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谋已久》 第一章小别胜新婚 温暖的壁炉前盘着两条美女蛇——真正意义上的美女蛇,上身是不着片缕的白皙女体,腰腹以下则是妖娆艳丽的蟒尾。 通体金黄的蟒身,夹杂着不规则的白色纹路,略细瘦些,却将另一条更粗壮的绯红蟒尾牢牢压制着,攀爬、缠绕、收缩,缱绻至极。 灵巧尾尖探寻到红蟒翕合的泄殖腔,毫不犹豫便钻了进去,抽插挑弄,勾得淫靡的黏液源源不断向外流淌 “别,啊...不要在往里进了~” 在外骄矜到不可一世的江大小姐推了推身上的女人,语气娇嗔:“啊樾,唔......你别太过分,吃、吃不下了嗯啊~” 她实在推拒的厉害,女人见此情形只好操纵长尾撤出一截,拢住她两团嫩滑的乳肉吞吃,哄着她放松,拉长语调懒洋洋的叫:“姐姐~姐姐~” 江晚被这几声姐姐拿捏,一下便软了腰肢。于是只睁大幼圆的猫眼瞪了女人一眼,将口中的抱怨咽了下去,婉转吟哦,更加热情的投入这场情事。 蛇族交尾的时间有时长达十多个小时,等壁炉的火光渐渐熄灭后,她们便相拥着回房,在楼梯口、梳妆台、宽敞的浴缸里,最后江晚受不住了,不肯将尾巴放出来,沉安樾却笑着将她按在光可鉴人的落地窗前,然后伸出指尖分开两片艳红的阴唇。 “不行!你是什么变态吗?把你的尾巴挪开!不许这么玩啊、啊...混蛋!” 大小姐哭的梨花带雨,眼睁睁看着黄白蛇尾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实在过于刺激了,有种不符合伦理的快感。 小别加新婚,沉安樾半阖着眼,凑上前与江晚接吻,浅金竖瞳里满含爱怜之色,动作极有分寸,想着江晚明天还有工作,并没在她身上留下明显印迹。 亲吻的啧啧声不断,大小姐整个人都被肏软了,靠在女人肩头大口喘息,穴肉紧紧嘬吸着冰凉的蛇尾,淅淅沥沥,淌了一地的春水。 “啊!啊!” 快感逐渐累积,江晚一口咬在沉安樾肩上,泄了出来,沉安樾“嘶”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轻拍她的背部作为安抚,等她的身子不再颤抖了,才扯过掉落在地的浴袍,将她裹了起来。 “累不累?” 江晚轻轻喘息着,摇了摇头,目光偶然落在女人胸前,随后便定住了,锁骨下三寸,雪白的丰盈之上,有一点鲜艳的红痣,随着女人呼吸的动作不断晃荡,晃得她心旌摇曳,疲累的身体跟着蠢蠢欲动。 夜还很长。 工作 洗完澡后,沉安樾抱着江晚回到了舒适的大床上。 一夜好梦。 第二天,江晚早早便被热醒。 大概六点出头,因为冬季夜长的缘故,窗外看上去仍是朦胧的一片,女人侧躺在她身旁,睡颜宁静柔和,双手也规规矩矩的放在枕边,瞧着乖巧,尾巴却缠人得紧,绕在腿上不停蜷动发热。 这人刚出完差,接下来很长时间是不用上班的,可她要。 江家靠房地产发迹,赶上了时代风口,一路发展顺遂,只是市场瞬息万变,如今房产不甚景气,加上她的蠢货弟弟管理混乱,造成新项目资金链断裂,才让她逮着机会,借助沉家的资金成功进入集团。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大家的表情了。 明远集团如今的确热闹。 江盛年不过半百却已做过二次搭桥手术,身体每况愈下,急于选定继承人,无奈儿子实在扶不上墙,才将目光放到大女儿身上。 江晚是偏攻击性的长相,五官大气明艳,偏又生了一双幼圆的猫眼,笑起来的时候便显得柔和妩媚,她虽不曾参与公司事宜,却有个聪明脑袋,读书成绩顶尖,交上来的企划书也有模有样的。 “东城项目现在交给你。”江盛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又道:“我让阿城给你打下手,你是姐姐,凡事都要多教教他,知道吗?” 教?江晚心中冷嗤,面上却笑盈盈的:“我还想让爸爸多教教我呢,先说好,工作太累的话,我可是会跑的。” 女儿神态娇憨,叫江盛老怀安慰,顺势又关心了几句她的生活状况,然后放人走了,江晚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江城怒气冲冲的闯过来,她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手机在这时收到消息。 黏人小狗:姐姐怎么不叫我?午饭想吃什么?后面加了个小狗蹲坐的表情。 身后紧闭的大门都挡不住青年的咆哮。 “爸,东城项目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现在你居然说让江晚接手,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 “爸!” 江盛气定神闲,慢吞吞的端起茶杯,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工作得当,我也不会有与沉家合作的机会。” 明嘲暗讽,江城瞬间噎住。 江盛终于肯正眼看他,却是失望至极,阴郁浑浊的黑瞳来回审视许久,最后沉声道:“现在出去,你还有参与项目的机会,别挑战我的耐心。” 大雪扑簌落下。 女人穿着藏青色大衣,一手撑伞,一手拎着食盒,眉眼如画,气质疏冷。 江晚莞尔一笑,招了招手,只见原本不紧不慢的高冷美人小跑几步,转瞬便到了跟前。 “姐姐,我做了蟹粉狮子头和平桥豆腐!” 她语调雀跃,眼眸亮晶晶的,大冷的天,里面穿件薄款针织衫,外面的大衣也大敞着,额头上竟还热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江晚喟叹一声,抱住她的腰。 “真暖和......” “姐姐冷吗?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别,江城那蠢货正在里面发脾气,等会就该来找过来了,我们去车上吃。” 第三章车 饭后江晚立刻开始物色助理的人选,在平板上筛选五花八门的简历,同时和林北悦联系,林北悦是集团董事的女儿,与江晚关系紧密,如今在后勤部混着,权利不大,但人脉关系很广。 不着调的二代如今只想吃瓜:兜兜转转,回首又是她。 明知身边人不会偷看,江晚还是微微侧身,栗色长卷发流泻而下挡住屏幕:你抽什么疯? 林北悦发来个笑脸:我可看见了,你和沉小姐在楼下卿卿我我,好不甜蜜,都让我回忆起初恋的感觉了。 江晚:去你的!说正经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给我做助理? 林北悦马上回复:有是有,我要是给你介绍助理,你能不能也给我出个主意追回我的初恋呀,哈哈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兴起,到后面江晚已经顾不上看简历了,一心和林北悦互怼。 寒风吹过,江晚打了个寒噤,后知后觉的发现暖气被关闭,车窗也全部摇下,馥郁清甜的花香四处飘散,耳边响起女人的呼吸声,缓慢、又沉重。 江晚愕然:“你情期又到了?” 沉安樾紧咬下唇,目光潋滟,含情带怯的望了江晚一眼,却没说话,难耐的夹腿磨蹭,又觉动作不妥,有些迟缓的脱下大衣盖住下身,往后一仰,紧挨着真皮座椅闷哼出声。 这一眼彷佛带着钩子,勾的江晚心旌摇曳。 周边香气更盛,可停车场却不是安心度过情期的好地方。 “我们回家。” “不...”沉安樾断断续续的喘,齿尖咬破粉嫩的唇瓣:“不、不是情期。” 江晚摸进外衣遮挡之下,触及的仍是修长笔直的双腿而非蛇尾,女人只是颤抖的厉害,体温亦是异常。 她抱着她,好似抱着温泉池底的山石,炽热、潮湿。 沉安樾牵过江晚的手,嗓音甜软:“姐姐帮帮我,只要...只要十分钟就好。” 她的状态明显不对,江晚分开双腿跪坐在她身上,庆幸汽车后座足够宽敞,一边捧起她的脸庞亲吻,一边伸手褪去她的长裤。 “姐姐~” “嘘——小声点,被人发现非得上新闻不可。” 指尖没入潮湿的穴口,遭重重褶皱挤压吞吐, 两人皆是难以自持,沉安樾神志不清醒,回应可谓十分热情,柳腰轻摆,晃的身上的衣物直往下掉。 江晚忙用膝盖死死压住衣角,压低声音呵斥道:“不要乱动,你真想上八卦新闻吗?” 豪门千金地下停车场激战,光是想想就觉得丢脸。 沉安樾含着水雾的凤眼可怜兮兮的:“对不起。” 神经紧张的女人直起身子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定下心,慌忙升起车窗,又垂下眼眸,爱怜的抚上身下人汗津津的鬓发,柔声道:“很难受吗?” “你别乱动,姐姐帮你舔,好不好?” 她说完就钻到衣服下面,拽下最后一层遮羞的布料,循着潺潺流水的地方亲了上去。 小巧湿滑的阴蒂在舌尖挑弄下逐渐肿胀,姐姐给予的抚慰,是如此温柔妥帖,沉安樾两手摸索着插入浓密柔顺的长发,按住她的后脑,犹不满足:“姐姐,还要。” 她还记得江晚的叮嘱,声音几不可闻。 江晚会意,捏着丰满柔软的臀肉,强势进入,在湿热的甬道内搅弄,女人不愧是水做的,汁液丰沛。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不时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让人局促又兴奋,林北悦那厮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停打视频过来,江晚抽出手来拒绝一回,就把平板和手机都扔到了座椅下方,在女人不满的嘟囔中重新投入“工作”。 第四章会议 “好了,姐姐。”语气柔弱。 江晚慢吞吞爬了上去,下颚沾着晶亮的黏液,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目光在女人柔美曲线上流连,也顾不上地点是否合适,俯身吻上粉红的薄唇,从浅尝辄止到痴缠不休。 指尖在光裸的大腿上滑动、挑逗、恋恋不舍。 “真的好了吗?” “真的...姐姐膝盖都跪红了,不难受吗?” 这么一提的确是,腿上肌肉僵硬紧绷,稍微动动,就是一阵刺痛。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江晚看了眼屏幕,接起电话:“喂,北悦。” 林北悦吼道:“我靠!大小姐你是聋了吗?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你在忙什么?” “咳、刚才去吃饭没带手机,有事快说。”江晚视线偏移,身边的女人正敞开腿心用湿巾清理下体,眼眸低垂,安静柔和的模样,很是惹人意动。 此时听筒传来的声音十分吵闹。 “什么事?马上要开会了你不知道?今天可是你直面集团大佬的第一天,你现在在哪儿?还不赶紧回来准备?”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林北悦今天可算知道了,她在办公室寻不到人,急得团团转,大小姐却气定神闲的挽着新婚妻子踩点回来。 林北悦:小丑竟是我自己。 沉家两姐妹都是一张清冷卓绝的脸蛋,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林北悦走过去,心里发怵,手脚也不知该怎么摆放,紧张道:“沉小姐好呀。” 沉安樾温柔浅笑,与姐姐的好友打招呼。 这回真是沾了大小姐的光,林北悦暗暗感叹,递出手中的文件说:“你的策划案我家老头儿已经看过了,他觉得很有前景,也给出话会在会上全力支持你,你放心。” 江晚点头道:“我们走吧。” “咳。”林北悦隐晦的使了个眼神,望向这两人紧扣的双手:“那什么,沉小姐也要一起吗?” 画面来到会议室。 大小姐妆容精致,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红色长裙,流畅优美的肩颈,精致漂亮的锁骨,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无一不夺目。 传闻中神秘孤僻的沉小姐也是一副温和柔弱的模样,与大小姐亲昵的肩挨着肩,堪称一对璧人。 人到齐了,江盛率先开口:“任命通知已经下达,相信大家已经清楚,我的女儿江晚会暂时出任市场部经理一职,负责东城那块地的未来规划。闲言少叙,晚晚你直接上来说说你的方案。” 江晚依言走到台前:“各位董事,请翻开你们面前的规划案。” 她的方案说来也简单,东城发展落后,人口流失严重,江城却仍不思进取,走老路子要修建住宅区,别说因为资金问题没能修建成功,就算修好了估计也销售困难,如今动漫游戏产业蓬勃发展,年轻人消费群体日益壮大,线下可供娱乐的场地却十分稀少。 江晚欲打造一个动漫城,其中包括大型动漫主题乐园、特色酒店群、商业街、动漫创意谷区等等,不仅能创造大批就业岗位,还能拉动当地人气,必会得到公家政策扶持,长远来看,发展前景广阔。 不过还是有人质疑。 “我们以前从未涉足这个方面,而且集团现在的情况,恐怕没有充足的资金来支持这个项目。” “是啊是啊,搞不好动漫城没修起来公司先破产了。” …… 江晚等他们念叨完,才不急不缓的开口:“不能跟上时代变化,固守成规,迟早也是会被市场淘汰的。当然,我也不会让大家初次尝试新领域,就担这么大风险。AI集团旗下就有大型游戏公司,他们会为我们提供一切必要帮助,包括后续的投资。AI集团派来的代表也参会了,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向她确认。”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看向自会议开始便一直沉默的女人。 女人应和道:“姐姐说的对。” 沉家底蕴深厚,家大业大,既与江家有了姻亲,又点头了投资事项,那项目就必然可行了,到底是江大小姐有手段,攀上这么个高枝。 董事们放下心,已有了决断,几乎是全票通过江晚的新规划案,又对着她好一番恭维,无非是些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漂亮话,没什么营养,还不如她便宜弟弟此刻的表情来的有趣。 番外一(幼年) 她与江城同父异母。 上一辈的故事并不狗血,江盛传统固执,在父母牵线下与江晚的生母柳含舒女士组建家庭,婚后,他忙于公司事宜,从不关心家庭事务,要求妻子全职主妇闲赋在家,并在江晚出生后立刻直白表示出多子多福的愿望。 自然是公平的,给了兽人普遍强悍的体质强悍和极高的生育风险,柳含舒女士当时躺在病床上,麻药劲还没过,只能在身体恢复后补上一巴掌,提出离婚。 本来家庭条件相当,柳女士作为知名画家,名气、财富,都不算差:“你有病吧?老娘大好的青春,不拼事业,拿命拼娃,家里有保姆还要老娘当主妇,就搁哪儿给你提供情绪价值是吧!” 在婚前协议的加持下,两人很快完成财产分割一拍两散,江盛虽不管家事却死捏着孩子的抚养权不放,并在柳女士的巴掌启发下又娶了个出身普通的妻子,女人叫做李杏,对他可谓千依百顺。 再婚后江盛依旧缺席家庭,后母软弱,全心系在儿子身上。 江城被养得无法无天,分明出生就被江盛指定了继承人位置,却还要和江晚争抢,抢她的父爱、玩具、朋友,所有肉眼可见及不可见的一切。 柳含舒女士始终争不到抚养权,一怒之下,直接闯上门将女儿带走,躲到闺蜜家中,这位闺蜜便是沉安樾的母亲宋执之,二人商量过后,决定就在H国的庄园中长住。 天气和暖,花香飘远。 小江晚拉着雪橇车在草地上奔跑,她很高兴,没有讨人厌的继母和弟弟,与妈妈和漂亮阿姨一起生活,还能交到新朋友,跑了一会儿,有点累了,才回头看向她的新朋友,问道:“沉安安,我是不是跑得很快呀?” 后面安稳坐在雪橇车上的女孩点点头,童音清脆,能听出远超年龄的冷静:“很快,非常快,你真厉害,简直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朋友。” “还好吧,其实也就一般般厉害。”小江晚十分高兴,还不忘妈妈的教导,谦虚了一下,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哼哧哼哧的,继续全身心投入到雪橇犬的工作之中。 ...... “这孩子,是不是不太聪明呀?” “师姐说什么呢,晚晚只是活泼了一点,不像安然,学得和她妈妈一样,老气横秋。”宋执之浅浅笑了下,想起身体不好的小女儿,又伤心起来:“还有安樾,也是不爱说话...” 柳女士不想触及师妹的伤心事,眼看着自家不太聪明的小孩就快累瘫,赶紧走过去将她拎了起来:“玩累了没有?” 小江晚拼命摇头,奶声奶气的回答:“我不累,妈妈,沉安安夸我了,她说我起码还能再犁三里地。” “......可真是妈妈的大宝贝。” 柳女士抱着脏兮兮的娃亲了又亲,就连宋执之都忍不住噗呲一笑。 “你也别犁地了,去洗洗干净,等下妈妈带你去见个妹妹,嗯?” 小江晚忽闪着幼圆的猫眼,目光纯真,可可爱爱的:“是沉安安的小妹妹吗?” 她知道优雅漂亮的宋阿姨还有一个女儿,母亲对她说过小妹妹生病了所以住在医院里。小江晚也不懂,分明妈妈也很漂亮,怀抱香香软软的,又温柔,可她还是觉得宋阿姨要更好看一点,那种柔弱优雅的气质,总是让她心跳扑通扑通,只想听阿姨轻声细语的说话。 她们开了很久的车才到了医院。 洁净明亮的病房,床头柜上摆着新鲜的百合花。 小江晚趴在母亲背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病床上的小妹妹眉眼与宋阿姨如出一辙,秀气婉约,又难掩病容,浅金竖瞳干净澄澈,她年纪小,想不出什么溢美之词,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好看。 像漂亮易碎的玻璃瓶。 (我简直有毒,写的不好,还边写边改,见谅见谅) 第五章 “还真是好手段呀,这么多年来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我以为你多了不得呢,结果还不是惦记着老头子的家业!”男人语气阴冷,说话的同时目光死死的盯住女人。 大小姐正在补妆。 他又往里跨了一步。 江晚轻蔑的看过去,说:“......这是女卫生间。爸爸是怎么教育你的,江城,蠢一点也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礼貌修养都没有,牵出去多丢脸呀。” 江城五官周正,身形高大,西装革履,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站在江晚面前,居高临下显出兽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你能得意多久,以为背靠沉家就可以高枕无忧,沉安樾算什么东西,罹患基因崩溃症的残废,短命的病秧子,说不准哪天就没了。” 江晚眼神一凛就要发作,却听见温柔的询问声远远传来。 “姐姐在和谁聊天吗?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 沉安樾略过面色铁青的男人,径直走到江晚身旁,替她披上外衣,然后拉着姐姐离男人远了些,笑盈盈的嘲讽道:“听着声音不阴不阳的,我一时有些分不清,这位是小姐还是先生?” 她嗓音轻柔,目光落到江城身上是却是淡漠至极:“你刚才说的话,能再重复一遍吗?” ...... 江盛拄着拐杖急匆匆赶至现场,他不知道儿子又惹了什么幺蛾子,只看见沉安樾发来撤资的消息,急得不行,好说歹说才让人同意留下谈一谈,等他看见在女卫生间里的逆子,更是怒火攻心,心脏病都快犯了。 “给我滚出来!混账东西!这是你该进的地方吗!” 他给女儿使眼色,却发现江晚的表情难看异常,完全不理会他,忙端出大家长的架势,问:“这是什么情况?小晚,你和弟弟吵架了吗?” 家事好处理,沉家却不好得罪。 江晚知道父亲想小事化无,皮笑肉不笑的说:“吵架,我哪里敢?是爸爸的好儿子疯狗一样咬上来,对我妻子出言不逊。” 蠢啊!太蠢了! 江盛一时失语,瞥了江城一眼,努力找回:“都是一家人,小城刚刚被我训斥过所以心情不好,小晚你是姐姐,不要跟他计较。” “不计较?”婚礼上简单一见,这才是第二面,沉安樾细眉微蹙,把称呼往公事上靠:“江董事长,我花十几个亿投资明远的烂摊子,可不是来受气的,令公子既然这个态度,我也不好在这自讨没趣,只能撤资走人。” 江盛当机立断,一拐打在江城膝盖上,让他向沉安樾道歉。 这拐杖黄杨木材质,不轻不重,以江盛如今的身体也挥不出多少力道,可侮辱性极强,江城双拳紧握,低下头不甘不愿的说:“对不起。” 江盛又说:“新项目你也别参加了,回家好好反省。” 这才平息了纷争。 夜幕降临,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悠闲漫步,各色霓虹灯闪耀,城市瞬间变得多彩,一辆黑色布加迪缓慢驶向城郊,万籁俱寂,路上只偶尔遇见正在工作的铲雪车。 终于回到家中。 江晚想先去洗澡,毕竟她们中午才在车上胡闹了一回,事后也只是用湿巾简单清理了下。 沉安樾懒洋洋的趴在她背上,软软的撒娇:“我没什么力气了,姐姐帮我洗。” 真是个小娇娇。 江晚眉眼弯弯,顺势蹲下将她背了起来,她却不安分,故意朝江晚耳朵里吐气, 温热的吐息落在耳后,大小姐脚下踉跄了两步,然后慌忙稳住身形,有些恼怒的拍了拍女人的臀肉:“别闹,摔了怎么办?。” 沉安樾只是笑:“好啦,我不乱动了,姐姐也是,手不要乱碰哦。” 第六章(微前奏) 约二十平米的浴池旁散落着各色衣物。 水色氤氲,美人趴在池边,周身似有若无的笼着一层雾气,隐隐约约可见她赤裸的肩头零零星星点缀着暧昧红痕,一副饱经蹂躏不胜柔弱的模样,静等着别人来伺候她沐浴。 很快,另一位五官明艳的女人也跟着下了水,体态婀娜,不着片缕,白皙的肌肤浮出淡淡红晕,妩媚漂亮到了极致。 病秧子是真的疲累,怏怏的不想动弹,江晚告诉自己要心无旁骛,只是自后看着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兽人天性作祟,很想上去再咬一口。 这样热切的视线是很难忽视的,只是小娇娇现在没什么力气,占不到上风,所以故意闭着眼睛不理会。 身后的人又往前靠了靠,掬起清水浇在她肩头,随后两手就停在她肩膀上,慢慢按捏起来,小心翼翼、恰到好处的力道。 “唔...舒服...” 掌下的肌肤凝滑如脂,江晚也觉得舒服,取了点沐浴露,顺着女人身体曲线抹匀,从精致的锁骨往下,是起伏不定的胸乳,还有微微带着点脂肪的小腹,手感也是绝佳。 “好了。”江晚声音微微喑哑,忽然沉下去抱住女人双腿,托着她破出水面。 沉安樾单手捂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晕晕乎乎的,顺着江晚的动作坐在铺在池旁浴衣上。 江晚又问:“要不要再按按腿?” “要~” 大小姐于是继续兢兢业业的帮她按腿,沉安樾真是累极了,在这么个暧昧氛围里居然还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所处的地点已是楼下客厅的壁炉前。 她很喜欢燃烧的松木香,睡在姐姐身旁,身上身下都是厚实的羊毛毯,温暖舒适, 室内除了木材燃烧的噼啪声,还有纸张的翻动声,沉安樾没有睁眼,心里在猜姐姐看的是什么书,是《老人与海》,还是《瓦尔登湖》。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随后响起的是江晚温和的语句:“醒了怎么不说话?” 沉安樾伸手将江晚拉下来,加深这个吻,长睫轻颤,初醒的眼眸一片朦胧:“姐姐在看什么?” 江晚把书递过来,居然是一本《拳击入门》。 “姐姐看这个做什么?”沉安樾眼波流转,咦了一声:“难道是要欺负我吗?我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受不住的。” 江晚见她手都已经摸过来了,那样子分明是期待得很,也只能依着她的意思躺下,无奈道:“从来都是你在欺负我。” 接下来的情形便应了这句话,沉安樾处在上方仍嫌不足,还要捉着江晚双手举过头顶,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她绑了起来,可谓是物尽其用。 一番折腾下来,江晚身上的真丝睡衣都不成型了,腰带松松垮垮,襟口半敞,里面雪白的圆弧若隐若现,在红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诱人。 美味是要慢慢享用的,要由亲吻开始,唇舌相依,渐渐带出缠绵的爱意。 江晚手上动作不方便,只好微微张开檀口放女人侵入,修长的双腿悄无声息的搭上她的腰,摩挲勾缠。 先前在车上未能尽兴,两人心里都压着火,一碰就着。 舌尖碰上江晚口中的尖牙,沉安樾才如梦初醒般,轻喘着提醒:“我不想每天都穿高领的衣服,姐姐不许再咬我。” 大小姐气不过:“你、哈~你不折腾那么厉害,我就不会动口。” 沉安樾轻笑,一手拉开大小姐的腰带摸了进去,反问到:“难道我弄得姐姐不舒服吗?” 腰上敏感点被温热的手掌拿捏住,大小姐一下便泄了气,细腰似柳枝轻摆,小声哀求:“唔、重,重一点......” 第七章(h) 为了视野能更加清楚,娇弱的沉小姐丢开了碍事的羊毛毯。 她先安抚性落下一吻,随后拉下绕在腰间的长腿,侧躺到一旁,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观赏起大小姐动情的媚态。 指尖剐蹭着挺立的乳头,力道很轻,有几分亵玩的意思。 大小姐喘息声越来越重,双手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唔...阿樾,别闹。” 沉安樾却故作委屈:“姐姐不要乱动嘛,我也是想做好前戏,让你舒服一点呀~” 一个抬眼,湿润黑眸转成危险的赤金竖瞳,因为基因崩溃症的缘故,沉安樾体内激素紊乱,在床事中总是容易兽化。 她的气味开始飘散,难为了江大小姐,身体越发难耐,却迟迟得不到安抚,不过沉安樾倒不是存心折腾,娇弱的沉小姐只是有些手软——出差回来那晚胡闹太过,加上中午的事儿,还没缓过劲呢。 身体素质跟不上,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找补。 沉安樾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姐姐不喜欢吗?就像江城说的,我是个没用的人,所以姐姐不喜欢我。” 江城是这个意思吗? 大小姐目光茫然,下意识的否认:“不、不是,我喜欢的。” 沉安樾很满意,继续进行磨人的前戏。 火舌跃动不止,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们换了姿势。 沉安樾很没有风度的,整个人都趴了下去,手掌自然的放在江晚的乳房上,吃的专心。 她没有用过多的技巧,只是闭着眼,含着乳头轻轻吮吸,两边脸颊随着动作不时下陷,像是正被母亲哺育的婴孩。 江晚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怜爱之情,拖着不方便动作的双手抱住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温柔拍打着,口中唤道:“阿樾,阿樾,啊......” 江晚极具同理心,大抵还有些英雄主义作祟,初见沉安樾的时候,就被那种柔弱气质吸引,进而生出强烈的保护欲,因怜生爱,最受不了就是这人示弱撒娇。 沉安樾抬起头,换了口气,就要吃另一边,下面的人很主动的抬起了左肩。 “姐姐真好。”沉安樾喟叹了句,终于良心发现的往下一摸。 花心熟透,正待采撷。 她活动了下手部关节,顺着阴唇裂开的缝隙探入甬道,十分顺畅的滑至深处,再一抽出,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女人餍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啊~啊~” 晶莹的汗珠滚落:“阿樾快、嗯啊...舒服,再快一点。” 江晚快被磨疯了。 沉安樾又加了一指,双指齐用耐心扩张,湿热的皱襞将她咬得很紧,这是女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需要温柔对待。 “姐姐别急。” 沉安樾出言安抚她,在尚不能大开大合肏动的情况下,用空闲的拇指寻到绽放多时的小阴蒂,轻轻一弹。 一波水液流出。 江晚口中吐出绵长的呻吟,双眼隐约变成同自身蛇尾一般的绯红色:“呜~还要。” 硬硬的阴蒂得到了更多的爱抚。 沉安樾腾出一只手去单独照顾它,得到的回应是头上越按越用力的手掌,与越来越多的黏滑分泌物。 “姐姐,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鼻尖抵在江晚双峰之间,闷闷笑道,咽喉微微震动。 江晚奋力一挣,将手腕上的腰带扯断,终于解放的双手转而环住沉安樾消瘦的肩膀,长腿一抬,花心大敞,摆出迎合的姿态配合沉安樾的动作。 抽插变得异常顺利,女人的身体已全然打开,往上挺着腰:“到了、到了,就是那里!” 沉安樾找到她阴道壁上的G点,轻戳刺激,将女人妥帖的送上高潮。 江晚失神的睁着眼。 “姐姐?”沉安樾拧着眉,轻嘶了一声。 手腕...有点疼啊... 第八章 意识自高潮的余韵中抽离,才发觉半边身子都被压得发麻,占尽便宜的人还将布满晶亮液体的手递过来,委屈巴巴的说手疼,要姐姐揉一揉。 江晚好气又好笑,坐起身往壁炉中又添了一把火。 沉安樾支起右腿架在姐姐赤裸的肩头上,笑盈盈的,五个小巧圆润的趾头踩着海藻般的栗色卷发,无声的挑衅她。 绯红竖瞳危险的望过来,目光所及,是缀着点点露水的阴户,娇嫩诱人,不久前才被仓促的品尝过,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轻微的红肿。 “姐姐膝盖还疼不疼?” 疼? 江晚喉头吞咽了下,视线灼然,膝行两步,两手掰开女人冰凉的臀肉,俯身便亲了下去,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膝盖还是不疼的。 灵巧的舌尖浅浅刺入狭窄的甬道,带出更多的花露,大小姐兢兢业业的,舔过了花缝中的每一处角落,并咽下女人情动流出的体液。 “姐姐,啊~” 沉安樾仰颈长吟,往下摸上扶在腰侧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姐姐好会舔,嗯...像小狗一样,。” 她偏头吮嘬女人大腿内的软肉,咬下点点红痕:“不许胡说,小混蛋。” 年轻的身体燃烧起来就没有尽头,水声、喘息声,交织出动人的乐章。 ...... 沉安然向来支持妹妹的一切决定。 两位母亲早早退休后,她接手了集团事务,又要兼顾亲手创立的游戏公司,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才挤出半天时间,连夜飞往遥城。 晨光熹微。 身材高挑的冷美人站在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再次核对了地址,然后输入密码,打开了第一道铁门,走进去,穿过落满积雪的庭院,停在叁层小楼前。 房门密码还是妹妹的生日。 刚推开一道小缝,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蛇信先一步捕捉到空气中无数的信息颗粒,往里看,画面不堪入目,随处散落的衣物,颠七倒八的家具,还有相拥睡在壁炉前的两个女人。 搞什么! 沉安然惯来冷漠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她屏住呼吸,退到门外,坐在台阶上,然后沉着脸掏出手机。 江晚没想到沉安然会来,挂断电话后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房间,才把人迎进来。 这人是进来了,却说什么都不肯坐下,站姿笔直,面色难以言喻的冰冷。 沉安樾在厨房忙碌,不一会儿,丰盛的早餐上桌,标准的H国风格,香软蓬松的松饼,以草莓点缀,入口能尝到明显的肉桂香,十分甜腻。 甜腻的口感更符合沉家姐妹的喜好。 沉安然这才肯坐下,尝了口松饼,终于露出点笑意:“好吃。” “到这边还习惯吗?安樾,听妈妈说你这回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掏空了,前段时间还在卖画......我让李秘书送来的资产,你为什么不收?” 她询问妹妹的近况,担忧的语气,俨然是把妹妹当成了捉襟见肘的小可怜,问话的同时,还一直用严厉的眼神谴责妹妹身旁安静装死的江晚,就差明着骂一句吃软饭的。 江晚:“......” “阿姐是来给我送钱的吗?”沉安樾无奈的摇摇头。 沉安然正色道:“我是怕你辛苦,你身体还没好全,医生说了,让你平时千万不要劳累,工作和生活上......都要节制。” 第九章 沉安樾每月会定时体检。 她们在沉家控股的私立医院,自沉安樾搬来遥城后,原本负责照顾她身体的医护人员也跟着过来了,十数位医学专家组成的团队,其中一位,还是沉家旁支的亲戚。 “沉阿姨。” 江晚悄悄摸进诊室。 中年女人热情的招呼她:“是小江呀,快进来,你怎么没陪着安樾?” 江晚在桌前坐下,礼貌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明情况:“有安然在,我就是单独来问问,阿樾最近、就是...偶尔、好像,情期有些紊乱...” 医生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笑容越来越促狭。 “哦——这样啊,安樾现在服用的药物是会对激素造成一定影响,你作为伴侣,平时注意多安抚一下她就好了,温柔一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对称得上长辈的人说起这样的私密话题实在让人羞涩,就和当年被沉安然逮住早恋时的感觉差不多。 相隔不远的病房,沉安樾也已检查完毕,沉安然得知妹妹检查结果无碍后就匆匆离去,无意打扰新婚小两口的生活。 女人躲在布帘后穿衣。 江晚自然的走过去,伸手帮她撩出埋在衣服里的长发,五指自柔顺的青丝中滑过。 “安然人呢?”她问。 “阿姐下午两点还有个会议,先回去了。” 沉安樾转过身,张开双臂任由江晚整理衣物,温润的眼眸看着她,慢慢笑起来:“姐姐猜猜我们刚刚遇见了谁?是江城,护士说他昨晚心情不好去喝酒,和人起了冲突,受了轻微伤。” 江晚不说话,一颗颗为她系好衣扣。 离开医院,江晚准备去和林北悦会面,吃个午饭,然后一起去视察工地。 沉安樾没什么意见,只是:“姐姐那位朋友好像有点怕我。” 准确的说不是怕,是局促。 林北悦属于野惯了,贪图玩乐的二代,打小面对优等生就是敬而远之,更何况沉安樾这种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贴心的借口上卫生间,留给林小姐一些缓冲时间。 她一出门,林北悦崩得笔直的背立刻垮了下去。 江晚:“……你这什么样子,坐没坐相。” 林北悦苦着脸:“大小姐,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原本就是这样,为怕沉小姐见笑,已经努力端着了。” 江晚拿起平板,勾点了几道偏甜口遥城特色菜,漫不经心道:“你要习惯,阿樾慢热,实际性格温和,很好相处。你和平常一样就好,她又不会吃了你。” 动作间衣袖滑落,细腕上清晰一圈红痕,惹人注目。 江晚心说不好。 只听林北悦“哇”一声:“你手上这是啥?” 挤眉弄眼的,语气怪异:“她是不会吃了我,却会吃了你呀!好呀你江小晚,玩得这么刺激!” “真是人不可貌相,万万没想到,咱们的大小姐,居然是下面那个!” 江晚愤怒的抽回手:“你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林北悦大脑飞速运转,分析到:“不对呀,不应该呀,大小姐你不至于连娇弱的沉小姐都压不住呀。” “还是说,大小姐你,癖好特别啊……” “滚!” 江晚又羞又恼的拉好袖子。 等沉安樾回来,却发现包厢里的气氛貌似更尴尬了,她不明所以的坐下去:“姐姐很热吗?” 怎么脸这么红? 第十章 雪季开始后,东城项目就已停工,江晚她们到时,却发现工地上人头攒动,乱作一团。 “塌了!塌了!出大事了!” “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有?都让开!堵在这里干什么!” “还叫什么救护车?”男人一抹脸上的血泪,绝望呢喃:“这么高的楼压下来...没了、什么都没了...” 短短数语流露出的信息足够让人心惊。 有人搬着血肉模糊的躯体自身旁走过,江晚第一反应是恶心,而后赶紧挡在沉安樾前面,又伸手拽住险些被人群撞倒的好友,语气沉着:“注意安全,北悦,你联系这里的负责人,我通知消防。” 事件发酵极快,很快就吸引了一堆围观群众,以及媒体,幸好消防行动迅速,伤者陆陆续续被送往医院,林北悦也终于联系上了工地的负责人。 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腆着大肚子,木楞立着,头上冷汗直冒,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林、林小姐,我、我,你要救我!” 他噗通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你一定要救救我!” 她们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东城项目如今算是烂尾工程,参与建设的工人们大都没有拿到应得的报酬,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日了,男人向上反应多次,得到的只是千篇一律的拖延说辞,他说到底是个打工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人微言轻,承包这个工程的又是、又是江少母家的亲戚...”男人抬起头,神色惶恐,吐露出更大的秘密:“林小姐,你身边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江总吧?实话不瞒你们,我学的就是土木工程,又在业内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这些房子一开始的设计就有问题,我总有预感要出事,将情况汇报上去,却招来好几波人的敲打,我怕家里人受牵连,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没想到偏偏这么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工人们聚集一起的时候出事,这么多条人命,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够!林小姐,大家同事一场,合作这几年,我的人品你是清楚的,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林北悦默默向江晚点头。 江晚扶起男人:“你叫什么?” “李军。” “李哥是吧?”江晚尽力维持语调平稳:“你不要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善后措施,你能保证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负责吗?” 男人死命点头。 “好,现在我有一些工作交给你,你去配合消防一起施救,还有赶紧理清伤员和...死者的身份,我等会儿会派几个保镖来跟着你,你不要怕,事故发生的原因我自会调查清楚。” 江晚安抚好男人的情绪,目送他走远。 “他的话有七八分可信。”林北悦这时才开口:“李哥是很和气一个人,多年工作少有纰漏,也是难得的没有跟着公司那群墙头草一起去巴结江城,因此受到不少挤兑。项目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怎么江城居然把他安到这个位置,现在看来,是在找替罪羔羊呀。” 人群被疏散大半,江晚的视线终于不受遮挡,她抬眸看去。 残垣断壁,哀嚎遍野,如人间炼狱一般。 “北悦你说,要是我们没有吃午饭,一早就来,如今那底下压着的,会不会也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