉知晓纪鹤青在学习上的原则,不敢打扰他,嘤咛两声,珍重捧着手机,将默认id改成了她的名字。 花玉。 纪花玉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爱自己的名字,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是因纪鹤青而存在。 - 纪鹤青一出生,就被冠以长子的身份,寄予厚望,以至于穷得没米下锅的纪家,硬是拼凑到二十枚鸡蛋,找到村里唯一的老教师,请他起名。 老先生收了鸡蛋,倒也没敷衍,戴上旧得不成样的老花镜,翻开古书,仔细斟酌,最终从李清照的祝寿词中,择了寓意极好的两个字给他,“鹤青。” 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两年后,纪家第二个小婴儿出生,爱哭又体弱,侥幸被留下,村委会催着上户口时,他们翻出当年老先生给纪鹤青取名时,亲笔书写的一张纸。 纸上正是那首诗。 纪父不识字,索性抱来纪鹤青让他选,当时小鹤青虽才两岁,已经天赋异禀,会认读不少常用字。 小鹤青平静地看着泛黄的纸,随手指了两个字。 村委会的干部探头去看,“花玉。” 花柔玉净,捧觞别有娉婷。 如果说,名字是新生的人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羁绊,那纪花玉,注定要与纪鹤青纠缠在一起。 22.手机震动 阳光照进净亮的窗,京大实验室内,小组气氛轻松,趁着导师外出拿资料的功夫,聚在一起聊天。 戴着眼镜的男生转身坐在桌沿,打个哈欠,吐槽:“困死了,我快天亮才睡。” 旁边学姐从兜里摸出把薄荷糖,分给周围的同学,丝毫不在意几米之外还躺着遗体温热的小白鼠。 她白说话男生一眼道:“你昨晚不还吵着要继续唱吗。” 昨天下午,导师临时给小组成员们放了假,他们闲来无事,集体出去玩了,逛完街后又去唱歌,嗨到半夜。 原本也喊了纪鹤青,可惜,被他发消息婉拒了。 收到短信那刻,电话这头一片遗憾叹息。 想到这,学姐走向纪鹤青方向,递了一颗糖,关心道:“你昨天说有事,处理好了吗。” 纪鹤青停下手中的记录,单手顶着虎口处,将笔帽扣上,礼貌颔首:“解决了,多谢关心。” 眼神扫过薄荷糖,依旧以不吃甜食的理由拒绝,眉头却很隐蔽地蹙了一瞬,想起秦池身上类似的气味,恶心至极。 正说着,从厕所回来的短发女生看向这边,朝纪鹤青挥了挥手,好奇提醒了句:“纪同学,你手机好像一直在震动。” 汪赫极为反感学生做实验时玩手机,小组成员不想触霉头,因此,手机都留在了外面的更衣室。 听见这话,纪鹤青微怔,下一秒换上温和的神情,“知道了。” 都不必猜,必然是纪花玉发来的消息。 早上他要出门时,纪花玉赖在他怀里撒娇,哼哼唧唧得,拽着衣角,不许他走。 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在闹起床气。 纪鹤青没耐心,捉着她手腕,压在床上,朝她屁股狠抽了几巴掌,将人欺负得掉眼泪,才出门离开。 她挨了一顿教训,这会应该脑子清醒了。 来到更衣室,他散漫地解锁,通知栏顿时弹出一大串消息。 纪鹤青嗤了声,清俊瘦高的身体靠在窗户前,略抬下颌,眼神慵懒,滑到最上面,一条条地查看。 08:20 【粘人精】:哥,你的牙膏凉凉的,有股茶叶的味道,好好闻哦^gt;???lt;^ 配图是张刷牙的自拍,像是将手机架在洗手台上拍的,俯视角度。 身上套了件宽松简约的纯棉短袖,盖到大腿根,往下光溜溜,细白的腿一览无余,自然是从纪鹤青衣柜里偷翻出来的,明明昨晚也在商场买了睡衣,她偏要穿他的。 那张漂亮乖巧的小脸凑近镜头,杏眼睁得很圆,像小猫,透着股娇懵感,应当是刚用清水洗过,婴儿肥的脸颊上还挂有水珠,手机像素高,甚至拍出了细软透明的小绒毛。 她急着分享,嘴里还塞着牙刷,顶得脸颊凸起一小块,嘴唇红润,乖巧翘起,明明眼眶还残留着哭过的红,此刻看向镜头却满是依赖,很乖。 纪鹤青低眼,长直的扇形睫毛在下方投射出薄窄的阴翳,他多凝了几眼,视线最终停留在她嘴角溢出的白色泡沫上。 回忆起昨天中午,她被口爆的画面,纪鹤青喉骨滚了滚,莫名燥热。 划到下一条。 09:18 【粘人精】:哥,阳台好舒服呀,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比老家的房子强太多了哼哼,我把小花也抱出来咯???(ˊ?ˋ)??? 依旧是自拍,她窝在房东留下的吊篮椅里,眼睛被阳光刺得眯起,弯弯得,直视镜头。 环抱着小花的那只手,伸到前面,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反倒挡在小花眼睛上方,仿佛怕它刺到眼睛。 真是幼稚。 纪鹤青宽阔的肩膀舒展,手肘搭在栏杆上,好笑勾唇,站姿愈发地松弛,不在意地划到下一张。 10:25 【粘人精】:阿玉摸了好久,才摸到超市,脚都要走断了っ??。这里好挤呀,感觉比我们村里的人都要多!! 这句后面,没有配图,似乎真的很挤,以至于空不出时间拍照。 再下面,是十分钟前最新的消息。 11:02 【粘人精】:哥,你中午会回来吃饭吗,阿玉想亲自下厨~?(???????)? 看见这条,纪鹤青的脸刹那间黑了下来。 做饭?她会做个屁的饭。 纪花玉上一次被打个半死,就是一把火烧了老家的厨房。 —— 23.鱼好可怕 纪鹤青提前离开实验室,回到公寓,刚准备开锁,就听见里面一惊一乍的动静。 他手上动作微顿,紧接着迅速推门,脸色阴沉,眉眼也笼上层冰冷的霜色。 纪花玉此刻站在客厅和厨房的交界处,正慌张跳脚,边惊恐尖叫,边拼命朝后躲。 生怕地上那条扑通乱动的鱼跳过来。 她惊懵抬头,露出半边脸上通红的印痕,望见纪鹤青,蓄在眼底的委屈,哗得喷涌。 最无助的时刻,他不亚于救世主降临。 “哥......呜......” 纪花玉刚才狼狈躲闪,连拖鞋都飞了,此刻赤脚小跑,踉跄扑进纪鹤青的怀里,抱紧他脖子,害怕地抽噎:“呜呜......好可怕......” 她自小怕鱼,也是被超市老板忽悠了,才壮胆买回来,打算做给哥哥吃。 鱼不便宜,也的确鲜活,刚解开塑料袋,就活蹦乱跳地激情越狱,给纪花玉吓够呛。 回忆起鱼身上那层湿滑鳞片,浑身起鸡皮疙瘩。 纪鹤青将眼前荒诞的场面尽收眼底,呼吸发冷,微凉如瓷如玉的手,捧起她脸,刮了刮沾着鱼腥味的红痕,敛眸道:“鱼尾拍的?” 虽是问句,语调却是陈述,轻易看穿她的窘迫,声音也冷,像冰珠,砸在纪花玉心头打了个激灵。 她贴紧手背嶙峋的骨头,瘪嘴点头,还想同他告状,指尖朝向地上脱氧的鱼,哼唧诉苦:“就是它打我,好痛,哥哥摸摸。” 纪鹤青的确动手了,却不是温情的安抚,而是指节收紧,狠箍她下颌,连带着粗粝指腹,也压进腮颊。 力度重得几乎要让她脱臼。 他逼着纪花玉昂头落泪,身体抖如筛糠,才冷笑警告:“我是不是说过,不喜欢你做自作主张的事。” “记不住吗,还是我太放纵你了。” 他神色森沉,质问声里不存在玩笑成分,真切地让纪花玉感受到骇人的愠怒。 她不敢扒拉他的手,仅仅牵住布料硬挺的衣袖,痛苦蹙眉,脸憋得通红,哭着道歉道:“对不起......呜我错了......我不该私自出门......也不该去超市买东西呜呜......” 是她天真,误断了哥哥的掌控欲,竟以为他不会在意。 纪花玉痛得厉害,也委屈,却不害怕,肾上腺素的飙升,催生出擂鼓似得心跳,怦怦得,震得她心神恍惚。 她不讨厌被哥哥掌控,掌控,掌控...... 掌控意味着...... 爱...... 纪花玉像找到正确答案,眼睫掀开,用力地笑,磨花玻璃一样的湿亮瞳孔里,流出着迷的爱慕,她咽下哭腔,乖顺承诺:“阿玉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 因为哭得太狠,吸入太多空气,她中途打个泪嗝,哽了哽,才继续道:“一定会寻求哥哥意见,绝不再自作主张。” 纪鹤青听着诚恳的告白,无动于衷,冷峻神情间满是疏漠,长指却松了松,漫不经心地敲打她。 “你已经犯了两次错误了。” 闻言,纪花玉抽噎,赶忙将手举到太阳穴,哭哼保证:“事不过叁,哥哥再给阿玉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看见她记住教训,纪鹤青才完全松手,第一时间,居然是去整理被她弄乱的袖口,低头冷嗤:“若你受不了,随时可以离开。” 风撬开窗户,拂动纱帘,两人脚下的空间被光影一分为二。 其中一面浸润在阳光下,金灿灿,明朗温暖,另一面背光,幽暗昏沉,叁伏天也能从瓷砖地缝里钻出阴冷湿气。 纪花玉拼命摇头,急着说话,险些气都喘不上来,哭湿的眸子压在衬衫上,熄灭最后的光,嗓子干涩而执拗。 “不走,不走,阿玉永远都不离开哥哥。” 24.小狗乖乖 纪鹤青捡起地上的鱼,丢到案板,细长瓷白的手拎起厨刀,略微垂睫,刀背冷漠拍下,刚还甩尾的鱼,顿时没了方才撒泼的劲。 纪花玉洗干净嫩白的小脸,敛着脚步走近,看见他用只筷子贯穿鱼嘴,利落刮鳞,手法熟稔,又赏心悦目。 她忍不住仰头,杏眸亮晶晶,睁得滚圆,捧脸倾慕道:“哥,你好厉害呀,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多亏有你在。” 纪鹤青撩起眼皮,口吻轻蔑:“多亏我回来及时,否则就要看见公寓失火的新闻了。” 穷人孩子早当家。 大抵只有纪花玉属于异类。 四肢不勤,体弱多病,煮饭生不起火,切菜拿不稳刀,下田必中暑,喂鸡会闯祸,哪怕只是搓两件小衣服,都能弄出满手水泡。 生来穷命,却长了副金贵身子犟骨头。 唯一一次不信邪,纪母押着她做饭,一步一监督,结果,仅和隔壁婶子搭话的工夫,存放的木柴就被她误燃。 烟囱滚出浓浓的黑烟,将厨房烧个精光。 事后,她被教训得极狠,身上没几块好肉,一把鼻涕一把泪,仍不认错,怪窗户没关,怪风太大,怪木柴堆得太高,就是不怪她自己粗心。 唯有在纪鹤青放学到家,父母说,家里没饭可吃时,她才慌了,扒出偷藏的小饼干,溜进他房间,可怜兮兮地道歉。 在那个家里,她只在乎纪鹤青。 纪鹤青很擅长学习,厨艺也囊括其中,平时不做,是不值得,他手里的每一份资源,包括时间,都被计算出最优解,不肯浪费在这上面。 因此,他甚至少吃热食,通常都是口味寡淡的冷餐,速战速决。 今天破天荒下厨,纪鹤青处理干净鱼,又摘菜切菜,步骤有条不紊,寻常而琐碎的家务,放在他身上,竟不违和。 备好菜,离米饭煮熟还需一段时间,纪鹤青坐在餐桌前等候,长腿迭放,手肘微支,冷峭隽骨染上几分烟火气。 纪花玉心动得要命。 她洗了一串青提,殷勤走过去,习惯性蹲下,谨记他刚才的规矩,乖巧软声道:“哥,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纪鹤青说的“自作主张”,不包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可她蹲在脚边,温驯眨眼,拽他裤脚央求的模样,太嗲,太乖怜,纪鹤青呼吸微燥,后背有一瞬间爬上触电感。 他得知她贸然下厨时,的确不满,但还不及盛怒的程度,刚才的蓄意敲打,十之七八在演,不过是他让小狗戴上项圈的手段。 鞭笞之后,也该给予安抚。 他屈指,敲了敲膝盖,眼神睥睨,薄唇微启:“蹲这么低,你要怎么喂我。” “我” 纪花玉刚仰头,犹豫出声,身体就被不容置喙的力度拉到瘦削膝盖上,冷冽好闻的气息包裹住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贪婪,她腰肢沉陷,双手攀住男人长颈,回过神,睫毛微抖,兴奋得荔腮泛红。 结结巴巴,话都捋不顺,幸福得溢出颤音:“哥我我可以待在哥哥怀里吗” “你已经在我怀里了。” 纪鹤青咬耳沉声,嗓音勾起一丝惬意的慵懒。 他有太多层伪装,演技精湛,不曾被人识破,不过此刻,他疏冷的眉眼,的确因她眸光的炽热而消融一层薄雪。 小狗乖乖。 小狗不知道,她刚才表现得真的很好。 25.骚的更合胃口 纪花玉抬头,认真剥好一颗葡萄,晶莹剔透,个头饱满,多余的汁水润在指尖上,显得格外粉润。 她递去纪鹤青嘴边,求夸说着:“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 纪鹤青浓密的睫毛敛着,查阅群内消息,面无表情吞下去,在口腹之欲上,他极其寡淡,百元一斤的价格,也只换来敷衍。 没得到想要的褒奖,纪花玉失落,耷拉小脸,隐晦地瞪了眼手机,对屏幕后的人竟有些嫉怨。 她跪坐的屁股夹紧了,腰肢扭动,在他腿上轻蹭,赌气地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关注。 她惯会恃宠而骄的,记吃不记打。 纪鹤青察觉,手机阖在桌面,喉结滚动着泛了句:“嗯?” 嗓子裹挟着慵懒的颗粒,低沉醇厚,飘进耳朵里,像羽毛轻搔在耳膜上,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纪花玉突得耳红,又剥一颗,凑近他胸膛,蔷薇花瓣似得唇肉嘟起来,发嗲道:“哥哥怎么可以敷衍我。” 男人大抵都是双标动物,纪鹤青不爽时,对方娇缠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烦,心情转圜后,矫揉造作竟也有两分可爱。 他倦怠嗤了声,难得纵容,葡萄汁水充沛,迸发在唇舌,甜得腻人。 纪鹤青不由蹙起眉头。 偏她还舍不得抽手,沾了甜腻汁水的柔嫩指腹,留在他唇上,撩拨似得摩挲,动作轻佻,哼了声:“哥,喜欢吗?” 女孩挺直纤软的腰肢,翘起下颌尖,故作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似气焰嚣张,但因眼底那抹媚悦,浪进骨子里了。 只会让人想狠狠教训。 纪鹤青舒展背脊,微漠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冷酷勾唇:“不喜欢。” 声音不仅果断,似乎还意有所指,惹得纪花玉当即红了眼,娇嗔扬声:“什么——” 话音未断,纪花玉身下坐着的膝盖就抬起,猛颠了下,她手忙脚乱,身体不由颤晃,惊呼声从嗓子眼尖锐地窜出。 “啊!” 刚从超市回来时,纪花玉身上有汗,因此在浴室洗过一遍澡了,没穿内衣,套的也依旧是哥哥过分宽大的衬衫。 此时因变故,她倒在纪鹤青怀中,纽扣崩开,两团雪嫩的娇乳蓦地弹出来,春光尽泄,刚巧压在纪鹤青唇边。 并不很大,刚好适合被掌心抓揉的程度。 纪花玉小脸通红,脚腹蜷曲,急慌蹬在他瘦削腿骨上,尝试坐起来。 偏偏,纪鹤青掌心插进她脑后细柔的黑发,强势而凶狠地扣紧了,付诸调谑。 “不喜欢甜的,骚的更合我胃口。” 26.小奶牛 纪花玉此刻满心雀跃,像高温烘烤的奶油,轻飘飘,要融化了。 她理所当然地将这话当作夸奖。 血液流速加快,汇聚在心脏,生出想被爱的勇气。 纪花玉扭动着身体,往下坐,莽撞又解开两粒纽扣,彻底捧出两团雪嫩的乳肉。 她脸颊粉透,掌心托着颤巍巍的小乳,朝他嘴边送。 “嗯哼......那哥哥......要尝一尝吗......” 仅仅结巴地说出这些话,就激动地发抖,颅腔爽得发麻。 跨坐在他鼓囊裆部的肉穴,也随着言语,饥渴收缩,从花心深处滚出一团黏腻蜜水。 纪鹤青薄唇轻挑,讥讽嗤了声,不意外她能说出这种话,睨在嫣红乳尖上的眼神,尽是鄙夷。 仿佛在打量廉价的商品。 指腹揪住,无情拧了半圈,对待不值钱的东西,不必怜惜。 软嫩的蓓蕾顿时充血发热,在瓷骨间绽开靡艳的红。 “嗯啊啊......” 纪花玉疼得撑在他胸膛上呜咽,奶猫似得叫唤,嗲得不行,偏还乖巧忍受着,不说求饶的话。 这股骚纯作派,刺激得纪鹤青凌虐心更重,直接将奶尖掐得又肿又烫。 纪花玉泪珠掉下来,从嗓子眼冒出凄怜的哭哝,蜷曲小腹,坐在鸡巴上骨碌乱扭,更坐实了勾引。 玩得差不多了,纪鹤青才满意收手,压着她后脑勺往怀里摁。 乳尖戳到他冷冽的唇,硬得像红石榴子,隐隐散发出淡幽的茉莉花香气。 纪鹤青喉结滚动,灼热的呼吸扫过表面,舔舐两口,随后不客气地叼住,湿热的舌根绕着它打圈。 后背唰得滚过电流,纪花玉不禁发抖,酥麻的快感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 无论是生理上的爽慰,还是心理上的满足,都让她幸福得眼泪直流。 她湿漉漉的小手抱住纪鹤青后颈,讨好地挺胸,身下空虚的小穴,又拼命蹭他裆部粗粝的布料,欲求不满地上下颠坐,眼神迷离。 “唔哈好棒......被哥哥吃奶了嗯......啊......” 听见淫语毫无滞塞地呻吟而出,纪鹤青喉头发干,漆眸里闪过恼怒,惩罚般咬了口奶尖。 惹得女孩嘤呜,在怀里娇怯打了个哆嗦。 他吐出湿亮的乳珠,眸色漆沉,故意找茬般辱声:“骚奶子连奶水都产不出来,还有脸提。” 纪花玉茫然地眨眨眼,少顷,嘟嘴委屈,心道哥哥还是京大的医学生呢,这样不讲道理。 小动物似得哼哼,小声反驳:“阿玉还小,当然不会产奶啊哈——” 话没说完,红滟滟的奶尖就被重新卷回口腔,大口含吮。 他吸得极凶,恨不得将乳珠都咬下来拆吞入腹,饱满的娇乳也被吸变形,快感肆意游荡,溢满了胸腔。 酸涩的快感爆炸开,撑得纪花玉瞳珠翻向天花板,模糊不清地哭哼,思绪一塌糊涂时,她听见他骂得好脏。 发骚的雏妓,不值钱的小奶牛。 可他一边骂她廉价,一边连浅粉的乳晕都啃出牙印,包括细微的乳孔,也被舌尖钻进去舔吸,没放过任何一处。 27.肏烂 纪鹤青松嘴时,原本净白滑腻的雪团子,已经布满青红的痕迹。 他轻慢掂着小乳,指腹压在牙印上,摩挲了会,见纪花玉别开眼,蹙眉不悦,反手甩去一巴掌。 掌掴得嫩乳如水袋般晃动。 他冷声开口:“喜欢我这么对你,是吗?” 纪花玉吃痛哼出声,雪乳顿时印上鲜红的掌痕,她无措抬眼,水汽蒙在湿润的卷翘睫毛上。 她不懂他为难的缘由,可讨好有惯性。 于是,水汪汪的杏眸睁圆,她抓住那只使坏的手,主动放在另一团酥胸上,殷勤粘人地迎上去。 粉润小脸涨满了春情,软声附和:“嗯喜欢” 纪鹤青舒展坐在椅背上,神态慵懒,手顺势抓揉。 掌控欲得到满足,动作都轻柔几分。 折腾完胸,转而捏住她下颌尖冷嗤:“真浪。” “屁股撅起来。” 纪花玉不解却听话,手扶在他阔肩,乖巧抬高,看见他指节搭上皮带,解开锁扣,顿时明白了。 脸既红又热,心脏跳个不停,视线贪恋地黏在他狭长漆暗的眉眼间,生怕错过一丝动情的模样。 可惜,没有。 她只在纪鹤青眼底捕捉到薄情的欲望。 纪花玉生出微末的不甘心,舔唇伸手,主动替他脱下裤子。 滚烫的肉棒早已蓄势待发,冲破内裤的束缚,强势弹出,“啪”得打在纪花玉软白的掌腹,留下一条透明腺液。 她手微抖,刚想撸动,柔腕就被扼制掐紧了,纪鹤青昂头,睨着她漠声说着:“我允许你用手了?” “屁股夹紧,坐上去。” 这幅语气,似乎真被当做鸡巴套子了。 纪花玉张嘴,用力吐出几个急促无意义的喘息,脸皮煮熟般红透,头皮发麻,大脑都变得迟钝。 她思绪被海浪卷远了,迷迷糊糊地扶好粗硬狰狞的鸡巴,屏息一坐,空虚的骚穴早已湿润,并不费力,蠕动着咬紧龟头。 “啊啊哈好烫哥哥的肉棒吃进去了唔” 高涨的快感顶到嗓子眼,纪花玉呼出热雾,下意识地浪叫。 随着腰腹下沉,肉棒一寸寸地填满,她眼眶里的水汽也蓄满了,凝成泪珠,“啪嗒”砸在纪鹤青嶙峋锁骨上。 小脸紧张到恍惚,看起来可怜又淫荡。 纪鹤青指腹揩走那抹温热,薄唇勾起,双手握住她细窄腰身,在她恐惧的目光里,猛往下压。 凶狠的动作灌注了不容抗拒的力量,她被迫坐到底,鸡巴直击花心。 纪花玉瞳孔惊缩,瞬间被肏透,她尖叫着浑身绷紧,只这一下,淫水就不要钱地撒出来。 “呀啊啊顶到了啊啊” 骚穴痉挛着收缩,将肉棒吮紧,纪鹤青闷哼了声,脊骨被电流劈中般酸麻,血管里都漫开激爽的暴力因子,血液沸腾。 他不在乎地挺胯,不顾尚在高潮的纪花玉,攥紧软腰,直上直下地猛肏,硬胀的肉棒在甬道里畅通无阻,带出涓涓热流。 甬道被撑满,纪花玉几乎要被贯穿,淫液还未流进腿心,就在穴口处被捣弄成浑浊的白沫。 “啪啪”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她仰着头啜泣,极为费力地喘息,四肢像浸水的棉花脱力垂下,崩溃求饶。 “呜啊啊放过阿玉求求哥哥哥啊啊” 纪花玉每求饶一句,肉棒就抽送得更狠辣,似乎真要肏烂那汪红浊的穴眼,骚心痉挛,坏掉似得喷水。 她潮吹就没停过,嗓子已然哭哑。 纪鹤青不许她有半分悖逆,哪怕是念头都不行。 幸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纪花玉如听天籁。 28.挑衅 纪鹤青浅嗤一口气,指节没入她柔腻腰身,掐出红痕。 喉结烦躁地滚了滚,才抓来手机,瞥见来电提醒,他眸色更沉。 接通后语气寡漠:“什么事。” 凭这个态度,纪花玉就大抵猜到了来电之人,毕竟,他在外人眼前,还披着清贵温雅的表象。 让他懒得伪装的,只有—— 纪花玉攀扶着他肩膀,小心挺身,果然,听见爸妈那口浓重的方言。 “乖儿,你妹找不到了哇,村里都说没见着。” 纪鹤青没急着回答,漆眸微眯,给了怀里女孩一记警告眼神,埋在穴腔里的肉棒也示威般弹动。 仿佛在说,再敢有小动作知道下场。 纪花玉脸上才不敢露出半分庆幸,赶忙搂抱住脖子,用湿软的下颌尖,去蹭他脸。 感受到女孩黏糊的依赖,纪鹤青冷哼,才重新将注意放回电话那头,口吻漫不经心:“知道了,她在我这。” 不仅在他这。 此刻就坐在他鸡巴上。 他的话让对面偃旗息鼓,把握听筒的纪父愣了片刻,才点头催促道:“好,好,那你叫她赶紧回家。” 在这种情况,若是正常人,和父母仅隔一条电话线,总该忌惮,偏纪鹤青全无惧色,松弛仰坐着,挑起纪花玉一绺柔软的发丝。 指腹随意捻着玩,冷淡而缓慢地强调道:“我说了,她在我这,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们不必再管。” 腔调不耐烦,难掩傲慢,似乎无形之中替纪花玉和父母划清了界限。 他握在手里的,只能是他的东西。 纪鹤青从记事起,就看不起这对愚蠢的父母,别说感恩,没有直白的暴露仇恨,已经是他理智后的抉择。 他始终觉得,他们应当是恨他,才会让他出生在贫穷逼仄的大山中,生养,不过是用低成本去维护一份将来的养老金,运气好,还能改变一家叁代的命运。 自私又卑劣。 纪鹤青凭什么让他们得偿所愿。 走出大山,逐渐掌握话语权的纪鹤青,此刻正在对凌驾在他之上的一家之主发出挑衅。 可纪花玉听见这话,心蓦地一动,泪腺酸软地只想哭出声。 连肉棒深埋在体内,导致的不适酸胀感,全部化为遂愿后的满足。 她脑子一向不清醒,思考不了,也不愿意想得太清楚。 她只听出,哥哥要她一直留在这里。 这份欣喜兜头砸懵了她,纪花玉脸颊呈现出和高潮时截然不同的粉,晕晕乎乎,杏眸亮如灿星。 她努力仰头,失控地亲了口纪鹤青脸颊,吻声极轻,又很快,等他皱眉反应过来,被蹭上泪渍的位置,只留下朵湿润的吻痕。 纪鹤青昨夜才说了“下不为例”,纪花玉无疑是胆大妄为,可她太幸福了,幸福地手足无措,只想用亲吻代替乱七八糟的心跳。 所以哪怕他露出凌厉的眼神,她依旧揪着他衣领,接连不断地亲了好几下。 像发情小狗摇着尾巴转圈,兴奋地在主人身上做标记。 向来游刃有余的纪鹤青,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别开脸,嫌恶捏住她后颈肉,将人拉远,眼神也从最初的威慑直视,到腻烦移走。 更是懒得再应付电话那头的父母,随手挂断,丢掷到桌子另一头。 他被纪花玉扰乱了心绪,忽视了昨天还对她的失踪无动于衷的父母,今天忽然急迫。 就好像,纪花玉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29.驯狗 纪花玉跟十岁时并无区别,还是会为了片刻的爽,付出代价。 那通电话后,纪鹤青抱着她从餐桌肏到了沙发前的地毯,淫水撒了一路。 纪花玉哭到嗓子喑哑,却依旧没换来怜惜,浑身沾满了干涸的精斑,穴肉更是红肿到合不拢,像盛开着靡艳之花。 直到结束,他返回学校,还要求她赤身跪在阳台上反省自己的错误,以此惩罚她的得意忘形。 当然,纪鹤青没说的是,那是扇单向玻璃,从楼下无论如何也看不见室内。 他可没大度到允许别人窥伺纪花玉。 学校实验室里,纪鹤青全然不受影响,分配给他的部分完成得优秀又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被汪赫连声夸赞。 而等汪赫离开,纪鹤青又协助其他同学完成作业,过程中,并非自上而下的教育口吻,而是冠以探讨,哪怕语气疏离,也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的舒服。 得益于纪鹤青的高情商,他在京大风评极佳。 “哎呦,青哥,你可真是我亲哥啊,多亏有你,不然等一会汪老头回来,又给我骂得狗血淋头了。” 被他捞回来的男生恳切感谢,纪鹤青随和笑笑,低头调试仪器,继续忙自己的事。 “对了,昨天去玩的ktv又送了张免费体验券,新开业攒人气,这不,明天休息,我们打算今晚继续去唱,你也一起?” 闻言,纪鹤青内心冷漠,表面却还要装作感谢地婉拒:“不了,谢谢。 没曾想,角落里的学姐也加入战场,鼓动他道:“纪鹤青,一起玩嘛,你别老闷在家里,多无聊啊。” 学姐世代学医,父亲是盛京市排名前几的叁甲医院主任,人脉颇丰。 纪鹤青略一思索,放弃了敷衍的回绝,随即给出理由:“最近家里多了个小东西要照顾,离不开人。” 他用词暧昧,避开了点明纪花玉的存在,以防有人追问。 从高中起,他就不乐意同别人聊及自家那个妹妹。 听见小东西,在场人思路果然被带偏,误以为是小宠物,养狗的同学立刻冒出了头,忙不迭插话,替他认同。 “对对,我刚领养玉米那段时间,根本没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天天围着它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观察它的饮食情况。” 她说完,又好奇地询问纪鹤青:“你的宠物是买的吗,还是?” 纪鹤青薄唇微抿,说道:“自己找上门的。” 送上门挨肏的骚货。 旁边有个同学发出羡慕的感慨:“肯定很乖吧。” 纪鹤青没有选择yes or no的答案,指甲划过掌心,他慢条斯理捡了几个字眼,回道:“挺粘人的,可惜有些规矩还没教会。” 所以现在还在阳台上罚跪呢。 养狗的女同学再度点头,她经验丰富,热情地将自己的驯狗手段说予他听。 “养宠物不能心急,它们可听不懂你说话,大多时候只能感知到情绪,你可以尝试奖惩机制。” “譬如买点它爱吃的小零食,鼓励它做某件事,成功了就奖励,反复一段时间地训练,就差不多了。” 听见这段话,纪鹤青缓缓勾唇,少顷,轻笑了句:“的确有效。” 30.冰糖葫芦 纪鹤青到家时,已经黄昏,落日渐斜,在净透窗户上挥出几笔浓郁橙红。 他推开门,听见了压抑着的抽噎。 纪花玉不敢再悖逆他的话,过了几小时,仍还跪坐着,又因羞耻,整个人躲在纱帘后面,哭得浑身发抖。 布料掩着赤裸的身体,若隐若现,大片的雪白里点缀着几抹水红,欲气感拉满。 纪鹤青呼吸微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燥热。 他没放轻自己的脚步,纪花玉听见动静,赶忙拨开纱帘,抹掉眼泪。 膝盖也立马合拢,身体跪直,雪润的屁股微微翘着,做出乖顺规矩的样子。 “哥,哥!” 她急得屁股上下颠动了两下,眼巴巴地望他,若非没得到起来的命令,恨不得现在飞窜进他怀里。 纪鹤青来到她身前,压低眼皮,一只手背在后面,微微蹲下,细瓷长指替她捋走额头潮气的发丝,淡声评价。 “很乖。” 被夸奖,纪花玉哭得湿哒哒的脸,顿时又扬起笑容,小小得意起来,眨眨眼时,她闻见空气里香甜的味道,鼻尖蹙动。 顺着气味,往纪鹤青怀里蹭,却被躲开。 纪鹤青后退半步,拿出路上买的冰糖葫芦,动作慢条斯理,揭开外面的纸袋。 他从不吃甜食,那这串糖葫芦是买给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红彤彤的山楂,包裹着蜜色糖衣,晶莹剔透,飘过来的香味将空气都浸染得甜蜜。 纪花玉怔怔盯了会,呼吸忽然急促,激动地说不出话,纤嫩的手指绞缠在一起,压制着本能想抢过来的贪婪。 “哥......糖葫芦......是给阿玉的吗......” 冰糖葫芦这样的小零食,哪怕并不贵,在纪家眼中,也是不必买的奢侈品,她上一次吃,还是过年逛集会。 央求了好久才尝到一口。 纪鹤青轻蔑勾唇,笑她眼皮子浅,糖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逗狗似得,偏不让她手碰到。 少顷,扬起下颌道:“没规矩,该说什么。” 他眼神微眯,敲打的语气虽轻,却透出凌厉的威慑力,连同袖口挽起,虬结凸起的青筋,都散发着难以抵抗的性吸引。 纪花玉直接被看软了,细腰塌下去,腿心泥泞,脸皮发烫,她颤抖地吸口气,手心压在膝盖上,神情满是仰慕:“谢谢哥......” 纪鹤青满意她的听话,冰糖葫芦递过去,顶端轻碰上她唇瓣,可竹签另一端,还握在他手上。 显然,给她吃,却不许她自己拿着吃。 操作有些令人不解,纪花玉垂睫,脸上划过一丝迷茫,紧接着软舌吐出,舔到甜腻的糖衣,脸颊漾开满足的欢喜,便不在意了。 她就着他的手,脑袋向前,含住头部,舌尖灵巧地卷着冰糖山楂,舔得啧啧作响。 边舔,还边抬眼,对纪鹤青露出感激的目光,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有多骚。 见状,纪鹤青眸色愈发得暗,松乏握着竹签的指节收紧,推着糖葫芦,在她软糯脸蛋上捅出凸起。 纪花玉像无声无息跌进陷阱的猎物,终于察觉他晦涩的心思。 她一口气吞下好几颗糖球,几乎将唇腔塞满,喉头紧缩,呼吸都变得闭塞困难。 “哥......咕呜......” 她艰难哼了声,眼睫悬上水珠,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可怜兮兮地拢着膝盖,跪直了求饶。 无情的手却将糖葫芦捅得更深,在唇腔里畅通无阻,连喉头都被顶到了。 纪花玉小脸通红,玉颈绷得很紧,表现得堪称乖顺,承受着糖葫芦漫无方向亵玩般的捣弄,几近窒息。 随着他手上的行为,纪花玉肌肤也像火燎似得湿热,大脑放空,湿漉漉的瞳孔迷离,喉咙里也溢出细碎的呻吟,双腿夹紧,抖颤得越来越快。 直到纪鹤青暴力地抽出糖葫芦,纪花玉嘴还维持着合不拢的模样,媚喘了声,身体陡然伏地,银丝混合融化的糖浆淌到胸口,而蜜穴蹭热的瓷砖上,也多了一滩水。 31.不速之客 昼亮的天,万里无云,阳光柔软地穿过纱帘,铺盖在被子上。 纪鹤青听见床头柜上的消息提醒,不过一个呼吸,狭长的眸子就恢复清明。 他随手拨开身上压着的嫩白胳膊,坐起拿过手机,身上睡衣皱乱,顶上纽扣散开,敞露锁骨。 浅粉的暧昧痕迹在冷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秦媛】:鹤青哥哥,我爸想让我报名参加AMC竞赛,以我的水平拿奖肯定不行,就当涨见识了。 【秦媛】:汪叔叔说你以前参加过,排名全球前1%,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啊,我想多了解一点考试内容。 纪鹤青低头看着消息,皱眉沉思,以秦家的地位,别说考试内容,哪怕是出题的教授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何必找他。 秦媛的心思太浅显,他早看得出,没戳破,一是没必要,二是考虑利益链节,秦媛的存在,是他接近上流阶级最好用的工具,目前还犯不着划清界限。 他松乏握着手机,少顷,回复了个:好。 也在这时,身后伸来一双手,泥鳅似得滑在他腰间。 她绵软抱住后,犹嫌不够,整个人都借力贴在他脊背上。 纪花玉脑袋歪靠,搭着他肩膀,眼皮困得还耷拉着,语气有些幽怨:“哥,今天是周日诶......” 周日不用去学校的,为什么不留家陪她。 纪鹤青将手机屏幕熄灭,反盖在身侧,漠然道:“有事。” 敷衍的两个字,连解释都算不上,更像通知,他穿上一旁熨烫过的衬衫,正准备站起,身前笼上阴影。 纪花玉骨碌爬上他的膝盖,绕到前面来,才打过哈欠的缘故,倦懒的杏眸水汪汪得,泛着莹润的光。 困意还未消退,动作却熟稔得像刻进骨子里,跪坐在他大腿上,乖乖上手,替他挨个系上纽扣。 明明自己身上的吊带都滑到肘弯了,露出大半个胸口,和斑驳淤青,也不在乎。 她像旧时代新婚的小妻子,伺候完丈夫,还不忘撒娇叮嘱:“哥,早点回来。” 纪鹤青略一抬颌,默许她在自己怀里逾矩,平淡“嗯”了声回应。 没有更多的交流,他一番洗漱后,独自离开公寓,而纪花玉躺回余温尚存的被窝,打算睡个回笼觉。 任谁看,都不会觉得这幅暧昧的场景属于兄妹,又因为过分日常,更多了些特别的意味。 仔细算下来,纪花玉在盛京住了快一个月,这一月里,纪鹤青对她的态度,尽管还称不上亲昵,可赋予她的权限却越来越多。 她可以黏着他,尽情撒娇,做除了接吻以外的任何事。 哪怕纪鹤青从未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也幸福得知足。 纪花玉昨夜被肏弄到凌晨叁点,困得厉害,不大一会,又沉沉睡去,意识迷蒙时听见敲门声。 敲门,那就不会是哥哥了。 她翻个身,抱紧安抚玩偶,理直气壮地又晾了外面两个小时,直到敲门声愈来愈重,伴随嘈杂吵架,纪花玉才睁眼。 她趿拉拖鞋,不悦地走向客厅,碍于胸前痕迹,披了件纪鹤青的外套。 “谁啊。” 她惺忪不耐烦,和门外乡音浓厚的怒声重迭了。 “我来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被敲门声吵到的楼道邻居见道理说不通,不屑争执,摇摇头,鄙夷自语了句:“小纪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真是没素质。” 他摔上门,反倒给了纪父纪母得意的底气,自以为吵赢了架,雄赳赳转身,看见开门的纪花玉,脸上迅速转为愤怒。 “你个赔钱货,还真躲在这了。” 纪父凶神恶煞地攥住她胳膊,纪花玉没来得及躲,吃痛地蹙了蹙鼻,眼珠湿润,却一声没吭,看向他们的眼神,歪头审视了会,疑惑而凉薄,语气冷得没有感情。 “你们来做什么。” 32.提亲 纪家除了纪鹤青外,纪父一言堂,他压根不听她的质问,径直拽着她,往外拉扯。 “走,跟老子回家。” 闻言,纪花玉厌恶地瞪了眼对方,拼命挣扎起来,边朝门内躲,边执拗反驳。 嗓音掐得尖细欲碎。 “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纪父没料到她敢还手,竟真被甩开,情急之下,纪母接力,薅住她头发,将人拦在楼道外。 纪花玉头皮被扯痛,睫毛抖颤,根部瞬间被泪水濡湿,她反手抓挠着纪母,杏眸通红:“你放手,我不要走,这是我和哥哥的家。” 纪母知晓她犟,但还是低估了攻击性,被她无情地抓出几道血痕,直吸凉气。 纪母比纪父更会扮红脸,赶忙放缓语气,稳住她道:“我和你爹又不会害你,咱们接你,是回去享福的。” 纪花玉不信,也根本不愿搭理。 她黑漆的眸子里,透着没感情的凶性,挣扎也愈发激烈,看得纪父气急,啐了句:“小畜生。” 他走过去,猛得扬手,粗糙宽厚的手掌蓄足了力,可想而知,这巴掌落下去,纪花玉半边脸没法看了。 偏她丝毫无惧,恶狠狠盯着纪父,如视仇人,当真没有一丝温情。 巴掌扇下去的瞬间,甚至裹挟着风,纪花玉下意识地阖上眼,嘴唇咬紧,她脑子里想得是,被打会很丑,不想被哥哥看见自己很丑的样子。 呼吸停了半秒,预计的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 “闹够了吗。” 陷入寂静的楼道被人声打破,寡漠,又带着些许厌烦,冷得像一捧雪,却融化在纪花玉陡然沸烈的心脏上,激起胸腔震颤。 她眼睫还未抖开,泪水就糊作一团,披着他宽大外套的身体显得格外瘦怜,不住打着哆嗦。 刚还浑然不怕的人,此刻委屈得找不着北。 “哥......” 她急促地喊了声,喉咙裹着绵密的哭腔,尾音颤颤,喘不上气般,看见纪鹤青单手制止住纪父,又跟丢垃圾似得随意甩向一边。 纪鹤青警告地睨了纪父一眼,瞥向纪花玉,看见她满脸泪痕时,语气发沉:“过来。” 这份平淡的语气,在此刻给了纪花无可比拟的安心。 她尽全力推开纪母,叁两步扑过去,跑得太急,踉跄了下,几乎算滚进他怀里的。 还未站稳,就挂在他脖子上,豆大的泪珠接踵跌下来,委屈啜泣着:“呜......阿玉不要离开哥......不要......呜呜......” 这副依赖姿态,俨然像流落在外的家养小宠物受了委屈,重新找回主人,可怜兮兮地寻求安慰。 纪鹤青瘦削的掌心插进她发丝,用力箍紧,是彰显占有欲的禁锢,也是保护,面无表情看向纪父,清冷狭长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却无端让人心惊胆寒。 “我是不是说过,她往后与你们无关。” 纪母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故作喜庆地鼓掌:“害呀,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她责备地朝纪花玉白了一眼,说出石破天惊的消息:“你个死丫头,藏得这样紧,和陆家少爷好上了也瞒着我们,媒人都上门提亲了才知道。” 芜女山曾经辉煌过,山皮底下藏着一种极为稀有的矿产,陆家先辈侥幸发现,赶在矿产国有化前,就开发大半,赚得盆满钵满。 陆家的过度开发,毁了芜女山,他们家族却还虚伪地“不忘本”,在这里修建祖宅,繁衍后代,成为当地县长都点头哈腰的存在。 而陆家少爷,说得是陆云霄,曾经和纪鹤青就读同一所高中。 纪花玉听见这个名字,湿红瞳孔猛然缩成了针尖,她本能看向纪鹤青,太惊慌,以至于来不及装出坦然,心虚一闪而过。 幸好,她并未被注意到,因为,纪鹤青的反应更大。 纪鹤青兀得抬眼,喉咙滚出嗬声,他在笑,薄唇扬起,声音却凉得刺骨:“什么。” 33.她不背叛 纪鹤青瞳孔爬上红血丝,原先的无动于衷,像被风暴卷碎的玻璃,以蛛裂的形式,一片片粉碎。 哪怕过了两年,他仍然记得,保送名额被陆云霄抢走那一刻的恨意。 时间没有淡化,反而深入骨髓。 那是无数个日夜的寒窗筹备,不眠不休的打黑工积攒费用,辗转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无数次因非合作院校,而被拒绝参赛申请,又拉下脸皮,带着资料自荐,只为一个公平参赛的机会。 他成功了,然后——被轻飘飘的两百万截断。 利益的每一环都感到心满意足,包括最后一环。 纪父喜笑颜开,收下陆云霄的十万块。 那甚至不算收买,因为前面已经买通,凭纪鹤青一人,掀不起风浪,一沓沓的钞票,更像嘲讽。 嘲讽他在金钱、权势面前的无力,以及来自家人的背刺。 纪母像看不懂现场的气氛,仍旧乐呵呵得,碎碎念地补充着:“咱们家两孩子,一个文曲星,一个天生享福的命——” 她话没说完,就被惊惶的哭腔打断。 “不是的不会的不可能” 纪花玉慌得手足无措,苍白着脸,反复摇头否认,她用力抓紧了纪鹤青的手,泪水打湿衣襟,哭着辩白:“哥,你相信阿玉,我不知道这个事,我也不喜欢陆云霄” 纪父还想走上前,却被纪鹤青的冷嗤,生生逼停了脚步。 “滚。” 少年目光猝然将他钉在原地。 他早已长成不可控的样子,眸子凌厉狭长,深处翻涌着嗜血的煞气,仿佛俊骨皮囊下流动的血都是冰冷的。 令人不寒而栗。 纪父被唬住,后退了半步,纪母也犹豫地绕到纪父旁边,想劝说,又吓得闭上嘴。 纪花玉紧贴着纪鹤青,黏得密不可分,又惊又惧,更不敢哭出声,生怕惹他厌恶,任由她被爸妈带走。 许久,才鼓起勇气,去牵他冰凉如玉的尾指。 没有被甩开,反而被握住,握得很紧,像要将她指骨尽数捏断般的用力。 纪花玉忍不住嘤哼,痛得垂头,身体抖若筛糠,泪珠顺沿伏着的颈骨一路向下,浑身都被浸湿,打着寒颤。 两人自知今天带不走纪花玉,却不死心,临走前又扫了她一眼,不像看女儿,倒像惦记商品,满腹算计。 直到两人离开,过道终于恢复往日的平静。 “进去。” 纪鹤青松手,平静说着,仿佛先前的事从未发生。 纪花玉不敢忤逆,手心冷汗擦在衣摆上,忙不迭踏入客厅,踩上瓷砖的瞬间,门轰得关上,强劲的风刮过后背,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不安怔愣时,纪鹤青站到她身后,蹭亮的皮鞋尖抵着她腘窝,面无表情,蓦然用力。 “咚”得一声,纪花玉折膝跪地。 漆暗房间除了她压抑的痛喘,只剩纪鹤青轻到听不清的呼吸。 “哥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 纪花玉跪着转身,急得直哭,泪流满面,每一个字都在恳求,怕到指尖颤抖。 耐心听完她的哭诉,纪鹤青在她面前半蹲,俊寒的脸逼近,甚至有心刮走她脸上湿乱的碎发,森然笑起来。 “我知道。” 他突然解开腰上的皮带,“咔哒”金属声,在房间回响。 纪花玉仰望他,神情呆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自己就被拽着头发,湿软的脸压在鼓囊的胯部上摩擦,荷尔蒙气味,瞬间充溢进她全部的感官。 她似乎被当做廉价的性爱玩具了,被瓷白修长的手掌箍着,用来粗暴的泄欲。 纪鹤青睥睨着用力,手背贲张出狰狞的青筋。 他知道。 可他还是不爽。 他不想细究这份针对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总要有人承担。 近乎窒息的恍惚里,纪花玉忽然想起,陆云霄登门抢走他名额的那一晚。 她溜进纪鹤青房间,爬上他的床,承诺着这个家里,只有她不会背叛哥哥了。 她以为他会感动。 结果是被压在又潮又硬的床板上,不顾她痛到痉挛,肏了一整晚。 她早该知道,纪鹤青原本就很坏,很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