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夫之后》 穿越了 陈周睁眼醒来,她发现自己穿越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宿主的身体还是个婴儿状态。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睁着那双清亮的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周围的场景。头顶净是是淡黑色的砖瓦房,不是熟悉的宿舍里的黑色蚊帐顶。她又仰了仰头,挣扎着移动身体。墙壁是白色的墙面上,点缀着黑色的门窗和红色的装饰线条,使得整个建筑显得既简洁又不失活泼。 居然不是现代装修风格! 她昨天睡前还在宿舍熬夜复习期末考,难道老天奶看她可怜,让她今天就投胎重生啦?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接着有人用浑厚嘹亮的嗓音喊着什么。像是那种方言,但陈周根本听不懂。 一个身材健壮,肤色有些黝黑的女人摸了摸陈周的小脑袋,把她抱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把她抱着往外走,后面又有一个女人出现,把陈周抱了过去,她看上去比一开始那个女人年纪小很多。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一直拿额头蹭陈周圆润的额头。 这个期间,陈周把周围环境大致都看了一遍。这里的典型建筑多采用木结构,以两层楼的土木结构房屋为主,通常由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格局构成。房屋的屋顶铺着青瓦,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显得古朴而典雅。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细腻生动,雕刻技艺精湛。这些图案大多是自然景物、动物和人物。 生长在现代社会的她,大概猜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不就是少数民族的建筑吗?!她开始期待着等妈妈的身影,原来妈妈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汉族,而是少数民族!脑子里疯狂联想:大概率是妈妈在族里生了她,有着一大群相亲有爱的族人,一起照顾母女俩。 所以她这是……真的重新投胎了? 陈周不知道温柔姐姐,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安静了。最初一直面带微笑和她说着什么,但陈周一直在走神,最后姐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暗淡悲伤。她还只是个婴儿,很快就感受到饥饿,开始哭。 看见她哭,姐姐忽然笑了。 陈周:“……” 给陈周喂奶的还是刚刚那个女人,她吮吸母乳的时候有些笨拙,看来她是自己的奶妈?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汗味和檀香味。她身上带着很多大手镯,腰间系着一条类似围裙的棉质围腰,绣花图案是山水。 就那样过了一段时间,陈周的身体可以在大床上爬了,但她没见到妈妈。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可以大概地说出一些她不理解的词汇了,还是没见到妈妈。 她就在那个新世界里,就那样过了十九年。 陈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偏远村镇,大福镇建立在山背的平缓宽阔的地带。这里仍保留了浓厚的母系制传统习俗。当地以女为贵,认为有女不算断根,但是只生儿子则是断根,必须过继女继承人。女子的男配偶或男子的女配偶﹐因为生活在另外一个家庭﹐不算本家庭成员。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各居母家﹐分属两个家庭﹐处于不同的经济单位。通常是男子夜间到女子家里住宿﹐次日清晨回到母家劳动﹑生活。路途远的﹐男子则在女子家里偶居几天﹐然后返回母家。偶居期间﹐除互赠礼物外﹐经济上无必然联系。偶居中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男子没有抚养教育的责任。 婤舟。 她在这个世界里不叫陈周,而是叫婤舟。她的母亲是婤山,没有父亲,母亲只有一个弟弟。她还有个姐姐,是婤水。她原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母姓。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是随母姓,等她到了一定年纪,母亲告诉婤舟,她需要给自己取一个字。族人的名字大部分是和自然和野兽有关。 但是在这个世界,她是被婤山和婤水呵护着长大的,她在妈妈身上没有体会过的,体会过的,她们都给了她。在她心中,婤山和婤水对她来说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最最最重要的人。 像大山般巍峨不动的婤山,似水流般绵软温润的婤水。她宛若一叶扁舟,既能在水面上轻盈漂浮,又能环山而绕,于这广袤天地,她自由穿梭,无拘无束。 因为保留着前身的记忆,导致婤舟在成长初期显得有点过于安静。因为不用接受教育,女孩们只需要在家里学习不同地区的语言,为以后外出经商做准备。无聊的时候女孩们都是往山里跑,找一些野果野菜,即使婤舟在现代社会食用惯了各种加工食品,在大福镇生活这么久了,也都习惯了。但女孩们进山林最重要的目的是锻炼身体,因为婤舟常年在里面跟着女孩们从山脚跑上山顶,她的体能变得很异常强悍。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们一起结伴回家。 生小孩真的好疼 每天吃纯天然的健康食物,这里也无法使用任何电子设备,晚上八点自然睡,早上八点自然起。她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有精力!水面照映着圆圆的脸庞,面色红润,嘴唇鲜红,皮肤因为经常往外跑,被晒成了蜜黄色。四肢也有着线条流畅又结实的肉。要知道她可是会因为被人夸皮肤白嫩而高兴的,还会因为自己的胳膊有些粗壮,没有办法穿那些好看的辣妹吊带而苦恼。但这里的女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每个女人都有着强力的体魄。 锻炼的方式也很多种,婤舟选择的是练习射箭技术。 她时常感叹:女人主宰的世界,可真好!!! 她十五岁那年,在一个阴雨天里,两姐妹一起坐在摇椅上看从书坊里买来的小书。就在她们房子的前边,原本有一小块杂草丛生的荒地,上面有些富于色彩的矮树丛、一堆砖头和几块散放着的木板,路边还有那片泡沫似的寒伧的紫红和铬黄的秋花。 婤舟忽然开口:“姐姐,以后你想做什么呀?”。 婤水把书合上,翻身对着她。“傻姑娘,怎么问这种问题?再过几个月,我都要成亲了。” 是了,这里的女人不仅仅承担着赚钱的责任,也承担着生育的责任,女子二十岁成家,生育完之后就要继承自己家里的技艺,出去经商。让她成家倒是没问题,但生小孩不行。她以后要去游历世界!大学的时候就想去外面旅游,但妈妈总是不让她去。理由是耗费金钱又不安全。 “姐姐,你一定要成亲生女吗?生小孩真的好疼。”她完全不敢想象姐姐生小孩的时候得有多疼。 有那么一阵,婤水停住了呼吸,目光呆滞,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又黯淡了下去:“不生小孩怎么行呢?我们的族群得繁衍下去呀。” 一阵沉闷的雷鸣声越来越响,席卷一切。 “可是……那么多人愿意生,你不生会怎么样啊?”婤舟有些激动。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谈论这些,原本婤舟以为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要完美的多。 “你胡说什么呀?要是我不生,你也不生,我们家的幻药,谁来传承?” “可以领养女孩啊……“ 领养女孩?”婤水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规定啊?一定要结婚才能继承这门技术?这不是母系社会吗?婤舟又不耐烦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总喜欢像个现代人那样,穿着件单衣在屋子里,一开始婤山不同意她这样做,怎么能不穿好自己的衣服?后面也随她去了。她意识到她们之间还是有着一层壁垒。 这个重女轻男的地方,她们生女孩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丢弃女儿?那大福镇以外的地方呢? 原来这里也脱离不开所谓的使命吗?女孩二十岁就成亲,然后开始学习制幻药,再是生育,再是外出经商。 那晚婤水和婤山说了这件事,婤山很严肃地把婤舟叫过去了,母女俩聊了很久,但一直在各说各的,婤舟意识到这种延续了如此长时间的观念,要她们一下子就转变成现代人的不婚不育思想,太难了。但婤山透露了一个信息,大福村以外的地区并不像婤山想的那样太平。大福镇应该是整个奻奻国里最富裕的村镇,组织架构为国——镇——族。 这里的纪年方式是图腾,通过图腾的轮换来标记时间的流逝。年历则是用统治所有氏族所代表的图腾名命名,黑奻氏族的图腾是乌鸦。竞选方式并不是武力,只要某个氏族开拓了一定的疆域和资源,这个氏族就能入驻王城,并且要定时号召其他的氏族聚集在王廷,各族的首领要汇报本族的发展状况。月历名参加历法制定的十二个最强大氏族图腾名命名排列,而日历也以当时二十八个氏族的图腾名排列确定。目前的桩子上有十五个图腾,她刚好是十五岁。 她问婤山:“妈,今年是不是蛇年?”婤山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这几年,外边儿新起了几个势力不容小觑的父系氏族,之前他们在王廷里嚷嚷着要更改竞选方式,但当时他们迫于其他族的压力,还不敢太张狂。” 她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们族的图腾是以腐殖质和树木汁液为食的独角仙。大福镇擅长用一些稀有植物制作幻药,只要吸食一点,人就会立马产生幻觉,可以自由地操控对方。但大福镇的大多数女人都善于进行风险投资,她们相信只有敢于冒险,才能获得更高的回报。同时,她们也懂得如何让钱生钱,通过投资、借贷等方式实现财富增值。正是这样,大福镇掌握着大量的财富,能够在背后给王廷提供财力支持。善于训狮的金如镇和善于训鸦和巫术的黑鸦镇常年在王廷上轮流执政。位于中下游的几个父系氏族开始不满,试图拉拢黑鸦镇的巫女。失败后他们开始找其他方法,有组织的训练武力军队,他们没有办法抵御巫术,但有办法抵御金如镇。但不知怎的,它们一起离开了。 这世界上不止只有奻奻国,还有其他的国家存在着,每年都有出去游历的人,但回来的人不多。要么是没有见到有着和她们一样的氏族,要么是精神有些失常,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折磨我了。母系氏族们很快就聚集在一起,都觉得那几个父系氏族没那么容易会轻易离开这里,决定好了危险发生时的应对策略。 “我们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好奇,私下里自己去尝试幻药。”婤山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婤舟的肩膀。她知道妈妈是为自己好,但还是有点失落,自己的心智明明已经三十五岁了。在另外一个世界,这样的自己也不被信任。 她的丈夫只是摔断腿 但姐姐还是成亲了,姐夫看上去还算行,长得很秀气,但是他没能让姐姐怀上孩子。期间她换了两个丈夫,也还是一直没有孩子。婤舟反而在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愿看着姐姐的身体因为生育而痛苦,也不愿意看着她的身体变形。婤舟知道那处有多柔软,她想念自己靠在姐姐腿部,抱着她的腰睡觉的日子。要是她真的生了小孩,没过多久她就得离开了。 婤水苦笑着,她好像真的和小孩没有缘分。婤舟就想着法子逗她笑,她就那样看着妹妹卖力地讨自己开心,怎么会没有缘分?老天奶她明明就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舟舟啊。 她们三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快乐地过了四年。 果不其然,父系氏族之一的什尢族带着一大批军队回来了,发动了战争。每一家的女人都要去王城里为战争出力,婤舟不愿意待在家里,但婤山不让她跟着出去。于是她便待在家里,给婤水打下手。她没办法学习怎么制作幻药,婤水每次都是和族里的其她姐妹一起出去,让婤舟在家编织好多少个药篓子,准备好之后便给婤水送进后院的药房。婤舟只见过那些长得很相似的叶子,没见过幻药是怎么做出来的。 “姐姐,怎么了?” “你的姐夫......他......” “姐夫?” 婤舟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她知道每日里不仅仅是姐姐们要进山采摘那些植物,她们的丈夫也要一起出去帮忙。“他怎么了啊?” “他摔断腿了。”他摔断腿意味着少一个人出力。虽然婤舟闷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会时不时吐牢骚,为什么要打仗?不打仗她本可以去外边游历的。战争发生前婤山就已经开始问她,有没有物色好结婚的人选。她想着要是非结婚生女不可,她一定逃跑。 要是能快速停止战争就好了…….这样妈妈就能早点回家了。 想到这,她的手忽然一滞。 这个世界里应该是没有枪炮的。但她知道啊! 要她回忆大炮是什么样运作的,有点困难。但她知道枪的构造,她曾经短暂地痴迷过谍战剧里的帅气女反派,还特地去研究了下姐姐手里的枪。 这个世界大概率是没有办法炼钢,但木头可以。枪比箭要小巧的多。她快速跑进房间,拿出一张白布,在上面画出木枪的外观。她借鉴了传统弓箭或弩的设计,但更偏向于简洁和便携。它可以是单手持握,以便使用者在移动中也能快速使用。选用当地易得的硬木,如橡木、胡桃木或柚木,这些木材不仅坚固耐用,还具有一定的弹性,有助于发射木箭或针。木枪内部可以设计一个简单的弹簧或弹性机构来储存能量,类似于弩的原理。当拉动弓弦时,这个机构会被压缩并储存能量,释放时即可将箭射出。为了增加射击精度,木枪上还可以安装简易的瞄准装置,如用细线或兽骨制成的准星和瞄准槽。 虽然有点丑,但是她可以口头描述给婤水。她太兴奋了,没有忍住,把枪支的威力给姐姐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一遍。 婤水认真听她讲完后,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妹妹,从来没有出过大福镇,有时候还会有点小脾气,也很爱顶嘴,但她怎么会想出这么利落的杀人方法? 婤山已经快两个月没回来了,这两个月她们全镇的人都早起贪黑地制作幻药,采集幻药的原料并不容易,它们都长在悬崖峭壁上,还有毒蛇野兽最喜欢寄居的地方。她的丈夫只是摔断腿,有的人已经丧命了。再加上这些植物生长,本就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大批量的密集采集,已经所剩无几。 “如果幻药不够了,可以用在针上淬毒,也可以用将木箭用火烤炙呀!我觉得更厉害的就是大福镇和黑奻族联合起来!先把这些男人利用起来,让他们内斗,最后再毒发生亡!” 婤水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妹妹的,带她去王城见婤山。 王城比婤舟想象的要简朴得多。依山而建,白色建筑群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林里。山下有着高耸的城墙,她们镇自然也被包裹在蔓延的城墙里。王城不是被各个氏族包围在最中心,而是在最前方。婤舟听见了凶猛的禽兽齐齐冲出城门时发出的嘶吼声和地面震动的声音。许多母族都擅长于野兽打交道,在危险的时候,几乎是与兽同死。 婤水让她带上脸巾,带她去见婤山。她们沿着曲折的街道缓缓走去,转过一个街角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药香味,混合着幻药的独特气息。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婤山和巨兽的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晕。她蹲在地上,给一头大金狮和一头大白虎的牙齿上涂抹幻药。墙边站着一排穿着黑袍的女人。她们的脸上都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双深邃的眼睛。这些女人的肩膀上,各自栖息着一只黑亮的乌鸦,它们偶尔发出“嘎嘎”的叫声,为这静谧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催婚与买男人 幻药对动物没有效用,它们撕咬敌人的时候会将幻药的气味渗入空气中。黑奻镇圈养着两种鸦,一种是较为温驯的,负责侦查的乌鸦,这些乌鸦的敏锐感知力和出色的飞行能力使它们成为理想的侦查工具。另一种则是异常富有攻击力,它们被精心训练,专门负责在关键时刻啄咬敌人的双眼。 不仅仅是这些,族人们也在给其他动物涂药:各种颜色和大小的蛇,甚至还有猎豹,公牛…… 这也太酷了吧!她也想摸摸这些超级凶悍的大兽们!但苦于害怕被吃掉的心理,她还是不太敢靠近。 婤山看见婤舟那扭扭捏捏不敢上前的样子,爆发出欢乐的笑声。母亲牵着她过去,把她的手放在大白虎毛茸茸的头上。 大白虎用头顶了顶她的胸,接着大金狮也过来顶了顶她的背。 婤舟不小心被它们弄倒在地上:“……” “它们能辨认出我们的气味,所以你不用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婤山左手背上站着一只乌鸦,右手背上站着一只雌鹰,她在婤舟面前蹲了下来,示意她和它们俩打个招呼。 婤舟的鼻子有些酸。母亲瘦了很多,原本丰满红润的脸颊凹陷进去,双眼也布满着血丝。她不久前见到了从城门上运送回的女人们和动物尸体,心里酸涩。 她怎么能用长期被父权社会教育的思维来思考生育。这里的女性形象拥有将妇女与自然、物质和肉身联系在一起的建构的能力,她们身上并没有由男性对女性肉身的控制所束缚的东西。 婤舟立刻甩开悲观情绪,重新整理好自己。壮着胆子,开始去和其他大伙伴们打招呼,她简直就要兴奋死了,这里的人居然能和这些动物相处的这么好。婤水把白布递给婤山,又耐心地和她说了婤舟的想法。 “太棒了!”婤山高兴地喊道。这何尝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可以击退敌人,也可以保护动物和人不受伤害。迫于时间,她没来得及叫上婤舟。 等婤舟收好心回来找母亲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她们按照图纸不断地修改和实验,终于制作出了一种名为“女枪”的新型武器。这种武器结合了动物的凶猛与人类的智慧,使得她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加游刃有余。第一次使用的时候,族人们用着木枪和传统的作战方法,伤亡减少了将近一半,后期便是直接在城墙上用木枪射击敌军。 很快,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胜利的钟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武力是无法战胜智慧和团结的。战争结束后,所有动物都被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了。母系氏族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她提意见也不需要经过层层审批,直接告诉母亲或者族长就好了,看似地位很高,难以触碰的长辈,并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她。在这里,输赢并非衡量一切的标准,团结和互助才是她们最看重的。 婤舟在王城待了快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里,在外面待这么久。在王城的心脏地带,一条繁忙的商道贯穿而过,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和摊位。“舟舟你看,这些摊位上的商品,有来自远方的丝绸、珠宝,也有我们本地的特色手工艺品。”婤山指着一家家店铺,给她介绍着。 然而,婤水话锋一转,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不过,最近因为战争的阴影,很多外族人都不敢前来交易了。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们家的福行在这里吗?” “福行不在这边。”婤山说。 它在王城的另一个区域。那里更加繁华,是商人们聚集的地方。福行由大福镇的当家主母选出来的代理人来经营决策,每家都是这里的股东。她们拥有自己的独立储存间,存款的多少决定了她们在福行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意味着每一家都代表着一种理财产品,收取的利息和放贷门槛也不同。王城也会给那些正在迁徙或者是受到驱逐的族群提供住宿,但条件是在福行借贷。既然借了贷,那就得偿还,至于偿还的方式,大多数人是要在当地工作,争取卖出更多的产品,获得更高的薪酬。 “舟舟,你是时候给自己挑选个丈夫了。”婤山心里总是有些担忧婤舟,她学习新事物的速度很快,天赋极高。那说一不二的性格,杀伐果断。她以后一定能在外面闯荡出一片天地。 这么好的基因,不生孩子有点可惜。 婤舟被突如其来的催婚话题打断了对新奇小玩意的好奇,她的心情瞬间从兴奋转为无奈。她靠着架子,头斜向铺子里,视线不经意间与一位陌生青年男子的目光交汇。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烟紫色的迷离,其中又掺杂着警觉和一种似笑非笑的看戏神态。她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位青年。他的面容平凡无奇,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显然不是本地人。 她们奻奻国哪有这么破败的男人?!简直丢人!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受伤的腿。伤口大而显眼,仿佛是被利器所伤,边缘不规则,周围的皮肤红肿,显然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他的一只腿蜷缩在角落里,仿佛是在逃避着疼痛。 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也催婚啊啊啊啊!!! 她顿时就反骨了起来,直接抬起手,指向这个男人。 “我看上他了。” “这……”婤水犹豫着说,但没继续说下去。 “姐儿,要把他买下吗?”一个妇女笑盈盈地走到婤舟身边。“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货色,今天刚到的货呀,您要是错过了,就很难再遇到了。” 婤舟听得一头雾水。 “奚子……你确定你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奚子吗?”姐姐有些犹豫。 “奚子是什么?”她转过身去问姐姐。 “哟,姐儿,奚子就是雏儿,专门伺候您的。”老鸨看婤舟是个不太懂事的,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保管让您夜夜舒服。” 婤舟宅在宿舍的时候,不是在看小黄文就是在看各种小黄片,她当然知道雏儿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处男呗。她都这么说了,婤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一看就是老鸨。 反正他受了伤,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嫁给她。也正好给她训练一下。 “怎么他这么邋遢?看着不像是个极品啊。你们这没别的了?”婤舟扬高声调,生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带着冷意,以及些许隐隐的杀意。 他的眸子很特别,很漂亮倒是真的。 为她献身 “我可只卖好货!都怪我这太急了,忘记让他洗洗。我这就让他去收拾干净……”老鸨说完就把他拉扯起来,进屋子里了。 她没想到那人的身高还挺高,比例看上去也还不错。 婤山全程都没说话,婤水只是有些忧愁地看着她。她心里有点发慌,轻咳几声缓解尴尬。她不确定自己的钱够不够买下这个男人,要是钱不够,只能找妈妈和姐姐要的话……但她们好像不太支持…… 三个人就那样等了有一会。婤舟都和隔壁的摊主攀谈起来了,正要给自己的手腕戴上丝带的时候,老鸨带着男人出来了。 她和婤水几乎是同时瞪大了双眼。 罕见的白发。 白皙俊美的脸庞,仿佛柔软得就像胶状果冻,或者是一块清甜的冰糕。 眼型优雅而独特,呈现出微微上扬的弧线。 薄唇线条分明,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就像纸片人长得那样好看! “多少钱?我们买了。”婤山忽然开口,婤舟开心地抱住她。少女眯着眼,看着他那脖子附近的衣领敞开着,舔了舔嘴唇。很精致的锁骨嘛……可以随意亵玩绝色美人的感觉可真好啊! 她给他挑了一条粉色丝巾,笑嘻嘻地走上前,不顾男子用力的挣扎。 她有点困惑,怎么感觉他有气无力的?但她还是绑起了他的双手。动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拉住他手腕就往外走,眼底闪过狡黠。“你受了伤,是跑不远的哦!乖乖养好伤,我才能娶你呀!” 青年男子眼里一闪即逝地露出一丝惊恐,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叫什么呀?”婤舟仰起脸,满带笑意地望着他。 他咬着牙不愿意开口说话。 ……脾气还怪臭的。 因为他的腿受了伤,没有办法走太远,她也没法使唤他。她们只能在别的族那买了两匹马。婤舟每日都要帮他按时换药。他就是个笨蛋美人,换药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差点没把婤舟给急死。这么漂亮的身体,怎么能留疤?他以后还得为她献身呢。 婤舟给他换药时也没轻没重,把握不好力道,惹得对方嘶了好几声,瞪着她:“你就不能轻点?” 怪娇的。 因为婤舟没学过马术,婤山只能让驯马师临时教了她几天。 有时,从有些阴冷的屋子里,在他坐着的地方,他可以听到婤舟从马场回来后,光着脚在居室里跑来跑去的声音,但男人外在的知觉相当迟钝,并没觉察那些赤脚的节奏——一、二,一、二,重量移到挺直的右腿,抬起腿来,侧伸出去,一、二;只有在她开始跳跃,跳到空中叉开双腿,两条腿同时伸展出去,而后双脚重重落地。 婤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调戏他,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被绑在了长椅的踏脚杆上,防止他逃跑。她拉过一张高脚椅,放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 男人抬着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最好是现在就放我走。” “你可是我买回来的男人,我怎么能放你走呀。小相公,今天想我了吗?” “……” “大美人,你就让我摸摸嘛。”她的嘴上礼貌问候,手上开始在他腰上乱摸。成熟男人的完美身材、情意绵绵的眼睛———要是他情动的话,眼神应该是这样的。 那人被她的虎狼之词气的脸色涨红,身子一僵,深沉的、几乎气势汹汹的低音发出一声长长的“走开”。 婤舟也不恼,满脸堆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那光滑的银白色头发具有丝绸似的光泽,而那娇嫩的乳白色脸上的眉眼,包括粉红的嘴唇和银鱼似的睫毛,都比她的同类——种族内部那一大群黑头发的男人——的眉眼性感迷人。 她把椅子挪得离他的椅子那么近,椅子的高度比他高出半个腰。他透过香料和乳膏闻出了肌肤的气息。她从马场回来总是要去浴房里洗上一个小时,用上从市集上买的特制香料,等身上彻底充满好闻香味她才出浴。她的双脚上穿着米白色的袜子,这还是她自己改良过的。本地人穿的袜子很难固定住。于是她让婤山给她在脚腕那处的开口弄个绑绳,系在脚腕上,防止它掉了。一只脚踏在椅脚的横杆上,另一只在踩在他膝盖上。 当然是干你H 他那眼神简直就恨不得立刻把她给杀了,很快又眯起暗淡无神的眼睛,死盯着房梁。仿佛他正慢吞吞地走上绞刑架的梯级,准备赴死。 他身上穿着一件对襟竖领长袖,颜色为枣红色,把他原本就艳丽的脸庞衬得更加多情。那双眼如果认真看着人,会有多情意绵绵。腰带上两端带有长流苏,并镶有黑白手绣花辫。 脚跟抵在他精瘦的小腹上,用了按了按。她又用脚趾挑开他的腰带。衣裳大敞,她又十分好奇往前地瞅了瞅,他腹部两侧的人鱼线如同两道深邃的沟壑,在他挣扎着的瞬间,人鱼线更加明显,如同两条锋利的刀痕。 “无耻!!!”一副出奇嘶哑的嗓音,呼吸粗重,难耐地抑制住那种奇异的感觉。他紧绷着脸,侧过去,不愿意被她赤裸裸的眼神奸视。 随着他深呼吸,人鱼线也随之起伏,仿佛活了起来。她又探出食指,戳了戳肚脐下方的一颗红痣。他好像小说里的那种绝美鲛人。 婤水和她说过,男人肚脐处都有一颗红痣,这是他们的贞洁标志。 二十岁,即是女子的成人礼,也是结朱陈之礼。那日,族人会聚在一起,每个女性都会带上针线和围布,共同为新娘织一顶帽冠。帽冠织成后,新娘要给新郎亲手戴上。这才算缔结良缘。而新郎,要给新娘的就是自己的忠诚和贞洁。 婤舟十九岁生日过完后,月历上总共更换了三个图腾,这说明只过了三个月。她还有九个月的时间争取说服婤山,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生孩子的。但生物和心理的欲望并没有在她身上相互交融,还没有进入一个圆满的仪式。她要是现在就夺了他的雏子身,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朱砂痣没了,也没有女人会要他。 想着这些,她忽然把脚抵在他黑色的裤裆——有些凸起的部分上。“给我……拿开你的脚……”那里有些软,是团块状。她又满不在乎地往下压,足尖转了个方向。 “别弄……”男人浑身颤抖,直打哆嗦。但性器很快就翘得老高。 “尺寸很可观啊。”她吊着脚,点了点它。 腰带滑落在地上,他的裤子很快就被她弄的皱皱巴巴的。她下脚没轻没重的,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有点酸。于是她停了下来,抬起臀,把宽大的裤子褪了。 两条充满活力的腿就那样裸露在他面前。最私密的地方穿着三角形的白裈,胯侧的绳子还绑着两个可爱的蝴蝶结。少女那双常年没有晒过的腿,显得异常的亮白,在火烛照亮的橙黄色轮廓间闪着微光。修长匀称,肉感十足。双腿移动的时候,大腿肌肉有力地收缩和伸展,小腿则修长而富有弹性。 紧接着,她又解开白裈,露出幽黑阴郁的毛发,它们就那样旋卷着,像激流般从雪白的身体上漫过,遮挡住丰满富有弹性的阴阜。 婤舟抬起始终神色沉静的双眼迎着他的目光。 一张袅袅的蓝色网,升自他冒火的嘴上。“你脱裤子干什么?”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呼,随即咬紧了牙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忽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身去拿了放在门边的剪刀,把他腿上的束缚给松开了。趁他腿还是麻木的状态,迅速跨坐在他身上,身子保持平衡,用一个手掌紧紧搂着他的肩膀。他那里仍旧硬得像根棍子,时不时地蹭过婤舟的阴唇。 婤舟也轻呼,自己碰那里和别人碰那里,完全就是两种体验。男人气急败坏,低头看着婤舟,她也不说话。女体的温热气息几乎是包裹住了他,心里毛毛躁躁的,被她弄得不耐烦起来,咬着牙:“你到底要干吗?!” 那块地方怎么这么软…… “当然是干。你。”即使婤舟坐他身上,他也还是比她高一些。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锁骨上吧唧了一口。他仰起瓷器一般的雪白脖子,躲闪着,她又快速追了上去,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那块渐渐地透着淡淡的粉色。再往上,是耳垂和脸颊。她捧住他的脸,迫使他和她对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表示出极度的厌恶,并发誓说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叫人讨厌的女人。 “…….”她怎么感觉,他像是没骂过人的样子? “我讨厌?我可是养你的人,小心我把你扔去喂狮子。”随便他说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反正他是她的。她吻了吻他张开的唇角和滚烫的耳垂。 “不许亲!”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拼命咬着嘴唇,好像她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好啊,你给我口一次,我今天就放过你。”她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张开腿,跪坐在他脸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男人紧闭着唇,感受着绵软的大腿根挤着他的双脸,少女最私密的地方就那样贴在了他嘴巴上。密闭的空间压得他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脖子和手臂都暴起了青筋。高挺的鼻梁刚好分开两片厚的阴唇,他试图挣脱的动作变成了毫无章法的乱蹭。 对她来说却是激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太久没有自慰,她比之前要敏感得多。他的这种不情愿简直就是恰到好处的抚慰。身体很快就燥热了起来。 要是他能吸一吸下面的穴口就好了...... “动动嘴呀!”她嘴里不耐烦地催促他,抬了抬腰,与他分开了些,双手撑在地上,更好地方便自己动作。 “你这女人……” “简直……” “孟浪……” “……至极!” “毫……” “毫无人性……” 他的话说到一半,却忽地停住了。身上的人一扭动身子,换了个方向,手撑着他光裸着的胸膛,几乎是半倒在他那。 少女的手像蛇一样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裤裆里,一根根指节就像分开的蛇尾,缓缓地缠住布满皱壁的阴茎。毫无章法地给他上下撸动。那有肉感的手指间掌握着欲望,恩赐他恍惚的梦幻。“这也太粗了。”他听见少女那低沉单调,相当温柔的声音。不同于她往日里肆意张扬,明亮甚至是有些尖锐的声音。他几乎是要射了。少女的下半身掌控着他呼吸的机会,还没等他说完就坐了回去,迫使他吃自己。 “你伸舌头舔一舔呀。” 阴茎被她握住的那种感觉独特而微妙,正如蛇信子在空气中轻盈地摆动着,每一次摆动都似乎带着一种节奏感。随着舌头的移动,它的末端微微颤动着,仿佛一股细微的冷风轻轻掠过肌肤。 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又软又湿的舌尖轻轻地挠着翕张的小口,一阵温热的雨点开始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唇畔上,他脸上闪现出一种半是痴愣、半是困惑的神情。那对紫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甜甜的。 “做得好…….就是这样。”先是双腿上肌肉开始酥软,如同棉花糖般轻柔地覆盖在每一寸肌肤上,她的身体正在从云端跌落。感觉逐渐深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这股力量中得到了唤醒。那种酥麻感让她的双臂变得绵软无力。 他的眼角掠过墙上倒映着伏趴着的黑影,像一座拱桥,慢慢变直了,模糊不清的细丝垂散空中。时不时发出闷哼声和满足的喂叹。接着那团细长的黑影又变成了弯曲的样子。热辣辣的手指重新缚住他的坚挺。那里变得又湿又滑。 他在这种欲望的影响下,大脑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这股柔软的力量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两具缀满了水珠的身体。男人腰腹上那颗红痣如发红的眼,游动又忽闪,给白昼缀上一个红色的斑点,少女的灵魂坐着倔强而沉重的躯体,像微风拂拭泪水模糊的脸,空气中充满飞逝之物的震颤。断断续续的呜咽被翻涌的血噎住,远处鸡鸣划破了朦胧的空气,淹没了嘴唇与水液混合的轻微滋滋声。 当她还是陈周时,每次上公共大课,坐她周围的男生都有一种怪味。但他没有,好像味道也是…….香的。 “原来这就是香汗淋漓啊。”她很认真地说。 “……” 真是太他爹炫酷了 那日过后,他自始至终用那两只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紧盯着她,心里憋着的怒火和怨恨在眼睛里挣扎。少女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那日硬是逼他给她用嘴伺候了一晚上。等到她赶着要去练习马术,再不收拾就来不及吃早餐,这才喘着气从他身上离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她的水,他那一天都没吃东西。 她也不再绑着他了,很明确的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和她结婚,他绝对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好说话的。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闭着眼深呼吸:好说话…… 每次她给他抹完药之后,打算在他身上充充电,他气得眉毛倒竖,同时精准掐住她那作乱的手。直到她感到疼痛,开始大声着叫喊妈妈和姐姐,他才放开。 “哦,原来你害怕妈妈呀。”她挑着手指,拨弄着他粉嫩的耳垂。 “谁怕了?!”自命不凡、闷闷不乐的男人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仿佛把这种无用的沉默误当作棋盘上他那威风凛凛的王后厉害的一击。 婤舟去马场时,见到了今年是闽姄族执政的大长姥,这位大长姥格外的年轻,也比她高出许多。她们认为女人梦见蛇,说明自己与蛇有亲缘关系,也会遇难呈祥,男人梦见蛇则会顺利嫁入闽姄族,能给女家带来一个女儿。蛇的蜕皮过程象征着变革和再生。这一过程代表着摆脱旧的自我,迎接新的生命和机会。闽姄族的男人没有主动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力,只有努力锻炼和养好身形,达到一定要求之后,女子才会让自己家的蛇神上去检验一番,每一家都会供奉一条活体的蛇。如果蛇神不咬这位男子,那他就是女子的相公了。 那些无法得到蛇神认可的男人,也代表着没有其她闽姄族的女人会要,他们将会被族人驱逐流放。 见面时,也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婤舟还是有点难过,如果她不记得“前世”,她现在会不会更轻松。 大长姥看她发了会呆,叫了她好几遍也不生气。 “我听说你擅长射箭?”长姥看到她腰间的箭袋,背上背着长弓。黑木柄上绑着深绿色的麻绳。她正好要去马场练习骑射。 “我超擅长!”婤舟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她听着大长姥的声音,总感觉她的月经很规律的样子。虽然她没有真的捕猎过,只要她想射,绝对能射中。每次她都故意射在距离动物一厘米的地方。射完还双手合十,念着对不起。 “这次多亏了你,攻击效率提升了一半。你做得好。”这时出现了一条黑蛇,盘踞在大长姥肩上,蛇身雌壮而流畅,鳞片在微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而那双蛇眼,冷冽威严。“我每次见到婤山,她都会经常和我提你。听说你最近在学骑马?” “我也想养蛇。”婤舟惊呼一声,心中飞速掠过一阵震感,如螺旋钻钻进了地面。 这么大的蟒蛇盘在身上,大长姥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太他爹酷炫了! “养?我们可不像什尢族的那些庸人。试图驯化自然间的生灵,利用它们来给自己牟利。我们每个女人,都是生于天地,共感于万物。”大长姥又继续说,“要和她比一比吗?看你的箭和她,谁先抵达得那树桩。” 不准备任何场地,这里是靠近着集市出口的地方,人并不少。大长姥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它微微昂起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它盘踞在石台的一角,身体紧绷,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怕误伤别人,迅速地从后背上取下长弓,一边跑上石台,一边将长弓斜挎在背上。 等脚踏上平面,她立刻拉开弓弦,将箭矢搭在弦上。然而,就在她松开手指的那一刻,黑蛇已经如闪电般射出,像空气一样从人群中穿过。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向树桩逼近。箭矢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直奔目标而去。然而,在速度上,她的箭矢还是稍逊一筹。 她惊讶于黑蛇的速度,当箭矢稳稳地插入树桩时,黑蛇已经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它缠绕在树桩上,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胜利。 “她好快!”婤舟输得心服口服。她居然没有那种失败者的悔恨感,甚至夹带着一些嫉妒。她只想知道她的箭为什么会赶不上大黑蛇。 “你也可以比她更快,有时候,光有力量,可远远不够。”大长姥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 妈呀,我觉得婤舟她还挺适合BDSM的?她的绳艺肯定很不错 贞洁烈男,但胆子小 sry,两章合并一下,结尾我是要留着写别的部分,明天那章是带点BDSM的嘻嘻嘻 没几日,婤家就准备回大福镇。婤舟第一次进王城,她就学会了一项没学过的技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骑马奔驰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人生巅峰! 还没穿过来之前,小时候婤舟想要去坐过山车,妈妈都不让。 婤山和婤水共骑一匹马,在路边等着婤舟。少女骑在马背上,穿着蓝色的圆领衫,领口是一圈黄色的粗绳,脖子上挂着环形的红色项链。小腿上裸露出一大截,双脚荡在空中来回晃悠,脚上的系着彩色流苏。 一只手摸着马的鬓毛,一只手拉着缰绳。双脚轻轻一夹,让马在男人四周转悠,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拖长着慵懒的语调:“快上来呀,老公。难道,你想走回我们家吗?” 男人一听,又不乐意了。秀丽柔和的眉拧得老紧了。 老公?他才不老!这又是她给他取的什么鬼名字? 呀,她忘记这个世界没有“老公”这种称呼了。没关系,那就换一个,不就是个称呼嘛。他身体上的肌肤差不多被她摸遍了,白软滑腻。每次她偷吃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下手感和气味,真的很不错。她就喜欢有事没事逗逗小娇娇,每次逗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趣的很。 “小娇……”婤舟见他不上来,也不着急,开始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 她的小娇娇一听到她这样喊,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脸看上去鲜艳欲滴,吹弹可破。他没等她喊完,脚忍着痛意,踩上马鞍,坐在她身后。他对这一切火冒三丈,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的无赖!但那张嘴巴硬得像钢铁,老说着什么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从了她的之类的话。 啊喂!哪有人红着脸,嘴上还明确要拒绝这种事的?好一个贞洁烈男,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好不好! 他的身躯比她要高大许多,像是她被环在他的身体里。婤山递过一条黑巾,示意他遮住双眼。等他戴好后,婤舟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往自己腰上环,他的身形猛地倒靠在她背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她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几乎要将他甩下,婤舟瞥见腰间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正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穿过黑奻镇时,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黑色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苍穹,大量的黑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随后又矗立在枝干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道路两旁,零散的黑色帐篷散落其间,零零散散的黑帐篷分布在道路两旁。 婤舟和妈妈都放缓了速度,一家人几乎是同时间抬手和雾鸦打招呼,雾鸦叫了三声,给出自己的回应。这里是黑奻镇的入口,雾鸦,也就是专门给黑奻氏族看家的守护神,是被家家户户都供奉的神物。如果有异族人进入,感知到危险后便会释放毒雾。尸体之后会被其他鸦们食用。 “啊呀,再嫌弃都不能放手哦。”婤舟用着诙谐、听天由命的神气叹息着说上一声,“我们现在进入鬼村了,不然你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会要你了,你就等着被这里的野鬼分尸吧。” 话音刚落,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速度,迫使男人更加紧密地贴在她身上。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兴奋。母亲和姐姐都要被她甩在后面了。 几个人到大福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变成了一天。上次离开大福镇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时间和各个母族打招呼。这次她一路上没少和各种动物“说话”。路过闽姄镇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蛇神,出来巡山了。一条白花蟒蛇爬到了婤山身上,婤山用额头碰了碰它,它闭了会眼;接着又爬到婤水身上,她的动作和婤山一致;婤舟好奇地看着白花蟒,它也朝她过来了。 男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就显得尤为敏感。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声。 “怎么停下来了?”他小声地在少女耳边说,满鼻都是她独有的木香。 “别吵。” 她有点紧张,没心情和他说话。用额头贴上了冰凉光滑的蛇皮。这么大一条粗壮的蟒蛇缠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白花蟒好像不太满意,吐了吐蛇信子,一双澈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做了一次。 它还是这样。 “你放松些,不用害怕它。”婤水出声提醒妹妹,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在她和婤山之间落下。 “……” 就是啊,妈妈和姐姐都在这,她怕什么呢?小蝴蝶都不怕啊! 她和大花白蟒打过招呼后,它又继续往她身后爬去。 男人意识到缠绕在身体上的是蛇之后,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浑身都紧绷。臂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婤舟抬起头,冲他大喊。 他还真的放松了力道。 “真乖。”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 “当然是看看你,适不适合嫁给舟舟。”婤山斜了他一眼,婤水捂着嘴笑他胆子小。白花蟒早就离开了,他还是吓得不行。 神蛇不仅仅能检测本族以内的男子,也能检测全世界的男子。但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上的。 看来她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婤山想。 看来她小妹还是挺有眼光的。婤水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三间卧室。这也就是说,小娇娇只能和她睡。他是她买来结婚的,不是用来做仆人的。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母族,不用回家干活,就当是她养着的小白脸好了。这也方便她使唤他伺候自己。 他实在是漂亮,她这几日调教起来也非常上手,他就适合做她的炮友。 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这辈子只能和她做。 婤舟体贴地将他拉下马背,原本打算牵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然而美人却似乎不太愿意与她牵手同行。她也不强求,独自步入房间,细心地为他铺设了一张木床。接着,她把从王城里带回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一件件地迭好,整齐地放入她的衣柜里。 “小娇娇,你看好,姐姐我是怎么迭衣服的。”她从来不迭衣服,全部都扔进衣柜里,但他必须学会,不然以后谁给她迭? “你这也叫迭衣服?”男人突然冷着脸,睥睨着婤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气和不满:“你说谁是小娇娇?” 睫毛浓密而纤长,像一排排柔软的扇子轻轻搭在眼睑上,每当眨眼时,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样就像炸毛的小猫。 “不许这样叫我,我有名字。” “可是你不告诉我啊。” “萧陆。” “相公,原来你有名字呀?”她特意咬重前两个字,不出意外,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婤舟刚好给萧陆的腿伤细心换完药。婤山忽然叫了她一声。 “我出去下,你先坐着。”她挠了挠他的下巴。 “……”不由分说,他把头微微一用力扭开,便让她失策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她们在门廊旁边交谈。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和远处森林的清新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额前有着刘海,两边是盘绕拳曲的秀发,后面是被风吹散的长发,看上去毛茸茸的。耳旁垂落着长长的红色缎带,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宛如两朵跳跃的火焰。不远处,一只家犬或许被夜晚的虫鸣和鸟鸣所吸引,轻轻地吠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她在讲话或听对方说话的时候都像往常一样把两只手绞在一起,两只脚始终动个不停。她把右脚踏在左脚背上,向后移去,双脚交叉,微微一晃,像勾勒草图似的在地上挪动几步,随后又把整个这套动作再做一遍。 婤山把一块黑色的布,还有各种颜色的细线一起交给婤舟。每一个女性都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腰围,上面的图案会根据取的名字来绘制。这条腰围也只能自己亲手绘。 腰围织好之后,就代表着自己是成人了。 婤舟回房间的时候,萧陆已经睡着了。也是,奔波了一天,她还是骑马的那个,身体疲惫程度也不比他低。而母亲和姐姐,由于习惯了这种长途旅行,虽然也有些疲倦,但相对来说要好很多。她躺在床上,转过头去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睡美人还是安静的时候更好看些。 她想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双手,奻奻国里大概是没有这种男人,男人都是要常年给家里干活的。就连她,因为常年握箭,双手上也布着淡淡的茧。这几日和他相处,也不是没有感觉,生活上的自理能力,怎么比她还差? 强制窒息H 重新写了一下!大家食用愉快! --------- 两张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婤舟新染好的红色麻绳,原本是要拿来装饰弓箭的。还有一条崭新的漂亮马鞭。 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对面的萧陆,开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后颈那块用力砸了一下。 今天都还没让她开心一次呢,就想着偷懒呢。 萧陆太大个了,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九头身,肩宽腰窄大长腿。婤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绑到椅子上。 完毕。终于捆束住他洁白晶莹的身体。 她站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侧身拿起崭新的马鞭,坐在他面前,他仍旧低着头。她垂着眼,手里紧握着鞭杆,鞭绳从她手心里滑过,周围是光滑的麻皮,卷着亮黄的丝线,绑完他之后居然真的有着隐秘的快感。 一绳绕体,窈窕如衣。他身上,像是长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尽是她精心用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从脖子开始,交叉缠绕,进过腰腹,再往下,避开软趴的大块性器,像穿丝袜那样绑住两条腿,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并拢在一起多没意思,她要让他主动地张开腿,淫荡地求她。 这是她的人。 他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 由身到心。 无一例外。 她才是掌控他生死的那个神明。 还不醒吗?那只好她来唤醒了。 她抬起右腿,把脚放在他的软物上,轻轻踢了几脚。 没硬。 看来这种程度太轻了。婤舟站到他身后,将马鞭的绳稍绕了一圈,从他的头部套了进去,到了喉结那,缩小范围,恰好是像项圈的样子。左手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仰了起来,银白的额发往后滑,露出整个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庞。果然帅哥,背头也是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有时会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细窄的鼻子,紧闭着的滟潋桃花眼同样漂亮,眼角微微往上扬。雌雄莫辨。明明是这么有攻击性的五官,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娇呢?让人随时都有着想亲他一口的欲望。 忽然不想凶他了。 相比较让他单纯在欲望上臣服于她,因为爱上她,但她又不爱他,对她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发疯,只能自己默默独自承受精神和欲望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才爽啊! 她低头吻他的喉结,那处没动静。这里肉少,突出的部分看上去很硬,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软舌凹陷。他的皮肤像是薄软的饺子皮。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喉结忽然滑动,往里凹,陷入软骨里。她感觉这里没刚才那么硬了,好像变软了一些。 喉结忽然滑走,她继续跟上,不厌其烦地轻柔吸咬。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掀起眼睫时,看见那翘得老高的大硬物。 因为疼痛所以萧陆会自发的挣扎,自发的扭动,表情也会皱眉,会扭曲,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少女直起有些酸的腰,垂下眼,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心悸。 冷冰冰的目光,怨恨地射向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野狼崽子。不再是温柔的烟霭紫,里面充满了狠劲,侵略性和攻击力。她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自由了,他会立刻杀死她。 空气顿时变得危险又致命。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缓解疼痛,所以他只能向她求饶。 “干嘛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婤舟勒紧了手上的鞭绳,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她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忽然就这样被激发了,在现代社会里,她只是迫于所谓的礼法,无法实践心底里想要对美人施虐的“阴暗面”罢了。 “原来你买我,是折磨我,想让我死。”萧陆那冷酷地不能再冷酷的语气。 “不乖呀。”主导的人可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提问。“你说,仆人不恪守本分,在主人下令之前就开口,主人要怎么罚呢?” 少女那尺寸不大却有力的手,小臂施力时会显现出微微凹陷的肌肉线条冷酷地拖曳着灰黑的鞭杆和鞭梢。婤舟神色淡漠地俯视着萧陆,翘起唇角,轻轻一拉,就让那无效愤怒的脑袋抵在了蓝色的衣衫上。 求饶不得,也无法求饶,所以发怒。他的脸和脖子变成了绛红色。 “放开我!”漂亮的双眼也不见狰狞。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把马鞭扔在床上,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柔软的颈部在她的手里变得软弱,笨拙。 他的眼神先是非常地惊骇,凉丝丝的视线逐渐淡了下去,因为恐惧而拼命地蹬着双脚,在空气中抓挠着。 婤舟被他的用力挣扎弄得身体有些不稳,手更用力了些,他的脸颊苍白而紧绷,仿佛被冰冷的北风抽打过,毫无血色。眼睛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了焦距。 萧陆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婤舟的手指更加用力。迫使这具人体在缺氧、窒息的瞬间,局部器官的高度收缩。 “咳嗝……”他的嘴唇不停地闭合,又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发着短促的呜咽声,嘴角流出一条清亮的细丝。 就和眼角那滴泪花一样漂亮。 她只是舔了舔嘴角,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只要她想,甚至再疯狂一些,他马上就会死。皮肤里是鲜嫩的肉,血管里流动着温热的血。 真的好刺激。原来这就是杀人犯的感觉吗? 她又垂下眼,看着红绳下禁锢的身体血管喷张,胸膛上的肌肉时鼓时收,皮肤经过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绯红色——他的脸庞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原来帅哥被掐脖子的表情也这么色气。 眉毛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眶里暴着血丝,直到他的紫色的瞳孔恹恹地,开始往上翻,身体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只是可供我随意把玩的物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别的呢?”她及时松了手,不然他真的会被掐死。 他的下巴不住地颤抖,咳嗽声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要撕裂整个空间。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发紫。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动。 一阵痛苦的喘息声,像是极其痛苦的精神错乱所处的永恒状态。 他的眼睛仿佛是两汪春水,怨恨地看着她,沁出了好几排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颗颗紫宝石。 斑驳耀眼。 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指印。 萧陆的双手无法挣脱,紧紧地咬住嘴巴,痛恨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做就能试图减轻刚刚她给他带来的痛苦。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她学着变态男主囚禁女主的话术,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又抬起手指轻抚喉咙上被她掐出的鲜明红印。“我很喜欢你呀。” 露出一个很后悔的表情,她刚刚松手的时候确实是有点愧疚。 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将条件刺激与无条件刺激多次结合呈现,可以获得条件反应和加强条件反应。如将粗暴的动作与语言安抚结合呈现给萧陆,他便会获得对她的调教分泌反应。 萧陆神色难辨,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享受这种摩抚。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他对上少女那忽然变温柔了的黑色眸子。 但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愧疚,而更像是发现了人性最阴暗那一面的惊慌、甚至是罪恶感。 在她心头,以往勾起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心醉神迷的渴望,与这种在性上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所带来的刺激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压根儿算不了什么,她没办法忘掉那副让人有着强烈的摧毁欲的表情——那是一种撩拨人的、兴奋的晃晃悠悠的感觉,简直近乎超自然的范畴,具有近乎超自然的光彩。 “当然了。”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离开了他,缓着有些发软的步子,去重新拿回马鞭。新奇古怪的感觉,一种邪恶刺骨,大逆不道的感觉。人惧怕法律,不就是害怕自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件事实:人生道路将走向低谷,他将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初始世界了,她现在生活在女人主宰的世界里。反正她也没把他弄死,随便啰,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嘛。 少女一字一顿,嘴里吐出一颗颗冰珠砸落在他脚边。 “有的人会把你称做一幅漫画。” 一只手抚摸在颈上,随后慢慢往下游移,在他精瘦的锁骨那打了个圈。 “他们不懂。” 另外一只握着鞭杆的手,小指卷着绳稍,弯曲凸起的麻绳擦过粉嫩的乳头,身体强行挤进他腿间,迫使他分开修长的腿。她又继续往下拂过他的肌肉,抬起膝盖,单膝跪在椅子上。 “只有迷恋肉体的人,人类的骨架具有无名的优雅。” 膝盖骨和灼热的硬物相贴。 “就这么舒服吗?你这里都快爆炸了耶。”她又恢复了调笑的语调,抬高膝盖来回蹭过粉色的皱襞,越磨越快。 萧陆发怒无果,故而沮丧,沮丧至极,心生绝望。他把头扭过一侧,咬着下唇,压抑着凌乱的气息,眉头紧皱,又松开。这就是他的对抗方式。 真是死鸭子嘴硬,嘴还比下半身硬。 那眼角泛起一抹红,瞳孔有些涣散,四肢的肌肉时不时地收缩,婤舟猜测他应该是要射了,想捉弄他的心思又有了,立刻把腿收了回来。快感停止,他的表情有些滞愣,眼神有些迷茫,想转过去看爬上床的婤舟,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婤舟没心思观赏他,她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身体从他身上下来时都快要瘫软了。遵纪守法了二十年,说自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一些后悔,要是真的把他掐死了怎么办,可是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漂亮。 想疼爱他的心和想要摧毁他的心,好像一点都不冲突。 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就那样被她放置了一晚上。 谁让他死活不开口求她松开呢。 活该。 帅气的脆皮哥 大福镇的女人并不局限于与本族的男子成亲,也会从人贩子手里买奚子。婤山并不担心女儿和萧陆睡在一个房间,她还没见过镇上哪个被买回来的奚子逃跑过。主人家里给吃给穿,他只需要给主人受精,平日里和其他男人参与劳作,也没人会虐待他。但放心不代表她们不会提防着奚子们逃离和背叛大福镇,奚子们几乎都是外来族,与奻奻国的各族男子的容貌有着显着区别,服饰上也与本国的男子服饰有着微妙差别。即使出逃,也无法从城门出去。经商的外族都有着福行专授的契条。 晚饭原本是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结果变成大部分时间只有婤山和婤水两个人吃,她们也很贴心地没打扰婤舟。 从王城回来后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凉。这还没进入冬季,萧陆就病倒了。 婤山去请了族里的婤蘙来给他诊断,大家都用特婆婆来称呼她,族人生病都是找族里的姥人医治。婤舟刚从外边回来,也不知道这是谁,这位特婆婆看上去很老了,满头白发。按理来说,她应该见过族里的人呀,怎么就对这位特婆婆,她就没一点儿印象呢? 她看着婤山,对方也不说话,但她还是礼貌性地叫了一声:“特婆婆好。”她又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前几日对他做了那种事之后,他就没和她说过话了。可能是自己也有点儿愧疚,没有再主动找过他。 特婆婆听见了女孩的声音之后,她馋着乌木拐仗,慢慢转过身来,眯起发亮的黑眼,死盯着婤舟,脸上的皱纹变深了不少。她自然是看见了少女的眼神变化,不屑地哼哧了一声,眼睛变成了只有眼白的样子。 婤舟被特婆婆盯得有点儿慎得慌,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但这位婆婆,好像更生气了,走到她面前,拿起拐仗就要敲她!她眼疾手快,跑婤山身后去了。 “妈!这婆婆怎么忽然打人啊?”她惊恐地探出头,手抱着妈妈的腰。 婤山就是雌媙大山,可以阻挡一切危险。 特婆婆一听,脸色更差劲了,阴沉沉地盯着她。婤山噗呲一笑,拉开腰上的手,说:“这是给你接生过的姆姆。” 姆姆类似于干外婆。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错误?她刚转过来这边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就是小婴儿啊。 “姆姆刚从外边游历完回来,你没见过她很正常。” 婤舟内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考了飞行员资格证。但少女的好奇心旺盛,问姆姆从哪里回来,外边的世界也和奻奻国一样吗?姆姆大概是嫌她聒噪,又要扬起棍子敲她。 “妈——” 转眼间,特婆婆已经站在了萧陆旁边,有些粗暴地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和嘴巴。没一会儿,嘴里干巴巴地说了两字:“脆死。” 婤舟:“?” 特婆婆又没好气地解释了一次,原因是洗冷水澡的时候被冻着了,感染了风寒。她们这里没有便捷的家用电器,可以轻松洗热水澡,婤舟也只有刚出生那会,婤山会用温水给她清洗身体。长大之后,都是洗冷水澡。 母女俩站在他床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萧陆比她们想象得还要脆皮。 是个嘴硬哥,也是个脆皮哥。 “你去找下婤糅,让他来照顾。”婤山拍了拍婤舟的背。“对了,你这段时间和我睡,不准粘着他。别把风寒传染给你了。” 这位婤糅,就是她的新姐夫。 婤舟点了点头,本来想说一句,我身体素质比他强多了。但还是不要忤逆妈妈的话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万一她因为感染风寒,病死了怎么办。她也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过觉了。 最近是有点沉迷男色无法自拔,得克制一点,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 咳咳歇会,过两天再搞h,先走会剧情(泪 恋爱脑 等婤舟离开之后,婤蘙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到底是哪来的?镇上的奚子我都知道是哪里过来的,但这个……”婤蘙年过八十,她接生完婤舟之后,就离开了奻奻国,向西行进,穿过了长满了毒花的婲国,再北上进入布满沼泽的幽?国,回来时也经过了一些零散的父系部落。 婤山扶着她出去正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您这次从外边回来,收获很大。和婲国的合作应该是能达成了。” 婤蘙摇了摇头,虽然她把人安全带回来了,但婲国会不会让族人安全回来,她也不确定。“未必,只能看她们愿不愿意信任我们了,但我们还是没找到幽泽国的入口。” 婲国的族人身上都有着独有的香气,这股气体类似于独角仙族的幻药,吸入人体后会发生作用。每家每户都种满着各式各样的毒花。女孩出生后,母亲身上的气味会减弱,这时候母亲会把女儿抱进花房里,让她每日都吸入家族培育的毒花释放的气体,以便她适应生长环境。女孩吸食母乳,也能中和体内的剧烈毒素。最重要的是,她们可以自如控制毒气散发的距离。 和她们打好关系,能让未来的奻奻国更加安全。但婲国的大部分土壤只适合种植毒株,只有少部分能种植粮食作物。奻奻国地大物博,正好可以把土地租赁给她们,不收取利息,但由奻奻国的人来耕种,收成之后,婲国派人来拿就行。 奻奻国只需要她们在危难时出手相助。扩疆拓土,并不意味着要用暴力手段征服另外一个民族。况且女人本就是天下一家的。 两国就这样各自交换了“人质”,如果人质确定没有生命安全问题,回到了各自的母国,各自的王就会互相拜访。 “原本想继续坐船去另一边,但我们几个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只能先回来了。”婤蘙提及死亡,语气淡淡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寿命快要结束了。 “所以您担心舟舟?怕她记不得自己了,才这么着急地赶过来想要见她一面。那刚刚干嘛要打她?”婤山的语气好像也对死亡满不在乎,婤蘙年轻的时候特立独行,不愿意接受安排,成家生子,传承幻药,而是跑去研究怎么治病。 婤舟刚出生那会,她的外婆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人给婤山接生,婤蘙正好入过她家。她看婤舟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们两个人很相似。注定不会拘泥于这天地的某一方,便认她做了干孙女。 “这丫头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当然生气。”但婤蘙好像也觉得理亏,怎么能强求一个小婴儿记住她十九年。“既然姄民族的神蛇验过了,那应该是没事。”她又喝了几口水,垂下双眼。“不过他……这丫头未来几年的生活,应该会怪有意思的。” 能在神蛇那里通过,说明他是个合格的侍夫,会对妻主忠心一辈子。换句话就是,他是个恋爱脑。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和阿水也是这么想,但她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奚子的,您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哟,饭都不吃,就要和他黏一起。”婤山扶额叹了口气。“本来呢,我是想着,先让她买个男人玩玩。因为吧,她好像看不上族里的男人。” 她没想到好久没见的干孙女,居然快成年了才开荤!她想起不久前见的一个面孔,“婤?她不是有个哥哥吗?现在应该有二十了吧?我看他挺不错,你让他多来这里走动走动。”婤蘙的眉毛一挑:“要是她不喜欢,就换,反正男人多的是,别老盯着那个魅惑相的小白脸。 婤蘙年轻的时候没少娶男人,差不多开了一个后宫。只有玩得多了,婤舟自然会知道,玩弄不同男人的滋味。 婤?是婤舟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平常都是一起出去外边逛,婤舟也不知道她的哥哥是生性腼腆,还是勤奋实干,每次都见不到人影。 “您说的对,小姑娘的新鲜劲过去了,又体会到了房事的乐趣,自然就会找下一个了。” 她们俩又聊了会家常,婤蘙离开之前也没忘记写个药方子。 喂药 婤糅把萧陆扶起来的时候,刚晨练回来的婤舟靠在门边,手里拿着刚脱下的红色毛衫,厚实的羊毛黑裙被她用另一只手掀了起来,固定在大腿上。 好热。她有点无聊,正在等待着体温降下来。今天早晨,她和婤?约定赛跑,谁先到达山头,谁就为对方织一条围脖。毕竟她们两个都最讨厌织这个织那个,宁可干粗活。要是萧陆学会男工的话,就能包揽她的织线活了。 不过婤?的体能实在是过于优秀了……她输了。 她看着姐夫又出去端了一碗药,她的这位新姐夫,真的有在认真听婤山的吩咐,每天都细心照料萧陆,也不忘自己还要打理家务。虽然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实际上嘛,身材很棒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姐姐告诉她的。 要是太瘦,怎么给让姐姐怀孕生孩子啊?但是和萧陆比的话,脸蛋还是输了一大半。 婤舟又鼓起两腮,发出噗噗噗的声音,歪着脑袋看面前的美人图。 萧陆大美人在生病时,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楚楚动人。 美人愁闷。不管罗衣褪。?清泪斑斑,挥断柔肠寸。 他的皮肤透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被月光轻轻洒过。每当他捂着嘴,轻轻咳嗽时,眼角总会留下一抹淡淡的嫣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又似含泪的珍珠。因为极力压抑着身体的酸痛,他的眼中充满了水意,湿润而明亮,如同山涧中清澈的溪流。他的鼻尖也微微泛着粉红,增添了几分娇弱与柔美。 看似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又如同一件精美的白色瓷器,需要细心呵护,才能避免任何轻微的触碰和伤害。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真是,破碎的他,快乐的她。 萧陆的身体就那样轻易地被男人扶起,她能感受到他吐着暖热的气息,拂过颈侧。婤舟每次见到他,都无法控制脑子里的各种涩涩,光看着他就已经够美味了。等她看见萧陆的睫毛轻颤了颤,她推测他应该是要醒了。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也是最容易攻破心防的时候。 她可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姐夫,我来吧!”婤舟迈着大步,毛衫被她丢在地上,走了过去,拍了拍婤糅的肩,示意他离开,萧陆本就应该待在她的怀抱里。 他倒在别的人怀里,这像什么样子! 温顺的大猫猫靠在她身上的感觉还真不错,她一只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丝,又摸了摸那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蛋。 婤糅给她端好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她伸出手,接过药勺,细心地舀起一勺药液,然后嘟起嘴,温柔地吹去热气。 “小娇娇,来,张嘴。啊~”婤舟用着哄小孩的语气。 她也不知道他张没张嘴,应该是啜了一小口,药汁的苦味似乎立刻让他那张俊俏的脸庞扭曲在一起,露出了一丝苦涩的表情。 他还这么怕苦呢? “姐夫,你去厨房拿一点……”她抬眼就看见姐夫那羡慕的神情,“糖……” 那像是狗狗讨食的表情。 他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看见少女仍在地上的衣服,帮她捡了起来,婤舟又叫住他。 “算了,你还是帮我拿点蜜柑过来吧。” “你一定要快点好呀。”给他喂蜜柑的时候,指尖轻轻擦过了萧陆的绵软薄唇,她装作给他擦拭嘴角的样子,内心回味着那短暂的触感,趁机又摸了好几次。 这张嘴吃她下面的时候,也是很好用的。 婤糅看着这有些色气的场面,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这就是命吗?他不是奚子,结果待遇都没有这个来路不明的奚子好。婤水只有晚上才需要他,其他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果自己不能让她怀上女儿的话,那他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眼里的少女既温柔又细心,一口药一口蜜柑地喂萧陆,哪里像是平日里萧陆平日里说的那样,她只会不顾他的意愿,总是强迫他做些不好的事。就帮他擦拭身体这种令人厌烦的事情,她都要亲自上阵。结束之后,少女走到门口的时候,都要跑回去亲一下他的那张臭脸! 她明明就超爱他! 婤舟自然不知道,她这位姐夫心里在想什么,又在心里叹了多少口气,希望萧陆能尽早意识到她的真心。至于刚刚她呈现出来的样子,他应该也想不到都是她故意做出来给萧陆看的。 她给他喂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耳垂熟透了。 ------ 明天开车车(嘿嘿嘿) 水蜜桃翘臀H 等萧陆的症状好转一些了,婤舟又想着回自己房间睡。她和婤山抱怨晚上睡觉太冷了,她的床更暖和。 “你又想和他黏一块?” “不是……我怕我抢你被子。” “这个时候知道担心我了?” 婤舟拗不过婤山,只能老老实实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婤舟还是没睡着,感觉今天格外地不舒服,乌亮的眼一直睁着。一回想起白天的场景,心里就开始发痒,双腿夹在一起磨蹭。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努力地不吵醒睡熟的婤山,踮着脚尖打开门出去了。 四下静得出奇,她突然有一种在做贼的感觉,明明她只是要回自己房间睡觉而已。 她赤着脚,转过一个弯,加快脚步,向屋子里奔去,擦过浮动的树影,双脚轻盈落地。直到她终于打开了那扇门,走进了漆黑的屋子。 少女一面大张着嘴,眼睛瞪地滚圆。蜡烛被熄灭了,窗户也全关着,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但她影影绰绰地看到房间中央裹在被褥里的身体轮廓。萧陆还在闭着眼睡觉,她舔了舔嘴角。 “嘿嘿嘿,小娇娇我来了!” 她慢慢走了过去,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思念已久的温柔乡。暖和,太暖和了。他比电热毯还管用。 但这时,大部分的春光都被棉被给清除了。 婤舟把他的手臂摊开,把头枕在他肩上,又侧过身去把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搂着他的腰,头稍微抬高,埋进了他的胸里。她辨别出这是一种她熟悉的香味,这是一种飘忽不定、难以名状的清淡的幽香。 他的胸又软又香,虽然尺寸没有男妈妈们的惊人,但他的水蜜桃翘臀可以申请一战! 她只要轻轻一拍,臀肉就往外弹,白皙的屁屁上还有她的巴掌印。要是她多拍几次……肯定会变成粉嫩多汁的桃桃。 大概是感冒期间,人的睡眠质量也会受到影响,萧陆睡得很熟。但她抱上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他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她又把腿放在他腿间,特地绕开小腿上的伤。 “你一定要快点痊愈。” 婤舟说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滑腻、狭窄的腹沟,两边长着几块白得几乎可以反射光的肌肉,挑逗时会泛着粉,还会往里缩。她借着嘴唇,在他肩上标明一颗颗红粒,在这个胸肌块的地方或那个弯曲的锁骨。 明天起来第一件事,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这一片好春光。 她的小腿自觉地夹住他的大腿,萧陆比她高太多,即使她的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她的脚才到他的膝盖下面一点点的位置。这也方便了她的动作。穴口正好对住了他那凸起的髋部,她又把自己的裤子三下两除二地脱掉。髋部出路的一边是一条黑洞洞的阴道口,另一边是一粒柔软的阴蒂。她慢慢摆动腰部,挂在他大腿上的那条腿,小腿和大腿迭在一起,开始往上移动,柔软的腿部内侧,不断地在他腰腹上摩擦生热。 阴蒂附近的酥麻感越来越强,黑夜很安静,她看不见萧陆的表情,只能听见有些错乱的呼吸声,衣服的摩擦声,还有着断断续续的低吟。 腰细就是好,她的手根本舍不得离身。她的手在腰上捏了会,一点赘肉都没有。一边慢慢晃动着屁股,顶着穴口来回摩擦,努力缓解穴口附近那零零星星的空虚感,忍不住朝他的颈窝里呼了一口热气。 少女的情欲悬在黑夜、沉寂的房间里,身体像快要熟透的桃子。 骨骼代替了他的手和嘴,拨开了软嫩的肥厚阴唇,缓慢有序地顶弄刺激肉核。逐渐因为快感的刺激分泌了出来淅沥沥的水,渗入她的裈上,印了一团水渍。 膝盖可以隐约感受到软趴趴的硬物,开始慢慢变热,最后弹了起来,时不时硌着她的大腿。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只想让自己爽完,然后睡觉。找人做爱的好处就是为自己的大脑省去了幻想的时间,她只需要从萧陆身上尽情索取自己想要的,别的,她才不管。他这具人形春药的身体,她只消在他身上咬一口,都能获得某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她挺臀的动作加快了些,大脑被细细麻麻的快感淹没,就差一点了……嘴里咬着他的大胸肌,手里摸着他的精瘦细腰,脚底开始微微发麻,又变成了要命的酥软。快感和欲望越堆越多,腰腹突然猛的一缩,腿间酥软到了极点,身体直直打颤。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小娇娇……呀……”她在他的耳畔里呻吟,心脏怦怦巨跳,快要蹦出来了。 余韵过去之后,她趴在他身上,平息了一会,虽然没有他用嘴巴伺候的快感强烈,但还是舒服的。她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性器的龟头溢出了水,从黑暗中涌出,四处飘洒,溅湿了他的胯部。 太阳粗暴,像往常一样,但平静,杂色,照着婤舟紧闭着的双眼。她醒的时候萧陆刚好关上门,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就像她欠了他钱一样。 苍白的脸上还泛着病态的红晕。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真的超可爱。 掀开被褥的时候,光裸的下体就那样沐浴在日光中。 萧陆立刻转过身去。婤舟嘟囔着又不是没见过,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准备去清洗一下身体。经过他的时候,她还不忘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水蜜桃翘臀。 她没发现他换了裤子。 ——— 舟舟:睡觉是假 自慰才是真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 随着相处时日变长,萧陆同婤舟的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抗拒。除了她调戏他的时候,他不愿意配合。 果然温柔刀,刀刀致命。毕竟他感染风寒大半个月,她天天都去照顾他,事无巨细。虽然没多少情意,但也是有苦劳在的。他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行走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姐夫性格活络,经常拉着萧陆,让他帮忙做家务。下午,他们两个一起去林子里摘了些新鲜果子,萧陆在厨房里清洗好之后,婤糅把它们端了出来,又拿纸巾一个个擦净,挑了一个给婤水。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直接递给了婤舟,妹妹拿起青果,大咬一口,咔嚓一声。另一只手挽住姐姐,下巴搁她肩上。 “妈,姆姆住哪里啊?”婤舟看着正要出门的婤山,下巴一上一下的。最近族里好像要换选族长。她又瞅了一会厨房的门帘,不知道哪个青果是萧陆摘下来的,等会得好好让她疼爱一下那双纤纤素手。 “让婤?她哥带你去。”婤山一直找着机会让婤舟接触别的男子。 “为啥要他带我去?我也没说要去呀。”婤舟一根筋地说。 “特婆婆住的地方,比较难找。”婤水立刻就猜到了婤山的意思,决定给她当助攻,才不要让那个狐狸精把她家小妹给迷惑了。 婤山离开了。 “好吧,那我下次再去找他吧。”她踢了下脚边的凳腿,也没多想,清了清嗓子,起身去厨房把萧陆拉了出来,不过他居然没拒绝她。她有点诧异,又笑着和姐姐歪头:“那姐姐,我带他出去逛逛。么么哒。” “么么哒。”婤水也说了句,目送着蹦蹦跳跳的婤舟和被拖出去的萧陆一起出门。每次她和姐姐告别都会说么么哒,小姑娘脑子里经常蹦出一些没听过的词,但婤水感觉这些词一点都不奇怪,心里反而涌上一股热流。 婤舟真的要被姐姐可爱死了,内心里偷偷地在地上打了一万个滚。 少女啪嗒啪嗒地抬着脚,一边吹着哨子,牵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走在沙砾铺成的小路上。太阳又不见了,只有厚厚的云层。小鸟们在湿漉漉的冒着水气的树上嘁嘁喳喳地尖声鸣叫。 几分钟前—— “你走前面。”婤舟停了下来,不往前走。 “你又想干吗?”他也停了下来,看着她,不肯将背部转向她。 “我嘛,我想偷偷牵你的手。”婤舟一点都不扭捏,直接说了出来。她探出手去,握住他的小拇指,他倏忽地抽开。 “它是你想牵就能牵的?” “要不然呢?你都是我的哎……”她跳至他跟前,一把环抱住他的腰,那宛如雕塑一般的腰线即使在有些厚的布料下仍旧得以清晰勾勒,呈现出一种精致的线条美。 她用下巴戳了戳他的胸部,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窝,像啄木鸟一样一点一点,啄得他浑身都发麻。然后接着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她已经能在脑海迅速勾勒出他身体的部位,长度,厚度,甚至柔软度,她都知道。 现下正是靠近傍晚的时候,镇上的族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回家,萧陆外观上太显眼,婤舟黏在他身上,手到处乱摸,一边还别人打着招呼,大家都侧过头去,尽量忍住好奇心,不去看他们。 她有时候在小道上散步,傍晚回家,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有朋友做伴。在所有的或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绝对有必要遵从传统,绝对有必要避免在大多数人面前做如此亲密的事。 他低下头去,几缕发丝自由地垂落在他眼尾,睫毛长而浓密,轻轻地覆盖在眼眶上。他不敢再看道路的左右。 她停在他背部摩挲的手,转向他的胸部,他没动。但是眼前人的呼吸很明显地变急促了些。身体是个自大狂,吵吵嚷嚷地表达自己的需要。“你别……”他发出轻喘,微仰起修长的脖子,一阵战栗穿过他的背脊。他只能气急败坏地小声嘶喊:“不许乱碰我!” “你害羞呀?我们谈恋爱呢,小情侣秀恩爱很正常的,别管他们,他们酸的很。 ”婤舟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她又想起大学的时候,有小情侣站在马路上秀恩爱,她内心非常唾弃这种行为,“让我牵牵嘛……小娇……” 但是现在嘛,此一时非彼一时。 “我给你牵就是了!”他认命地把左手伸了出来。“别再念那个名字了……”他的声音又逐渐弱了下去,好看的右手捂住整张俊脸。婤舟松开了他,握住他的手腕,五指慢慢下滑,钻进他的手心,十指交握。 他的手明明就这么灵活,怎么现在就像变成石头了一样?婤舟心里吐槽了一句。 “谈恋爱?”他回想起刚刚她说的话,问她。 “谈恋爱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呀。”婤舟一本正经地装傻,又耍俏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她最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萧陆自从生病之后,就经常盯着她发呆和走神,茫然又不知所措。她一对上视线,他就主动移开。她最初以为是他的脑子烧坏了,直到她回过神来,那眼神好像又包含着某种渴望,看见她,就像岸边的鱼渴望回到水里那般。 她第一反应就是萧陆喜欢上她了,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最先移开视线的往往用情最深。 做爱嘛,不就是越做越爱嘛。 可以理解。 “谁喜欢你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老话说得好,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顽皮。 根据往常的经验,猛夸他好看就是了。 “吵死了。”他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但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羞涩。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别过脸去,脸上红扑扑的。 ----- 这里留个男主视角的小彩蛋吧哈哈哈,但是男主视角我还没想好是放在后半部分还是番外(泪)。